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 穿書六零:瘋批知青不好惹
- 周周若野
- 2057字
- 2025-06-21 19:00:00
“還有,大白兔奶糖和水果硬糖,各給我來十斤,布料,鄉下人做衣服那種結實耐用的,深色的,您這兒有多少,我全要了?!?
她頓了頓,繼續道:“廚房家伙事兒也不能少!一口厚實的大鐵鍋,一把好使的鐵鏟,一把鋒利的菜刀!還有……”
她著重強調,“一個能燒水做飯的爐子!煤球爐、簡易爐灶都行,只要能生火做飯就成!沒有爐子,這事兒可辦不成!”
她心里盤算著:這些保暖物資是活命的根本,糖是硬通貨和人情,布料用途廣泛。
爐灶更是獨立開伙的關鍵——知青點大鍋飯麻煩多,母親那邊更需要暗中接濟。
房子?等到了地方再想辦法。
糧食?到了北大荒再解決。
疤爺瞇起眼睛,那道疤痕顯得更加猙獰。
他上下打量著許知梨,眼神銳利如刀,仿佛想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她的底細。
“小丫頭,胃口不小啊,換這么多東西?你該不會……拿了東西就想跑路吧?”
他身體微微前傾,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許知梨心中警鈴微作,面上卻露出一個坦蕩甚至有點天真的笑容。
“呵呵,疤爺,瞧您說的。咱們這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我拿了您的東西,您收了我的表,銀貨兩訖,我就算想跑,您又沒損失,不是嗎?再說了……”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周圍,“在您的地盤上,我能跑到哪兒去?”
疤爺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那張冷硬的臉上,緩緩扯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他輕輕拍了拍手。
“有意思,夠爽快!”
他對手下吩咐道。
“按這位……姑娘的要求,去備貨,棉衣棉褲鞋帽按她說的標準找最好的,糖和布料有多少拿多少,廚房家伙事兒挑結實的,爐子,庫房里那個八成新的煤球爐,給她!”
他看似大方,實則這些東西在黑市的實際價值,尤其是按他給的“批發價”算,遠低于一千塊錢現金。
他依舊在賺。
手下應聲而去。
“小姑娘?!?
疤爺重新坐下,拿起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汁水四濺,“你這路子,有點意思。這種表,還有嗎?或者……其他新鮮的玩意兒?”
他看似隨意地問,眼神卻緊緊鎖住許知梨。
許知梨心中冷笑:這就開始探底了?
她臉上露出一個略帶神秘的微笑。
“當然不止這一塊表,衣服、日用品……只要您有足夠的實力和誠意,好東西,自然還有。”
她拋出一個誘餌。
疤爺咀嚼的動作慢了下來,眼中精光閃爍:“貨好說,但我得知道,來路干不干凈?別給老子惹一身騷?!?
這是黑市最大的忌諱。
許知梨早有腹稿,語氣篤定。
“疤爺放心,貨的來路絕對穩妥,不會給您添麻煩,合作,是雙贏。我能給您帶來別人沒有的貨,您能給我想要的……渠道和方便。”
她把“方便”二字咬得稍重。
疤爺再次打量許知梨,似乎在評估她的價值與風險。
這個看似稚嫩的小姑娘,眼神深處卻有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和……冷酷?
最終,他站起身,伸出了那只沾著蘋果汁、粗糙有力的大手。
“行!這買賣,老子做了!不過……”
他眼神陡然變得兇狠,“丑話說前頭!貨,要真如你所說。要是出了岔子,或者敢耍花樣……”
他冷哼一聲,未盡之意充滿威脅。
許知梨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握住了那只粘膩的手,笑容甜美無邪。
“沒問題,疤爺,合作愉快!”她的指尖冰涼。
雙方交易完成。
看著手下人開始搬運那些堆積如山的物資,相對于一千塊錢的價值,疤爺給的量確實不少,但折算下來他依舊血賺。
許知梨臉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心中卻在冷笑連連。
這壓價之恨,一百塊一只?
當我是叫花子!這疤爺,心黑手狠,吃相難看!這筆賬,先記下了!
還好老娘有先見之明,來之前用鍋灰混著凡士林簡單改了膚色,眉毛畫粗,點了幾個小麻子,頭發也故意弄亂。
這副尊容,親爹來了都未必認得!
這交易,就這一次!明天老娘就坐上火車直奔北大荒,你這破黑市,永別了!
*許知梨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疤爺那張兇戾的臉,尤其是那道蜈蚣疤,心中惡意翻涌。
嘖嘖嘖,印堂發黑,眉骨帶煞,奸門晦暗……離倒霉不遠了!
瞧你這囂張樣,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被當投機的典型給端了!
最好再關你十年八年!
活該!
讓你壓老娘的價!
哼!疤臉老狗!
今日之辱,本姑娘記下了!
等風頭過去,等老娘在北大荒站穩腳跟……不,等出發北大荒知青之前,老娘非得寫封匿名舉報信,把你這個黑窩點連鍋端了不可。
看你還敢不敢黑本姑娘的錢。
解氣!
接下來下一站目標。
物資搞定,接下來……該去會會我那“好父親”林進國了!斷絕關系書,必須拿到手。
順便……再給他添點堵!想想就……有點期待了呢。
許知梨指揮著疤爺的手下把東西搬到指定的僻靜角落,她借口有人來接,看著那些足夠她和弟弟在北大荒熬過寒冬的物資,心中的憋屈才稍稍平復。
離開那充滿血腥、算計和霉運(踩狗屎)的黑市區域,重新呼吸到相對“清新”的空氣,許知梨長長舒了口氣。
肚子也適時地咕咕叫了起來。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錢和票,王主任給的安置費還剩不少,想起穿越前看過的那本年代文小說里對68年國營飯店紅燒肉的極致推崇。
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灑在1968年午后的街道上,空氣里彌漫著塵土和淡淡煤煙的味道。
許知梨用手帕,空間里翻出來的舊絲綢帕子,擦了擦額角滲出的細汗,壓下心頭對疤爺的怒火和對未來的籌謀,腳步輕快地朝著記憶中那家國營飯店的方向走去。
此刻,沒有什么比一碗傳說中肥而不膩、色澤紅亮、入口即化的紅燒肉更能撫慰她飽受黑市“洗禮”的心靈和腸胃了。
吃飽了,才有力氣去跟林家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