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劇院的靈體,罵罵咧咧的高遠
- 功德覺醒后我抄了反派的窩
- 松茸草莓醬
- 2031字
- 2025-06-23 12:37:06
蘇昭回到守靈事務所,外套甩在藤編椅上。
扯下脖頸上的銀鎖,對著空氣比出召靈訣:“出來吧。“
陸小姐的身影從鎖中浮出來,半透明的裙角沾著灰塵。
她的五官仍有些模糊,左眼位置依舊是個血洞,眼底翻涌的黑霧。
剛剛和異能協會一起時,趁亂硬抗那邪靈的攻擊,就是為了將陸小姐的靈體救下。
當時場面太過混亂,不適合回溯。
現在回到自己的地盤,就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系統面板開始瘋狂閃動。
【叮!檢測到靈體波動,是否激活記憶回溯?】
“是。”
黑暗瞬間包裹感官,畫面突然扭曲。
程家祠堂的檀木供桌被劈成兩半,一名穿著黑衣的男子舉著染血的桃木劍離開。
倒在血泊里的中年男子身體還在微微抖動,手里攥著半張地圖。
“劇院,暗格...“
他的聲音混著血沫。
“封...封印...“
蘇昭的太陽穴突突跳著,眼前閃過陸小姐被鐵鏈鎖在舞臺中央的畫面。
黑衣男子的眉眼和高遠有七分相似,此時正掐著陸小姐的脖子。
“程家的血脈最適合當活祭品,既然找不到其他人,那么拿你來當祭品也是可以的。”
看著陸小姐詫異的眼神,黑衣男子恥笑了聲,好整以暇地開口。
“你該不會還不知道,你也是程明遠的孩子吧。你媽的銀行卡上每個月都會收到一筆不菲的金額,就是程明遠的賬戶里打出去的。”
“那家伙把他兒子早早弄出國,讓我們花了不少精力。但,那又怎樣,這不是還有你嘛。”
“你那父親還真偏心,如果他把你也弄出國,說不定你也不會有今天。如今你父親死了,那你就替你父親,鎮著這些怨氣吧。哈哈哈哈。”
打在陸小姐臉上的力度不小,臉都歪到一邊。
【叮!完成記憶回溯,驅邪功德+50,當前總功德值:620/1000(一階積善)】
現實里的痛感拉回意識。
蘇昭踉蹌著扶住桌角,額角全是冷汗。
最近的功德消耗太大了,看著只剩620的功德值,蘇昭暗暗咬牙。
自己還是太弱小了。
陸小姐的靈體淡化了不少,半透明的手掌按在她手背上。
“蘇小姐,地圖,在,在化妝間第三排鏡柜...“
“叩,叩,叩。”
敲門聲從門口傳來。
蘇昭抬頭,看見周予安正倚著門框,西裝褲腳沾著劇院外的梧桐葉。
“周先生來得好早。“
蘇昭將銀鎖收進衣里。
“要喝杯茶嗎?“
“不必。“
沈墨走進來,語氣很淡。
蘇昭轉移話題:“程明遠的資料查到了嗎?“
周予安從西裝內袋掏出U盤,金屬外殼還帶著體溫。
“程家滅門案,協會檔案寫的是厲鬼反噬。但我托人查了舊報紙,當天有目擊者說看見穿協會制服的人進過程宅。“
他頓了頓。
“還有,高遠今天下午也調閱了程家所有舊案。“
蘇昭的指尖在U盤上叩了兩下。
窗外的風掀起窗簾,她突然站起身。
“我去一趟劇院,一會麻煩周先生,把門帶一下。“
“現在?這么突然?“
蘇昭已經套上外套。
“我想再去看看,劇院的問題我感覺還沒解決。”
劇院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時,暮色剛沉進后臺的幕布。
蘇昭摸著墻找到化妝間,第三排鏡柜的雕花果然有松動。
她摳開木片,一張泛黃的地圖飄出來,邊角還沾著暗紅的痕跡。
“你不該來這里。“
冷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蘇昭轉身,看見高遠站在門口,胸前別著協會特級徽章,在昏暗中泛著光。
他的表情和平時一樣溫和,連嘴角的笑都帶著三分關切,“有些真相,不該被揭開。“
話音未落,他掌心翻出一團黑紫色能量。
蘇昭瞳孔驟縮,系統提示瘋狂閃爍。
【叮,檢測到邪氣侵襲,需扣除300點功德值,激活臨時功德金身,是否扣除。】
“扣除。”
話音落,金光從胸口迸發,在周身凝成半透明的光罩。
“砰!“
能量波撞在光罩上,炸得滿室灰塵。
蘇昭借勢躍上舞臺,指尖夾著的凈化符唰地飛出去,封死左右兩側的退路。
“你就是程家滅門案的兇手吧。“
她的聲音裹著冰碴。
高遠的笑容裂了道縫。
“事務所的小老板,你還真和你奶奶一樣四處多管閑事。”
他一步步逼近,鞋跟敲在木地板上。
“如果你不想和你奶奶的下場一樣,我勸你最好少多管閑事。不然,你遲早也會落個魂飛魄散,尸骨無存。”
蘇昭的指甲掐進掌心。
陸小姐的靈體突然爆發出一陣氣浪。
她的靈體不再透明,而是凝出實體,眼角淌著血淚。
“我父親死的那天,我看見他在程家祠堂!他脖子上的項鏈...”
她的手指顫抖著指向高遠。
“還有程氏的族徽。”
高遠的臉色瞬間慘白。
蘇昭趁機咬破指尖,在光罩上畫了道破邪咒。
金光暴漲的剎那,高遠被瞬間彈飛。
程婉兒的靈體突然泛起柔和的白光。
“蘇小姐。”
她的手按在蘇昭掌心。
“替我,看看外面的月亮。我困在這里,太久了。“
蘇昭這才發現,程婉兒眼底的黑霧正在消散。
她抓住那只逐漸透明的手,輕聲說:“會的。等解決了所有事,我帶你去看。“
高遠罵罵咧咧的咒罵聲被隔絕在光罩外,正一扭一拐地起身。
這里的動靜似乎驚動了外面的人。
一群穿著異能者協會的人員,魚貫而入地陸陸續續從入口涌進來。
周予安跟在后面,看向蘇昭時,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蘇小姐,你說要來一趟劇院,我不放心,就聯系了協會。”
“這救援應該不算晚吧,回頭記得請我吃飯。”
后臺的幕布被風掀起一角,月光漏進來。
劇場的灰塵還懸浮在半空,程婉兒殘留的光粒沾在蘇昭手背上,就像落在雪地上的星星。
蘇昭摸出隨身攜帶的凈化符,指尖的凈化符被體溫捂得溫熱。
輕輕一按,符紙騰起淡金色的火焰,將最后幾縷黑霧裹進光團里。
“好走。”蘇昭對著空氣低語,喉嚨干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