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叫不出名的愛人
- 娘子天榜魔頭,我京城名捕
- 飯還行
- 2489字
- 2025-06-15 14:23:23
“大人,是您說知府公子非同小可,凡有線索,不必拘泥常規流程,務必嚴查,而且麗紅院與梅花宗勾結已經違反了大周律法,他們并無冤屈啊。”
“那你...那你不該趁夜調走我衙門所有衙役,若有狂徒夜襲,衙門無人值守,你又該當何罪?”
“我大周律法嚴明,朗朗乾坤,何來狂徒一說?鄭大人為國殫精竭慮至此,卑職不禁嘆服,但還應以身體為重,捉賊的事有卑職在,京城內絕無狂徒!”
“那......那沒事了,進衙門吧。”
看著鄭儒生著悶氣走進衙門,劉北不禁嗤笑,這縣令也是靠著謝家買官上位的,腦子蠢也便罷了,嘴更是笨,想給自己扣黑鍋著實還是嫩了點。
“感謝縣令大人的信任,卑職察覺到此案非同小可,背后還有一條大魚尚未揪出,對梅花宗高層更是一無所獲,卑職定然殫精竭慮,為縣令大人鏟除這一禍害!”
劉北逮著蛤蟆都得攥出尿來,這次占了上風哪會讓鄭儒就這么走。
聽見劉北的喊聲,走到一半的鄭儒腿腳一軟,連忙伸手扶墻,后背已經滲出汗水,但還是擠出一副笑臉:
“劉捕頭真乃我衙門梁柱。”
沒理會鄭儒,劉北直奔地牢而去,不過剛才的話劉北可不只是為了嚇人。
這次查案,的確一個梅花宗高層都沒有找到,劉北可不信這種宗門從商會是哪個外門臨時弟子干的,背后一定還有大魚。
想到真正的梅花宗妖女,那放浪形骸的打扮與婀娜嫵媚的肉體,劉北的罰惡之魂就熊熊挺立。
區區梅花宗,敢在自己的面前違背律法,逮住衣角得給她上衣都扯下來!
入了地牢,等待劉北的,是已經變成掛件,和風一樣自由搖擺的謝同。
看尸身像是新死,在瞅見吊死謝同的是鄭儒的腰帶以后,劉北輕哼了一聲。
“小楊,拿筆墨紙硯給我!”
鄭儒以為死人不會招供,但在劉北看來死人比活人好用。
畢竟人死了,證詞想怎么寫就怎么寫,知府大人問起來也是死無對證,你是信我這個幫你破案的名捕,還是信謝同無辜?
“小楊,謝同為了謝罪,甚至不惜以死明志,我們必須把他的事跡公之于眾,接下來我說一句,你記一句。”
證詞不用太多,能跟之前金翠蘭的對上就行,寫好以后,劉北便招呼人把金翠蘭和謝同搬出去,準備好證物和證詞,等待知府大人。
隨后,劉北就從地牢一間間走過,看著里面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男女。
平心而論,他真覺得自己是個好捕快,除了個別需要被升堂審判的人,昨天抓來的人,他沒有照例來頓殺威棒不說,甚至允許他們自己挑選牢房,而且強制一男一女,每個人都可以跟自己最愛的麗紅院姑娘呆在一起。
在令人難熬的牢獄初夜中,這無疑是極大的仁慈,劉北都被自己的仁慈感動了。
挑了一個富戶的牢房進去,他正抱著自己的姑娘澀澀發抖,看見劉北過來,立刻壯著膽詢問:
“這位捕頭,你們可能抓錯了人,我與這位芙蓉姑娘早已經相愛多時,我們在麗紅院被抓只是因為尋求刺激,絕非進行什么梅花宗秘術。”
“那你身邊這個姑娘真名叫什么?”
“難道相愛的兩人,就因為無法叫出對方的名字,就要被誣陷嗎?”
“有道理!”
劉北深深的點點頭,伸出鐵索輕輕一扯,就把芙蓉從那人的懷里勾了出來。
“其實我也與這姑娘相愛甚久,你說是吧,芙什么來著?”
感受著腰間的鐵索如蛇一般越纏越緊,芙蓉哪敢說個不字,唯有狠狠點頭。
“那我做點深愛之人會做的事情,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看著自己常點的姑娘即將被人免費得到,還被這么多人看,富戶終于妥協了,給了劉北一百兩銀子。
銀票到手,劉北也不多糾纏,直接把芙蓉推了過去。
重獲美姬的富戶連忙檢查芙蓉身上,發覺沒有損傷后長出一口氣,二人的感情因為這一夜的牢獄而急速升溫,他為芙蓉贖身的沖動愈發強烈了。
可芙蓉只是呆呆的望著遠去的劉北,富戶的關心只讓他覺得吵鬧。
“你真的好沒用,花錢也只能保你一人出去,如果當初我靠的是那位捕頭,我甚至都不會被關在這里!”
“對不起。”
富戶聞之,涕淚滿襟。
如法炮制多次以后,劉北成功收上來一千三百兩的銀票,散給弟兄們一部分后,自己留了五百,連著之前一共一千兩。
有了這些使錢,扳倒鄭儒的勝算又大了一成。
時過午未,知府大人的坐轎這才姍姍來遲,遲到一直是上官的美德。
鄭儒并劉北帶著三班衙役早已在門口候著,看著年紀雖老,但風采依舊的秦明義被幾個仆從扶下轎子。
這不是劉北第一次見秦明義了,作為當朝宰相的一姓兄弟,這位稍有些富態的知府大人紅光滿面,和藹可親,不似鄭儒這般神情陰鷙,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
迎入縣衙,升堂審案,劉北將二人尸體與麗紅院一干老鴇押送大堂并呈上證詞。
“大人,秦公子一案我們已經查清,而兇手現已伏法,有證詞及物證與證人獻上。”
鄭儒立于身側,將案情一一陳述,雖然案子不是他破的,甚至他還幫了倒忙,但是作為衙門縣令,他覺得自己當屬頭功。
“兇手已死?那他們證詞不是放任爾等胡編亂造?幾個妓院的娼婦說話能作什么數?”
看見臺下這幫人的倒霉樣子,秦明義看也沒看證詞,劈頭蓋臉就是對著鄭儒一陣痛罵,呵斥他查案無真憑實據,只會抓些底層人濫竽充數,糊弄于他。
劉北在一旁是越聽越樂,假裝沒看見鄭儒沖自己擠眉弄眼,愣是等知府罵爽了才上前:
“大人,此案其實非同小可,這麗紅院早已與江湖門派梅花宗有勾結,利用秘術蠱惑顧客,嚴重違反律法,秦公子便是死于此,二兇之死,便是為宗門保守秘密。”
招呼仵作呈上驗尸結果,秦明義拿過證詞看了一眼,忽然一拍驚堂木:
“大膽!你這證詞上明明說,金翠蘭之死乃是自愧秘術失手,枉費了客人賞識,謝同乃是自愧對不起酒友,自殺謝罪,兩相對比竟也有問題,你有何話說?”
“大人,螻蟻尚且偷生,二人又不是梅花宗豢養的死士,若非多重原因疊加,雙管齊下,他二人又怎會在牢中自殺呢?只是供詞需簡潔明了,突出主旨,若是照著這些粗人的話原樣訂正,而不稍加美化,恐怕待您讀完,天也黑了。”
劉北說罷,兩側捕快都是直搖頭,人人臉上都是一對熊貓眼,顯然是因審訊耗費了不少心力。
秦明義一想也對,便由怒轉安,一一詢問幾個囚犯,發現與證詞無誤以后,便也沒有再多問什么,拍下了驚堂木。
“麗紅院妖人宗門從商皆廢去經脈,永除修煉,主犯杖五十,流放兩千里,從犯杖三十,徒五年,結案!”
雖有波折,但事情還是順利的讓劉北訝異,前幾日秦明義還雷霆震怒,劉北為設想了很多說辭,也隨時準備把牢里的幾個富戶供出來,讓秦明義殺個爽,以消心頭之恨。
結果今日卻草草結案,沒殺人!這實在是太反常了,就仿佛死的不是自己的兒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