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采購
- 重生知青年代,耕田種地
- 午夜由民
- 2583字
- 2025-06-27 09:48:20
還是昨天的那條山間小路。
沒有馬車,輕裝上陣的四人快步走著。心情頗為愉悅。
松樹嶺環(huán)境優(yōu)美,山水相依。
更重要的是物產(chǎn)豐富,糧食充足。
就是,住的地方可能稍微差點兒。
但相比傳聞中那些境遇悲慘的知青,他們幸運得多。
江流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悠閑地走著路了。
仿佛忙碌生活中,突然迎來一個悠長的假期。
“我打算自己建房。你們呢?”
走在前面的江流,忽然回頭說道。
陸行舟回道:
“我也建。說實話,那么多人躺在一起,還挺不習慣的。”
陸行舟的話仿佛打開了顧蕓的話匣子。
她抱怨著說道:
“睡覺時穿著衣服,還可以忍一下。
劉淑芳在我們其他三人都還在屋子里的時候,打了水就旁若無人地擦起了身子。
我和小白的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雖然說都是女的,可我們那里也沒有這樣的啊。”
陸行舟評論道:
“嗯,南方人是不怎么泡澡堂子。
這種場面怕是一下子接受不了。”
顧蕓惡狠狠地回道:
“一輩子都接受不了!”
接著說道:
“四個人住一間屋子,說不定就有誰突然推門進來。
我都不知道要找什么時間才有獨處的機會,梳洗一下。”
陸行舟調(diào)侃道:
“你可以像我們一樣去河邊嘛。
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
江流正色道:
“別胡說。
女知青在河邊不方便,更不安全。”
陸行舟收起玩笑的態(tài)度,點了點頭。
白汀澈見他們說得熱鬧,也貢獻了自己的意見:
“炕席好像有一股怪味,摸起來黏乎乎的。
蟲子應該也不少,一晚上咬得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旁邊的老知青差一點要跟我吵起來。”
顧蕓補充道:
“我也是。
我都開始擔心,再住段時間,會不會染上皮膚病。”
江流提醒道:
“在鄉(xiāng)下,要特別注意個人衛(wèi)生。
如果健康出了問題,不僅可能缺醫(yī)少藥,還可能面臨舉目無親、孤立無援的處境。
身心會很煎熬。”
白汀澈和顧蕓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陸行舟最后總結道:
“看來我們四人應該是得出了相同的意見——
必須建房!”
達成一致的四人,不再分心,快速朝公社的方向行進。
白汀澈他們?nèi)艘ム]政所寄信。
江流便約定,大伙先分頭行動。
大約一個小時后在路口集合,一起回去。
江流先去小飯館買了5個菜包。
原本想著把剩下的全都包圓兒了,可無論如何服務員就是不讓多買。
還一個人吃了兩碗面。
這些都是看在全國糧票的面子上,要不然早被人轟出來了。
接著江流找到了供銷社,里面的東西實在少得可憐。
凡是用得著的,什么油鹽醬醋、咸菜疙瘩、肥皂、牙膏、煤油燈、煤油、火柴、柴刀、斧子……江流都買了個遍。
還買了兩瓶紅苕酒,一斤硬糖。
最后是四口鐵鍋。
兩口是胡同生和葉逸山的,剩下兩口是江流自己要用。
營業(yè)員聽到江流要買這么多東西,還以為是投機倒把分子,上門進貨來了。
江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營業(yè)員相信,自己是剛插隊落戶的知青。
剛才提到的許多物品都是替一起下鄉(xiāng)的知青買的。
為了裝下這些貨物,江流還多買了一個大布袋。
就這樣,江流左手提著一個袋子,右手拎著一摞鐵鍋。
像得勝歸來的小兵,帶著戰(zhàn)利品,昂首闊步地走上了街道。
剛拐過一個無人的角落,江流就把手上的東西全都收進了空間。
回到路上。東瞧瞧西看看,最后在街尾的拐角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下集市——俗稱“黑市”。
這里的交易悄無聲息,買賣雙方都行色匆匆。
江流用神識一掃,鎖定目標。
直奔主題,快刀斬了亂麻。
在別人注意到自己之前,帶上收獲,溜之大吉。
首先是兩筐白菜蘿卜。
其次是一小袋面粉。
最后是一條熏得黢黑的野豬肉和一籃子雞蛋。
除了白菜蘿卜,剩下的東西江流都花了大價錢。
貨主不光要錢,還要布票或者工業(yè)券,否則也輪不到江流來買。
幸好江流手中各種票卷都有不少。
經(jīng)過這么兩番大肆消費,票卷不算,錢倒是已經(jīng)花了將近三分之一。
除去建房的大概費用,剩下的想來也足夠應付日常的開銷。
不得不說,原本的江流家底確實比大多數(shù)知青厚實。
當然特殊的不算。
離開街道,江流找了個沒人注意的地方。把黑市的收獲以及一口鐵鍋和糖酒,都放在空間里。
手上拿著三口鐵鍋和一個裝著雜貨的布袋,往路口走去。
等了一陣子。
陸行舟、顧蕓以及白汀澈,除了用網(wǎng)兜裝著的生活用品之外,全都人手一只鐵鍋地走了過來。
加上江流,組成了一個頗為壯觀的團伙。
“你們都吃午飯了嗎?”
江流問道。
眾人點頭。
“那走吧。”
顧蕓、白汀澈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陸行舟走過來要分擔一口鐵鍋的重量,江流沒有推辭。
沒過多久,走在前面的女知青停了下來,歇了半分鐘才繼續(xù)出發(fā)。
陸行舟見狀,幾步小跑趕到顧蕓身邊。說道:
“我?guī)湍隳冒桑@鐵鍋分量不輕。
路還很長。你自己拿,怕是天黑都趕不回去。”
顧蕓猶豫了一會兒,陸行舟的話并非危言聳聽。
便不再逞強,把鍋交到他手里。
陸行舟將三只鐵鍋摞到一起。
試著拎了一下,發(fā)覺頗為沉重。
忽然靈機一動,將這摞鐵鍋蓋在自己頭上。
除了視線有些許遮擋,感覺省了不少力氣。
顧蕓看著陸行舟,一手提著網(wǎng)兜一手扶著頭上的鐵鍋,那幅滑稽的模樣。
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行舟看到美人兒笑逐顏開,仿佛受到激勵。
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開始跑起了火車:
“你可別笑,我這是向非洲的勞動婦女學習。
知識青年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可不能只想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要放眼世界,胸懷寰宇!”
陸行舟此時恨不得長出第三只手來,扶一扶臉上的眼鏡。
顧蕓聽到這些逗趣的話。
已經(jīng)從笑逐顏開,變成了花枝亂顫。
笑著笑著,兩人以及白汀澈的目光忽然集中到了江流身上。
江流在萬眾矚目之下,不為所動。
白汀澈緊張了一會兒。忽然松了口氣,再次將鐵鍋拎起就要出發(fā)。
顧蕓連忙伸手提起鐵鍋的另一只耳朵。和白汀澈一起,兩個人抬著。
繼續(xù)趕起了路。
只是,在白汀澈轉(zhuǎn)身的剎那。江流在一瞬間,用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了,那忽然皺起的眉頭。
不一會兒,白汀澈便開始用另外一只拎網(wǎng)兜的手捂著肚子。
腰背微微前傾。
汗水順著脖頸淌下來,打濕了衣服的一小塊地方。
根本不需要用到神識,僅憑中醫(yī)里“望聞”的基本功,江流已經(jīng)確定了目前的狀況。
只是不知道,這到底算是湊巧,還是不湊巧。
走上前去,江流對著白汀澈說道:
“現(xiàn)在的情況不能讓身體太勞累。
我來拿吧,不然會越來越疼的。”
白汀澈瞬間就明白了江流話里的意思。
不知是害羞還是惱怒,白皙的臉蛋霎時通紅。
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在白汀澈愣住的當口,江流拿走了她手上的鐵鍋。
顧蕓滿臉關心地看著白汀澈,挽上了她的胳膊。
白汀澈回過神來,勉強帶出笑意。
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大礙。
于是,顧蕓便扶著白汀澈,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
江流在路邊很快找到了一根粗壯的樹枝。
一頭掛起鐵鍋,一頭拴著布袋。
在這山間小路上挑起了扁擔。
一邊挑著擔,江流一邊開始運轉(zhuǎn)《農(nóng)夫三式》的“挑山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