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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籌謀百般一場空

時間的流逝從不為個人意志所動,除非你有本事逆流追溯。

邀請股神拉斐特吃飯的計劃,執行的很順利,包機接送,還請了一個專業的迎來送往粉絲團隊去去機場接機和歡送。

除了吃飯的時候有些不太順利,王多魚這不學無術的家伙,居然問人家能不能包月請他吃飯,這廝看樣子還惦記著這個比賠保險燒錢還快的辦法呢。

幸虧拉斐特只是稍微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問候短語,不然估計就直接把面前菜碟拍大佬王臉上了。

我股神拉斐特TM的不要面子的啊,全球聞名的金融界梟雄,你一個地方上的小土豪,居然想包養我。

王多魚這逼裝的,就快上天和太陽肩并肩了。

。。。

閑話休提,股神拉斐特的到訪用餐,確實是西虹市夕陽股票的一支強心針,發揮出的作用遠超云凡和媛媛之前的猜測。

一天兩天三天,西虹市的各類大小網媒報紙新聞,天天都在吹捧天價午餐的給西虹市股票市場以及全國乃至全亞洲市場帶來的深遠意義。

當然了這里面也有云凡示意手底下人去大肆買通稿,以及暗中給記者編輯們塞錢的原故。

這一番熱鬧景象僅僅用了不到四天,終于徹底破圈,舉國上下都知道了有個姓王的富二代土豪,一擲千金請外國股神吃飯的事情。

全國的股票市場的各類夕陽綠股都有了明顯的上揚趨勢,更不用說始作俑者的事發之地了。

眾多散戶和一些小型投資理財公司的狂熱的跟投,引發了西虹市眾多夕陽股票的真正逆市上揚,也算是徹底救活了那些瀕臨倒閉和破產的夕陽產業,只希望他們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能夠盡快對產業完成整改、重啟啟航了,這是云凡內心的一點點個人想法吧。

別人買進我拋售,低價買進高價出,股票就是這樣掙錢的。

但是那需要你能看清和弄懂每一只股票起起伏伏、漲跌背后的原因,誰是大莊家誰是小莊家,誰是背后終極操盤手,又是誰想吞并誰的產業。

唯有看清了這些,你才能在股票市場里撈點湯水、掙點小錢,撿點別人吃剩下的殘羹冷炙。

想要掙大錢,想要一起參與瓜分、掠奪別人的身家財富,那也需要有對等的上桌資格才行。

王多魚的股票操盤團隊,確實很專業、也很敬業,畢竟是溢價雇傭來的。

從眾多夕陽綠股開始有上揚的勢頭之后,一邊開始暗中分批放出少量股票,另一邊再故意高價溢價買進,以此來催動市場上眾多股民的亢奮情緒。

一手出一手進,這樣的暗中操盤持續了有三天之久,這期間自然也不乏有懂行的機構或者小莊家們跟在后面一起操盤,多方一起合力把蛋糕做到最大,不停的給韭菜們施肥催生,只為最后的饕餮盛宴。

又是兩天過去,終于面團發酵醒面好了,是時候開無雙割草了。

這時,已經是云凡來這個世界的第二十三天。

股票市場操盤大震蕩的這七八天時間云凡也沒虛度,早早去找到了那個長者大小眼睛的大聰明其人。

然后帶著他走遍了西虹市里好幾處有爛尾樓的地方,最后兩人一起敲定囤了一片爛尾樓,打算復制一次電影里的上演的含淚血賺十個億的劇情。

而當股票團隊主持人找到云凡說,股票目前已經全部拋售出去,去除手續和杠桿費用,預計最終盈利能到達七個億,接近百分之六百的利潤。

股票主持人先找到云凡,詢問要不要開個盛大晚會給王總一個驚喜。

云凡跟他說先等一等,把這個好消息先壓兩天,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因為公司那邊也給他傳出消息,說是在冰山沒辦法通過印尼塞河到達阿拉善戈壁,夢想項目宣布失敗,變成了一個笑話。

但是開冰山的運輸人員,卻在冰山里意外發現了一窩數只的正在冬眠的北極熊家庭,目前可口可樂跟百事可樂,已經分別聯系了公司這邊,打算競標北極熊一家的肖像權,給自家的飲料再狠狠的世界級宣傳一波。

而且俄羅斯極地公園那邊發出公函,說是愿意承擔此次夢想項目的全部成本,只需要把北極熊中途轉運去他們那邊照顧即可。

好消息就這樣一件接著一件的傳過來,劇情的修正性依舊被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收束掌控著。

泳帽男的陸地游泳器,在經過調整矯正去除一些不必要的搞怪組件后,也已經在西虹市的各個健身場所收貨一片好評,已經開始著手朝全省推廣了。

還有一些其他的夢想項目投資,也有幾個傳出了好消息,都開始有了盈利的勢頭。

但是這些好消息全部截停在了云凡這邊,沒有傳到王多魚處。他還在等,等那個飛的最遠的子彈命中目標。

時間依舊在緩緩前行,距離大翔隊和廣省恒泰隊的約定的友誼賽日期已經越發接近。

一千萬的友誼賽邀請費,數百萬的特訓鍛煉消耗,還有一眾球員二十多天的痛苦并快樂的健身生活日常,終于要結束畫上句號了。

而此時距離,王多魚的一個月期限只剩五天,也就是在這第五天早上,云凡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個好消息。

中午飯,云凡是帶著王多魚直接去了酒店后面的休閑涼亭里吃的。

服務員收拾完桌子又上好茶水之后,云凡示意她們出去,自己和王多魚有機密的事情要談。

“終于肯告訴我了嗎,你知不道這些天我忍的多辛苦。明知道股票賺錢了,而且肯定是大賺,可是我問誰他們都不肯說,都說要讓子彈飛一會兒。

偏偏子彈倒底表示啥意思?飛一會又是飛多久,他們又不肯說。

你到底給他們灌什么迷魂湯了,一個個高深莫測的,全跟算命瞎子是的。”王多魚嘚啵嘚啵的一頓噴,顯然是憋壞了。

“馬上就告訴你,別慌。淡定,每逢大事須靜氣。嗯,這是媛媛說的。我順便拿來用了。”云凡又給小助理扣了一口鍋。

“行行行,那你先說子彈的事情,我現在最想弄清楚這個玩意到底啥意思,飛一會兒干嘛,打鳥嗎?還是打飛機、打導彈?”

王多魚擺擺手示意我知道了。

意思是我也知道你是個什么水平,這話想想也知道你說不出來,所以我壓根就沒想過問你,除了媛媛和公司里的那些聰明人,也沒人能教你這些了。

“還真被你給說中了,跟打導彈差不多一個意思吧。”云凡吊胃口。

“啥意思?子彈也能擊中導彈?”大佬王不可置否。

“沒啥意思,也就是爛尾樓變學區房,轉手凈賺十個億罷了。”云凡暗戳戳的裝了一波高人摸樣。

“哦,才十個億啊,也沒多少。”又談錢,王多魚有些性質缺缺。十個億罷了,自己下個月就能繼承那三百億了,自己現在早已經過了興奮期了。

云凡笑而不語,靜等王多魚自己反應過來。

“等等,你剛剛說什么,你說你凈賺了十個億?臥槽,我們總共不是才繼承了十個億么,你們居然把它翻倍了,臥槽臥槽,居然真的錢生錢、賺錢了。”

大佬王有些語無倫次,也不知道是驚訝錢生錢的容易,還是驚嘆云凡手底下人的賺錢本事。

“本來那些爛尾樓,我是買下來留著以后咱們有錢了,把樓重新蓋起來,然后賣房子掙錢,圖個細水長流的。

誰知道買下來沒幾天,那一片就被劃歸成學區了。。。這真的是,怎么說呢,真就是老天爺掰開咱的嘴,硬是往肚子里灌飯啊。”

云凡細細解說,這一次不用再給誰扣莫須有的鍋了,因為他真的是這么操作的,只不過是事先知道結果,然后根據結果去逆推過程的。

“牛皮了大發了兄弟,你這次真的是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了。”王多魚右手握拳砸左掌,極力夸贊。

不過,他很快就變了臉色。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你這一進一出賺十億,然后還有股票的盈利,剩下這個不到一個星期,我豈不是要生生撒二十幾億出去。

哦不行了,我心口好痛。我不行了,不能想,一想就疼。”哭喪著臉,王多魚西子捧心般的捂著胸口,一陣難過。

“還是撒出去吧,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這次我們從股市上狠狠刮了一筆,將近三個億的營收,基本全是割的散戶的韭菜,雖然我想他們入股市買股票的,應該也早就做好了虧損的準備。

但要是這些散戶最后全部被套死,沖動之下如果有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又或者自我了斷了等等,說到底我們才是真正的劊子手。

畢竟夕陽產業是我們炒起來的,股神拉斐特也是我們邀請回來的。雖說商場無父子,但是我們也從來都不是商人不是么。”

云凡其實也思慮過許久這個問題,也曾想要留下盈利的這十幾億巨款,只把規定的十個億燒完就行。

可是他終究還是過不了心里這一關。

“哎,燒就燒吧,十個億是燒,再加十個億也還是燒,就當為以后的幸福生活行善積德了。”王多魚安慰自己,隨后就接著講道:

“莊強,我可跟你說,這是十幾億的盈利你可別指望我給你發獎金,我的錢這次是要全部燒了賠保險的。

公司那邊還有股票操盤團隊那邊的獎金,你盡快安排發下去,早點和夏竹把賬目交接一下。

我今天下午就要邀請媒體們去西虹人壽保險那邊,宣布脂肪險的事情了。

到時候要是把錢賠完了,項目獎金你還沒發完,不夠的到從時候,你自己從你那五十億里出啊。”

“放心吧,不會耽誤你燒錢的事情的,盡管燒,就當為我們在西虹市折騰的這一個月時間,向民眾賠罪了”云凡大包大攬。

當天下午,王多魚在保險公司高調宣布自己要散盡家財的事情。

只要你看我不順眼,那你就來買我的保險,一塊錢投保脂肪險,你每瘦一公斤我就現金賠付你一千塊,二十億賠完即止,先到先賠。

此舉一出,整個西虹市的輿論甚囂塵上、群情震動。

王多魚拉開覆蓋錢山薄布的那張自信照片、更是瘋傳全國,無數外省外市的網民,紛紛請求參與保險,甚至有人當天就飛來了西虹市,打聽具體情況。

各路自媒體主播,更是來了成百上千,只為蹭好這一波大熱點新聞。

無需多言,無數的西虹市民紛紛報名參保,正應了那句老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西虹市這大部分市民的鍛煉熱情并沒有干擾到大翔隊和恒泰隊友誼賽的正常舉行。

無非是上下班能步行的那些人就起早多走幾步路去上班,下班后沒什么事的,去小區小公園或者河邊跑上幾圈權當鍛煉身體了。

而更多數人,依舊忙忙碌碌操心著每天的家用開支,住房貸款和孩子的教育支出等,沉浸其中的他們早已無心他顧。

球場上來看球的人很多,基本都是奔著恒泰隊來的,畢竟是國家隊之下的最強球隊之一了。

熱鬧奔騰的的球場上戰局情況非常激烈,雙方已經鏖戰奔跑了80多分鐘,但是大翔隊0負8的戰績則完全是一邊倒。

現在恒泰隊就想努力一把,爭取踢個兩位數出來。

而大翔隊這邊,則是不想被定在恥辱柱上,堅決要死守住最后十分鐘。

硬實力上的差距,并不是這短短一個月不到的體能訓練和戰術訓練就能彌補的。

整場比賽,雙方都沒有半點放水,恒泰隊教練的和球員從一開始發現大翔隊異常拼搏的奔跑搶球后,就知道這場說好的友誼賽是輕松不了了。

既然你們想要拼,那我們就舍命陪君子唄,讓你們踢個盡興。

0:8的戰績就是在這樣的情況踢出來的,雙方都是真實戰績,沒有人偷奸耍滑、放水乘涼。

只不過越到最后,雙方越之間的火藥味越重,身體對抗也是越發強硬。

這最后的兩個球,一方想進,一方想守。

王多魚雖然守丟了八球,但是也撲住了六七個差點命中的球,還有些球則是被其他球員拼命攔截在球門前,然后回傳給他重新大腳開球。

就連云凡也為了撲球摔了個渾身酸爽,臉上有一回還挨了一記正面飛球,給砸的鼻青眼腫。

實力的差距和奮力的拼搏,讓雙方在最后時刻打了勉強平手,一個甲級巔峰球隊,一個丙級業余球隊,十分鐘1:2的成績足以讓大翔隊驕傲了。

最終成績1負10,沒有被剃光頭,沒有被兩位數領些,最后時刻拼進了一個球雖然有些僥幸,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反正大翔隊上下、所有人就挺滿意的。

賽后更是搞笑的給恒泰隊頒了一個小金杯,而把那個超大號的大銀杯留給了大翔隊自己。

雖然價值上沒有什么區別,也都不可能是純金純銀的,但是大小的區別太明顯了,看著確實有些氣人。

球賽這天,也是遺囑規定的一個月期限的倒數第二天。

眾人還在球場噴撒香檳,舉杯慶祝著,云凡就發現王多魚在接了電話走到一邊后,臉色很快就黑了下來,隨后更是對著手機破口大罵。

不用問,云凡也知道是老金或者說他二爺對王多魚的終極考驗,正式開始了。

“快走莊強,快跟我走,出大事了,夏竹被人綁架了。”顧不得解釋太多,王多魚急匆匆的拉上云凡去更衣室里換好衣服,又喊上四大保鏢護衛,一行人上車后就直奔酒店而回。

“怎么辦莊強,綁匪綁架了夏竹,說要我拿錢贖人。

怎么會這樣,是不是就像你說的,我們最近這一個月太高調太鬧騰了,現在被人盯上了。

綁匪現在只說了不讓報警、否則就撕票,其他什么條件都沒提。”

在車上,王多魚一邊深呼吸一邊講述綁架事件。

云凡也是故意和他一起深呼吸,裝作和他一樣、來緩解平復激動的心情。

“現在趕回酒店,你是不是有懷疑對象?難道是酒店的人里有內鬼綁架了夏竹?”云凡答話。

“我懷疑是光明基金信托會的那兩個監管人,就是上次我請他們吃泡面的那兩個笨蛋,他們一直就住在酒店里監管我。

如果我違反繼承遺囑規則,他們就會全權接受我二爺的所有遺產,直接把我踢到一邊去。

我最近一直都在猜測他們會想什么辦法、來讓我違反遺囑規則。

沒成想除了上次的美人計,他們這回居然搞這么大,居然直接綁架夏竹,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王多魚和云凡講出自己的分析和猜測,尋求認同。

云凡沉思了一下才開口:

“如果真的是他們,那這次確實做太過分了,這已經不是什么無害、無傷大雅的小手段了。真要綁架出了事,決不能讓他們好過。”

“對,決不能讓他們好過。如果真是他們,我事后一定要報警收拾他們,做人太沒底線了。”

王多魚跟著強調,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多想,肯定是那兩個老家伙使得壞,自己馬上就能找到夏竹,揭穿他們的陰謀,到明天中午就能順利繼承三百億的遺產了。

一路飛馳回到酒店,六人登樓過巷,終于來到了一扇房門前。

深呼吸一口,王多魚推開門確認里面是基金會的那兩個監管人,而后大吼一聲:“給我打,把他們全部綁起來。”

一番追逐折騰,最終兩名監管人全部被四大護衛用鐵絲給捆了起來,癱坐在地上。

王多魚激動的準備開口審訊,云凡直接伸手攔下。

然后讓四大護衛帶兩名陪酒女職員到門外去看管起來,畢竟接下來屋里談的事情、不適合他們旁聽。

二女看向被捆在地上的兩個倒霉蛋,待得他們點頭同意后,方才跟隨護衛四人組走出去。

于是乎屋內就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面,地上坐的兩個人都在詫異的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越看越詭異,越看他們居然還越開心。

“想什么好事呢。

我二十億的保險金都快賠完了,我有能力一個月掙十幾個億,還有心胸一個月虧二十幾億,有我這樣的繼承人,你們不會以為老金還會理會你們兩個吧。”王多魚氣勢十足。

然后又繼續說道:“再說了,我也從沒有主動違規過了,我兄弟莊強、是因為人家手底下能人輩出。

他們直接查出了老金和我二爺的身份來歷,間接的也就推理出了我的遺產繼承方式不正常,肯定是有特殊要求需要完成。

行了行了,不啰嗦這些了。

趕緊交代夏竹被你們綁哪兒去了,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喝酒喝昏頭了,為了逼我違規,色誘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搞起了綁架,瘋了嗎你們!!!

你們卑鄙無恥還下流,簡直不是人。快說人在哪兒。說不說你們。”

王多魚雙手持蚊蠅電擊拍,貼在兩人臉上逼問,細微的電流擊打在皮膚上,只聽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啊嗷,啊嗷,停停停,我說我說,我們說還不行嘛。”兩個監管人被蚊蠅拍電擊的一陣亂顫,立馬舉旗投降。

王多魚聽說兩人要交代了,立馬收手,心里也松了一口,同時也為這兩個老家伙的要錢不要命感到無語。

他用電蚊蠅拍恐嚇報復、就是不想弄死他們,但是這并不意味他會放棄正規報警渠道來收拾他們,實在太膽兒肥了這倆人。

兩個監管者讓王多魚把蚊蠅拍移開后,原本被電的坐直的身體立時就又委頓了下來。

然后戴眼鏡的殷先生瞟了一下坐在沙發一言不發的云凡,哆嗦著說道:

“首先說下他的事,其實遺囑繼承規則被別人知道,問題也不大,這并不是原則性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只要你能一個月花光十億且沒有固定資產留下,并且不贈與、不破壞、不做慈善就行,其他都是旁枝末節。”

一旁的賴先生連忙點頭:“對對對,這是小事。至于你說的綁架夏竹,我們真沒做,犯法的事情我們哪敢做啊。

我們最多也是就讓莎莎去誘惑你而已,綁架這種事真的犯不著,家里都還有老有小的,不至于、不至于啊。”

“不可能,不是你們還有誰,這一個月我幾乎一直待在酒店這邊,除了你們我就沒得罪過別人。

就算有人眼紅我撒錢,也不至于說要綁架夏竹啊,我和夏竹也才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肯定就是你們,快說人到底被你們綁哪兒去了。”

王多魚不肯相信殷、賴二人的解釋,再次把電擊蚊蠅拍靠近他們的臉,激動地逼問他們。

“啊,不要,不要電不要電,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一個人來了,有可能是他做的,他跟你有仇,夏竹肯定是他綁架的。”

賴先生在電擊器的逼迫下,迸發出了無窮的想象力。

“是誰,快說。”王多魚收回電蠅拍追問。

“柳建南,肯定是柳建南。我們之前跟他透露過你的遺囑繼承問題,讓他在你的賬目上做點手腳,沒辦法如期花光十個億。

因為你撬了他的墻角的關系,聽他說和他和夏竹原本都打算結婚了,所以我們一提你的事他就直接同意了。

會不會是他回去后越想越氣,怒火上頭就綁架了夏竹來勒索你,這樣一舉兩得,你既繼承不了遺產,他還能獲得勒索你一把大的。”賴先生講出自己的猜測。

云凡依舊無言,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折騰,甚至還有點想笑。

云凡想笑,但王多魚卻是笑不出,甚至還有點忸怩,好似被他們說到了痛腳:

“不可能,我和夏竹又不是男女朋友關系,什么叫我撬人墻角,他們是自由戀愛分手的。”

“可是夏竹是認識你之后,因為你的關系才跟柳建南分手的。不管你有沒有撬,他們都結不成婚了。”殷先生小聲嘀咕。

“是啊是啊,結不成婚了,柳建南當然會恨你,這樣他狗急跳墻去綁架夏竹勒索你,就說的通了嘛。”賴先生補充。

“對啊,把女朋友綁回去后再坑你一把,讓你下半輩子都活得痛不欲生,這是很有可能的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似在說相聲一樣,堅決要把黑鍋甩在柳建南頭上,死道友不死貧道。

“閉嘴,都閉嘴,讓我想想。柳建南,柳建南,柳建南...”

王多魚被二人說的有些相信了,主要是覺得自己確實理虧。

雖然自己和夏竹的關系還沒發展到男女朋友的程度,但是他覺得好像也有那么一點點意思了。

而且女朋友被撬,持刀當街捅人的新聞他都看過不少,柳建南怒火攻心搞綁架,好像也能說的過去哈。

王多魚口中喃喃,臉上的表情變換極快,一會兒傻笑一會兒賤笑,然后又快速變成苦瓜臉、滿臉衰樣,看得旁邊的三人一陣好奇,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叮鈴鈴,叮鈴鈴。”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了王多魚,讓他的表情最后定格成似哭還笑的模樣。

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王多魚一驚:“是綁匪。綁匪來電話了。”

“接。先探探情況,看綁匪怎么說。”云凡開口,同時在嘴邊豎起食指,示意殷、賴二人別說話保持安靜。

二人具是連連點頭。

深吸了一口氣,王多魚接通電話。

“查看短消息視頻。”電話接通,只聽到這了一句簡短的話語,就立即被掛斷。

王、殷、賴三人面面相覷之間,緊跟著又聽到手機又“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打開看看吧。應該是提前拍好的勒索視頻。看看視頻里的背景是哪兒,能不能找到。如果真的是柳建南的話,那就直接報警吧。”云凡提醒。

王多魚依言點開視頻,只見入目的就是一張頭套臉,完全看不清面罩后面的臉長什么模樣。

隨著視頻鏡頭一陣晃動,頭套男開口:“王多魚,你他媽不是喜歡炫富嘛,你不是錢多的沒處去,減肥白送嘛。

行啊,今天晚上六點前,拿一千萬到短信里的地址、來贖你的女人,如果你不來,或者警察來了。呵呵,那她就是下一個。”

綁匪的話才說一半的時候,眾人就看到視頻里的鏡頭從他的正面轉向了他的身后,眾人頓時知道綁匪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幫他拍視頻的同伙。

而視頻轉向后,幾人發現綁匪的身后赫然有兩個手腳被捆住的人,是夏竹和柳建南。

他們倆居然都被綁匪給綁架了。

此時的他們正站在一處沒有圍欄的建筑工地高樓上,嘴巴都被膠布封住,不知道嗚嗚嗚的朝著鏡頭說些什么。

更遠處只能看到有模糊的山脈,看不清具體有什么地標建筑。

然而很快,驚悚的一幕就發生了。

正當頭套綁匪講到“你敢報警或者不來”而呵呵冷笑的時候,他突然回身一腳踹在了柳建南的肚子上。

而王多魚幾人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視頻里柳建南的眼睛驟然瞪大,然后嗖的一下就飛出了樓體,直直高樓上掉了下去,消失在視頻鏡頭中,也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眾人看到柳建南被踹下樓,皆是被嚇的齊齊后仰,而視頻最后也在頭套綁匪的瘋狂笑聲和夏竹掙扎的畫面中自動播放結束。

“完了,你露富了,被人仇視了。柳建南替你擋死了一次。”圓眼鏡的殷先生最先開口。

“趕緊報警吧,出人命了,這個事情我們解決不了的。”膽小的賴先生傾向于報警。

“不行,不能報警,報警夏竹會死的。”云凡適時阻攔,開始不著痕跡的給王多魚施加心理壓力,同時引導殷、賴二人繼續開口。

“可是不報警,你就要親自帶一千萬去贖人,萬一綁匪到時候把你和夏竹一起撕票了怎么辦。”賴先生極力反駁。

“而且你如果真的帶一千萬去贖人,你就違反了遺囑繼承規則,那樣你就繼承不了那三百億的遺產,只要拖到明天中午十二點、遺囑就能生效了。

要不然和綁匪聯系一下讓他緩緩,就說現金暫時不足一千萬,把時間拖延到明天下午6點。”

殷先生更關注遺產的事情,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王多魚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立在原地,顯然他在糾結、在為難。

云凡也沒有再開口,兩個捧哏的把任務完成的很出色,不需要他再推波助瀾了。

接下來就看王多魚的選擇了,是金線重要、還是人性重要。

并不是云凡故意要看王多魚笑話,實在是他等不及要走,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再不走他就要被小助理媛媛給逆推了。

那啥事一做,萬一自己食髓知味到時候舍不得離開怎么辦,說到底云凡還是介意這具肉身并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

而且在回到自己的家鄉世界前,他也不想在其他世界留下太多的痕跡和牽掛,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對家鄉的感情被分薄了出去。

可問題是,這些事情媛媛又怎么可能知道,或許是因為鈔能力光環加持的原因,云凡和小助理的關系進展的很快。

可要問兩人之間有多少真情在,這一點他也說不太好。

但是兩人的性格確實很合得來的,畢竟是自己篩選了很久才挑出來的。

當初的評判標準可不僅僅是看外貌和能力,云凡當時可是和所有的助理面試者,都進行過兩輪以上的正式交流的。

為的就是給自己的子體真靈選一個潛在的女朋友人選,畢竟自己離開后,和自己脾性相同的子體真靈會留下來繼續生活,直到壽正終寢或者意外死亡。

兩人的關系進展到現在,云凡雖然還沒被小助理媛媛給拿下,但是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而且小助理她其實也不小的,反正他是沒辦法只手遮食堂的。

所以云凡想盡快離開、或者說逃離這方世界,越快越好。

而在走之前,他還是想給自己的子體真靈留下一個不錯的開局或者說物質基礎,希望自己這個說不清是主體還是父體的不滅真靈走后,他能過的好一些、順心一些。

既然心里還有著別樣的算計,云凡理所當然的要確認一下,王多魚是不是會真的像電影里那樣放棄三百億而選擇愛情,或者說放下對金錢的執著、相信人性的美好。

畢竟人性多變,稍微一點的變化都有可能把一個人從一個極端引導去另一個極端。

更遑論自己對王多魚的影響屬實不小,在自己的干擾下,他燒錢燒的輕松,賺錢賺的也很容易。

但是自己的做法卻并不一定會讓王多魚覺得,錢去的容易來的也容易,從而就放棄金錢而選取人性。

恰恰相反,由于自己的存在,王多魚沒能像電影劇情里那樣事事親力親為,完全自己動腦燒錢、自己燒腦賺錢。

那么他極有可能會更加重視金錢而輕視自己的能力,他會死死抓住三百億不肯放手,最后舍棄愛情舍棄人性舍棄自己。

云凡不敢賭,所以他只能等,等王多魚做出他的抉擇。

時間一點點流逝。

王多魚呆愣了許久后,分別撥打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打給綁匪的,希望延期。

但綁匪呵呵冷笑后,只是短暫的沉默了一小會兒就回了一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吧。

呵呵呵,今晚6點前看不到你和錢出現在我面前,明天看新聞給你馬子收尸吧。”

拖延計劃失敗,謹慎的綁匪完全不給他機會解釋。

事實上,綁匪的回復恰恰是在老金的指揮下完成的,王多魚的拖延計劃確實讓老金眼前一亮,但是依舊被他堵死了。就是要你艱難的做出抉擇,想財色雙收?想啥美事呢你。

第二個電話,王多魚自然是打給了老金。

先是希望老金暫停考驗,現在是特殊情況,先讓自己出錢贖人,完事后再繼續考驗。

老金明確拒絕。

然后又提出夏竹是老金的員工,應該由老金出錢給他贖人。

老金再次拒絕。

遂又改口希望聯系上夏竹的父母,讓他們出錢救人。

老金直言沒有聯系方式。

最后提出重金賄賂老金,希望老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老金拒絕后,反口警告他違規收買監督人。

數次計劃胎死腹中的王多魚連連遭拒,氣的頓時就激動的破口大罵,指責老金不講人情沒人性。

如果夏竹的真的出事死了,他老金要負全部責任,夏竹和自己非親非故,警察不可能問責到自己身上。而且夏竹如果死了,以后也會變成厲鬼來找老金索命。

求情、賄賂、恐嚇,樣樣辦法都試了一邊,全部被老金拒絕,氣急敗壞的王多魚最終以手機沒電為由、掛斷了電話。

然后就癱在了沙發上不在言語。

時間就在四人的一致沉默中來到了三點一刻。

倏然起身。

王多魚離開沙發,蹲到殷、賴兩人身前,開始給他們解開身上的細鐵絲。

稍頃,又拖著兩人的領帶來到另一處酒柜沙發下,連連取下數支紅酒遞給云凡三人后。這才開口說話:

“陪我喝酒,把我灌醉灌斷片,我要一覺睡到明天中午再起床。”

殷、賴二人一聽就明白了王多魚的選擇是什么,于是連連點頭應是。

云凡則沒有說話,默默的用開瓶器開瓶。

或許是覺得四個人還是有點冷清了,沒有女人陪著喝酒、氣氛也難以烘起來。

于是王多魚又推了一把身旁的賴先生:

“老賴,你把外面的幾個人全叫進來吧,我們人多熱鬧點,大家一起喝酒一起唱歌,別提多開心了。”

“好好好,我這就喊他們進來。”賴先生起身去開門叫人。

“那我去點歌,順便把麥克風拿過來。”殷先生也主動附和。

片刻后,王多魚懷里依偎一個窈窕女人,左手拿著半瓶紅酒,右手麥克風放在嘴邊,已經開始了對酒高歌。

你方唱罷我登場,一眾人,心里明白的不明白的,全部陪著王多魚痛飲高歌,兩位女性更是頻頻舉杯敬酒,真就完全是奔著灌醉他的勢頭去的。

時間緩緩流逝,已經來到了下午四點半,云凡沒有唱歌,也沒有勸酒,更沒有說話,他依舊在等。

一個小時的酒喝下來,王多魚主動或是被動的,少說喝了有三瓶紅酒下肚,而后就再也不肯喝了。

一個小時的歌唱下來,幾人也是累的不動彈了,主要全是王多魚在唱,大家一起陪著他跳舞伴奏。

而他也確實唱不動了,最后就那么靜靜的躺在沙發上,也不知是醉了還是累的睡著了,眾人都能聽到他嘴里傳來的打呼聲。

一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后殷、賴二人連帶著其他所有人,都把目光匯聚到了一直在沉默喝酒的云凡身上。

一直沉默無表情的云凡,先是靜靜凝視了王多魚數十秒,繼而嘴角一翹,最后又抿了一口瓶中的紅酒。方才沉穩開口道:

“等。”

即使在包間中環繞的歌聲里,云凡的聲音依舊沉穩而洪亮。

“等?”

和云凡的聲音不同,眾人的聲音輕細而低微,但是那滿滿的疑惑卻全部寫在了臉上。

云凡點頭不語,只是靜靜品酒。

眾人互相對視一番后,依舊是摸不著頭腦,只能各做各事保持安靜。

唯有殷、賴二人似有所悟。

然后都是不敢置信的扭頭,死死盯著沙發上那正在打呼的王多魚,眼睛一動不動。

二人的內心此刻早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三百億!三百億!世上居然真有人可以舍下三百億、去救一個認識才不到一個月的女人。

即便有,那人也應該是原本擁有三千億、才會這么做吧。

而王多魚呢,一個月薪別說三萬、說不定連三千都沒有的窮鬼,在享受了一個月的人間奢華之后,他還能再放的下嗎?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一個月的費盡心思燒錢撒錢,一個月的揮金如土,一個月的山珍海味,一個月的豪車高定,一個月的前呼后擁,一個月的人間巔峰啊。

王多魚他真的有這樣的決心嗎?

難道莊強就真的這么相信他的兄弟,對他這么有信心?

聯想到云凡之前長時間凝視王多魚而后翹嘴微笑的舉動,殷、賴兩人沒敢開口質疑云凡的決定,只能自己去發現、去探尋,去目不轉睛的盯著王多魚看。

一分鐘不到,兩人面色皆是駭然大變。

王多魚的打呼聲頻率變了,變的不穩定了,變得聽起來有些假了。

他居然在裝睡!

王多魚居然沒喝醉!!!

喝了至少三瓶紅酒,全是對瓶吹的。

后勁那么足的紅酒,都沒能灌醉他么!

他的心思該有多么沉重,才完全醉不了,又或者是不敢醉?

所以說,其實王多魚的內心早已做出了選擇么,只是一直在糾結吧,又或者說是在等誰給他一個臺階?

殷、賴二人如此想著。

云凡依舊沉默。

“唔---,這一覺睡的真舒服啊,幾點了,天亮了沒有?喲,莊強,你還在喝吶,千杯不醉啊你,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小子這么能喝呢。”打著長長的假哈欠,王多魚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模樣起身,找手機看時間。

“不用看了,現在是四點半,距離六點還有一個半小時。”瞧見王多魚看完手機后越加哆嗦的嘴唇,云凡終究還是給他遞了個梯子。

“啊,呵呵呵,哈哈,才凌晨四點半啊,那我還要再等六七個小時才能去簽字領大獎啊。

好吧好吧,那我再睡個回籠覺好了。”

王多魚念叨著莫名其妙的話,語氣順暢,完全看不出他是才喝了三瓶紅酒的人。

已經確認了王多魚的選擇,云凡也就不想再陪他演戲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了。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距離綁匪規定的六點,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們還有時間去保險公司取錢,再趕過去贖人。我那份,我放棄了。你的,你自己做決定吧。”

云凡把事情挑開了說道,粉碎了王多魚最后的遲疑。

感激的看了云凡半晌,王多魚狠狠用鼻子吸了口氣,瀟灑說道:

“天命如此,我明明想醉死過去,可偏偏卻碰上了假酒。明明睡著了,卻一個小時不到、睡醒來精神百倍。既然這樣,那還有什么說的,走吧、出發去贖人吧。”

王多魚堅決起身的畫面,讓殷、賴二人大受震動,雖然明知道他是在吹牛逼維持自己的形象,但依舊趕忙起身緊隨其后。

一行十人,浩浩蕩蕩三輛車去了保險公司,取好錢后又一起陪著王多魚壯膽去了綁匪指定的贖人地址。

直到走進建筑工地群、準備上樓的時刻,云凡終于停下了腳步,也攔住了其他人。

隨手指派了兩名保鏢護衛,說道:“你們倆幫多魚把錢拎上去后就下來,悄悄的上去悄悄的下來,千萬別驚動綁匪,不然你們也可能會有危險,我們其他人躲到車里去。多魚你上樓后,要是順利贖到了人,就給我們發個消息報平安。

要是七點,不,要是八點,我都等不到你人下來的話,我們就直接報警了。

要是你和夏竹沒事,那這件案子就交給警察處理,至于柳建南,我們只能到他墳前為他默哀一聲。

如果你和夏竹都沒了,那保險公司里剩下的錢,我會全部投進地下世界懸賞那幾個鱉孫,不把他們千刀萬剮了、送下去給你道歉,誓死不休。”

王多魚雖然被云凡的一番話說的悲壯不已,但依舊鼓起送死的勇氣、走進了樓道。

深深看了一眼王多魚的背影后,又仰頭看了看夕陽下的紅霞。

云凡果斷轉身回返車上,閉目靠坐好。

一點毫光自眉心跳出,旋即消散無形。

沒有再等待合家歡的結局,也沒有和助理媛媛、和其他人告別,云凡徑直離開了西虹市這方世界。

車里只余下滿身酒氣的肉身,等待真靈子體蘇醒接管。

。。。。。。

返回灰霧空間后,云凡第一件事就是催促不滅真靈的規則意識,繼續在無盡虛空里搜尋波動相近的真靈所在世界。

而他自己則是躺到搖椅里,準備小憩一番。

沉重的石制躺椅一前一后的搖擺著,云凡的心情顯然挺不錯的。

難得去了一個和平的現代世界,還輕松度過了一個月的歡快時光,雖然差點失身。

但是和之前封神世界的緊迫憤懣、和生化世界的危機四伏、鐵血搏殺相比,西虹市世界的經歷也不失為一種難得的放松。

然而,云凡那輕松愉悅的表情并沒能維持多久,就在他似睡非睡的時候。

突然有一點毫光自虛空顯現,一瞬間穿透灰霧、出現在云凡的眉心處,稍一停頓就沒入其中。

而后只見云凡的精神體一僵,通體身形的起伏波動、劇烈不止。

“這怎么可能,為什么會這樣。”猛的睜開眼,云凡的聲音苦澀無比。

“你回答我,真靈。怎么會這樣。我的忙碌和辛苦就這么白費了嗎?我才離開多久?子體就回來了!”云凡不甘的追問不滅真靈的規則意識。

“你自己其實有答案了不是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種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問虛空規則,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每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差異的不同導致的。

西虹市世界顯然和灰霧空間的時間流速不同,我們雖然是剛回來才幾分鐘沒錯,但是很明顯西虹市那邊已經過去幾十年了。”規則意識答復到。

“王多魚是在療養院的病床上走的,你也在家里在子孫后代的陪伴下壽盡而終。

這個結局挺不錯,就是來的太快、太突然了,確實讓人猝不及防。”

不滅真靈的規則意識見云凡沒有接話,于是繼續道。

“唉。確實太突然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或者說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本來以為要幾年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后才會回收子體真靈,誰曾想我不過回來才幾分鐘,他就也跟著回來了。”云凡連聲嘆氣。

“從認出王多魚開始,我就在謀算這個策劃那個,一路陪著他燒錢賺錢。就是想給子體留下個好的物質基礎,讓他能代替我好好享受一番人間的繁華幸福。然而我前腳剛走,他后腳就跟了上來。”云凡自言自語。

“不必嘆息,你若是想,以后有自己的肉身了,也可以在某個世界自己好好的過上一世。親身感受一下夫妻雙雙把家還的平凡快樂,還有兒孫滿堂、繞膝膝下的幸福寬慰。

也更不必為子真靈難過,他自己不都想通了、放手了么。

子體真靈的行為模式基本上都是隨你,他就是你。

是你,你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時間的侵蝕下,又有幾人能一直保持初心不變,媛媛能堅持到孩子長大成年才離開,已經很不錯了。

她骨子里更渴望的是激情和刺激,這一點我們當初倒是都忽略了。

咱們的性格說好聽點叫做文靜,說不好聽的就是宅就是懶,廢宅一個、在家能從早躺倒晚。

這一點誰遷就誰都沒用,本性不合,又都改不了,只能分開。”規則意識安慰道。

“是啊,三觀雖然相合,但是本性不合。又如何能一起共度余生。”云凡無奈搖頭。

“還有啊,為什么我查看子體真靈的記憶總有種模糊看電影的感覺,不是那種畫面的上的模糊感,應該是情感方面的共鳴問題,總感覺子體真靈的記憶對我自己的觸動好像沒那么大。”云凡疑惑的詢問不滅真靈的規則意識。

“這就是規則的特性。

不滅真靈分離的子體真靈回歸融合時,會主動散去所有情感情緒,只留下最純粹的記憶回歸。

這樣才能確保我們作為不滅真靈的唯一性和安全性,否則接收的子體真靈的情感太多,我們必然是會被侵蝕、失去獨立性的。

而后就有可能會分裂成很多的子體真靈,也可能會本我意識自我消亡,等待重新誕生新的意識,那時候的不滅真靈也就不是現在的我們了。”規則意識答復。

“是這樣么。也對,如果每一個子體真靈都活到壽盡而終,那他們回歸時所攜帶的情感必然是無比充沛的。

一個兩個還好,一旦多了之后,接受的記憶太多太多,我肯定會陷入自我身份的懷疑中,說不得連我現在的意識都會被覆蓋掉,徹底消散。”

云凡理解的點點頭,有些慶幸于不滅真靈的自我保護規則的完善。

“對了,還有一件事,雖然我穿越時只有極低的概率會獲得轉生體的靈魂記憶和銘刻進靈魂的技能。

那真靈融合接收的時候,不滅真靈的規則也會消除所有記憶情感的是吧!”云凡追問道。

“當然會先磨滅所有情感,只余下純粹的記憶再進行融合。這種明顯的漏洞不可能越過虛空規則而存在的。”規則意識回復。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王多魚居然選擇了一個人孤獨終老,到老也沒找個伴,也沒看出來他喜歡男人啊。”

不滅真靈的規則意識和云凡談起了王多魚的八卦。

“額,老實說,我也沒料到這點。

真想不到,柳建南居然也是老金雇傭來監管他的,而且他和夏竹居然連孩子都有了,也沒看出來夏竹像是生過孩子的樣子啊。”

云凡也是詫異無比,對于夏竹和柳建南早已結婚生子的事情是真個萬萬沒想到。

是啊,一個能為女人舍棄三百億的男人,這無盡的世界中又能找到幾個呢。

王多魚連吹三瓶紅酒都沒醉的身體,在以后的日子里隨便來一杯就會醉了。

“但是這也不能怪人家,畢竟夏竹從來就沒接受過王多魚,也一直都在明言拒絕。只可惜,身在夢中不知夢,夢醒時分盼夢歸。”云凡語氣寥寥,為王多魚感嘆不已。

“曉夢難回才是人間,三分醒人生、八分醉自己。我也沒想到,他一醉就這么醉了一輩子。”規則意識也有些惋惜。

“哦對了,先不談這些傷心事。

我想知道,我還能不能再返回西虹市世界,能不能穿越那個世界的時間長河、回到我剛剛穿越的時刻,能不能改變我之前經歷的一切事情。

還有,如果我們哪回真的巧遇了故鄉世界,但已經物是人非,我能不能逆行我們世界的時間長河回到我死前或者死后的時間段。

你跟虛空規則問問清楚呢。”云凡突然異想天開,想改變王多魚和自己的故事。

一陣短暫的沉默后。

“兩個世界都可以回去,還是老辦法。一個是碰運氣再在虛空里遇到,一個是你的至親血脈、以血脈為引強烈的呼喚你,不滅真靈和子體的真靈的血脈沒區別,都可以呼喚。

時間長河可以穿越,不滅真靈不會受到故鄉世界時間長河太大排斥。

而你現在吞噬融合了轉生體莊強的真靈,所以那方世界的時間長河也不會排斥你。

但是逆行時間長河,就需要承受的反噬。

如果你穿越回去后,只當一個旁觀者,什么都不做。

那,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還不了解我自己。

所以只要一旦做了任意一點改變,時間長河都會為此衍生出一條支流出來,為我們而單獨存在。

也就是常說的平行世界,但是那時候我們就需要承受更大的時間反噬了。

所以才說時間不可逆。

除非你凌駕于祂之上。

嗯,最后這句不是我說,是虛空規則告訴我的,看樣子它是有能力徹底回溯時間的。”

“超越時間么,呵呵,這可真是一個偉大的目標啊。

咦,這話我怎么說著這么耳熟的,我什么時候還說過么,我怎么不記得了。

唉,算了算了,不談了,你還是繼續尋找其他世界吧。我也繼續補覺了,找到了記得叫醒我。”云凡懶的回想更多,雙眼合攏就這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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