第2章 四十五億次死亡
- 精神病?大膽!本座在修仙!
- 己所不解
- 2093字
- 2025-07-18 06:00:00
從前有一位皇帝,他問一位牧童:“永恒一共有多少秒?”
牧童告訴他:“有那么一座鉆石山
爬過去要一個小時
繞過去要一個小時
每隔一百年
一只鳥飛來
在山上磨礪它的鳥喙
等整座山都被磨平
永恒的第一秒才剛過去”
“我這是……成功了嗎?”少年艱難的睜開眼,腦內冒出一個想法。
少年想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碰!少年倒在地上,此刻,他連站著的能力都沒有了。
“哈!你終于撐不住了!45億年!45億次靈魂崩潰又重塑!終于讓你……,不、不對!”
少年聽到這話語,全身的痛感頓時煙消云散。
“是你意識到,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死掉了。”話語無比沮喪。
少年一頭霧水,他緩緩起身,在他面前,一只不知有幾千里的純白獅子出現。
注意到少年疑惑的眼神,白獅子自顧自的說:“承認自己不想死很難嗎?文元。
45億次重塑,幾近抽空了我。若你真的想死,你還會重塑嗎?”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文元疑惑的問。
“聽不懂?呵!你用《純白》用的比我強,連自己都能騙了。
就為了這一點小事,你居然跟我爭了永恒的一秒!我也是個智障,就為了讓你承認,也跟你耗了永恒的一秒。
我應該在一開始就殺了你的!”白獅子咬牙切齒。
“現在殺應該也不晚,我就站在這里,給你報仇,也給我解脫。”文元依舊一頭霧水,但他不在乎了。
“殺你?哈哈哈……”白獅子仰天長笑。“哼!雖然我被你窄干了,但我還有一點點,騙自己是吧?”白獅子艱難抬起手,指向文元。
一束金光迸發而出,擊中文元。
一段段回憶出現在文元腦中,文元痛苦的倒下。
“原來是這樣嗎?我還真是愚蠢,一點都沒看出來。果然,他們說的沒錯,我這樣的應該去死。”文元扶著頭站起來。
“我、你、我……,我沒時間跟你理論了!過去已經過去了!去重新開始吧!文元!你已經死不掉了!這一點,你比我清楚!”白獅子緩緩消失,隨后空間崩解。
一瞬間的白光過后,文元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重新開始?呵呵。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對生活絕望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自殺。
為什么?為什么我要自殺?為什么?為什么不想死還要自殺?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文元瘋狂的撕扯著自己,仿佛要將自己撕碎。
“這么長時間了,這貨還沒死嗎?”
“確實,按常理來看。他應該早就死了,除非……”
“真是稀罕!竟然又有枉死心放過了嘴邊的肉!”
“畢竟枉死心誕生自宿主本身,而每個人的體質各不相同,枉死心受其影響,變得與故事中不同,也不是不可理解。”
“既然這樣,你要怎么做?再試試嗎?”
“嗯。”
多年以后,文元想起了那個平平無奇,但改變他一生的下午。
一束光,照耀在文元,滿是淚水的,猙獰的臉上。
隨后這光,慢慢擴散,吞沒了陷入黑暗的文元。
這光是如此溫暖,如此的平和。
或許是這溫暖平和的光起了作用,又或許是那近乎永恒的靈魂發揮了作用,總之崩潰的文元逐漸穩定下來。
“重新開始,我應該能吧?”文元在沉睡前想道。
“唉呀!成了,成了!人醒了!人醒了!”
文元漸漸睜開眼,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一襲青衣,容貌清秀,氣質古樸,仿若古畫中的少年仙人。
女的一襲紫衣,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文元看著陌生的二人,想要開口詢問他們是誰,又不知為何什么也不想干。
文元就這么呆坐著,眼神灰蒙蒙的,滿腦子都是重新開始。
那一襲紫衣的女子看著文元無神的眼睛,嘆了一口氣,“唉,這孩子沒逃出來,枉死心依舊困著他。你的算盤要落空了。”
“不,這樣才會成功。”那一襲青衣的男子回答道。
聽到他們的話,文元心想:“他們好像要對我做什么。”還沒等文元細想,他的腦子就又被“重新開始”占據。
青衣男子站起來,伸出一只手,對文元說道:“成為我的徒弟吧,少年。”
文元扭頭看了看青衣男子,隨后又開始了“重新開始”。
“唉,被無視了啊。”紫衣女子調侃道。
“這很正常,當年師傅,對我說要收我為徒時,我也是這樣。”青衣男子說著,手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與被枉死心困住的人對話,必須要與他們的心靈對話。”青衣男子說道。
光芒包圍了文元,文元腦海中的囈語,在這一時刻,停止了。
“現在能聽下去我說話了嗎?怎么樣,要成為我的徒弟嗎?”青衣男子說道。
“……,成為你的徒弟,算重新開始嗎?”文元從口中艱難擠出幾個字。
“你沒發現嗎?”青衣男子問道。
“發現什么?”文元逐漸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你來到一個全新的,陌生的世界。舊世界的一切,不管是開心的、歡快的,還是傷心的、悲痛的,都已經不復存在。
在這里沒有人認識你,沒有知道你的過去。在這里你有全新的現在與未來。
并且擁有抵達人類頂點的機會。”青衣男子答道。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重新開始了對嗎?”
“對。但不徹底,成為我的徒弟,才能徹底重新開始!”
“成為你的徒弟,要學習吧?”
“對。但不難……”
“累嗎?”
青衣男子,看著那毫無生氣的眼睛,“這眼睛的主人,究竟經歷了什么?”
“不累。”青衣男子如是說。
文元站起來,在青衣男子驚訝的目光中,文元跪下來,磕了一個頭。
“師父。”
青衣男子眼神柔和起來,連忙攙扶起文元,對他說:“拜師無需跪下,只需一拜即可。”
“重新開始,如同新生,認師為父,理應如此。”文元說道。
紫衣女子看了半天,感嘆一句:“這孩子話都說不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