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林鎮雄的私人晚宴
- 讓你當贅婿,你打造超級豪門?
- 倔強的蜜獾
- 2003字
- 2025-07-15 18:00:00
孟易沉沉地睡了兩小時,趙秘書的聲音像設定好的鬧鐘響起:
“孟總!”
孟易睜開眼,沒有絲毫剛睡醒的迷茫,然后起身穿過總裁辦公室的空間,步入專屬電梯,直達地下車庫。
黑色邁巴赫已經無聲地滑到出口。
車子駛入林家別墅庭院時,林雪正站在主宅門廊里。
昏黃門燈勾勒出她略顯單薄的側影,頸間一條絲巾系得一絲不茍,掩去了些許痕跡。
孟易推門下車,兩人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
空氣瞬間膠著。
沒有言語,沒有表情,只有一種無聲的張力在蔓延。
昨夜狂風驟雨般的占有與被占有,與此刻冰冷疏離的客套,形成了撕裂般的對比。
林雪下意識地想避開孟易的視線,卻又強迫自己迎上去,下頜微抬,帶著固有驕傲:
“爺爺在書房等你。”
“嗯。”孟易只應了一個字,目光從她臉上掠過,沒有停留,徑直向里走去。
擦肩而過的瞬間,林雪聞到孟易身上淡淡的須后水味道,混雜著屬于他的氣息,昨夜肌膚相親的記憶瞬間涌上,讓她指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
書房里,林鎮雄已經穿戴整齊,一身深色唐裝,精神矍鑠。
他掃過前后腳進來的兩人,在林雪臉上停留了一瞬,又在孟易平靜無波的臉上打了個轉,嘴角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弧度:
“來了?走吧。”
保鏢兼司機陳默,早已將一輛低調但異常厚重的賓利慕尚開到門口。
孟易替林鎮雄拉開車門,林鎮雄坐進去,林雪緊隨其后,坐在林鎮雄身邊。
孟易則拉開了副駕駛,坐了進去。
車內的空間因為昨夜無形的隔閡而顯得格外逼仄。
林雪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孟易目視前方,只有林鎮雄閉目養神,仿佛對空氣中無形的冰棱毫無所覺。
車子最終駛離市區,進入一片依山傍水的區域,停在一座環境清幽的私人莊園門前。
高大的鑄鐵門緩緩打開,莊園內燈火通明,綠植掩映,低調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奢華。
這是林鎮雄的私人會所“松濤苑”,只招待他核心圈層的人物。
步入燈火輝煌的主廳,撲面而來的是雪茄,頂級普洱以及權力金錢交織的特有氣味。
廳內已有六七人,皆是粵省乃至全國都赫赫有名的商界巨擘。
他們的目光在孟易和林雪身上短暫停留,帶著審視與好奇,隨即熱情地迎向林鎮雄。
“老林,你可算來了!”一個身材高大,聲若洪鐘的男人率先開口。
這是粵海地產的掌舵人李先東,跺跺腳能讓華南地產圈震三震。
“鎮雄兄,風采依舊啊!”另一位氣質儒雅的是華南銀行董事長鄭長民也開口打招呼。
“林老好!”通達快遞的創始人王天林也開口了。
旁邊還有連鎖酒店巨頭“君悅系”的劉世昌,以及幾位同樣氣場強大、在能源、制造業深耕多年的隱形大佬。
寒暄過后,眾人落座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
侍酒師以最精準的動作奉上頂級年份的紅酒。
“唉,最近這日子,是越來越難熬嘍。”李先東啜了一口酒,率先打開了話匣子,“燕京那邊新班子剛上臺,對地產這塊看得那叫一個緊。限購限貸層層加碼,銀行那邊銀根也縮得厲害。我這幾個大盤,回款速度慢得像烏龜爬,資金鏈繃得都快斷了。”
“誰說不是呢,李總。”鄭長民推了推眼鏡,接口道,“壞賬率抬頭,上頭對風險控制的要求越來越高。以前還能打打擦邊球,現在?盯著顯微鏡查你。鋼貿那波雷,炸得我們也是焦頭爛額。”
王天林嘆口氣,聲音透著無奈:
“我這快遞看著熱鬧,單量是漲,可成本漲得更兇!油價、人工、場地租,哪個不是蹭蹭往上漲?價格戰又打得頭破血流,利潤薄得像紙。現在又在提什么綠色物流,末端網點合規化,哪一項不是要真金白銀往里砸?難!”
劉世昌也搖頭:
“旅游市場看著復蘇,但高端消費明顯疲軟。我這君悅品牌,新開的幾家店入住率遠低于預期,商務活動也少了很多,感覺大家都捂緊了錢袋子。”
林鎮雄靜靜地聽著,手指在紅酒杯柄上輕輕摩挲,目光掃過眾人:
“看來大家都感受到寒意了。新當家,新氣象,新規矩。燕京那位,魄力很大,手腕也硬,這輪改革,怕是要動真格的了,風暴眼,恐怕才剛剛形成。”
他話鋒一轉,看似隨意地問:
“對了,老鄭,陳老那邊……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嗎?風向如何?”
他口中的“陳老”,是他們在燕京體系內一位舉足輕重,分管經濟領域的高官,也是林家及在座不少人脈的倚靠。
鄭長民放下酒杯,壓低聲音:
“陳老最近……似乎比較低調。上周的財經論壇,原定是他壓軸講話,臨時換成了張副手。私下問了幾次,秘書口風很緊,只說領導近期工作重心在內部調研,感覺……有點微妙。”
孟易端著酒杯,安靜地坐在林鎮雄側后方的單人沙發上。
當聽到陳老兩個字時,他低垂的眼睫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
這個稱呼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重生者的記憶中激起了漣漪。
那個陳老,應該是陳江遠。
陳江遠現在看似位高權重,但在未來幾個月內,將因為一樁涉及巨額利益輸送和違規審批的土地大案徹底落馬,引發政壇強震!
林家在燕京的靠山,即將崩塌。
孟易不動聲色地抬眼,目光平靜地掠過鄭長民和林鎮雄,將杯中剩余的一點紅酒緩緩飲盡,喉結滾動,壓下翻涌的思緒。
現在不是開口的時機。
“哦?”林鎮雄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內部調研……看來新氣象下,誰都得重新找找位置。”
他沒有再深問,但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凝重。
鄭長民的話,印證了他最近接收到的一些模糊信號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