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可以？”方明古怪的看了白予靈一眼，不知道她到底發什么瘋。

難不成她上次考砸的事情真的是因為自己，而她不拿自己當墊腳石就過不下去了？

“如果我讓你交白卷呢？我命令你去考十校，你能做到嗎？”

白予靈頓時臉色發白，不知道如何應答。

方明搖搖頭。

“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

他不可能放棄去鯨落地的機會，來學校參加一場無關緊要的期末考試。

“我……我可以給錢！”

眼見方明要走，白予靈抓方明袖子的力氣更大了。

……

方明腳步頓了一頓。

“多少？”

白予靈平時還是有一些零花錢的。所以她趕忙說道：

“兩千，這是我全部攢下來的錢了！”

兩千？方明眉頭一皺，剛想說一聲好少，卻猛然意識到不對。

什么時候自己會認為兩千塊也是一筆小錢了?

還是最近來錢太快了，搞得自己有點膨脹了，居然不把兩千當錢，方明反思。

但讓方明放棄掉探索鯨落地是不可能的，這一點上，就算給二十萬也無濟于事。

“不行，我不參加期末考是因為那段時間正好有其他事情。”

“但可以這樣。”

方明想了想，自己還沒到可以隨意無視掉兩千塊報酬的程度，于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等我把事情忙完了去通知你，你到時候拿一套期末考的原卷，給我送過來，我寫完，就當我參加期末考了行嗎？”

白予靈灰敗的目光終于在這一刻活絡了起來，重新添上了幾分光亮。

“真的可以嗎？”

方明點頭說道。

“可以，你可以隨時在旁邊監督我是否有作弊，我寫完以后你也可以去找學校的老師批改，這個成績可以如實的反應我的真實實力。”

“這樣。”方明頓了頓，扯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你也應該能……有所參考。”

他也算看出來了，白予靈的真實目的壓根就不是一定要自己參加考試，而是需要一個不斷緊跟在她后面的對手給她足夠的壓力。

既然這樣的話，自己只要能起到這個作用，有沒有隨時在考場其實是無所謂的事。

“這樣……也行。”白予靈似乎是猶豫了許久，才勉強的答應下來。

“我到時候該怎么聯系你？”

“這個簡單。”方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隨身攜帶的筆，對著白予靈說道：

“你有帶紙嗎？我把我的企鵝號給你寫下來，回去你加我好友。有空了我會隨時通知你的。”

“企鵝號？”

“對，就是企鵝，那樣方便點。”方明突然一頓。

“你不會沒有企鵝號把？”

“額……有，有的。”

白予靈只能勉強點頭。

其實她沒有，不過她可以回去注冊。

“那行。”方明拿著筆，說道：“你去找張紙，我給你寫下來，丟了概不負責。”

“我沒帶紙，要不你寫我手上吧。”

方明于是看到一只白暫小手松開了自己的的袖子，伸到了自己面前。

“額，行。不過我這支筆是防水的，你回去后記得拿酒精洗。”

方明捏住了白予靈的手，觸感冰涼，細膩，像是摸到了一塊冰一般。

方明把她的手翻過來，在她白暫的手背上洋洋灑灑寫下了一串號碼。黑色的字跡在他的皮膚上極其顯眼。

“我走了，有事企鵝上找我。”

見終于搞定了白予靈，方明松了口氣，轉頭揮了揮手。

白予靈目送著方明遠去的背影，目光復雜的抿了抿嘴。小心的把手背上方明的字跡給保護起來，如同對待珍貴的寶藏一般。

…………

“什么？沒找到？”另一邊，一棟豪宅里，周成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報告聲，頓時氣急怒吼。

電話那頭緊接著傳來了無奈的聲音：

“我已經根據您提供的樣貌信息，與所有我們情報網中的可能對象進行了比對，并沒有發現有匹配度超過標準的。我實在是盡力了。”

周成抑制住了自己摔東西的沖動，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詢問道：

“你們所說的可能對象具體是什么范圍？”

電話那頭傳來了翻找資料的聲音：

“根據少爺您提供的描述，對象的力量極大，拳力預估在七百五十至八百公斤之間，且明顯經歷過系統的格斗訓練。這個條件已經可以基本排除大多數的普通體考生了。”

“所以我比對的是在系統里被識別標定為潛在人才的部分。”

周成想了想，對著電話說道：

“加大搜索范圍，對方很有可能有在故意隱藏實力。”

“算了。”他很快又改了主意。“我親自過去一趟，你幫我把本市今年報名了體考的人的檔案都給我調出來。”

“這個數據量……”

對面方聲音里充滿了猶疑。

“我已經聯系了頂尖的模擬畫像師將他的大致樣貌畫下來，等下傳輸給你，你再去通過ai比對，把整個檔案里的人按相似度上下排列，最后由我親自確認。”

說到這里，周成頓了頓。

“我知道你這么做可能要擔點風險，周家會幫你擺平的，而且，事成之后，十萬。”

對面的聽到了周成的承諾，頓時就不再猶疑。

“行，這風險我就冒了。”

嘟嘟嘟……

電話掛斷，周成眉頭緊皺。

必須要盡快把那個“日天魔尊”給找出來，時間拖得越久，那么“武技推演”被用掉的可能性就越大。

剛才他聯系的可是一位周家安插在聯邦信息科的人員，依托職務之便，他有權調動幾乎整個天南市的所有人員信息。

其中一部分被看好的人則會被特殊標記，被單獨歸類到一檔叫做“潛在人才”的標簽。

但以那個日天魔尊所表現出的力量，他沒道理沒被歸類為潛在人才才對。

除非他故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天南市不算大，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已經對整個天南市所有會對他升到十校產生威脅的人了若指掌。

但這個“日天魔尊”，不屬于其中的任何一個。

這樣一個神秘的人才，究竟是什么時候悄然出現在天南市的呢。

“日天魔尊，你到底會是誰？”

周成對著面前空無一物的空間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