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 古墓探險
- 十方劫主
- 2952字
- 2025-07-05 00:11:52
“咋回事啊這是?”錢豹雙手叉腰,眉頭擰成了個疙瘩,氣急敗壞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這三線魂蟲,莫不是成了精怪?明明瞅著就在眼前,手一抓,就他娘的變成草根子了!”
他轉過頭,死死盯著我,語氣里帶著幾分焦躁:“虎娃,你家那本祖?zhèn)鞯墓艜兀坷镱^就沒寫咋逮這鬼玩意兒?”
我咧了咧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書上只寫了它在哪兒出沒,吃啥,可……可沒寫咋抓啊,我這也沒招兒了。”
“那這可咋整?”錢豹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照這么下去,咱哥幾個今兒個怕是要白跑一趟,空著手回去了!”
我這心里也跟十五個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的。這時候我要是也有蓮蓮她爸那兩下子就好了,人家可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老獵手,捉這玩意兒還不是手到擒來?
“哎,等等,不對啊!”幽鼠突然猛地一拍大腿,聲音拔高了八度,“咱跟著蓮蓮上山那會兒,她不是說她爸可能在玉華谷逮這三線魂蟲嗎?可咱都到這地方了,咋連她爸的人影都沒見著一個?”
他這話一出口,我才猛然驚醒過來。
是啊!按理說,蓮蓮她爸要是在這兒,我們就算碰不著面,也總能聽到點兒動靜。就算他老人家往回走了,我們這一路上吆五喝六的,他也該聽見個響兒啊!
咋就一點兒信兒都沒有呢?這事兒也太蹊蹺了!
錢豹還是不死心,扯著嗓子朝四周吼了幾聲,那聲音在空曠的山谷里回蕩著,除了驚起幾只撲棱著翅膀的鳥兒,啥反應也沒有。
“沒準兒她爸去別的山頭了。”瘦猴把脖子縮了回去,嘟嘟囔囔地說道,“咱也別指望他了,還是想想自個兒咋辦吧。”
錢豹“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屁股底下的石頭被他坐得咯吱咯吱響,他一臉的沮喪:“問題是逮不著啊!這玩意兒滑溜得跟泥鰍似的,根本就沒處下手!”
“再試試吧,”我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實在不行,咱再想別的法子。”
我們幾個又像沒頭蒼蠅一樣,在這片草甸子里轉悠起來。
還真別說,這三線魂蟲還真不少,沒一會兒,又讓我們發(fā)現(xiàn)了好幾只。
可結果呢?
還是一樣,眼瞅著就要抓住了,結果一眨眼的工夫,就他娘的變成了一根草!簡直比變戲法還快!
“這他娘的……活見鬼了!”錢豹氣得跳腳,狠狠地跺了幾下地面,震得塵土飛揚。
幽月也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我:“虎娃哥,你說這玩意兒是不是白天不出來啊?蓮蓮不是說過,三線魂蟲只在晚上才出來找吃的嗎?要不……咱逮點金鉤蟲,晚上拿它們當誘餌試試?”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幽鼠就搶先一步,屁顛屁顛地湊到幽月跟前,沖她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幽月你聰明!咱這幾個里頭,就數(shù)你腦瓜子最靈!”
幽月壓根兒就沒搭理他的茬兒,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等我拿主意。
“嗯……試試也行。”我點了點頭,心里也沒底,這法子到底中不中,誰知道呢。
得,逮三線魂蟲的大業(yè)算是暫時擱淺了,我們幾個又掉頭去逮金鉤蟲。
這玩意兒倒是挺好逮,個頭不大,跑得也不快,沒多大會兒,我們就逮了滿滿一罐子。
看看天色還早,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大伙兒也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我們幾個合計了一下,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簡單收拾了一下,弄了個臨時歇腳的地兒。
太陽剛落山那會兒,錢豹眼尖,瞅見一只野兔子,一蹦一跳地從草叢里鉆了出來。
那兔子也賊精,一眨眼的工夫就鉆進了一個土洞里,死活不肯出來了。
錢豹、幽鼠和瘦猴仨人跟這兔子杠上了,圍著洞口又是掏又是挖,非要把這兔子給弄出來,當個下酒菜。
我和幽月沒啥事兒,就坐在營地里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我給幽月抹藥也有一陣子了,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事兒,想看看效果咋樣。
“幽月,”我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咋樣?屁股那兒……還疼不?”
“嗯……不疼了。”幽月的聲音細若蚊蠅,要不是挨得近,還真聽不清。
“那……顏色呢?有沒有變淺點兒……”我撓了撓頭,有點兒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幽月微微低著頭,臉頰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我……我不知道,也沒照鏡子……”
“要不……”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我……我再給你看看?”
天知道我說這話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勇氣,心跳得跟打鼓似的,撲通撲通的。
沒想到幽月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是說晚上捉到三線魂蟲,就能好好治一下了嘛,等治好了再看吧。”
她這么一說,我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那……那也行。”我胡亂應了一聲,趕緊岔開話題,“那個,我肚子有點兒不舒服,先去那邊草窩子里方便一下。”
至于那只兔子,他們仨人一直折騰到天黑,也沒能把它給逮著。兔子沒逮著,倒把洞口給挖塌了,這下徹底沒戲了。
夜幕降臨,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幾點星光在頭頂閃爍。
我們幾個打起精神,開始布置陷阱,準備逮那難纏的三線魂蟲。
其實也沒啥復雜的,就是在銀扇花中間清理出一塊空地,用紗窗網搭了個簡易的籠子,把逮來的金鉤蟲一股腦兒地倒了進去。
錢豹還弄了幾根樹枝,在上頭綁上紗窗網,做了個網兜。說是網兜,其實更像個捕蝴蝶的玩意兒。
他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里的“網兜”:“嘿嘿,就算逮不著,咱也能親眼瞅瞅,這三線魂蟲到底是怎么變成草的!這回可不能讓它再跑了!”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幾個屏氣凝神,躲在不遠處的草叢里,連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驚動了這些小家伙。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們幾個眼睛都瞪酸了,三線魂蟲卻連個影子都沒有!
周圍的草叢里靜悄悄的,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和遠處不知道什么動物的叫聲,啥動靜也沒有。
“咋回事啊?”錢豹等得不耐煩了,壓低聲音問道,“難不成是天還不夠黑?還是這地兒不對?”
“會不會是咱手電照的?”我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猜測,“要不……把手電都關了試試?黑點兒沒啥,總比逮不著強。”
錢豹、幽鼠和幽月都聽話地關掉了手電,只有瘦猴還磨磨蹭蹭地不肯關。
他把手電筒的光柱照向別處,嘴里嘟囔著:“留一個手電照亮兒總行吧?這黑咕隆咚的,我害怕!這可不是在城里,萬一出點啥事兒……”
“瞧你那點兒膽子!”錢豹沒好氣地打斷了他,“先關十分鐘看看情況!我們幾個都在這兒呢,你怕個啥?有鬼我先頂著!”
瘦猴這才極不情愿地關掉了手電。
我覺得三線魂蟲遲遲不肯現(xiàn)身,可能是因為我們離得太近,它們能聞到生人的氣味,覺得不安全。
于是,我又招呼大伙兒往遠處挪了挪,找了個更隱蔽的地方繼續(xù)蹲守。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幾個才輕手輕腳地摸了回來。
手電筒的光柱再次照向陷阱,我心里頓時拔涼拔涼的。
完了,白忙活了!
籠子里的金鉤蟲幾乎一只沒少,三線魂蟲更是一個都沒見著!
“我x!”錢豹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這幫小東西,也太他娘的狡猾了!跟它們比,咱簡直就是傻子!”
幽鼠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頭耷腦地嘟囔著:“那……那咱今晚不會真的一只都逮不著吧?這可咋整啊?”
瘦猴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照這架勢,咱幾個還真有可能要空手而歸了,這玩意兒比兔子還難逮。”
錢豹四下里看了看,突然開始唉聲嘆氣,還帶著哭腔:“蓮蓮啊,你在哪兒呢?我們需要你啊,你快回來吧,這玩意兒我們實在搞不定啊……”
“你小點聲!”瘦猴嚇得一哆嗦,壓低聲音說道,“大晚上的,別瞎叫喚!萬一真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招來了,那可就麻煩了!我看蓮蓮八成是回不來了,你就別惦記了。”
錢豹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咋就知道人家回不來了?沒準兒人家回村了呢。”
“反正我覺得她肯定是出事兒了。”瘦猴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以為然。
幽月輕輕拽了拽我的衣角,聲音壓得很低:“虎娃哥,那咱現(xiàn)在咋辦?總不能一晚上都耗在這兒吧?要是逮不著,明天可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