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博望坡
- 三國:從逃出曹營開始
- 雪客棲寒
- 2067字
- 2025-06-15 03:11:00
七頂山以南,一路平坦。
一口氣跑出二三十里,周逸才敢停下來休息。
且不說剛才那番操作究竟是何等極限,按照常規劇情,那些商人也都不能留下活口。
但一來,周逸初來乍到,尚且沒有那么狠心;其次,就算周逸天生冷血,也沒有那個實力啊。
商隊唯一的棕色腱馬也被周逸牽了過來,就算那些人想要抓住自己,一時半會兒的,也追不上來。
停在小溪邊,周逸才有心情查看剛才的繳獲。
首先是掛在胸前的皮筒,此時被風吹的冰涼。
周逸將皮筒拿在手里上下晃了晃,只聽到里面像是有一兜金屬,別的也沒聽見有什么機關的響動,這個時代應該也沒有什么“毒氣彈”才對。
想到這里,周逸掀開蓋子,將筒里東西倒在手上,果然是一個沉甸甸的布袋,打開一看,好家伙,竟然是幾塊黃金,重量和自己攢的那些馬蹄金差不多重。
除了金子以外,還有一張絹帛,上面畫著的,竟然是宛城內部以及周邊幾個營地的布防圖,上面清楚的標注了守軍數量。
雖說宛城在淯水河以西,根本影響不到自己的逃往路線,但有這張圖在手里,周逸也大概能夠猜到河東的部署,總能避開曹軍的哨騎。
第二件戰利品,就是那張烏黑發亮的角弓了。
周逸上手試了試,弓弦緊繃,弓體堅韌,一看就不是普通士卒能用得上的,還不知道上面沾了多少條人命。
周逸輕輕將弓弦松回原位,將其綁在馬背上,順便洗了把臉,繼續往南行進。
......
許昌,丞相府。
兩天之內,沒有接到任何好消息,曹操的耐心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曹丕前來問安。
“父親。”
曹丕跪在地上,抬頭正好望見曹操空洞的眼神,后者形容枯槁,白頭發也多了好幾根,躺在床榻上,右手耷拉在床沿上,口中還喃喃自語,“當年宛城時,我折了子脩,還有絕影;這一次我折了倉舒,還有爪黃飛電!這究竟是為什么?”
曹丕跪在地上,就這么靜靜的聽著,一言不發。
良久,曹操才從失落中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曹丕。
“子桓,我記得月初時,你曾經勸我留下周不疑一條命,我當時怎么跟你說的來著?”
曹丕聞言抬頭,正對上自己父親犀利中帶著審視的目光,立刻趴在地上,甕聲回答道:“父親說,周不疑才智近妖,非我輩所能駕馭。”
曹操冷哼一聲,“那你為什么不聽呢?”
曹丕駭然,渾身上下冷汗涔涔,兩手撐地,勉強抬起頭,對上曹操的眼神,“父親,周不疑不是我放的!”
“當然不是你放的!”曹操陡然抬高聲音,“不過,這件事除了許褚之外,只有你知道。”
此言一出,曹丕頓時愣住,驚恐的望著曹操,嘴巴微張,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曹操:“是不是你走漏的消息,我已經不打算追究了。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話。”
“父親若是懷疑孩兒,不如現在就殺了孩兒。”曹丕此時已經雙眼含淚,紅著眼眶。
曹操再度冷哼,“你也就是死不認賬這一點,很像我。”
曹丕聞言愣了一下,抬頭看向曹操,“父......父親。”
曹操:“現在我問你,你覺得以你現在的才智,能駕馭得了周不疑這種人嗎?”
曹丕不再嘴硬,搖了搖頭,“父親說的是,之前是孩兒想當然了。”
父子二人就這么沉默了有半刻鐘,最終還是曹操打破了沉默。
“我聽崔季珪說,司馬伯達的二弟司馬懿是個人才,兩次征辟,此人都不愿出仕,你代替我,親自去溫縣一趟。”
“是,父親。”
......
穿過七頂山,不過七十里,官道上突然出現一座小山包。
非只如此,小山包南北兩側,各有一片樹林,與一路上光禿禿的風景大有不同。
遠遠望見一旁剛剛收割完麥子的田埂上坐著個老農,周逸連忙打馬上前。
“老丈,敢問這里是什么地界?”
老農摘下遮陽的斗笠,抬頭望向周逸,見后者騎著高頭大馬,掛著弓箭斷刃,嚇的兩股戰戰,口不能言。
周逸見狀,只好翻身下馬,來到老農身前,確定對方沒有兵器之后,彎腰拱手,放低語氣再次問了一遍。
老農見此情景,顫巍巍的說道:“此地名叫博望坡。”
“哦?”周逸心頭一顫,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博望坡,沒想到居然在這里。“敢問老丈,此地離新野縣有多遠?”
老農搖了搖頭,露出萎縮瘦小的左腿,“小老兒因為天生殘疾,一輩子也沒離開過村子,更不知道什么新野縣了。”
周逸趕緊換了個話題,指著博望坡兩側的密林問道:“老丈,這里這么多樹,為何不見有人前來砍柴啊?”
聞聽此言,老農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壓著嗓子說道:“你們這些外鄉人不知道,這林子里經常鬧鬼。”
“鬧鬼?”周逸來了興趣,“怎么鬧鬼?”
“小老兒也是年輕時候聽村里老人說的,以前這林子還沒長起來的時候,是一片亂葬崗,后來有人夜里經過此地,有鬼魂一直跟著,直接把那人活活嚇死,死了三四個人后,縣里來人查了一番,還祭祀了好些牲畜,都不管用,夜里有人經過的時候,還是有鬼魂跟在后面。”
聽到這里,周逸已經差不多明白是咋回事了,磷火,也就是迷信之人口中的“鬼火”,當然,不是什么“鬼火少年”。
那老農繼續說道:“后來附近幾個村子里就傳開了,說是這片林子里有厲鬼作祟,再也沒有人敢晚上從這里走,更沒人去林子里砍柴了。”
“原來如此。”周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給老農道了聲謝,便翻身上馬,要穿過博望坡。
“哎~!小兄弟,哦不~~軍爺,公子!”那老農連忙叫住周逸,“小老兒說了這么多,公子怎么還敢一個人過?”
周逸燦然一笑,指了指天空中的太陽,“現在臨近正午,陽氣最盛,有什么好怕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打馬進了博望坡中間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