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薄姬被打入了冷宮。
這冷宮是被拋棄的荒院,而且,連生活用品都是殘舊的垃圾,院門緊閉,她還出不去。
此時,門外有宮婢在竊竊私語。
“好可憐,才進(jìn)宮不久就落入這田地?!?
“單純的女孩是這樣的結(jié)局的啦!聽說,之前她還為了友情,把魏王讓給了她的好姐妹!”
“呵呵,我說她就是蠢,這是她咎由自取的,活該!”
“是??!虧魏王對她和魏府那么好!活該!”
“呵呵!看來,魏府這次是要遭秧了!”
“哎!現(xiàn)在的魏府早就沒落了,加上這事,恐怕,魏府真要完蛋了!”
……
薄姬心想:我一個人倒無所謂,可是,還有阿母、阿弟、阿虎哥他們…
最初的幾日,她擔(dān)心,她絕望如潮水般將年輕的她淹沒了。
然而,母親的話仿佛在她腦中回蕩著:好好活下去!
她的心中又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求生欲和對真相的渴望。
她又想: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陷害,我要自己和我的親人好好的活下去,阿母還把光復(fù)魏家榮耀的希望寄托于我,我不能讓她失望,我要找出幕后黑手,還自己一個清白。
她開始細(xì)細(xì)回想、暗中觀察身邊的一切。
“到底是什么人進(jìn)了我的寢室呢?而且,那布偶還是在我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的,誰能動我的私人物品呢?”薄姬在懷疑起了她的貼身婢女。
哐當(dāng)!一聲響!
原來是破罐子摔下來的聲音,這時,從院子的一間破屋內(nèi),走出了一位老嬤嬤。
原來,冷宮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經(jīng)過她的一番試探,薄姬得知老嬤嬤曾是魏宮中的一名女官,因得罪權(quán)貴被發(fā)配至此。
她們不再孤單,薄姬熱心地幫助行動不便的老嬤嬤做了很多事,老嬤嬤被薄姬的堅韌和善良所打動,決定幫助她。
“小丫頭啊!也只有你才幫我了,曾經(jīng),我?guī)椭^的那些人,她們一個都沒來看過我,而且,還跟我撇清了關(guān)系,就連我自己的親人,哥哥、嫂子們,她們都遠(yuǎn)離我而去,我曾經(jīng)對他們是掏心掏肺的支持和幫助,現(xiàn)在,他們都忘得一干二凈,恨不得不認(rèn)識我了!”
“是啊!原來,人是不可以過分的善良!都好些日子了,也沒有人來看過我,呵呵!我真是活該!聽說,我阿母生病了,前幾日子,我天真的以為,我二表舅腿腳不便還來宮中探望我。原來,他是急著來告訴魏王,我不姓魏,死犯事與魏府無關(guān),他是來跟我撇清關(guān)系的!”
“這就是人性?。 崩蠇邒哂中χ鴨柋〖У溃骸靶⊙绢^,你領(lǐng)悟到了,那你還那么善良的幫助我?”
“人不可以徹底沒有良心,只是,別太過就好!”薄姬又笑笑地對老嬤嬤說道:“而且,說不定,我們還有利益交換!”
“我一個沒用的人,難道你還覺得可以寄托于我?”
“若是你真沒用了,魏王不會留你到現(xiàn)在,嬤嬤你雖然現(xiàn)在失敗了,但你曾經(jīng)也輝煌過,你定是位聰慧的女子,不是嗎?”
“丫頭,我沒想到你嘴巴那么甜,來,說來聽聽吧!多一個想辦法容易解決一些。況且,你那么年輕,不能一直被困于此?!崩蠇邒呖戎f道。
薄姬看著老嬤嬤說道:“在這你病了都沒人幫你醫(yī)治嗎?”
薄姬感覺到:是??!被關(guān)于此,萬一生病了,就活不下去了,我必須出去!
老嬤嬤說道:“嗯,丫頭,你想什么呢?你信得過我這老太婆嗎?”
“嬤嬤,我信,我信你!我是被冤的,那娃娃不是我的,是有人在害我!我懷疑是蘇姬安插婢女在我身邊,事發(fā)之時,她總是在魏王面前煽風(fēng)點火!”薄姬需要有人跟她一起討論。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吧!有時候,害人不淺的人,往往是不動聲色的!”老嬤嬤笑著說道。
“但除了她,我實在想不出是誰在害我了!”
“你年紀(jì)還太小了,一時之間想不出來是正常的!那你還記得,那布偶長什么樣的?”
薄姬描述了一下布偶的樣子道:“那是照魏王的模樣做的,對了,那種材質(zhì)和布料,我好像在宮外哪里見過……”
薄姬突然想起來了,她說道:“好像見過凌家小姐……她拿的手帕,我見過那手帕,那材質(zhì)和圖案好像和布偶一樣的!”
在老嬤嬤的指引下,薄姬推測出趙子兒是受家族逼迫才陷害她的。
此時,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怨恨趙子兒的背叛,又心疼她的無奈。
但此時此刻,她首要想的是擺脫這個陷害的局。
“我怎么才能把我的猜疑傳達(dá)給魏王呢?而且,最難的是,怎么樣才不會連累到子兒妹妹呢?”薄姬為難地說道。
“丫頭,你又犯錯了!人不要有圣母心,不要去操心他人,哪怕是你的至親!先解決你自己的問題先吧!”
“是?。〉赖陆?jīng)曰: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北〖χf道:“我要先解決自己的事,不要干涉別人的因果。慈心泛濫是劫,好為人師是禍,人非痛徹骨髓,又豈敢破執(zhí)。你管一分,人增三分!你救三分,人怨十分!”
老嬤嬤笑著點點頭,表示贊同!
凌玲又進(jìn)宮了,她正拿著她的手帕得意揚揚,耀武揚威地在宮中晃蕩!
“表妹!干得漂亮,那賤人就是賤命,你也無須內(nèi)疚!”凌玲安慰趙子兒道。
“是!謝謝表姐夸獎!”趙子兒再也不內(nèi)疚了。
她心想:薄姐姐,你不能怪我,人都是自私的,我為了我的阿弟,我必須這么做,況且,宮中少了你,我也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我從不后悔!
“放心!你阿弟好得很!”凌玲拍拍趙子兒的肩膀說道。
其實,凌玲知道:那在我凌府白吃白喝,又瘦弱不能干的沒用奴才,他早就病死了!
“表姐,下次能帶我阿弟一起進(jìn)宮嗎?我想他了,他肯定也很想我的!”
“放肆!你以為是誰都可以入宮的嗎?他就一奴才,也配踏入宮中?你別以為你當(dāng)一個姬妾,你阿弟的地位就跟著上升了,呵呵!你還真是天真!”凌玲生氣地罵道。
其實,她是心虛的發(fā)脾氣回絕。
天哪!如果趙子兒知道這真相,她又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