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把逃兵史蒂夫，華倫，戴上腳鐐和手鐐，女野人歐莎和哈莉則用繩子綁住，熊老派出游騎兵杰瑞米·萊克爵士押送他們前往黑城堡，等待國王和艾德公爵的審問。

“勞勃，既然逃兵和野人都提到塞外出現了異鬼，我們應該盡快返回黑城堡。”艾德催促。

勞勃固執地搖頭，“塞外這么大，我們未必就會遇到異鬼，就算遇到了，我們已經準備了黑曜石匕首和黑曜石箭頭，你還有瓦雷利亞鋼劍武器寒冰，龍鋼和龍晶一樣，是異鬼的克星。”

“我要繼續狩獵，不僅要狩獵獵物，還要狩獵野人，沒準我們可以在鬼影森林里，發現更多塞外之王曼斯·雷德和野人的秘密呢！”

勞勃酷愛狩獵，他喜愛對著獵狗，獵人，仆人和士兵發號施令，喜歡大地踩在腳下的感覺，馳騁馬上，腳下的土地都是他的領地，偶爾還能獵殺一些偷獵者和土匪，這種掌控欲和滿足感是其他運動體會不到的。

以前在君臨的時候，勞勃最常狩獵的地方是御林，有時候也會返回老家風暴地的雨林狩獵。

在勞勃看來，夏天的雨林悶熱潮濕，御林酷熱難耐，相比之下，冰天雪地的鬼影森林更適合狩獵。

眾人扎營的地方，正是當初威瑪·羅伊斯，蓋瑞等人遭遇異鬼的營地，游騎兵們拆掉野人廢棄塌陷的帳篷，換上守夜人的漆黑帳篷。

守夜人軍團原本有著明確的分工，在野外搭帳篷這種活兒原本屬于事務官，但是這次保護勞勃國王前往塞外狩獵，守夜人軍團派出的全是最精銳的游騎兵，沒帶事務官，因此無論什么差事全都由游騎兵負責。

臨冬城士兵搭起鐫刻著冰原狼的灰色帳篷，王家侍從搭起了國王的金色帳篷，上面騰躍著拜拉席恩家族的寶冠雄鹿，御林鐵衛的侍從們搭起的則是純白的帳篷。

吃飯的時候，勞勃興致勃勃地烤起了鵪鶉，那都是他親手射落的，人們分吃了一只野豬，就著馥郁的多恩紅酒和北境蜜酒沖下肚。

酒足飯飽后，勞勃國王把玩著艾德公爵祖傳的寶劍寒冰。

“我們以前只知道瓦雷利亞鋼劍十分稀有珍貴，整個維斯特洛估摸著也就剩下了兩百多把，瓦雷利亞鋼劍是家族榮耀的象征，可沒有人想到，瓦雷利亞鋼居然還是異鬼的克星。”

艾德公爵說道：“古老書籍的泛黃書頁上是這么記載的，但是，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實戰的考驗。”

勞勃露出粗獷的笑容，“不只是泛黃書頁，伊蒙學士告訴我，在歌謠故事里，最后的英雄就是用瓦雷利亞鋼劍，殺死了異鬼。瓊恩·雪諾的綠色之夢里也夢到了這一點。”

寒冰在陽光下，暗黑如煙的劍刃，啜飲陽光，這把雙手巨劍很長，立起來幾乎比羅柏和瓊恩還高，勞勃國王揮舞了幾下，把寒冰還給了艾德。

“我們拜拉席恩家族很年輕，當年奧里斯·拜拉席恩迎娶末代風暴王的女兒，繼承杜倫登家族的族語，城堡和家族紋章，距今也不過三百年的時間。”

“杜倫登家族以前有一把祖傳的瓦雷利亞鋼佩劍風暴，但早在古代風暴王與三叉戟河之王交戰的時候就失傳了。”

“要是我有瓦雷利亞鋼寶劍，就可以單挑異鬼了。”

游騎兵們再也沒有發現任何野人或異鬼的蹤跡。勞勃國王繼續在鬼影森林里狩獵了兩天，他殺死了一只駝鹿，兩只野豬，心滿意足地帶著隊伍，返回了黑城堡。

黑城堡審問室，勞勃國王，艾德，熊老一起，審問了女野人歐莎。

瓊恩，羅柏，藍賽爾等人，侍立在一旁。

這位高挑的女人已經梳洗干凈，守夜人弟兄給她換上了黑衣，她戴著手鐐和腳鐐，跪在國王的面前。

野人自詡自由民，他們鄙視下跪之人，可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野人也不得不下跪。

勞勃國王說道：“在鬼影森林的時候，我記得你提起過，你的哥哥，是某位野人掠襲者頭領？”

歐莎點頭，“雄鹿之王，我的哥哥是楓葉林的頭領若塔，那是乳河下游的一個山谷。”

艾德公爵冷然道：“你哥哥手上染滿了北境無辜之人的鮮血。”

歐莎微笑道：“狼大人，雖說我哥若塔時刻想著去北境冒險，可他始終也沒有機會越過絕境長城。他是掠襲者，但是他一直在塞外活動，鬼影森林，乳河，巨人梯這些地方，都他劫掠的范圍，他劫掠的也都是其他部落的自由民，也就算你們口中的野人。”

熊老審視著歐莎，“你們為何和守夜人逃兵史蒂夫和華倫在一起？”

歐莎臉上的笑容消失，她明顯緊張了起來。

“我的家鄉楓葉林附近尚未遇到異鬼，但是我們北方不到十里格的一個村落，被異鬼襲擊，村民變成了湛藍眼睛的死人。”

“若塔認為塞外已經不適合人居住了，他派出我和哈莉，去找烏鴉逃兵華倫，史蒂夫，希望他們能帶我們，繞過絕境長城，逃到南方的北境。”

羅柏輕哼一聲，“北境可不是南方。”

歐莎認真道：“如果你生活在塞外，那么北境就和多恩一樣，屬于南方。”

瓊恩點頭，“你說的很對，你的說法取決于你的位置。”

艾德公爵傾身向前，“你有塞外之王曼斯·雷德的消息嗎？”

歐莎搖頭，“幾個月前，曼斯·雷德曾經派人來到楓葉林，希望我老哥若塔加入他的野人大軍，若塔直接拒絕了，后來我聽說曼斯·雷德去了南方的臨冬城，在國王的宴會上，假扮成歌手表演。”

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塞外。

歐莎繼續說道：“曼斯·雷德妄想成為自由民之王，可他歸根結底不過是一只從影子塔逃到塞外的臭烏鴉，他有什么資格對自由民頤指氣使，發號施令？不過他確實有些手段，吹牛大王托蒙德，獵鴉阿夫因，哭泣者，狗頭哈犸這些頭領，都已經加入了曼斯·雷德的自由民大軍。”

隨后勞勃國王繼續審問了哈莉，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

那一晚，勞勃國王在審訊室過夜，熬夜“審問”兩位女野人。

國王塔，瑟曦躺在國王的床上，瑟曦生氣道：“勞勃情愿和女野人過夜，也不回國王塔。詹姆，我今晚要狠狠地報復勞勃，你準備好了嗎？”

詹姆脫掉了披風，伸手撫弄著瑟曦金色頭發。

“那當然。我們就在勞勃的床上報復他，只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就算勞勃跟異鬼睡在一起，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