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深夜入宮
- 編造神話,以眾生之力證道
- 云渪煙
- 2083字
- 2025-07-11 00:01:00
隨后,孫飛鵬嘆了一口氣道,
“副作用小的秘術也有,比如請神。但是如今無論是天庭還是靈山又或者道門的仙神都尚未回歸,所以現在用不了。”
王苒苒迅速權衡利弊。
她沒有更好的辦法,孫飛鵬的提議,確實是破局最快的途徑。
她立刻點頭:“好,我聽孫大哥的!那獨狼那邊?”
“讓他繼續留在北方。務必第一時間掌握妖魔動向!我們需要清楚地獄那些人做到了什么地步!”
孫飛鵬果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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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拖著仿佛被掏空的身體,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府邸。
昨夜非人的折磨加上徹夜未眠的恐懼,早已榨干了他所有的精力。
他只想一頭栽倒在床上,哪怕就此長眠不醒也好過再經歷那種痛苦。
然而,當他推開書房門的瞬間,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劇痛的預兆瞬間攫住了他!
他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冷汗瞬間浸透內衫,身體篩糠般抖了起來。
他甚至不敢抬頭,只是對著地面嘶聲道:
“兩位壯士!今日朝會老夫真的未曾提起召回之事!饒了老夫吧!”
孫飛鵬和王苒苒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
孫飛鵬居高臨下地看著抖如落葉的秦檜,聲音冰冷,不容置疑:
“饒不饒你,看你接下來的表現。現在,立刻帶我們進宮!”
“不管你用什么理由,編也好,騙也罷,必須讓趙構相信我們是能助他穩固江山、解決妖魔之患的‘奇人異士’!聽懂了嗎?”
那“否則”二字雖未出口,但秦檜腦中那根代表“痛苦”的神經已經瘋狂預警!
他哪敢有半分遲疑,連連磕頭:
“懂!懂!老夫這就帶路!這就帶路!陛下此刻應在御書房批閱奏折……”
他現在只想滿足這兩個煞星的一切要求,只求別再觸發那生不如死的禁制。
至于皇帝的安危?南宋的江山?在切身痛苦面前,早已變得輕如鴻毛。
夜色下的皇宮,威嚴而肅穆。
厚重的宮門在火把映照下泛著冷光,禁衛軍甲胄森嚴,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試圖靠近的人。
秦檜的宰相轎輿在宮門前停下。
當值侍衛統領看到秦檜那張死人般的臉,也是嚇了一跳,但還是盡職地上前盤查:
“相爺,深夜入宮,可有陛下手諭?這兩位是……”
他警惕的目光落在孫飛鵬和王苒苒身上。兩人衣著怪異,氣質迥然,絕非常人。
秦檜強打起精神,拿出往日積威,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此二位乃老夫奉陛下密旨,遍訪天下尋來的奇人異士!有通天徹地之能,可解陛下心腹之憂!”
“爾等速速讓開!耽誤了陛下的大事,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他一邊說,一邊努力挺直佝僂的背脊,試圖維持最后一絲宰相威嚴。
侍衛統領面露猶豫。
秦檜是陛下心腹不假,但深夜帶兩個來歷不明的“奇人”入宮風險太大。
他正想堅持查驗手諭或通報一聲——
站在秦檜側后方的王苒苒,眼波流轉,看似不經意地掃了那侍衛統領一眼。
她的瞳孔深處,一抹極其隱晦、難以察覺的粉色光芒一閃而逝。
侍衛統領只覺得腦子微微一暈,仿佛被溫暖的春風拂過,心中那點警惕和堅持瞬間軟化、消散。
眼前這位秦相爺雖然看著嚇人,但畢竟是宰相,深得陛下信任他帶的人,應該沒問題吧?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他下意識地側身讓開,揮手示意手下:
“既是相爺奉旨尋訪的高人,放行!”
宮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
秦檜心中暗松一口氣,連忙催促轎夫前行。孫飛鵬和王苒苒緊隨其后,身影迅速沒入那象征著南宋最高權力核心的森嚴宮門之內。
王苒苒微微低頭,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帶著一絲得意和冰冷的弧度。
精神魅惑,是她踏入二階后,特意兌換的能力,主打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看剛才侍衛的模樣,效果挺不錯的。
她纖細的手指在袖中輕輕捻動,仿佛在回味剛才操控人心的觸感。
轎輿穿過一道道宮門,在寂靜的宮道上疾行。燈籠的光芒在飛檐斗拱間投下晃動的陰影,如同潛伏的巨獸。越靠近御書房,空氣仿佛越發凝重。
御書房。
燭火通明,檀香裊裊,卻驅不散御書房內凝重的寒意。
趙構端坐御案之后,明黃色的龍袍襯得他臉色愈發陰沉。
他面前攤開著兩份幾乎一模一樣的八百里加急軍報——
一份來自岳飛帥帳,一份來自他安插在岳飛軍中的心腹密探。
內容如出一轍:五國城已成人間煉獄!妖魔出世!吞食全城軍民數十萬!魔焰滔天,正席卷金國,生靈涂炭,直逼邊境!
如果說岳飛單方面的奏報,趙構還能以“擁兵自重、危言聳聽”來強行解讀,視為對方抗拒召回令的挑釁。
那么,連他非常信任、只對他一人負責的密探也發回幾乎相同的噩耗……
這如同一盆冰水,將他心中最后一絲僥幸徹底澆滅!
妖魔……竟是真的!
一股源自未知的的寒意,悄然爬上趙構的脊背。
他握著奏報的手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指節無意識地、一下下重重敲擊在堅硬的紫檀木御案上。
“篤、篤、篤……”
沉悶的敲擊聲在寂靜的御書房內回蕩,如同喪鐘。
侍立在旁的宮女太監們瞬間面無血色,撲通跪倒一片,連大氣都不敢喘。
貼身老太監更是心驚膽戰,他服侍趙構多年,深知這位官家越是沉默地敲擊桌面,內心的風暴便越是洶涌澎湃。
金國若亡于妖魔之手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朕的江南?
岳飛擋得住嗎?他若擋不住,朕該怎么辦?
逃?往哪里逃?
紛亂的念頭如同毒蛇噬咬著他的理智。
“陛下……”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書房外傳來小太監戰戰兢兢的通稟,
“秦相求見。”
“秦檜?”趙構敲擊桌面的手指猛地頓住,眉頭緊鎖。
這老狗白天在朝堂上裝死,深夜跑來作甚?
但此刻他心亂如麻,急需一個能幫他分析局勢、分擔壓力的“智囊”,哪怕這個智囊已經半死不活。
他疲憊地揮了揮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