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家只想做純臣
- 我都是宰相嫡女了,想躺平很難嗎
- 卿若傾心
- 2146字
- 2025-06-15 09:20:52
賀平之深吸一口氣,道:“你一女子,說話怎比我一武將還粗魯!”
沈君珩白他一眼,道:“少廢話,你到底想說什么?”
賀平之沉吟片刻,緩聲道:“泰山大人可是有意站燕王這邊?”
原來是想替蕭凌赫來探一探她爹的態度。
書中寫賀平之是新晉武將,明面上既不是太子黨,也不是燕王黨,這才能得到圣上重用。沈君珩看過全文,才知曉他其實早與蕭凌赫暗中打得火熱。
沈君珩抬眼,從容道:“我爹貴為宰相,豈會卷入黨爭?賀將軍慎言。”
賀平之望著她的眼,一時猜測不出她這話是真是假,但看她一副不愿與他多說的神情,他也不愿與她再談,索性從她的馬車下去,去與鄭彩衣同乘一輛。
一回到賀府,柳小蝶就緊張地將她渾身仔細打量一遍,生怕在與沈碧珠扯頭花時受了傷。
她與沈碧珠不過是看起來打得激烈,實際都沒真的下狠手,自然不會有什么嚴重的傷。
看到她無礙,柳小蝶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累了一天,沈君珩泡了個玫瑰熱水澡,早早就躺到床上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感到鼻子癢癢的,下意識抬手朝鼻前揮了兩下。
過了一會兒,鼻子還是癢,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沈君珩,你約我私會,卻只一味睡覺,這是何意?”
恍惚間,沈君珩聽到一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
這聲音好耳熟……
沈君珩忽然睜開眼,猛地坐起,看到蕭凌煜坐在床邊,略帶笑意地望著她,手中把弄著她的一小撮青絲。
她頓時就嚇了一跳,睡意全無,張大嘴巴:“你怎么……”
“噓。”蕭凌煜立即伸手捂住她的嘴,小聲道,“莫要驚動他人。”
沈君珩瞪了他一眼,將他的手扯開,輕聲道:“你怎么在這兒?”
“不是你約我來私會的嗎?”蕭凌煜深深望著她,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情愫,與白日的淡漠判若兩人。
“我什么時候約你私會了?”沈君珩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清白,下意識將被褥朝上提了提,并向床里挪了挪。
他是不是覺得她在給她騰地方,當即起身坐到了床邊,一本正經道:“白日在馬場,不是你親自相邀的嗎?”
“我,我真沒那個意思。”沈君珩無奈,她真的只是想和他單獨說幾句話而已,她很正經的!
她感覺房里的氣息頗為曖昧,眼前的蕭凌煜眼神清亮,像個狡猾的獵人。
而她,就是他眼底的獵物。
這人怎么還有兩副面孔啊!
“白日沈小姐的視線可是一直落在我的身上,若不是對我有意,那究竟是什么意思?”蕭凌煜薄唇輕勾,神色戲謔中帶著幾分希冀。
冤枉啊,她單純就是好色和好奇而已。
“有嗎?”沈君珩矢口否認,連忙轉移話題,“夜闖將軍府,你好大的膽子!這要是被人發現,參你一本,你的太子之位不要了?”
“主院都是你的人,你不說,誰會發現?”蕭凌煜氣定神閑。
確實,自從她把賀平之和鄭彩衣攆到后院后,她就把主院都換成她從沈府帶來的,估摸著能夠信得過的人。
可此事他如何知道?
她不禁抬眸望著他:“這可難說。你能在我這兒安插眼線,別人就不能嗎?”
他亦深深望著她,神情變得認真:“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再讓你陷入險境。”
他的眼神過于炙熱,沈君珩覺得自己的臉被灼得有些發燙,不自覺別開了視線。
他為什么說“再”?
想起他白天迥異的態度,沈君珩眸光微動,心底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索性直接問道:“你重生了?”
這下輪到蕭凌煜驚詫了,探究地望著她,淡淡道:“你在說什么胡話?”
若不是重生,他的反應應是否認和嘲笑她腦洞太大才是,而不詫異和探究她竟然有此猜測。
沈君珩明白自己猜對了,當即聳聳肩,漫不經心道:“你這話讓我想起我前些日子看的一個話本子,話本里一個重生的男子也說了一句類似的話。可那畢竟只是個故事,人死不能復生,我知道的。”
從方才他的眼神看來,即便是重生了,他深愛原主的人設還是在的。雖然他會滅她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小命要緊,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她如此說,他至多是對她有些懷疑,畢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誰能猜得到呢?
蕭凌煜不接這話,沉吟片刻問:“你有話要對我說?”
沈君珩記得書中的劇情馬上要進展到丘慈發生嚴重的旱災,圣上讓蕭凌煜和她哥沈琮庭一同去救災了。
丘慈府尹是蕭凌赫的人,他只報了旱災,卻沒報蝗災。蕭凌煜二人去了以后只解決了旱災,對蝗災卻束手無策,最終因救災不力被廢除太子,而她哥也被革職查辦。
既然他是重生的,定然也知后事。但他前世沒能滅蝗,重生了就能滅蝗了嗎?
她心里倒是有好幾套滅蝗的方法,但她不能提前告訴他,哪怕是他,她也不能讓他看出她是穿越而來的。
她叫他來,只是想勸他一下莫要再戀愛腦,盡量與沈家劃清界線,不然不僅他自己地位不保,還會連累沈家。
但既然他重生了,看他白天的態度,她也不需要多說什么了。
她平靜道:“你會休了碧珠嗎?”
“你吃味了?”他望著她的眼,嘴角帶著戲謔的笑,眼里卻透著三分認真。
原主不喜歡他,她承認他很吃他的顏,但還沒到色令智昏的地步,她想要躺平,就不能卷入黨爭。
她淡然一笑:“太子說笑了,我只是關心碧珠。”
“白日讓她陪你演戲,也是出于關心?”蕭凌煜眸光一黯,當即收回眼里的認真,只剩戲謔。
當時沈君珩看到圣上的鑾駕就在馬場之外。讓碧珠陪自己演戲,原本只是想讓自己能夠躲過騎馬,并為沈家與碧珠斷親埋下伏筆,蕭凌煜借此表明與她再無瓜葛的立場,是她意料之外的收獲。
“白日確實是作戲,就是為了讓大家都看到太子與我了斷。沈家只想做純臣,還請殿下成全。”沈君珩將被褥放下,規規矩矩朝他行了個大禮。
“好一個只想做純臣。”蕭凌煜面上是云淡風輕的笑,心底卻極為苦澀。
明明已被她拒絕了好幾次,可他還是會抑制不住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