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就是人間，不是天堂，我想除了洗腦之外，并沒有讓所有人都統一思想的辦法。儒家愚民，道家反智，墨家尚同，法家疲民，都是這個傾向。如果一個學派這么想，那是他們水平不夠，如果所有學派都這么認為，那么對抗人類自由的手法確實只有洗腦了。”

“不能停步不前，不能停步不前……”黑霧不甘心地消散在夜色之中。

趙兵聽了，忍不住說道：“你不會真的認為洗腦可以讓世界和平吧？”

“一家人，父親想吃饅頭，母親想吃面條，孩子想吃餃子，就會分歧，如果能洗腦的話，只剩下一個思想，分歧就消失了。”楊衛寧笑道：“當然我并不想洗腦，只能說洗腦是一種消除分歧和斗爭的方式，和暴力、投票、抽簽等是一樣的。”

趙兵嘆息地說道：“是啊，一家人都會吵架，甚至打架，更不要說全世界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不同國家之間了，真的要打得頭破血流。或許洗腦確實是一種和平的可能性。大家一個思想，就不用吵了。”

“風水皇帝是想用暴力消除分歧，可惜分歧會一個個地冒出來，暴力最后只會毀滅人類，而無法消除分歧。”楊衛寧說道：“儒家愚民，道家反智，墨家尚同，法家疲民都是尋找消除分歧的終極方法，可惜無法實現。”

趙兵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那么風水皇帝死了嗎？”

“肯定死了，我的電磁脈沖不是吃素的。”閃閃說道。

楊衛寧說道：“希望他死了吧，回去問問劉雪。”

“剛才到底是什么情況？”警員驚訝地問道。

趙兵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說道：“這是因為死者沒死透，所以醒了。”

“不可能，他中了這么多子彈，還能不死？”

趙兵搜腸刮肚，想到了一個借口，說道：“你們跟在汽車后面，吸了尾氣，所以出現了幻覺。”

“這位同志，希望你不要把我們當笨蛋。”警員說道：“尸體的頭都沒有，身體都千瘡百孔了，還有這個碎掉的圍墻，你認為幻覺能解釋一切嗎？”

趙兵最后只能嚴肅地說道：“同志，這是機密，希望你們能理解，我不方便透露太多。”

“好吧，我們向大家解釋的。”警員接受了這個說法。

這件事情又要寫很長的一個報告書。

當然這些事情和楊衛寧沒什么關系，文書的工作都是趙兵負責的，他是文武雙全。武能保護要員，文能寫報告書。

劉雪感覺不到體內的風水皇帝，不過她又做了噩夢。

夢里，她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從來沒有去過，那是一個紅色的房間。

“紅色的房間？”劉雪每次做夢都要告訴楊衛寧，因為夢是潛意識流的濺射。

“是的。”

“你見過嗎？”

劉雪搖頭，說道：“我是做喪葬行業的，白色房間倒是去過很多，紅色房間沒什么印象。”

“會不會是風水皇帝去過？”趙兵提出了猜想，說道：“她的噩夢似乎都和風水皇帝有關系。”

“有可能。劉雪，房間里有什么？”

劉雪回憶地說道：“很空曠，好像是有個人，但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反正充滿了紅色。但我有一種感覺，紅色房間很重要，我必須去紅色房間。”

“那你知道紅色房間在哪里嗎？”楊衛寧問道。

“搖頭，我不知道。”

楊衛寧也不知道紅色房間的夢代表了什么，問道：“你的身體有沒有異常，還有沒有被爭奪的感覺？”

“沒了，風水皇帝應該已經消失了。”她說道：“只是紅色房間的夢，好像預示著什么。”

楊衛寧說道：“現在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就先觀察吧，如果夢境出現變化，及時告訴我們。”

楊雪點點頭。

趙兵說道：“要不要問問胡一萬？他經驗多，或許知道關于紅色房間的事情。”

“可以問問。”

胡一萬獲得超能力之后，走南闖北建立煉獄幫，見多識廣。而且他吸收了靈魂，也了解了靈魂的記憶。

然而他也不知道紅色房間的線索。

楊衛寧又去問了一下毛大方的爺爺，也沒什么線索。

趙兵則寫信回北平，北平是情報聚散中心，或許能找到線索。

暫時劉雪的夢境沒什么進展。

夢境沒什么規律，有時候出現紅色房間，有時候又沒有，沒什么規律。

楊衛寧也沒辦法，所以先專注于公司，他提出開發小型的發動機，帶動自行車。

就是用小型的發動機把自行車改造成機動車。

“開發小發動機之后，探索一號星球也有用。騎自行車太慢了，裝上發動機能更快。”楊衛寧也是希望把產品賣給軍方。

這是機械廠改制之后，第一個自主研發的產品，大家很重視。在為外國汽車公司生產配套零件的同時，組織廠里的老師傅和大學生一起攻關。

技術是沒問題，但如何降低成本是個問題。

“現在大家買不起摩托車，但再花一輛自行車的錢把自行車升級成機動車，應該還是能接受的。”楊衛寧說道：“我們可以去大城市推銷，不只是局限于小地方。”

站長問道：“可大城市的工廠實力很強，他們會不會抄襲我們的成果？”

楊衛寧笑道：“肯定會抄襲，這就看誰的產能更高，誰能更快地基建，更快地升級技術。我們需要構建和大城市之間的交通，為未來做好基礎。”

“你看得很遠。”

“沒辦法，現在的市場要么是大城市，要么就是國外，這些工業品只能由他們消化。打通城市是必須的。”

站長說道：“現在紅岸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涉及的產業也越來越多，不同產業之間也沒有什么關系，我認為可以構建一套管理體系，為未來做好準備。”

“我完全支持。”楊衛寧也同意這個提議。

就按照軍隊的制度，設立一個總公司，旗下有多個子公司，同時配置黨支部。

紅岸公司就是總公司，物流公司取名為紅順，建筑公司取名為紅江建筑，機械公司改名為紅云機械。

以后如果還要收購公司，也直接接受紅岸總公司的管理。

隨著改革深化，改制的工廠會越來越多，都會漸漸融入市場經濟。

“突然發現人才不夠了，好在我們和江城高中已經合作，可以優先獲得高中生。”楊衛寧看著公司規模越來越大，就需要更多識文斷字的人，需要更多人去解決文書的工作，法律、財物、政策等等都需要文化人。

當然只是找學生還不夠，楊衛寧還舉辦掃盲班。

他在一線摸爬滾打過，很清楚一線工作人員雖然敢打敢拼，但文盲不少。很多人連小學都沒畢業，甚至根本就沒上過學。

能有個小學三年級，會寫自己的名字就算不錯了。

“掃盲班的想法很好，但找誰去做老師？”站長也同意應該掃盲。

“當然是讓初中畢業的工人去做老師，我們公司的待遇很不錯，初中生的比例不低，初中生掃盲就行了，我們提供文具、場所，幫大家掃盲。”

大家很佩服楊衛寧愿意投入人才培養的決心。很多公司不愿意培養人才，愿意直接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