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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恩怨糾葛

彭瑩玉與明教中的其他高層大不相同,他與師弟周子旺造反舉事,卻被元廷所滅。他深知這只靠明教之力,絕不能趕走蒙古韃子,便想要聯(lián)絡(luò)天下各大門派與明教并肩攜手。

可雙方結(jié)仇實(shí)在太深,他威不足以壓人,德不足以服眾,勸來勸去,反將自己給勸丟了一只眼睛。

可他仍舊不放棄,還是四處奔波。直到今日看到了云長空,覺得看到了希望。

所以在云長空與殷野王動手時,他出掌打的就是殷野王,只想讓二人不要起沖突,鬧的不可收拾,畢竟長空的仇人只是殷無福、殷無祿,可被云長空點(diǎn)了穴道,沒機(jī)會發(fā)揮。

此刻塵埃落定,但也不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他又想勸,不惜將張三豐拉出來,大拍云長空馬屁。

然而云長空不聽彩虹屁,他如此年紀(jì),武功修為再好,也是靠著“玉玨”之功,怎么有臉帶下這頂高帽?

只聽云長空長笑一聲,道:“彭大師,你這高帽我戴與不戴都覺尷尬,我有今天,非我之能,怎敢與張真人相比?

你也說的不錯,驅(qū)逐韃虜,大義所在!

說實(shí)話,我對你有所了解。像你們這些為了驅(qū)逐韃虜,毀家紓難的氣魄,我曾經(jīng)想過很多年,也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咱們易地而處,我定不如你們!

所以我很佩服你們這種人。

你們這種人才是一個國家民族的脊梁,也是我漢家人無論遭遇任何外敵,經(jīng)歷再多險阻,仍舊能夠戰(zhàn)勝強(qiáng)敵的保證!

這世上少一個云長空,無傷大雅,但像你這種人少一個,都是一個莫大的損失。我這才不想傷你,也愿意和你多說幾句!只是殷家三人昔日逼迫我爹時,難道不知他也是一個立志驅(qū)逐韃虜,并付諸行動的英雄好漢?”

云長空那是什么人,自然知道彭和尚的用意,也明白他的道理,當(dāng)然沒錯。

當(dāng)今之世的確缺的就是能夠消除正魔之爭,聯(lián)絡(luò)天下豪杰共同推翻韃子的人物,這主角張無忌幾乎可以說是應(yīng)運(yùn)而出。

原來的歷史發(fā)展,云長空不去探究!

就說倚天屠龍記世界中,沒有張無忌,這驅(qū)逐韃虜那或許真不行,或許還要經(jīng)歷很多年的犧牲。

因?yàn)樵谶@個世界中,雖然不停有起義軍,可他們并不能聯(lián)合一起。光是明教自己就四分五裂,不相統(tǒng)屬!

是張無忌解決了這個問題,又再救六大派,化解正魔之爭,以德報怨的行為,不但讓名門正派心懷感激,丐幫、武當(dāng)派、少林派,崆峒派、華山派等等門派都愿意與明教聯(lián)合起來,一起舉事!

還得到了岳飛兵法以及郭靖與蒙古作戰(zhàn)多年的心得,如此明教義軍既沒有武林幫派扯后腿,還能一鼓作氣打元朝。

連黃衫女都對張無忌青眼有加。

以她冷漠高傲的性子,雖說難免有些頤指氣使,卻對張無忌極為親和,原因就在于他干的都是化解武林仇恨,共抗蒙古的大事。

這與黃衫女背負(fù)的責(zé)任不謀而合!

所以她從周芷若手里得到刀劍秘密,就給了張無忌。

云長空更加清楚,黃衫女傳授自己武功,那絕不是愛上自己了,只是看重自己的身世,以及“武學(xué)天賦”,好讓自己辦大事。

所以下山之時,讓婢女傳話,讓自己行事留有余地,其實(shí)就是要自己不要遷怒于旁人,多造殺孽,落個惡名。

包括云鶴直到現(xiàn)在,都沒告訴云長空,他造反起事時囤積的物資放在哪里,其實(shí)就是要看兒子是不是那塊料。

倘若一出山,一身超凡武功,結(jié)果混的和金毛獅王一樣,雖然威名震天下,然而唾罵聲一片,這舉義大旗,他也就豎不起來。

然而云長空哪怕一切都明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剛穿越過來三天,就在殷無壽面前極盡諂媚,然后涂黑了臉,坐著驢車疲于奔命,路程中生怕走不到終南山,就被做掉了!

那種提心吊膽,坐在一輛破車?yán)铮粨u了幾百公里路的經(jīng)歷,他要真是個小孩子,或許隨著年紀(jì)增長,也能如張無忌一樣,有所淡化。

可云長空偏偏是個成年人靈魂,一切都在腦海中深植了。

他就在想,老子管你什么大義大節(jié),是非對錯,今天我受的,你也得還回來。

誰對自己好,他就對誰好!

誰對自己狠,他就對誰狠!

這才是他該秉持的信念!

至于對不對,無所謂!

所以云長空前來江南的目的,不光是為了報仇,還要借機(jī)還了人情,

這才是重中之重!

正所謂君子欠天欠地不欠人情!

那就得注意方式方法!

而這份情既有云鶴,也有張松溪,也有黃衫女,自己如何能令他們失望?

父親云鶴一輩子就混了一個好人品的名聲!

張松溪名門大俠!

黃衫女同樣也是大俠之后!

他云長空若是個下三濫,那又對的起誰?

彭瑩玉聽了長空這話,一時之間,也講不出話來。

蓋因彭瑩玉以為云長空是少林中人,少林寺武林泰山北斗,又是天下第一大派,人所共敬。云長空今年才十六歲,一人切切實(shí)實(shí)擊敗殷無福、無祿這種成名三十多年的老牌高手,再加上殷野王,這戰(zhàn)績又有哪個高手在如此年紀(jì),及得上他,簡直開天辟地頭一個。

必深受師門看重,這才不惜拉下老臉,將張三豐提出來,就只是為了大拍云長空馬屁。

他想著長空如此年輕,被他這么一捧,很有可能飄飄然,見勢收蓬。那么就有了近一步化敵為友,并肩攜手,驅(qū)逐韃虜?shù)目赡堋?

卻沒想到云鶴這一出!

可是同一件事,在每個不同立場的人來看,自然不會有統(tǒng)一認(rèn)知。

在一旁的殷無祿便是滿面激憤之容,因?yàn)樵谒睦飳υ弃Q有種不服,只是現(xiàn)在不好講而已。

云長空眼睛一斜:“還不將我家的鏢旗拿出來,還等我真請你們吃飯嗎?”

云長空深知對于普通人,死亡,這個詞匯,那就得嚇得尿了褲子。

那些貪生怕死之徒,也只會覺得殺人,就會讓人懼怕。

然而對于殷無福、殷無祿這種人,根本不存在,從昔日殷無壽在云家的表現(xiàn)就能看出來。

那是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他們是真的拿命不當(dāng)回事。

不光是別人的,自己的也一樣。

一個人倘若不畏死,以死亡對待他,又哪有絲毫報仇出氣的意義。

作為云長空來說,他怎能不知道滅絕一次性砍了明教教眾數(shù)十條手臂,又要砍另一條胳膊,卻都沒有一個屈服的。

讓那些剁胳膊的人都覺駭然!

這些人被稱為魔,大有原因。

殷無福苦笑搖頭道:“旗子拿不出來了。我們給了武當(dāng)派!”

云長空沉聲道:“幾個意思?逗我玩是嗎?你要說旗子扔了,或者今日出門沒帶,這都是個理由,立刻讓你天鷹教做旗之人給老子做,那也不是不可以。你搬出武當(dāng)派想做甚?”

殷無福道:“當(dāng)日我們在襄陽與令尊相遇,后來奪了旗子,上武當(dāng)山給我家姑爺送禮時,就給了他。他與小姐都在張真人壽宴上,自刎身亡,我們從此以后就沒上得了武當(dāng)山。”

殷無祿插口道:“做人當(dāng)知恩圖報!

當(dāng)年姑爺?shù)弥覀冏鱿麓耸潞螅碱^大鎖,我還以為姑爺嫌我們下手太輕,便要追上去,將你爹他們都宰了,是他勸住了我們,嫌我們下手重了!

試問,若非姑爺阻攔,我們?nèi)羰菤⒘四愕€能放過你全家嗎?又焉有你的今日?

咱們江湖人都是極重恩怨,你要怎樣對待我與大哥,這沒的說。但你看在我家姑爺面上,也不該這樣對待我家少爺!”

云長空面沉如水,眼中精光閃閃,這一節(jié)他前世就不知道,現(xiàn)在也不知道,因?yàn)樵弃Q也不知道。

只聽蓬的一聲,王嘯天一拍桌子,大罵道:“你們到了今日,還不覺得自己錯在哪里?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

殷無福道:“我說的難道不是實(shí)情?”

殷無祿叫道:“云家一門性命都是武當(dāng)張四俠所救,云鶴還要找人去找武當(dāng)派麻煩,你不是要評理嗎?咱們問問天下的英雄好漢,如此忘恩負(fù)義,豈有這番道理?”

云長空身子一晃,眾人只覺疾風(fēng)驟起,長空一把扣住了殷無祿胸口,跟著啪啪兩個嘴巴子,抽的他口血直流。

云長空忽又到了殷野王身邊,重新踏住了他,便似從未動過,他將殷無祿舉在空中,罵道:“你這老匹夫,不提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老子就來氣!我父親為何要找武當(dāng)派,難道不是拜你天鷹教所賜?”

云長空猜的自然沒錯,黃衫女對云長空諄諄告戒,讓他留有余地,又要觀察他的行為,

實(shí)際上就是希望他下山之后,能夠在江湖上博一個美名出來,以后才能聚攏人心,謀干大事。若是一出山就弄的臭名昭著,不得人心,他也就只能做一個獨(dú)來獨(dú)往的武林怪客了。

于當(dāng)今之世,并無太大用處。

包括王嘯天也是如此,他也在暗中觀察長空品行,他身為丐幫幫主的弟子,若是只論身份地位,可比云長空高的多了。

之所以甘當(dāng)跑腿,固然是有求于人,可他又怎會將一個唯力是持,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鼠輩,帶到行動不能自如的師父面前去。

若是這樣,那不是救師父,而是害師父了。

云長空對此心知肚明,所以他所作所為都要占據(jù)道理,而不是光依靠武功打贏就算。

師出有名,是任何時候都需要的。

若只憑武功,能辦盡天下事。陽頂天昔日的武功,除了張三豐,幾乎無人能敵,照樣無法讓其他門派俯首聽命!

然而云長空聽這幾個人到了現(xiàn)在,都覺得自己沒錯,氣不打一處來!

云長空將殷無祿隨手一扔,目光一轉(zhuǎn),落在殷野王身上:“昔日你與殷素素為了屠龍刀暗算俞三俠,你妹子卻又隱藏身份將人給了少林俗家弟子開設(shè)的龍門鏢局,只因武當(dāng)張真人出身問題,兩派素來不睦,誰人不曉?

俞三俠乃是武當(dāng)?shù)谝涣鞯娜宋铮谷槐簧倭炙碌谋gS之人送回山,誰不會看笑話?

殷素素說什么龍門鏢局護(hù)鏢有閃失,雞犬不留,呵呵,真他媽不要臉!

若因一人之失,連累滿門老少,你們天鷹教有這種殘害老少的惡毒魔女,你舉教上下是不是都該死?

而且她殷素素滅了龍門鏢局之時,若直接報明你們天鷹教名號,老子還敬你們江湖惡漢,光明磊落!

可她呢,卻扮成張翠山行兇殺人,為了坐實(shí)這件事,連親眼看見張翠山面目的少林寺僧也殺了滅口。就是好讓幾個看到張翠山出現(xiàn)在兇案現(xiàn)場的少林僧得以脫身,讓他們江湖宣揚(yáng),從而導(dǎo)致整個江湖,都以為龍門鏢局血案是武當(dāng)張五俠所為!”

“啪!”王嘯天又一拍桌子,霍地起身:“你們托鏢之人說,若是龍門鏢局出了差錯,滅人滿門,武當(dāng)派得知之后,哪怕俞三俠身中劇毒,手腳殘廢,張真人也立刻派幾位弟子下山保護(hù)龍門鏢局全家,這是何等俠義之門?

姑且說你們魔教人滅絕滿門就是這副做派,沒有心肝,那么張翠山呢?

他是魔教中人嗎?

他頂著殺人名頭,云總鏢頭與龍門鏢局同吃一碗飯,同氣連枝,滿門老少被一位武當(dāng)大俠殺個干凈,難道不該去以俠義立世的武當(dāng)派問一句,他們究竟是不是沽名釣譽(yù),放任弟子殘害無辜!彭和尚,你說該不該問?”

彭瑩玉嘆道:“該問!”

“好!”只聽王嘯天道:“云總鏢頭正道直行,并未隨眾,他們上武當(dāng)山時,離張真人大壽之日還有些日子,找的是人人以為的殺人兇手張翠山,連武當(dāng)派都沒有為難他們。你們幾個狗賊越俎代庖,奪人鏢旗,逼人斷臂立誓,到了現(xiàn)在還恬不知恥,說什么云總鏢頭忘恩負(fù)義!

你搞清楚,對云家有恩的是武當(dāng)張四俠,而不是張翠山,倘若因?yàn)殚T派中的一人對誰有恩,就要放過屠門絕戶的惡徒!

那么少林寺中人做惡,普天下誰都沒資格管了,因?yàn)榱?xí)武之人又有幾個沒有受過少林寺的恩惠?

而這一切,不是她殷素素刻意構(gòu)陷,云總鏢頭他們找的著一位俠名遠(yuǎn)播的正義俠士嗎?”

云長空道:“殷素素張翠山被金毛獅王抓走,失蹤十年,武林因?yàn)檫@段公案,大起風(fēng)波,若非武當(dāng)張真人與少林空聞大師老成持重,兩派早已斗殺在一起。旁人不知內(nèi)情,你們天鷹教難道不知道嗎?

可是你們這些惡毒賊子,其心可誅,就是想讓名門正派自相殘殺,隱瞞真相,若非殷素素上了武當(dāng)山,這事想要隱瞞到何時?”

王嘯天道:“他們這樣的人物,若不窮途末路,豈肯輕易低頭?”

云長空與王嘯天怒斥大罵,殷野王以下,臉色無不難看。

因?yàn)橐运麄兊恼J(rèn)知,也知道理虧,根本無法反駁。蓋因殷素素托鏢時,說有閃失殺龍門鏢局全家,可殺人時,她卻故意假扮張翠山。

天鷹教自始至終,也沒出來為這件事負(fù)責(zé)!

云長空臉色說不出的陰沉,看向殷無福、殷無祿:“旗子在武當(dāng)派,我正好順路,以后自己取,這就給老子將手砍下來!”

殷無福與殷無祿對視一眼,喝道:“拿刀來!”兩個教眾應(yīng)聲而前,將刀給了他們。

殷無福長嘆一聲,道:“云少俠,你武功比我們高的多,慢說要我一條手臂,就是一條性命又算的了什么。可當(dāng)年令尊之事,全是我們?nèi)值茏宰髦鲝垼F府之事,也是我與二弟所議定,教主少教主并未與聞,只希望你能摒棄前嫌,不要再拼下去了。”

說著伸出左臂,揮刀就是一砍,嗤的一聲,一條胳膊就卸了下來,鮮血洶涌而出。

他痛得一縮,嘴唇直抖,卻是沒哼一聲。

殷無祿叫道:“欠你云家的我都還你!”嗤的一聲,寒光一閃,左臂齊刷刷地被砍了下去,握在右手的刀,“鏘”的一響,也插在了地上。

云長空以為他們砍了胳膊,會痛得死去活來,可卻不出一聲,也是大拇指一翹道:“好,真他媽的夠兇悍!你們是條漢子!”

殷無祿發(fā)出了“嘿嘿”的冷笑之聲:“云長空,不管別人怎么看,我天鷹教與武當(dāng)派都是姻親,云鶴與你都受了張四俠救命之恩,這份恩情,你若不還,你武功再高,也為人所不齒!”

云長空很是淡然道:“張四俠的情,我云家自然要還,你可以拭目以待,看我如何還情!”

殷無祿哈哈一笑道:“那我就等著看了!”

說完,身形一矮,直飛而起,向酒樓的柱子上撞去。

“二叔!”

“二爺!”

在殷野王與天鷹教眾的驚呼聲里,殷無祿一頭撞在巨柱上,頓時腦漿迸裂,倒地而死。

死得不說悲壯,那也足夠震撼人心!

云長空也不禁眉頭直挑,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沒有這樣的勇氣。

而就思忖之間,只聽得殷無福也是一聲長嘆,道:“罷了!罷了!兄弟都走了,我還有何面目,活在人世!”

說著,舉起手中刀,“呼”地一聲,便向自己的脖子,割了下去。

彭瑩玉見一個方死,一個又要自盡,又急又氣,大叫道:“別死成不成?”

這顯然是不成的!

嗤的一聲,一個腦袋飛了起來,腔子里的鮮血一噴三尺。

撲通,殷無福軀體倒了下來。

霎時間,樓中陷入了寂靜。

同樣,也充滿了殺氣。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長空,滿是恨毒之色。

云長空對這慘劇在十一歲那年,就見到了,只是淡淡說了句:“殷家三兄弟一向形影不離,能夠同死在一人之手,也是件極為難得之事。”

眾人無不大怒,王嘯天笑道:“我看是這醉仙樓風(fēng)水不好,昔日長春子在這里就曾殺了金兵,今日云兄又殺了人,多給點(diǎn)銀子也就是了。”

眾人聽他將殷無福、無祿與金兵相比,若非顧忌云長空與殷野王,早就亂箭齊放,將這小子射成窟窿了。

云長空含笑道:“你說海鹽縣距離這里不過幾十公里,殷天正怎就這么慢呢?這天都黑了。小二,燃起蠟燭!”

“唉,唉……”幾個伙計那是忙前忙后的點(diǎn)蠟燭。

王嘯天笑嘻嘻道:“想是鷹王,不覺得自己兒子出馬,應(yīng)付不來云兄你吧!”

殷野王叫道:“我來此,并未稟告家父,他收到消息自然來的慢,你們急什么?”

云長空呵呵一笑:“我們有你在手,急什么?不急,一點(diǎn)都不急!”

殷野王陷入了沉默。

是啊,自己困在了人家手里,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就是想效仿殷無福、殷無祿都不可得。自己下令放箭,教眾礙于父親,也定然不敢聽命!

他除了無能狂怒,還能做什么?

這樣一想,反而坦然了。

待父親來了,讓他直接將自己連同云長空他們一起射死便了。

彭瑩玉只能唉聲嘆氣,尋思著殷天正來了,自己再怎么勸他。

云長空他是勸不動了。

忽聽得遠(yuǎn)處傳來一聲呼嘯。這嘯聲細(xì)若游絲,但尖銳刺耳,震人心魄,殷野王突然叫道:“爹爹來了!”

云長空精神一震,看向窗外。

此刻已經(jīng)夜幕降臨,月光映射湖面,碧波如鏡,光可鑒人。注目看去,只見北面,一艘大船駛將而來,許多小船也由四面八方聚攏過來。

嘯聲剛停,就聽很多只大海螺嗚嗚吹起,大船上樓閣三層,火把高舉,就見大船上繪著一頭黑色大鷹,展開雙翅,形狀威猛。

船頭一張椅子上,端坐一個白袍大袖的禿頭老者,一看就身材魁偉,坐著也與身后的教眾,一樣高大,

長空笑道:“這可真是好大的陣仗啊,兄弟,我們今兒個耍得有點(diǎn)大,估計得完蛋。死了可不要怨我!”

王嘯天低聲道:“我兒子被抓,我陣仗比他還大!哈哈……”

長空仰天大笑。

“你看!”

王嘯天說著一指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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