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靴子
- 重生知青年代,耕田種地
- 午夜由民
- 2287字
- 2025-07-18 08:43:02
兩人一起來到了同屬白汀澈顧蕓的房子。雖然就在旁邊,這還是江流第一次登門。
院里屋內,除了東西比江流的少一些以外,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甚至里屋江流都借機參觀了一下,非常干凈整潔,沒看到什么胡亂丟在各處的東西。
江流好奇地問道:
“顧蕓人呢,怎么沒看見她?”
白汀澈一邊把東西整理放好,一邊回答道:
“她去周慧敏那里,可能快回來了吧。”
江流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說道:
“最近也沒看到陸行舟胡同生他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白汀澈沒好氣地回道:
“你不是待家里,就是跑山上。也不到別人家里串門。怎么,就等著人家上門給你請安啊?”
接著又補充道:
“他們應該在葉逸山那里。葉逸山的浴室這兩天應該就裝好水箱水管了,一群人全圍著看熱鬧呢。”
“你也去看了嗎?建得怎么樣?”
“沒有。是陸行舟過來告訴顧蕓,顧蕓再跟我說的。”
“陸行舟這小子……”
“行了,你趕緊走吧。老待在我們女知青屋里算什么回事。”
白汀澈開始趕起了人。
江流一邊走一邊囑咐道:
“那狼皮別看它柔軟,可是堅韌得很。你小心點別受傷。”
“知道了,你可真啰嗦。”
“還有,那些書你自己研究研究就行了。記得收好,可別被人看了去。”
“滾吶你!”
話音未落。就見江流猛地從屋里竄了出來,一邊回頭瞧白汀澈有沒有追上來,一邊大聲地解釋道:
“你誤會了,我說的是那些洋鬼子的書。”
接著便疾步快走。
出門時還碰上了剛回來的顧蕓。顧不上跟她寒暄兩句,只是打了聲招呼,江流就一溜煙地跑了。
感覺莫名其妙的顧蕓,一臉疑惑地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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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在江南繡娘的纖纖巧手之下,狼皮大氅很快就大功告成了。白汀澈毫不耽擱地送了過來。
大氅上手后可以看到,領子是兔毛縫制的,主體則是拼接起來的狼皮,銀灰點綴著雪白。
江流迫不及待地拿起來往身上一披一系,邁開腿便走了兩步。接著抬起右手,從胸前往身后揮了一個半圓,頗有幾分顧盼自雄的味道。
心中得意,江流自覺頗有江湖豪客的風范。
對面白汀澈異彩連連的目光也可以從旁佐證,這件裝備完美貼合了江流的需求——
就是帥氣!
至于保不保暖的,對于江流來說根本不重要。
可惜人多的時候,還是不好太過招搖。我這份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帥氣,就只能便宜眼前的小白白了。江流不無遺憾地想道。
接著瞥到帆布袋里還有東西,開口問道:
“你的帽子手套都做好了嗎?放家里還是帶了過來,要不要試一下?”
白汀澈不自覺地嫵媚一笑,仿佛早有預料,說道:
“就知道你想看。我都帶過來了。總得讓你過過眼,免得江大老爺以為我這小長工克扣了材料,偷偷拿去賣了錢。”
揮了揮手,江流無所謂地說道:
“唉~你怎么會是這種人呢!
還有,我怎么會是那種人呢?
況且都已經送出去了,隨便你怎么處置。”
沒管江流繼續耍著什么貧嘴,白汀澈接連地把一頂狼皮帽子和一雙兔皮手套拿了出來戴上。
江流忽然感覺眼前一亮。只是稍微改變一下裝束,白汀澈便從一個江南女子化身為塞北玫瑰,氣質里混合著狂野與嬌俏。
看到江流的目光由上往下,然后就停在腳上不動了。白汀澈沒好氣地說道:
“鞋墊我已經用上了,要不要我再把鞋脫了,你再好好看看?”
“好啊。”
“你!——”
“不是這個意思,你坐著等一下。”
說著江流就出去了,從柴房里帶回一雙靴子。
這雙野豬皮制成的靴子,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在完成手工作業后,江流還找來了藥液、礦粉和狼血,調配成畫符用的墨水。用一支狼毫筆,消耗了不少靈力,在上面分別繪制了簡單的符文。
最終呈現眼前的這雙靴子,輕便耐用就不必說了,還保暖透氣防水防砸,簡直戶外作業的神兵利器。已經快稱得上是低配版的下品法器了。
一會兒的功夫,白汀澈已經接過了雪地長筒靴。自然地脫下棉鞋換上靴子,大大方方地站到了江流面前。
這時的她,已經完全進化成了松樹嶺的一枝花。長身玉立,氣勢凜然。腳上的靴子更顯出了她的瀟灑干練。
仔細看這靴子,只見在原本野豬皮的青黑底色上,飄著一些鐵灰或銹紅的線條,若隱若現的。
旁人看到了,也只會以為是殘存的野豬血液或鞣制的痕跡。它的奢華內涵隱藏于低調的外表之下。
白汀澈穿好后,試著走了幾步,感覺不僅合腳還格外的舒適。停下腳步時,一臉驚喜地看著江流。
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手藝!
江流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甭管這靴子是用什么方法做的,總歸出自自己的手下。因此對于美人兒的贊賞,江流便恬不知恥地照單全收了,得意洋洋地微笑著。
忍不住多走了兩步,長手長腳的白汀澈,簡直步步生風。
只是注意到了江流眼睛已經快要沾到自己身上,白汀澈才不得不坐了下來。心里卻對這雙靴子感到滿意至極,繼續穿在了腳上。
把舊棉鞋收好后,白汀澈又從袋子里掏出一頂狼皮帽和一雙兔皮手套。然后把帽子遞給江流,說道:
“材料還有多余,我給你也做了一頂帽子。另外給顧蕓做了一雙手套。你覺得怎么樣?”
“我說了,隨便你處理。
況且,顧蕓還是我們徒弟呢。”
“什么我們……是我的徒弟。”
江流沒理會白汀澈的抗議。喜滋滋地將帽子戴上,左右擺弄起來,感覺還挺合適。
白汀澈看到江流那么喜歡自己做的帽子,心里也暗暗欣喜。
忽然想到了什么,把一本書找了出來,放在江流面前。看到他臉上的疑惑,便解釋起來:
“這是列夫·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俄文版。
江流你懂俄語嗎?”
“‘達瓦里氏’算不算?”
“我說正經的。”
“不會。”
“那你想不想學?”
江流心想學點外語,應該沒有什么壞處。至少,也能打發時間。
剛準備點頭,忽然忍不住把之前心里的疑問提了出來:
“前些日子你說過,俄文英語都會。總不會是學校里學來的吧?”
“怎么可能……”
話沒說完,白汀澈便面色一沉,接著慘然一笑。
笑過之后,仿佛又有些許的釋懷。
接過江流趁隙倒上的茶水,滿滿地灌了一大口。熟悉的味道令她內心的紛雜漸漸平息,于是對著江流開始娓娓道來:
“是小的時候父母教導。打下了基礎,后來我再自己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