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所求(改)
- 天下第二,從陸小鳳開始!
- 沉舟客
- 2021字
- 2025-06-24 22:05:46
“你知不知道般般的師父是誰?”
兩個影子靜靜地守候在門外。
聞錚搖了搖頭,“不知道。”
陸小鳳嘆了口氣,“我以為你會知道。”
聞錚無奈,“我的確不知道。”
他曾在兒時讀過這片江湖的故事,可那已經是許多年前了,他不可能事事皆知。
一道黑影自窗中掠出,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聞錚任由他離開,注視著月光下出現的少女。
般般笑了一下,“他走啦!”
有風起,吹亂了她的烏發。
聞錚抬起手,輕輕把一縷散亂的發絲別在少女的耳后。離開時,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少女冰涼的耳垂。
聞錚頓了一下,然后道:“你的頭發亂了。”
般般訥訥道:“嗯……我,我知道了。”
兩人一時無話。
不知道什么時候,陸小鳳已經悄悄溜走了。
“你怎么樣?”聞錚關心道。
“我沒有事。”
“你師父……”
“他畢竟養我十幾年,是不會殺我的,他只是氣我偷跑出去,讓師兄嚇嚇我罷了。”
聞錚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
他不了解般般的師傅,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但他了解自己的劍。
有這把劍在,就沒有人可以傷害他身邊的人。
明月,疏星,人影。
兩人坐在青石鋪就的臺階上。
般般雙手托腮,仰望著天上那輪明月。
她突然問:“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聞錚回答:“我想和天下英雄交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劍。”
般般心里有點苦惱,追問道:“除此之外呢,你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
聞錚想了一下,“沒有了。”
般般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樣子。“錢財,珍寶或者武功秘籍都不想要?”
財富寶藏怎比得過輕劍快馬呢?
仗劍江湖本就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不是嗎?
聞錚嘆了口氣,他真的沒有什么需要的,只好道:“非要說的話,就是武功秘籍了。”
不管是古拙樸實的硬功,各具特色的劍法,或是精妙奇絕的內功都是很有趣的。
般般眸光閃動,若有所思道:“好,我知道了。”
她是個殺手,一向很講究公平,得到了些什么,就要給對方相應的回報。
作為殺手,誰付出了足夠的報酬,她就為誰殺人。
作為朋友,聞錚給她了一朵花,她很喜歡這花,所以要給聞錚些什么。
月上中天。
興云莊,小樓。
龍嘯云喝了許多酒,兄弟回來,少不了要喝酒的。
即使今天興云莊死了人,還廢了兒子武功,這種時候就更不能現出一種瑟瑟之形來。
他一定要展示一番豪情,不然誰還會敬服他,他怎能作為領頭人去鏟除梅花盜呢?
小樓上一點孤燈,人卻未睡。
“老爺。”
“嗯。”
龍嘯云在門外脫下了外袍,從侍女手中取下一件潔凈的新衣披在身上。
“我在外間沾染了酒菜濁氣,快將它拿下去,免得污了夫人。”
“是。”
龍嘯云輕輕走到林詩音的身后,柔聲道:“詩音,早些休息吧。”
林詩音只是看著昏黃的燭火。
“詩音,你千萬不要怪我,你知道的,我不能不……”
龍嘯云眼眶漸紅,不復豪情,“你看看我吧,詩音。”
林詩音看向他:“你親手廢了小云的武功。”
龍嘯云滿臉痛苦,“我不能不這樣做,我死有什么可怕?但不廢掉小云他武功,他就要死了!詩音,我怎能不愛他?”
“小云……他以后要怎么辦?”
她的孩子……他的孩子吃了那么多苦,才學了一身功夫傍身,他以后可如何在武林中立足?
龍嘯云急道:“師音,你放心,日后我一定找來最好的醫生把小云治好。”
轉而柔聲道:“詩音,早點睡吧。”
龍嘯云出了小樓,一旁就是憐香小筑,那是李尋歡的舊居,此刻李尋歡就在這里。
他嘴角殘留的笑漸漸淡去,他面無表情的望著憐香小筑的方向。
梅花盜,他一定要除去。
除掉梅花盜他能獲得的東西太多了,不論金錢還是名氣。
最重要的……是他的愛人,家人。
他不會讓任何人毀掉他們一家,不論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劍客,還是他最好的兄弟。
小樓中,林詩音低著下,對著燭火,靜靜沉思著。
今天那女孩的話,還深深留在她的腦海中。
她是一個無能的人,可還是一個母親,母親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的。
林詩音撫摸著手中的油布包,它已經很舊了,卻保存的十分完好。
這東西她已經幫人保管了十年,現在,她是否應該把這東西交還呢?
亦或者干脆就讓它留在自己的手中?反正,這都是那人欠她的。
夜色漸濃,她心中的人在何處呢?是不是也在想她?
翌日,清晨。
興云莊附近的客棧內。
聞錚坐大堂,仔細地擦著他的劍。
他已經在客棧外的樹林中練了一個時辰的劍,在天微亮之時起床,再練上一個時辰的劍,這是他十多年來保持的習慣。
可到了他這種境界,尋常的練劍已經無法再讓他精進了,他的劍只有在與對手的戰斗中才能突破,比如葉孤城,比如西門吹雪。
聞錚并不覺得急躁,他擦好了劍,將它歸入鞘中。
他知道,很快就會遇到對手了。
興云莊內蠅營狗茍,不堪一擊。
李尋歡并無爭勝之心。
他的對手在哪?
一切都要歸于梅花盜。
梅花盜背后不止藏著龍嘯云,林仙兒,還牽扯出郭嵩陽,上官金虹,大歡喜女菩薩這些絕頂高手。
這些人,都是很好的對手。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很輕很輕的腳步聲,來的人必然有不俗的輕功。
這是一個很特殊的少年。
他的一切都好像是沉穩的、安定的,唯獨那雙眼睛,像是狼,像是虎豹,充滿了動物的野性,好像有一把烈火在燃燒。
他的腰間雖插著一把劍,那把劍卻好像只是個玩具。
這把劍又破、又薄,隨手撿來的武器都比它要好,可它在少年手下發揮的作用,絕不會小于任何一把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