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慘案
- 從功法先用后付開始長生不死
- 雪凰幽幽
- 2013字
- 2025-06-17 14:01:00
涼州縣城城郊。
張燁騎馬挎刀,從城門出去,向煤礦的方向疾馳。
沒多久,張燁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闊別多日。
小煤礦還是那個樣子。
一處礦井入口,幾棟平房。
兩三個騾子棚子,還塌了一個。
但跟上次來不一樣的是,一棟平房前搭了一個臨時白色帳篷。
帳篷里面十幾具用草席裹著的尸首躺在那,與十幾個在一旁哭天搶地的家屬。
這些尸身不全的礦工都是距離張家煤礦兩里地開外的煤村人。
他們村子很多人都被張家雇傭。
鮮血從草席中滲出來。
此時些尸首已經招蒼蠅了。
婦人帶來的幼童懵懂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哭泣。
可能在他們幼小的心靈里不知道自己沒了爹。
被妖物所殺的人,就跟被天災收走一樣。
就算再痛苦也無處去說。
人又能拿妖怎么樣呢?
涼州縣城周圍的山里,不只有黃鼠狼妖這一窩妖怪,這些妖物占山為王,肆虐鄉里。
其中這青影山上的以黃皮子大仙為首黃鼠狼妖離張家煤礦很近,可以說也是附近幾個村子的‘土皇帝’。
他們只能在心中慶幸,被殺的人不是自己就行。
現在還一次性死了十幾個人。
可再怎么說這事發生在城外。
因此,過來的衙役也都不上心。
看守的衙役對這種場景早就見怪不怪,他們在一旁聊天,討論晚上湊錢去吃羊雜就酒,還是吃狗肉就酒。
只有一個年輕的衙役看著這一幕,緊緊攥著拳頭,眼神中滿是怒火,與旁邊的其他衙役格格不入。
馬蹄聲由遠到近。
附近田埂中勞作的村民看到張燁與那兩名衙役騎馬而來。
漠然的直起身來看著,他們面容枯槁,他們衣衫襤褸,眼神渙散無神。
一般來說,出了鬧出人命的大事,縣城里面的衙役都會來。
但基本上沒什么用,畢竟跟他們也沒什么關系。
比起妖物,這些官家的人帶來的苦難好像更多一點。
騎著馬身著錦衣的張燁的身影也分走了他們更多的目光。
他們對張燁的出現,有些好奇。
死了這么些人,這樣晦氣的地方,這城里的老爺來做什么?
張燁翻身下馬,栓好馬匹。
守在這的馬典吏見狀立馬迎了上來,抱拳行禮道:“張少爺,這邊來。”
“今天中午,這些礦工正打算回家吃飯的功夫,被妖物襲擊,那些妖物襲擊完之后立馬就走了。”
“還將一個包袱留在這,說要交給您。”
張燁沒有回話,走進帳篷,走到那些尸身前,將草席掀開。
正在尸體上產卵蒼蠅受到驚嚇,嗡地一下子就全部飛了出來,張燁揮揮手驅散他們。
礦工身體殘缺不全。
看樣子,是好不容易才拼湊起來。
馬典吏湊上來說道:“以往死在妖物手上的人,大概率會被啃咬得面目全非,但今日……這些礦工的尸首卻沒有被啃咬的痕跡……”
說到這,馬典吏的話戛然而止,他沒有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但張燁已經明了。
這是報復,這些無辜的人,因為這地方是張家的產業,這些妖物要給自己一點顏色看看,所以就被他們扯開,撕碎。
那個匣子里張家家丁的臉皮也是。
張燁將草席再蓋上。
他此刻面無表情,可他心里有些煩躁。
這些妖物平日呆在深山老林里,地勢險要,有的還居無定所,想吃人了才下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句話可能對這些畜生來說并不太實用。
張燁就算想找它們也沒出去找,難不成發動張家上上下下百來號人去搜山?
張燁現在有種空有一身武藝,但無處發泄的無力感。
但這些妖物,想把自己引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難不成就是要氣自己一次這么簡單?
此時,煤礦不遠處太陽的方向,一個轎子若隱若現,朝煤礦這邊過來。
突然間,張燁又嗅到了一絲黃鼠狼妖身上的那股熟悉騷臭味從遠方傳來,不過若隱若現的,此時與這些尸首的血腥味道融為一體,還真不太好分辨。
“頭兒,范舉人來了。”那名年輕的衙役撩起布簾進來稟報道。
“哼哼,這范舉人幾年前突然性情大變,平日里深居淺出,這些老爺啥時候關心起這種事來了。”
聽到年輕衙役進來稟報,馬典吏身邊另一名年紀大的衙役不由自主地說了這么一句。
對他來說,就是死了十幾個草民,這剛來了張少爺,馬上就要來個范老爺,這可真是稀奇。
這范舉人住的大院子在煤村附近,五十四多歲才考取了功名,自此之后就成了舉人老爺,屬實是大器晚成。
“走,去看看。”馬典吏招呼著兩名下屬出去查看。
張燁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不對,一同出去看看。
此時太陽如同一個西紅柿掛在地平線上。
一個古樸典雅,雕花精美的紅木轎子,朝張燁這邊過來。
這轎子四個角掛著銅鈴鐺,隨風而響。
看到這個樣子,他心中不由得嗤笑,這些畜生裝人也裝的不像。
張燁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的轎子。
而且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四名轎夫將轎子放下,一個身穿錦衣相貌平平的老年人鉆了出來。
這老年人看來就是范舉人。
剛鉆出來的范舉人兩只小眼睛轉的很快,馬上就將視線鎖定在張燁身上。
它越過了馬典吏他們,走了過來。
它此舉讓馬典吏剛要脫口而出的客套話憋了回去。
范舉人右手在前對張燁作揖行禮道:“哈哈,張少爺,久仰大名啊。”
張燁并沒有回禮,而是緩緩將右手搭到佩刀上,語氣中充滿著不耐煩:“說實話,看你演的這么投入,我其實不想拆穿,可你們這些畜生,裝人也裝的不像,什么都是半桶水。”
聞言,范舉人笑盈盈的表情頓時僵住。
張燁將手搭在刀柄上,泛著銀白色光芒的利刃瞬間出鞘。
念頭一動,手中的佩刀頓時變得猩紅無比,燃起熊熊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