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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設保衛戰:深夜的束胸帶

  • 頂流他非要拆我馬甲
  • 愛吃黑芝麻小湯圓
  • 3505字
  • 2025-06-17 10:34:18

夏嵐那句“我們可能真的完了”,像喪鐘一樣在沈微耳邊回蕩。熱搜榜上那些刺目的詞條和惡毒的私信還在手機屏幕上滾動,像無數雙窺探的眼睛,要將她生吞活剝。顧時硯那條簡短卻如同惡魔低語的短信,更是精準地擊碎了她最后一絲僥幸。

他不是在警告,他是在宣告。宣告這場由他主導的、以她為祭品的盛大游戲,才剛剛拉開序幕。“特別關注”的滔天巨浪,已經將她徹底卷入漩渦中心,無處可逃。

“冷靜?怎么冷靜?!”沈微猛地甩開夏嵐的手,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憤怒而尖銳變調,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哭腔,“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在玩我!他想看我死!”

夏嵐眼神兇狠,一把揪住沈微的衣領,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提起來:“你想死?行啊!你現在就從這窗戶跳下去!一了百了!你死了,你爸躺在ICU里等死!你欠的那些債,你猜猜會不會算到你那個半死不活的爸頭上?嗯?!”

“爸爸……”沈微如遭雷擊,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干,身體軟了下去,癱坐在地毯上,眼淚洶涌而出。夏嵐的話像最鋒利的冰錐,刺破了她所有的憤怒和絕望,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恐懼。她不能死。她死了,爸爸怎么辦?

夏嵐看著地上崩潰的沈微,眼神復雜,有憤怒,有后怕,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她喘著粗氣,彎腰,將那個冰冷的藥瓶粗暴地塞回沈微顫抖的手中,聲音嘶啞而疲憊:“拿著!藏好!絕對!絕對不能再讓任何人看見!尤其是顧時硯的人!”

她直起身,環顧著這間被絕望籠罩的套房,語氣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聽著,沈微。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熱搜已經爆了,輿論已經失控了!顧時硯那個瘋子,他點了那把火,但他自己站在絕對安全的高地上!我們呢?我們就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肉!‘沈唯’這個人設,現在是你,也是我,唯一的護身符!它要是塌了,我們立刻就會被那些憤怒的粉絲、被那些等著看你笑話的對家、被那些恨不能生啖你肉的‘正義網友’,撕得粉碎!你爸的醫藥費?下輩子吧!”

她走到窗邊,猛地拉開厚重的窗簾。外面,城市的霓虹璀璨,卻也映照出樓下隱約可見的、如同鬼影般徘徊的狗仔車輛的長焦鏡頭反光點。

“看到了嗎?”夏嵐指著樓下,聲音冰冷,“外面全是等著拍你‘真面目’的豺狼!你‘沈唯’的清冷少年人設要是崩了,或者……被證實是假的……”她頓了頓,眼神銳利地掃過沈微平坦的胸口和纖細的腰肢,“那才是真正的地獄!到時候,顧時硯只需要輕飄飄一句‘被欺騙了感情’,就能全身而退,甚至博得同情!你呢?你就是那個欺騙頂流、欺騙大眾、十惡不赦的騙子!人人喊打!”

夏嵐的話,字字如刀,將血淋淋的現實剖開擺在沈微面前。熱搜上的“特別關注”是裹著糖衣的砒霜,而“沈唯”這個虛假的殼,此刻竟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盡管這稻草本身也搖搖欲墜,且隨時會割傷她的手。

“所以,”夏嵐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人設保衛戰,從現在開始!你,沈微,給我死死地焊死在‘沈唯’這個殼里!直到……我們找到一條活路!”

她走到衣柜前,粗暴地拉開,拿出那套被顧時硯“施舍”的寬松舒適的衣服,扔在地上。然后,她翻找著,拿出沈微之前穿過的、偏硬挺中性、能更好掩飾身形的衣服,還有——那卷如同刑具般的、嶄新的束胸帶。

“換上這個!”夏嵐將衣服和束胸帶扔到沈微面前,“明天有媒體探班,還有幾個重要的品牌方要來片場考察!你必須是最完美的‘沈唯’!清冷,俊秀,帶著點疏離感的少年!一絲破綻都不能有!”

沈微看著地上那卷白色的束胸帶,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休息室里被觸碰脖頸的恐懼,醫院里被勒到窒息的劇痛,顧時硯指尖的溫度和那句“別勒太緊”的魔咒……所有恐怖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那東西,對她而言就是刑具,是痛苦的根源。

“不……嵐姐……”沈微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哀求,“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太疼了……會死的……”

“受不了也得受!”夏嵐厲聲打斷,眼神沒有絲毫動搖,“疼?疼死也得給我忍著!想想你爸!想想那些催命一樣的賬單!想想樓下那些等著拍你‘原形畢露’的鏡頭!你想讓他們拍到什么?嗯?!拍到‘國民弟弟’其實是個束胸都束不住的……女人?!”

“女人”兩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沈微心上。她猛地一顫,臉色慘白如鬼。

夏嵐蹲下身,撿起那卷束胸帶,塞進沈微冰涼的手里,聲音壓低,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冷靜:“自己弄,還是我幫你?沈微,我們沒有退路了。要么勒緊它,繼續當‘沈唯’,要么……我們一起,帶著你爸,下地獄。選吧。”

沒有選擇。

從來都沒有。

沈微顫抖著手,握緊了那卷冰冷的束胸帶。白色的布條,此刻在她眼中,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深夜。酒店套房死一般寂靜。夏嵐在客廳焦躁地踱步,不停地打著電話,聲音壓得很低,試圖平息各方的質疑和打探,語氣充滿了疲憊和強裝的鎮定。

浴室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

沈微站在冰冷的鏡子前。鏡子里映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和一雙盛滿了痛苦與麻木的眼睛。她脫下了寬松的病號服,露出下面白皙卻布滿新舊淤紫勒痕的身體。肋骨下方和胸廓邊緣,是前幾天被勒到急性疼痛后留下的深紫色印記,像丑陋的藤蔓纏繞著脆弱的瓷器。

她拿起那卷嶄新的束胸帶。白色的棉布,觸感冰冷而粗糙。

她深吸一口氣,將束胸帶的一端按在肋骨下方,然后,開始用力地、一圈一圈地纏繞。冰冷的布條貼上皮膚,帶來一陣戰栗。最初的幾圈還算輕松,只是微微的束縛感。

但很快,隨著圈數的增加,壓力開始顯現。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緊箍感再次襲來,壓迫著她的胸腔,擠壓著她的肺部。每一次吸氣,都變得異常艱難,仿佛空氣被強行阻隔在外。每一次呼氣,都伴隨著胸骨被擠壓的輕微刺痛。

“呃……”沈微咬緊了牙關,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鏡子里的臉因為缺氧和疼痛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她看著鏡中那個被白色布條一層層包裹、一點點抹去女性曲線的身體,只覺得無比陌生和……惡心。

為了爸爸……為了活下去……

她不斷地重復著這個念頭,如同瀕死者的囈語。手上的力道卻不敢有絲毫松懈,反而越收越緊!仿佛只有極致的痛苦,才能讓她暫時忘記外界的風暴和內心的恐懼。只有將自己勒得喘不過氣,才能勉強維持住那個虛假的、名為“沈唯”的軀殼!

束胸帶越纏越緊,深紫色的舊痕被新的壓力覆蓋,皮膚被勒得凹陷下去,呈現出一種可怕的青白色。肋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每一次心跳都像在撞擊著牢籠。眩暈感如同潮水般涌來,視野開始發黑,耳邊嗡嗡作響。

鏡子里的人影開始晃動、模糊。那張臉,蒼白、痛苦、扭曲,早已失去了“沈唯”該有的清冷俊秀,只剩下被生存壓力碾碎的絕望。

就在這時——

“嗡嗡嗡……嗡嗡嗡……”

被她扔在洗手臺上的手機,屏幕突然瘋狂地亮了起來!刺耳的震動聲在寂靜的浴室里如同驚雷炸響!

屏幕上跳動的,赫然是**“XX醫院 ICU病房”**的來電顯示!

沈微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纏繞束胸帶的動作猛地僵住!一股比窒息感更冰冷、更尖銳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

爸爸……爸爸怎么了?!

她幾乎是撲了過去,顫抖的手指劃了好幾次才接通電話,聲音嘶啞破碎:“喂……醫生……我爸爸他……”

電話那頭,傳來值班醫生急促而凝重的聲音:“沈小姐?你父親沈建國的情況突然惡化!肺部感染加劇,血氧飽和度持續下降,已經出現呼吸衰竭征兆!我們正在全力搶救,但情況非常危急!請你立刻、馬上趕到醫院來!可能需要簽病危通知書和進行緊急處置的授權!快!時間就是生命!”

“轟——!”

沈微的腦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徹底炸開了!手機從她無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聲砸在冰冷的地磚上。屏幕碎裂的紋路如同她此刻支離破碎的世界。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胸腔被束胸帶死死勒住,每一次試圖呼吸都帶來撕裂般的劇痛和更深的窒息。眼前陣陣發黑,天旋地轉。

醫院……爸爸病危……需要她立刻趕到……

束胸帶……人設保衛戰……媒體探班……品牌方考察……

一個聲音在瘋狂尖叫:快解開!快去醫院!爸爸在等你!

另一個聲音如同惡魔低語:不能解!解開就完了!人設崩塌,一切都完了!爸爸的醫藥費怎么辦?!

兩股巨大的力量在她體內瘋狂撕扯!身體被束胸帶禁錮,心靈被絕望和恐懼撕碎。

“啊——!!!”

一聲壓抑到極致、如同困獸瀕死般的嗚咽,終于沖破了她被勒緊的喉嚨!她猛地彎下腰,雙手死死抓住洗手臺的邊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慘白。身體因為極度的痛苦、窒息和巨大的精神沖擊而劇烈地顫抖著,如同風中殘燭。

鏡子里,映出她因為彎腰而更加痛苦蜷縮的身影,白色的束胸帶在她背后緊緊纏繞,勒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深痕。額角的汗水混著絕望的淚水,大顆大顆地砸落在冰冷的洗手臺上。

深夜的束胸帶,成了一場無聲的酷刑。它不僅勒緊了她的身體,更將她死死地釘在了“沈唯”的十字架上,在父親生命垂危的警報聲中,承受著靈魂被撕裂的劇痛。

人設保衛戰?在生死面前,這層虛假的殼,脆弱得不堪一擊,卻又沉重得足以將她壓垮。浴室昏黃的燈光下,只剩下她破碎的嗚咽和那令人窒息的、布帛絞緊皮肉的細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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