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跑著,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黑影。
手電筒照過去,我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前面也被老鼠堵住了!
密密麻麻的老鼠,像是黑色的地毯一樣,鋪滿了整個路面,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錢豹的臉色也變了,他緊緊握著獵槍,手心里全是汗:
“哥,這……這可咋辦?前后都是老鼠,咱們……咱們被包圍了!”
“別慌!”
我強作鎮定,腦子里飛快地轉動著,
“跟它們拼了!錢豹,你瞄準了打,盡量多干掉幾只!其他人,都把家伙事兒準備好!”
錢豹深吸一口氣,舉起獵槍,瞄準了鼠群。
他咬緊牙關,猛地扣動扳機。
“砰!”
一聲巨響,火光四射。
鐵砂像暴雨般傾瀉而出,打在了最前面的幾只老鼠身上。
那幾只老鼠頓時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但更多的老鼠,卻像是發了瘋一樣,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錢豹來不及裝填彈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鼠群逼近。
“操!跟它們拼了!”
我大吼一聲,從腰間抽出匕首,朝著鼠群沖了過去。
錢豹和文臉也反應過來,紛紛抽出武器,跟老鼠展開了殊死搏斗。
賀哥嚇得癱坐在地上,抱著頭,一個勁兒地尖叫。
志胖子雖然腿上有傷,但也咬著牙,揮舞著手中的木棍,跟老鼠搏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生石灰。
“對了!生石灰!”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掏出石灰,朝著鼠群猛地撒了出去。
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飛舞,像是下了一場小雪。
那些老鼠一碰到生石灰,頓時像是觸電一樣,紛紛往后退去,不敢再靠近。
“有用!它們怕生石灰!”
我心中一喜,大聲喊道:
“大家別怕,它們怕生石灰!快,都把生石灰拿出來,往它們身上撒!”
錢豹和文臉連忙掏出石灰,朝著鼠群撒去。
賀哥也反應過來,顧不上心疼,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生石灰,哆哆嗦嗦地撒了出去。
生石灰的效果立竿見影,鼠群被逼得連連后退,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叫聲。
“快跑!趁現在!”
我大吼一聲,帶頭朝大地寨的方向沖去。
我們借著生石灰的掩護,拼命地往前跑。
身后的鼠群,雖然還在追趕,但明顯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終于,我們看到了大地寨的木屋。
木屋門口,站著幾個人影,正焦急地朝著我們張望。
“快!我們在這兒!”
我大聲呼喊,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木屋門口的人,也發現了我們,急忙跑了過來。
是華姐、幽溪他們!
“你們可算回來了!”
華姐看到我們,眼睛都紅了,聲音里帶著哭腔:
“擔心死我了!你們沒事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我和錢豹,生怕我們受了傷。
“我們沒事,快,讓大家準備好,老鼠追過來了!”
我來不及解釋,急忙說道。
華姐也看到了我們身后的鼠群,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她驚恐地指著那些老鼠,聲音都變了調:
“這……這么多老鼠!我的天哪!這可怎么辦?”
“別怕,有生石灰!”
我安慰道:
“大家都別慌,把生石灰準備好,只要它們敢靠近,就給我狠狠地撒!”
其他人也都被嚇壞了,但聽到我的話,還是強打起精神,紛紛拿出石灰,做好了戰斗準備。
老鼠群在距離木屋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它們似乎對木屋有些忌憚,不敢輕易靠近。
但它們也沒有離開,而是在周圍徘徊,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叫聲。
小木屋邊上的驢和騾,早就已經嚇得癱軟在地,屎尿橫流,發出陣陣哀鳴。
整個大地寨,都被籠罩在一片恐懼的氣氛之中。
“這……這可怎么辦?”
華姐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聲音顫抖得厲害:
“這些老鼠,不會一直堵在這里吧?咱們……咱們總不能一直躲在木屋里吧?”“你們可算回來了!”
華姐的聲音帶著哭腔,眼圈泛紅,像是剛抹過眼淚。
我和錢豹前腳剛邁進院子,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她一把抓住。
“擔心死我了!你們……沒事吧?”
她一邊急切地問,一邊拿眼角余光快速掃視著我和錢豹,那緊張的樣子,生怕我們缺胳膊少腿。
“沒事,快,讓大家準備,老鼠追過來了!”
情況緊急,我也顧不上多說,朝身后一指。
華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臉“唰”地一下就白了,血色全無,像是見了鬼。
“這……這么多!”
她猛吸了一口氣,聲音都劈叉了,明顯是被這陣仗嚇破了膽。
“有生石灰,別怕!”
我盡量壓低聲音,讓自己聽起來鎮定些。
“都別慌,生石灰準備好,它們敢靠近,就給我往死里撒!”
雖然其他人也嚇得不輕,但聽我這么一說,還是勉強提起精神,紛紛拿出石灰,嚴陣以待。
鼠群在離木屋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它們似乎對這木屋有所忌憚,卻又賊心不死,只是在周圍徘徊,發出陣陣“吱吱”的叫聲,讓人心里發毛。
木屋旁的毛驢和騾子,早就已經嚇癱了,屎尿橫流,一個勁兒地哀鳴,聲音凄厲。
恐懼,像陰云一樣,籠罩著整個院子。
“這……這可怎么辦?”
華姐死死地攥著我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這些老鼠,不會一直堵在這里吧?咱……總不能一直躲在木屋里等死吧?”
我和錢豹畢竟跟這些大老鼠打過照面,心里多少有點譜。
錢豹甚至還有心情逗悶子:
“姐,你別怕,”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有我保護你,保證你全須全尾地下山。”
擱平時,華姐早賞他一對白眼了。
可這回,她是真嚇毛了,竟然低著頭,小聲嘟囔了一句:“謝了,弟弟。”
賀哥腿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的。我趕緊招呼人拿來藥給他包扎。
包扎的時候,幽月湊到我跟前,壓低聲音問:
“虎眉子……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沒了嗎?”
她聲音很低,眼神里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悲傷。
我知道,她雖然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可出了人命,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賀哥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聲音尖銳:
“是他!他一槍把三根的頭給打爆了!出了事兒可跟我沒關系!三根雖然是我帶來的,但兇手就是他沒跑了!”
他一邊喊,一邊伸手指著錢豹,手指頭幾乎戳到錢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