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寧認為系統就是高維度文明的游戲機。

“你是說電子游戲？”穆老一直了解國外的技術，知道電子游戲。

電子游戲現在還處于萌芽階段，但潛力很大。

“是的，或許我們所在的世界在很久以前只是高維度文明的一個游戲。而我恰好和高維度的游戲碎片融合了。”楊衛寧也是推測。

穆老說道：“根據蘇聯科學家的計算，時空維度在理論上確實可以達到十一維度。但人類目前能觀察到的也就是三維度內的自然現象，無法接觸更高維度。確實有人推測，古代記錄中的那些怪力亂神的故事會和高維度有關系，畢竟一個高維度的結構中蘊含了巨量的低緯度結構。”

“如果系統是高維度結構，就可以容納大量的低緯度。就好像剛才你讓書本消失，三維度的書本進入四維度可能就和塵埃一樣渺小。”

小趙聽得滿臉問號。

楊衛寧倒是聽懂了，這段時間也在努力消化吸收記憶里的物理學知識。

“不過高維度也只是科學家的猜測，而你卻認為高維度中生活著生命，并且把低緯度當做游戲，這種猜測倒是第一次聽說。也就是說你認為自己獲得了游戲角色的能力，能具體說說有什么能力嗎？”

“首先我的力氣變大了，而且基本上不用上廁所，被我吃掉和喝掉的食物，都轉化為了能量。”

“我想要維持高維度的運行，本身就是消耗能量的。”穆老說道：“還有其他的現象嗎？”

“我還能通過系統的獎勵學會各種技術，比如駕駛技術，點穴技術，甚至還能治療別人的傷勢，不過這些都需要能量。”

穆老點點頭，驚嘆道：“真是不可思議的系統，竟然有這么多的功能。”隨即又說道：“楊同志，我想這些都不是你來找我的原因。畢竟聽你這些介紹，系統完全是無害的，你可以利用系統達成自己的目標，不需要和任何人分享。說說你找我的真正原因吧。”

“穆老睿智，我確實是希望得到幫助。因為這個系統還有一個功能就是轉職。”

“是不是牧師、戰士、法師之類的轉職？”

“穆老也玩游戲？”

“年輕的時候，也和同學玩過桌游。”穆老說道。

楊衛寧說道：“確實是這種轉職，只是職業不一樣，系統一共六種職業，分別是：調查員、觀察者、輻射客、靈能專家、維度使徒、熵民。但每一種職業都很危險，可能會引來其他外星人的覬覦。所以我不太確定要不要繼續，畢竟一旦引來外星人，以人類現在的技術根本無法對抗。”

“其他生命嗎？”

“是的，根據六大職業的介紹，可以確定存在其他的外星文明，絕對不弱，而且并不友好。我可以將六大文明的介紹一一說明。”

“你講。”穆老徹耳傾聽。

“首先是調查員，精通文字和語言，可以和強大生命體無障礙溝通，但為了理解不同的語言，身體結構會發生改變。這里出現了強大生命體，肯定不是地球的生命。”

“然后是觀察員，洞穿微觀和宏觀、高維和維度、天涯和咫尺、過去和未來，但無法干涉。觀察是互相的，當你觀察別人，別人也在觀察你。出現了別人，肯定也不止是地球上的文明。”

“輻射客，漫步輻射，操控能量。輻射并非法外之地，存在未知的危險。輻射中也有規則，誰制定的規則？顯然也是強大的外星人。”

“第四個是靈能專家，操控思維、探索潛意識和宇宙信息。信息的爭奪是宇宙戰爭的主旋律。穆老，你聽聽，宇宙戰爭，肯定不是人類在打。”

“接下來是維度使徒，穿梭不同維度，但維度會對身體結構進行重構。這個介紹最簡單，雖然沒有直接說有外星人。但既然知道身體結構會被重構，說明之前也有人成為過維度使徒，所以才有經驗，也能側面證明外星人的存在。”

“最后一個是熵民，又叫‘熵之國民’，加速宇宙毀滅。一旦轉職，就會被全宇宙排斥。被全宇宙排斥，肯定是被宇宙中的文明排斥。”

“這就是六大職業，每一種職業都可能為地球招致毀滅的災害。”楊衛寧說道：“所以我一直無法決定，才寫信詢問。”

穆老沒有回答，轉身去檔案柜，好像在尋找什么東西。

很快，他從厚厚的檔案里找出了一個黃色的檔案袋，他的腦子就和電腦一樣，面對這么多東西，竟然可以快速尋找到自己要找的目標。

穆老將檔案袋放在楊衛寧的面前。

檔案袋的右上角寫著：小煤山監獄用。

顯然這是監獄的檔案。

“你看看這個。”

楊衛寧抽出檔案，檔案紙上也是‘小煤山監獄專用’。

內容是關于一個罪犯。

“胡一萬，男，東山人，生于1910年，1950年自首歸案，自述殺死過上百人，已經能夠確定的為三人。經過調查得知此人在戰爭年間，多次流竄不同省份，雖不確定是否有連環殺人的事實，但他有涉黑事實，組建幫派，擁有‘墨佛’、‘黑如來’、‘暗黑佛’等外號。經過北平人民法院的判決，三起殺人案證據確鑿，鑒于其自首情節，判處無期徒刑。”

第一頁簡單介紹了罪犯的情況，后面就是三起案件的詳情。尸體都沒有外傷，死得都很安詳，但胡一萬準確地指出了尸體的位置，并且也有目擊證人，以及他自己的供詞。所以雖然沒有兇器和作案手法，但還是定罪了。

楊衛寧不知道穆老讓自己看這些是什么意思。

“看他最后的口供。”穆老是讓楊衛寧看口供。

口供不多，一共三頁，每一頁都有紅色的手指印，十個手指印都按了。

口供除了描述犯罪過程之外，還有一部分關于神仙的描述，說是天外來客賦予了他力量，而他用這股力量去拯救大家，他不是殺人而是救人。

結果胡一萬發現那些人不樂意被自己拯救，嘗試了一百多次之后，他放棄了拯救世界，選擇了自首。

“穆老，你懷疑這個天外來客就是外星人？外星人給了兇手殺人的能力？”

“我看過檔案，被發現的三個死者并沒有異常，也沒有中毒，當然也不是生病，好像就是自然的死亡。但他們都很年輕，也沒有疾病，不應該死的。所以有人相信胡一萬有超能力，或者遇到神仙。”

“我還是不懂穆老讓我看這個檔案的原因。”

“我是希望你去見見他，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超能力。如果有就證明他確實殺了人，如果沒有，也不能冤枉人家。雖然他自首了，但也不排除他是替人頂罪。就是希望你能調查一下。”

楊衛寧滿臉問號地問道：“穆老，我是來征求意見的，不是來查案的。”

“我知道，但很遺憾地告訴你，我無法回答你。我只是一個科學家，對你所說的維度力量一無所知。你只能自己去尋找答案，而尋找的辦法就是多多接觸潛在的非正常人類。或許從同類身上，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