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是那位鳴龍的少年嗎?”
瀚海森林中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接著另一道青澀的聲音答道:“這位姐姐,你好。我是你要找的那位少年,不過不是鳴龍,是鳳吟。”
瀚海森林中,四處無人。
奇怪的卻是,兩股聲音的交織讓這森林誕生了第一道“靈”。
一片片七彩光芒從森林的各處涌入一個小孩體內,林念楠蘇醒在這片森林之中。
“小孩!你還好嗎。”一股清脆銳耳的聲音傳來,嚇得這個孩子慌忙的看向四周,卻沒看見一個人。
“你是誰?別嚇我啊!我肉不好吃的。”孩子微微顫抖的說著,下意識的到處亂跑似乎是在找出去的路。
那股聲音聽后又發出一股清脆的笑聲:“別怕,小孩,我送你回家。”
聽到這句話,小孩的表情立刻從驚愕轉向開心,笑嘻嘻的說道。
“真的嗎,大姐姐,謝謝你。”
隨后,森林里七彩光芒聚集在男孩面前生成一道五彩斑斕的光門。
“小孩,趕緊回去吧。”
那孩童見狀,立刻跑了過去,滿臉笑意的走向那道光門。
一道道風吹拂著那孩童,一點點的黑影慢慢的消失,隨后光芒逐漸散去。
“我們會再見面的,小孩。”
……
田埂盡頭,幾戶人家嵌在綠浪里。白墻沐著夕陽,煙囪飄出的煙混著麥香漫開。
槐樹下,婦人收著衣裳,竹筐里豆角帶泥。老漢蹲在門檻,抽著旱煙看女娃追蝶,褲腳草屑輕晃。
屋里燈亮了,窗上晃著灶臺人影,碗筷聲混著家常話飄出來。大黃狗趴在籬笆邊,尾巴隨牛哞輕掃。晚風拂過野花,把這煙火氣揉成暖黃,裹著滿院安寧。
“娘,娘,我回來了。”
一頓聲音傳到那婦人耳里,猛然抬頭一看:“楠兒,你去哪玩了,怎么才回來。”
那孩童笑嘻嘻的道:“在那邊森林里睡了一覺”
“哥哥,你回來啦!”一旁的女童跑向他哥哥,直把他給抱住。
“哥哥,下次帶我去玩吧。”
“那邊都是森林瘴氣,你還小,不能去。”
小女孩若有所思,手指在嘴里撅著又笑瞇瞇道:“聽哥哥的,那等我長大再去。”
一旁的婦人笑瞇瞇的看著這兩個小孩,滿臉的慈愛。
那老漢坐著一邊,繼續的抽著旱煙也跟著笑著,吧咋吧咋兩口猛的一吸,吐出一口霧來。
那霧氣未散去,卻是彌漫到了一起,恰是一道模糊的人形。而后,霧氣飄向天空漸漸的散開。
老漢思索片刻后眉頭緊鎖,心里犯嘀咕,又望著天空嘆息。
慢慢的,婦人帶著兩個小孩回家里吃飯,走到了那家門口時,回頭說道:“爹,延明做生意也快回來了,趕快進來準備吃飯。”
老漢哎了一聲,便準備著走了進去。
而在那片樹林的邊緣里,一個黑影若隱若現。
那老漢瞇著的雙眼頓時變得凌厲,猛的一撇直盯著那邊森林。隨后森林里沙沙作響,慢慢的恢復了平靜,黑影消失了。
“爺爺,趕快進來!”兩個孩子齊聲喊著。
那老漢表情又變得笑瞇瞇的朝著門的方向走了去。恰在此刻,一股沙啞的帶著股渾厚勁的聲音傳來道。
“老君,您真的不回上天庭嗎?那里還有著你四位徒兒在等著您。”
老漢未答,只是一股勁的抽著煙斗,吐出的煙霧散在空中飄向森林處,老漢也正好回到了屋內。
煙霧中
“哼,老君。你不回上天庭,休怪我對他們下手了。”
話音剛落,天空隱隱作響,剎那間“電閃雷鳴”。
這是警示,老君對逾越者的震懾。
而那黑影逐漸顯露人像,像一只蛇剛從黑暗地獄里爬了出來,他眉峰如刀削,壓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瞳仁像淬了冰,看人時總帶著審視的冷光。鼻梁高挺,唇線緊抿成一條直線,下頜線鋒利得像能劃開空氣。
身形筆挺如松,肩寬腰窄,站在那里時,周身像裹著層無形的寒氣,連衣料垂落的弧度都透著疏離,仿佛周遭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老君,別忘了當年的約定,你的那四個徒弟我會好好“照顧”。”話未說完便消失在了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