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醉仙酒樓
- 羅漢伏魔從倚天屠龍開始
- 你們說了算
- 2447字
- 2025-06-25 00:07:01
云長空這一步跨出,從那騎馬的胖子面前掠過,他急忙勒住馬匹,馬鞭一震,罵道:“你瞎了?”罵著轉(zhuǎn)頭一看,長空已經(jīng)走到馬車之前,盯著貨車上的小旗,又喝道:“小子,你看什么?”
長空道:“你管的著嗎?”
胖子馬鞭一歪,道:“小子,你可睜大眼睛瞧清楚了,這可是天鷹教的旗,價值連城,也是你隨便看的?這對招子不想要了?”
原來江湖上在貨物上插了旗號,就是宣告貨物所屬身份,所以無論是鏢局、江湖幫派,以及朝廷對旗號看的最重。
旗,那就是門臉。
長空心中怒氣漸盛,心想:“你們一個旗子看也看不得,卻奪了我家旗子!”笑道:“看一看,就得小心招子,那我拔了又當如何?”
這胖子粗哼了一聲,說:“看不出你這小子,氣倒是滿壯的,那你拔了試試看!”
長空拂袖一揮,蹭的一聲,就將旗子卷在了手里,淡淡道:“怎么著?”
胖子陰惻惻地干笑了幾聲,說道:“好極了,想不到在這嘉興城里,還有敢向天鷹教叫陣的人物?!?
長空哈哈一笑道:“你小子也真能吹牛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殷天正呢!”
“娘希匹!”胖子大聲喝道,馬鞭一揚,刷的一聲,便往長空頭頂抽了下去。
長空拂袖一揮卷住馬鞭,振腕一送,這人啊吆一聲,就騰空上了屋頂。
眾人無不為之震驚。
這天鷹教乃是江南一霸,一面旗子插在車上,可是暢行無阻,尤其嘉興一代,天鷹教更加勢大,這幾車子雖不是什么重要物資,只是一些生活用度,可在鬧市之中對其動手,而且力氣這么大,將一個壯漢扔上了房頂,
不管是街道上的人,還是另外幾輛車上的天鷹教眾,無不驚的面如土色。
云長空武功既成,那種飛揚跳脫的性子潛移默化之中已經(jīng)漸漸褪去,自不屑與小嘍啰多做計較,手揮旗子,哈哈大笑道:“要旗子,去找殷無福,殷無祿兄弟,告訴他們,五年前,家父被他們借走了幾樣東西,在下甚為感激,今日特在醉仙樓略備水酒,酬謝大恩!”
這些天鷹教眾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
江湖之上,有許多話聽來客氣,但含意完全相反。譬如說“請閣下多多賜教”,隨之而來便定然是一場廝斗。
再比如說我要借你一對招子,聽起來是借,可實際上那能是借嗎?
故而長空此言一出,天鷹教眾便知道這是殷無福兄弟仇家到了,當即有人稟報去了。
長空隨著嘯天來到一處閣樓前,嘯天用手一指:“你看!”
只見“醉仙樓”三個筆走龍蛇的金漆大字招牌,人來人往,門庭若市。
這閣樓臨湖而建,樓高三層,飛檐翹角,湖水明澈,波光粼粼,綠油油的菱葉浮在水面,如星拌月一般,景致確實極佳,讓人心曠神怡。
王嘯天笑道:“李太白這家伙到哪都是一醉,長安、洛陽、金陵、嘉興都有什么太白樓、謫仙居,醉仙樓,也不知道真假,卻讓人趨之若鶩,人活到李太白這份上,那也是值了。”
“說的不錯!”長空笑道:“不過李白的瀟灑你看到了,可他千年后的一劫,你是一無所知啊!”
“一劫?什么?”
長空注視湖光水景,幽幽說道:“別人嫌他太能浪,太能喝,太能玩,太他媽的能寫詩了。”
王嘯天撓了撓頭,不明所以,說道:“這是什么說法???”
長空笑道:“得背他的詩啊!”
嘯天怪道:“這也值得罵?不背不就行了?”
長空卻已經(jīng)入樓了。
此刻夜幕將至,快到飯點,“醉仙樓”里燈火通明,座位爆滿,滿是小二吆喝招呼聲。
三樓乃是雅間,更是客滿,突然嗖的一聲,就見一道白光如風似電,奪的一聲,插在了廳柱上,嘩啦啦響個不停!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面白旗上繡著一頭黑色大鷹,展開雙翅,形狀威猛,栩栩如生,旗面隨風搖曳,大鷹仿佛即將從旗面飛撲而出。
所有人都已經(jīng)認出,這乃是天鷹教的旗子,正驚疑間,但見兩個少年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
長空見樓廳寬大,兩行大柱把廳分為三部分,左右有活動屏風成為兩廂,顯然便于女眷。
店伙上前打拱作揖,含笑招呼道:“公子爺…”
云長空抱拳朗聲說道:“諸位請了,今日全場消費都由在下買單,兄弟要請?zhí)禚椊痰呐笥殉源蟛汀!?
“伙計,在中間清出一副桌面!”
長空手一揚,當?shù)囊宦?,一錠黃澄澄的金子已經(jīng)甩到了桌上。
伙計本見客滿,怎么在中間清一副桌面,正覺為難,但長空話音一落,就有人立刻起身下樓。
天鷹教,聽見這名字都夠嚇死人了。
大家出來吃飯喝酒圖高興,卻不是自找沒趣的。
清場一直在發(fā)生,被清場的再是不滿,也只敢腹誹,沒幾個人有勇氣表露在嘴上!
要是敢。只能說明清場的人不夠牛,而不是你膽子大!
天鷹教在這里就是天,朝廷都退讓三分,前幾年周子旺在江西起事造反,殷天正就在這里聲援,那么敢約天鷹教的人,能不能惹得起,那就自己想吧!
所以很快,樓上就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了一個客人。
就是之前見過的那個黑衣僧人,正一邊臨窗觀賞湖光風景,一邊悠悠然品著香茗。
長空與王嘯天早就對黑衣和尚的身份有所了然,可長空壓根沒當回事。
他這一聲,只不過是告訴所有人,我與天鷹教要搞事,若是怕了就盡快離開,不怕的,那就待著唄。
王嘯天搓著手,說道:“伙計,上粉蒸肉,白水魚,文虎醬鴨,爆豬蹄……嗯,酒要上好的女兒紅,先來一整壇!”
他與長空坐到了一處臨窗位置。
有小二急忙按照吩咐收拾桌子,也有伙計抱來了一壇美酒放在了長空與嘯天桌上。
王嘯天拍開泥封,一聞酒香,說道:“這可是紹興名釀。”
長空笑道:“你能聞出年份嗎?”
嘯天道:“經(jīng)我這鼻子一聞,至少是三四十年的陳酒,具體多少,就有些為難了?!?
長空一翹大拇指:“厲害!”
“哈哈,我?guī)煾刚f我就是個酒囊飯袋。他后悔收了我!”
嘯天說著給長空與自己倒了一碗,
時間不大,菜肴齊備,都擺上了桌,的確是有江南水鄉(xiāng)的精致高雅。
王嘯天也不客氣,每道菜肴都先吃一口,意示無礙。
長空與嘯天一路行來,吃喝都是如此。
因為他們都知道武功再高,著了毒的道,那也是生死不由己,長空為此道謝,王嘯天嘴上謙遜不受,心里卻十分得意。
若非如此賣力表現(xiàn),怎能讓長空說出見師父的話來?
兩人吃喝著,王嘯天忍不住說起昔年“全真七子之一的長春子丘處機在這里大戰(zhàn)江南七怪”的情景,那眉飛色舞、跌宕起伏、錯落有致,竟然好像親眼目睹一番,甚是精彩離奇,
長空含笑不語,隱約有些明白,他為何只學了一招降龍掌了,實在是太“八卦”了,心思明顯都用歪了。
就連那黑衣和尚本來只是品茶,都忍不住端著茶杯看了過來。
卻不料長空一掉頭,雙目中精芒迸出,刺在黑衣僧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