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鐵塔壯漢的攻擊，生命值從10/10降低到8/10，一下去掉了兩點生命值，非同小可。楊衛(wèi)寧倒在客廳里，齜牙咧嘴，忍受痛苦。

別說借力打力了，連一點近戰(zhàn)搏斗都沒學過，只會遠距離攻擊。雖然疼，但他隨手拿起身邊的八仙桌桌腿就丟了出去。

咻，破空聲起，桌腿插在壯漢胸口，但只是刺入一點。壯漢就像穿著一套肌肉的盔甲，難以破防。

壯漢抖動胸肌，木腿就掉了下來。

繼續(xù)遠程，這次瞄準壯漢的腦袋。

壯漢用雙手保護腦袋，抵擋楊衛(wèi)寧的遠程攻擊，不給敵人打中自己的機會。

“殺了他，快殺了他。”老頭在一旁聒噪。

壯漢在等敵人的進攻間隙，等敵人沒東西扔了，就發(fā)動反擊。

地板上的東西很快就扔完了，壯漢猛然發(fā)動進攻，就像火車頭一樣沖到楊衛(wèi)寧面前就是一拳。

太快了，楊衛(wèi)寧的靈巧和智力是薄弱點，根本躲不開壯漢的進攻。

壯漢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將身體調(diào)整到容易發(fā)力的姿態(tài)，一拳敲在敵人的臉頰上。

生命值直接低于5，變成了4。一旦生命值降低為3，身體就會是失去控制。

低估了壯漢的戰(zhàn)斗力，對方不只是有力氣，更有格斗能力。楊衛(wèi)寧一咬牙，讀檔。

這次存檔是在卸貨的時候，剛來到云城，還沒有被女鬼帶去機械廠的宿舍樓。

重新來過，楊衛(wèi)寧想到自己的目標又不是馬炎和壯漢，而是蔣婉，自己去找目標就行了，根本沒必要直接和壯漢戰(zhàn)斗。

“小毛，你相信前世嗎？”楊衛(wèi)寧問道。

“前世？”雖然不知道師父為什么會這么問，他還是說道：“爺爺沒說過，應該沒有吧。我是不信前世的，師父相信？”

“我也不相信，不過有時候好像真的有前世。人類對世界的了解真的太有限了，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篤于時也。人類何嘗不是井底之蛙和夏天之蟲呢？受限于空間和時間，了解的一切都太狹隘了。”

毛大方點點頭，也認同人類的認知很局限，或許真的有前世。

在人類無法了解的空間之外和時間之外，或許存在著人類無法想象的東西。

雖然楊衛(wèi)寧不相信前世，但仔細想來，這個世界有很多以目前科技無法解釋的東西。

《三體》世界里有微觀文明，一個質(zhì)子就是他們的宇宙，被稱為‘魔眼文明’。

還有高維度的文明，躲藏在維度碎片之中茍延殘喘，被稱為‘魔戒文明’。

當然可能在遠古的時代，還有已經(jīng)滅絕的上古文明。在未來，還會有更多文明誕生……

空間的大小，維度的高低，時間的遠近……如果延伸出去，都超越了人類的認知。

那么前世或許真的和大家的潛意識有關系，真的是美帝研究的潛意識感染。

潛意識可以脫離人類大腦而存在，以光速信息的模式留在這個世界運行。有些人就會激活信息，這類人可能是血脈傳承，也可能是基因突變，就是可以從獲得潛意識的信息。

美帝稱之為‘潛意識感染’，認為這是前世記憶對今世記憶的污染。而在東方一直就有前世的說法，并不認為這是污染，只是覺醒了前世記憶。

楊衛(wèi)寧心想古時候人類就對微觀世界進行過猜想，莊子有蝸牛觸角上的小人國，佛教也有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但這只是猜想，沒有任何的證據(jù)。一直到三體人在開發(fā)智子的過程中，和質(zhì)子中的微觀文明相遇。

魔眼文明已經(jīng)可以展開自己所在的宇宙，只是他們的宇宙太弱了，最后被三體人的核導彈摧毀。

在無法探索的空間和時間外，以前人類只能依靠想象，而隨著科技的發(fā)展，人類依靠科技儀器代替五官，看得更高、更遠，必然會和新的現(xiàn)象相遇。

“走吧。”

繼續(xù)女鬼指路，來到機械廠的宿舍樓。女鬼依舊無法進入。

“這辟邪格局，必定有風水高人指點。”毛大方一如往常地說道。

楊衛(wèi)寧說道：“你和女鬼留在這里，我進去看看。”

“師父小心。”

這次不去六樓，直接去三樓，這里是機械廠廠長一家，還有他女兒和女婿一家。

“有人嗎？”

沒一會兒，一個老年婦女開門了，問道：“你哪位？”

“我是找蔣婉同志，請問她在嗎？”

“蔣婉是我女兒，上班去了。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同學，請問她在哪里上班？”

“就在機械廠的會計部。”女人說道。

“謝謝，那我就去機械廠找她。”

“機械廠很快就要下班了，你要找她，可以在樓下等一會兒。”婦女是很警覺的，沒有讓楊衛(wèi)寧進屋。

畢竟這年頭治安不好，很多知青回城之后找不到工作，就成為了治安的潛在問題。

“行，我就在樓下等，謝謝。”

要找的人不在家，楊衛(wèi)寧就要離開，卻在樓道上遇到了壯漢。

“師父有請。”

楊衛(wèi)寧也懶得問，說道：“帶路。”

壯漢一愣，這位客人好像提前知道自己會請他上樓，也不問自己的身份，不問師父的身份，更不問請自己干什么。什么都不問，直接就跟自己走，太詭異了。

依舊是六樓，但這次是楊衛(wèi)寧一個人。

“請坐，師父在寫信，很快就好。我給你倒茶。”

楊衛(wèi)寧沒有坐，而是在客廳看了起來。上次沒注意，這次發(fā)現(xiàn)這里的古董不少，墻壁上的字畫也很值錢的樣子。

“請喝茶。”

楊衛(wèi)寧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下楊衛(wèi)寧。”

“向羽。”壯漢說道。

“和西楚霸王同名？”

“不，項羽是項目的項，我是方向的向。”壯漢說道：“這是師父改的名字，我很喜歡。”

“確實很霸氣。”楊衛(wèi)寧說道：“看這里的擺設，你師父是算命先生嗎？”

“師父是風水先生。”

“你有沒有對象，結婚了沒有？”

對于楊衛(wèi)寧這種跳躍問題，向羽有些無奈，說道：“我沒結婚。”

“那可惜了，風水先生是不是很賺錢？”

“不知道。”

“你是不是認識很多達官顯貴？”

“不清楚。”向羽是可以回答的問題回答，不可以回答的就裝糊涂，不只是健壯，腦袋也很聰明。

沒問道什么有用的新情報，馬炎從書房里走了出來，說道：“我在給穆老寫信，你知道穆老嗎？”

“兩彈一星的穆老？”

“沒錯，我和穆老一起探討風水的課題。”馬炎說道：“我們的研究將會有效地推行風水和氣功的發(fā)展。我們不能落后國外，現(xiàn)在國際形勢就是探索人體的奧秘，你知道嗎？”

因為只有楊衛(wèi)寧一個人，所以老人的臺詞改變了。

楊衛(wèi)寧不想聊這些，說道：“我們就別聊國際上的事情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老夫姓馬名炎，是個風水先生。我知道你們被女鬼纏身了，我可以幫你們驅(qū)鬼。”馬炎說道：“你們把鬼魂附身的物品交給我，我會幫你們解決。”

“我們可以解決，我已經(jīng)知道殺害女鬼的兇手，很快就可以逮捕兇手，女鬼也能安息了。”

“哦？那么能不能告訴我兇手是誰？”馬炎想知道楊衛(wèi)寧已經(jīng)知道了多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