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快撐不住了!”
瘦猴身上帶著繩子,這會兒倒派上了用場。
錢豹把繩子的一頭扔下去,還不忘損賀哥幾句:“賀哥,這回知道怕了吧?以后還敢不敢這么冒失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總算把賀哥拉了上來。
賀哥癱坐在地上,渾身濕透,臉色煞白,像一條剛從水里撈出來的死狗。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半晌才緩過神來。
“他媽的……這幫王八蛋……真他媽陰險!”賀哥破口大罵,“老子……老子差點就交代在這兒了!”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賀哥,別罵了。這次算你命大,下次可得長點記性!”
我轉過身,指著地面上的石板,對其他人說:“這間石室的地面,都是活動的石板,下面肯定有機關!大家走路的時候,都給我小心點!”
華姐也走過來,指著賀哥掉下去的那個窟窿說:“這個石門開著,本來就很可疑。賀哥,你也不想想,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啊!”
賀哥還想狡辯:“我……我以為是之前有人來過……”
華姐冷笑一聲:“之前有人來過?你看看這石室,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嗎?外面的大石門,還是咱們炸開的呢!這肯定是墓主人故意設下的陷阱!”
賀哥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他掙扎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朝來時的路走去。
“我去……去看看那兩個石門……”
我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家伙,還是不長記性啊!
“賀哥,你給我站住!”我喊了他一聲,“你還嫌不夠亂是吧?”
賀哥停下腳步,回過頭,一臉不服氣:“我……我這不是回去看看嘛……”
“回去看看?你剛才差點把命都丟了,還回去看看?”我沒好氣地說,“這里是死路,沒有別的出口。你給我老實點,別再添亂了!”
賀哥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我嚴厲的眼神,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他和志胖子,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瘦猴、老七和老九,湊到我跟前,小聲問:“厲哥,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我說:“先回去再說。這里太危險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三個人如釋重負,趕緊跟上了賀哥和志胖子。
我走到賀哥掉下去的那個窟窿邊上,準備仔細觀察一下。我想看看,這個窟窿到底是人為設計的機關,還是因為地下水侵蝕形成的。
可就在這時,我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響,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我猛地回頭,手電光照過去,只見瘦猴、老七和老九站的地方,地面塌陷下去一個大坑。
瘦猴站在坑邊,嚇得魂飛魄散,老七和老九,已經不見了蹤影!
“厲哥!救命啊!他們掉下去了!”瘦猴的聲音,都變了調。
我們幾個人,發瘋似的沖了過去。
老七和老九,掉進了一個陷阱里。陷阱不深,差不多有兩米那么寬。
但是,陷阱底部,卻布滿了尖銳的石頭!
那些石頭,像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倒插在地上,閃著寒光。
老七的一條腿,被一塊尖石頭刺穿,鮮血汩汩地往外冒。
老九更倒霉,他直接摔在了老七的身上,雖然沒被石頭刺穿,但也被撞得七葷八素,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
“啊……疼死我了……我的腿……我的腿……”老七躺在陷阱里,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錢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陷阱邊緣的石塊。他探出半個身子,對老九喊道:“老九!你他媽的別愣著!快把繩子給老七綁上!”
老九這才反應過來,他掙扎著爬起來,從腰間解下繩子,手忙腳亂地把老七綁好。
我們幾個人,合力把老七和老九從陷阱里拉了上來。
老七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冷汗。他抱著自己的腿,疼得渾身發抖。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這條腿……是不是保不住了……”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瘦猴也嚇壞了,他撲到老七身邊,語無倫次地說:“老七……你……你怎么樣?你別嚇我啊……”
幽月也慌了神,她蹲下身子,不停地問老七:“老七,你感覺怎么樣?你哪里疼?”
華姐還算冷靜,她從包里拿出急救箱,對瘦猴說:“你別慌!先把老七的褲子剪開!”
瘦猴手忙腳亂地照做。
華姐用紗布和繃帶,給老七做了簡單的包扎。
“不行,他傷得太重了,必須馬上送醫院!”華姐說,“這里條件太簡陋,根本沒辦法處理他的傷口!”
“那……那怎么辦?”瘦猴徹底慌了神。
“老九,你背著老七,我們馬上回去!”我當機立斷,“這里不能再待了,太危險了!”
“青龍大地寨還留了兩個人,我們到那兒跟他們匯合,讓他們開車送老七去醫院。”我補充說。
瘦猴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感激:“厲哥,謝謝你……謝謝你……”
我沒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當時就覺得這倆人單獨回去,有點兒不靠譜。
“從這兒到青龍大地寨,走得快也得兩三天,”我盡量讓語氣顯得凝重,“這路上萬一再出點啥事,誰擔得起?不行,大伙兒還是一起回去更穩妥。”
我看向華姐,想聽聽她的想法:“華姐,要不這樣,讓老七先在這兒待上半天,或者一天?咱要是麻溜點,今天就把寶貝弄到手,到時候一起回去,人多也安全些,你說呢?”
華姐聽了,眉頭微蹙,像是在心里盤算著什么。
“行吧,”她終于點了頭,“就讓老七先在這兒等等,看情況。”
緊接著,她又轉頭對著老七,一通叮囑,翻來覆去就是讓他好好休息,別亂跑。
安頓好老七,我們幾個不敢耽擱,趕緊回了墓里。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去看看另外那兩個封死的石門后面,究竟藏著什么。
瘦猴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路小跑沖在前頭。
錢豹在后面邊追邊罵:“你小子能不能長點記性?學學人家賀哥!老七都傷成那樣了,你還急個啥?非得也摔個好歹才甘心?”
瘦猴一聽,立馬停下腳步,回頭瞪著錢豹:“我咋就不能學賀哥了?老七出事的時候,賀哥那叫一個‘鎮定’,屁都不放一個!光顧著研究石門,也不知道誰更急!”
“人家跟老七非親非故,干嘛要關心?”錢豹這話,明顯是強詞奪理。
“那三根呢?三根可是他兄弟!”瘦猴不依不饒,“當初三根出事,也沒見他有多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