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還嫌自己不夠丟人是吧?上次的事兒這么快就忘了?”
幽鼠立馬調轉槍頭,對著賀哥就是一頓狂轟濫炸。
賀哥上次犯了錯,現在在我們隊伍里頭,那就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縮了縮脖子,不敢跟幽鼠硬碰硬,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帳篷,嘴里還小聲嘟囔著:
“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幽月,姐是真的好奇,你這么優秀的女孩,到底喜歡什么樣的男人啊?”
華姐的八卦之魂徹底燃燒起來了,兩只眼睛閃閃發光。
“我……”
幽月罕見地露出了糾結的神色,她微微蹙眉,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我也說不清楚,沒有固定的類型,全憑直覺來判斷……感覺到了,擋都擋不住。”
“那要不這樣,就在咱們這幾個人里,要你選擇一個做對象,你會選誰?”
華姐這個問題,真是直擊要害!我忍不住在心里為她點了個贊。
“一個都不選。”
幽月的回答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不過,我怎么覺得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好像朝我這邊飄了一下?
就那么一瞬間,我倆的目光似乎在空中短暫地交匯,然后她又迅速移開了視線,眼神里……似乎有一絲慌亂?
我的心跳,突然間就漏了一拍。
難道……幽月她……對我有意思?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就被我立刻扼殺了。
開什么玩笑,我一個要啥沒啥的窮小子,憑什么讓人家幽月看上?
她喜歡的,肯定是那種有錢有顏的,再不濟也得是個明星級別的吧。
想到這里,我心里那點不切實際的幻想,瞬間就破滅了。
“妹妹,你這眼光可真夠高的!姐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似的,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現在嘛,人老珠黃了,看見個長得順眼的男人就忍不住多看兩眼,哈哈。”
華姐自嘲地笑了笑,語氣里帶著一絲落寞。
“姐,要是你男人在這兒,你膽子還挺肥啊?”
錢豹這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啥不敢的?我跟他早就各玩各的了,現在就是掛個名而已。”
華姐這話一出口,我感覺自己好像不小心窺探到了什么豪門秘辛。
“聽說你家那位馬上就到了,回來了嗎?”
錢豹繼續追問,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
“誰知道呢!他最好永遠都別回來!”
華姐的語氣突然變得冷冰冰的,甚至帶著一絲怨恨。
“得了得了,不說他了,越說越來氣!”
華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后把目光轉向了我:
“遠峰,輪到你了,你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姐,他不喜歡你這種奔放的,他喜歡那種清純的、文靜的。”
錢豹又搶著替我回答,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滾一邊去!”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孔玥的影子,心里一陣煩悶。
“我昨晚沒睡好,頭有點暈,先去睡會兒。”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起身就走。
這一夜,風平浪靜,什么異常情況都沒有發生。
我也睡了個好覺,一覺睡到大天亮。
照理說,休息好了,身體應該會好轉。
等到第二天睜眼,我卻感覺身上的癥狀更嚴重了,嗓子眼兒就跟被火燒過一樣,疼得厲害。
跟人說話都費勁,沒辦法,只能吃點藥,再多曬曬太陽,希望能扛過去。
現在,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座北齊太子上了,找到三線魂蟲,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不然的話,這病要是再拖下去,天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今天不走遠了,就在附近找墓。
賀哥說不清楚墓穴的具體位置,這活兒只能落在我身上了。
說起尋龍點穴,這里頭的學問可就大了去了。用這法子找墓,看的還是風水。
但凡風水寶地,那地下的土都跟別處不一樣,埋在里頭的人,那都是有講究的。
古人下葬,講究的可多了。他們覺得,人死后要是能埋在一塊風水寶地上,就能保佑子孫后代升官發財,家族興旺。
這風水寶地,可不是隨便哪兒都能有的。它得是那種山環水抱、藏風聚氣的地方,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風水寶地。
而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家,自然都想把自己家的祖墳安在這種地方,所以,一般來說,風水寶地里頭,埋的都是些王侯將相、達官貴人。
我這尋龍點穴的本事,就是要找到這種風水寶地。
吃完早飯,我就開始在周圍轉悠,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草一木。
這風水寶地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得看地脈,看走勢,還得結合周圍的環境。
古人講究“天人合一”,這墓穴的位置,也得跟周圍的環境相協調,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風水寶地。
可我轉了一圈,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周圍這些植物長得都差不多,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
我又爬到附近的一個小山坡上,想從高處看看周圍這些山脈的走勢。
可站在這兒一看,我更失望了,這些山脈亂七八糟的,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規律。
我心里開始犯嘀咕了:那些老鼠說東邊五公里外有大墓,該不會是在耍我吧?
“怎么樣,看出點什么了嗎?”
正當我束手無策之際,幽月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后響起。
“還沒,”
我搖了搖頭,指著遠處的一座山峰,
“我得爬到那座山頂上去看看,那兒視野更好,或許能看出點什么。”“這山,也太他娘的高了!”
幽月秀眉緊蹙,纖纖玉指直指峰頂,話里透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憂慮。
“你現在這副身子骨……”
她欲言又止,目光落在我身上,細細打量,仿佛在評估一件瓷器是否經得起搬運。
我咧嘴苦笑,何止是高聳入云,簡直是讓人望而生畏,多看一眼都覺得雙腿發顫。
這荒山野嶺,鳥不拉屎,渺無人煙。別說有現成的山路了,連個能讓人喘口氣的平緩地兒都沒有。
想登上山頂?
只有兩種辦法。
要么,揮舞砍刀,硬生生劈出一條血路,要么,像只壁虎般緊貼山體,手腳并用,一點點往上挪。
可我眼下這副模樣……
中了邪祟,渾身上下都使不出勁兒,比半身不遂強不了多少。別說攀巖了,就是在平地上走幾步,都累得氣喘吁吁。
“是啊,難歸難,但今兒個必須得上去。”
我長嘆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奈與決絕。
“要不然,光是找個合適的墓穴,就得耗上好些時日,哪有那么多功夫在這兒瞎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