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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 古墓探險(xiǎn)
  • 十方劫主
  • 2795字
  • 2025-07-25 00:12:03

“我說,這駱駝是你們家養(yǎng)的???還是說這殺駱駝的刀是你開過光的?”

錢豹眼睛一瞪,把手里的駱駝肉往地上一扔,沖著走過來的柳烈就是一頓輸出。

“我們哥幾個辛辛苦苦忙活半天,皮是我們剝的,肉是我們割的,血也是我們放的,怎么著,吃你家?guī)卓谌膺€吃出罪過了?”

陳教授一見這架勢,連忙沖柳烈擠眉弄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姑奶奶,您可少說兩句吧!

老頭子也堆出一臉笑,打著哈哈:“多虧了小兄弟幾個幫忙,不然我們幾個,怕是連駱駝的毛都摸不著,更別提這香噴噴的烤肉了……”

柳烈“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顯然心里還憋著一股氣。

“我就是看不慣有些人,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之前是誰說不稀罕我們的駱駝肉來著?現(xiàn)在可倒好,吃得比誰都?xì)g!”她撇了撇嘴,嘀咕道,“我看幫忙也是假,想蹭肉吃才是真……”

“你有完沒完?”華姐“啪”地一聲放下手里的烤肉,騰地站了起來,指著柳烈的鼻子罵道,“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

那氣勢,像是要把柳烈生吞活剝了一般。

柳烈被嚇得一縮脖子,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沒敢再出聲。

陳教授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搓著手,滿臉堆笑:

“哎呀,大家和和氣氣地吃頓烤肉,多好的事兒,干嘛非得爭個高低呢?”

我們本來也想借這個機(jī)會跟他們拉近關(guān)系,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拆臺。我甚至朝瘦猴使了個眼色,讓他少說兩句。

接下來,我們和考古隊(duì)的人圍坐在火堆旁,一起烤著駱駝肉。

火苗舔舐著肉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油滴落在火堆里,騰起一陣陣白煙。

可這肉,聞著挺香,吃起來卻不是那么回事。

沒有足夠的佐料,火候也掌握不好,加上駱駝肉本身就柴,吃在嘴里,又干又硬,喇得嗓子疼。

但眼下這情況,別說是有滋有味的美食了,能有口熱乎的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我強(qiáng)忍著那股子膻味,機(jī)械地咀嚼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陳教授他們閑聊。

聊著聊著,陳教授就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講述他那些年考古的經(jīng)歷,什么古墓探險(xiǎn),奇聞異事,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我們幾個對這些老掉牙的故事提不起半點(diǎn)興趣,有一句沒一句的應(yīng)付著。

瞅準(zhǔn)一個空當(dāng),我把話題引到了銅塔古城上。

陳教授也沒多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恨不得把銅塔古城的底細(xì)都抖摟出來。

這么一聊,我們還真獲取了不少之前不知道的信息,比網(wǎng)上那些捕風(fēng)捉影的傳聞可詳細(xì)多了。

陳教授說,銅塔古城以前有個城主,是個狂熱的佛教信徒,尤其喜歡收集各種佛像,不是鎏金的就是純金的,足足裝了兩大箱子,少說也有五十多個。

聽到這,我們幾個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眼神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佛像?還是金的?

這可都是寶貝啊!

我心里癢癢得厲害,恨不得立刻就飛到銅塔古城,把那些金佛像都抱回家。

我本來還想旁敲側(cè)擊地打聽一下銅塔古城的具體位置,但又怕表現(xiàn)得太明顯,引起陳教授的懷疑。

這老頭子可不是省油的燈,萬一被他看出什么破綻,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我只好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急切,把話咽了回去。

聊得差不多的時候,陳教授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我們身上,尤其是幽月。

他上下打量著幽月,問道:

“你們不是來找人的嗎?我記得是找幽月姑娘的父親,對吧?可我怎么覺得你們好像一點(diǎn)都不著急啊?這都好幾天了,也沒聽你們提起過這事?!?

“啊?”

幽月明顯被問了個措手不及,她愣了一下,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我趕緊笑著插話,想把這事兒給圓過去:

“我們本來挺著急的,可誰知道會遇上這么多怪事。現(xiàn)在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鬼地方都難說,哪還有心思找人啊。”

陳教授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

“說的也是,就跟我們一樣,出發(fā)前還雄心壯志地要去銅塔古城考察,現(xiàn)在呢,餓得眼冒金星,哪還有什么心思搞研究。”

“對了,”一直沉默寡言的記錄員突然開口了,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在幽月身上來回掃視,“你父親怎么會跑到這沙漠里來?他是做什么的?”

這家伙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不舒服,像是在審犯人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孫子,不會是看出什么來了吧?

“他……他好像是來盜墓的。”

幽月的聲音很低,頭也垂了下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們幾個。

這丫頭,也太實(shí)誠了吧?這不等于直接承認(rèn)了嗎?

瘦猴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被我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盜墓?”陳教授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你父親是盜墓賊?”

幽月的頭埋得更低了,聲音細(xì)若蚊蠅:

“我……我也不太清楚,是別人告訴我的。他到底來這里干什么,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了。”

幽月這話說得還算圓滑,起碼沒留下什么明顯的破綻。

我暗自松了口氣。

其實(shí)仔細(xì)想想,幽月這么說也沒什么問題。畢竟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大男人失蹤了,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與其編一些漏洞百出的謊話,還不如直接承認(rèn)是盜墓的,這樣起碼邏輯上還說得通。而且幽月主動坦白,也能讓他們更信任一些。

陳教授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尷尬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干笑了兩聲,打破了沉默:

“那什么,要是你父親真是盜墓的,那咱們可就是‘同行’了,只不過,是站在對立面的‘同行’?!?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他指了指自己膝蓋上一塊月牙形的疤痕,苦笑道:

“我這大半輩子,沒少跟盜墓賊打交道。你們看這疤,就是拜他們所賜。”

他把褲腿卷了起來。

“早些年,我們在豫州那一片考察,遇到了一伙盜墓賊。當(dāng)時正趕上大暴雨,山體滑坡,我們被困在山里,盜墓賊趁火打劫炸開了一座古墓,我們上前阻止,結(jié)果這幫人掏出家伙就跟我們干起來了?!?

錢豹湊上前,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陳教授,您這傷看起來挺特別的,是被什么東西給弄的?”

陳教授嘆了口氣:“還能有啥,探地鏟唄,那些盜墓賊的吃飯家伙。”

“探地鏟?”錢豹摸著下巴,“這玩意我倒是聽說過,不過沒見過實(shí)物,您老給說說,這東西怎么還能把人傷成這樣?”

“這探地鏟啊,說白了就是……”

陳教授剛準(zhǔn)備詳細(xì)解釋,方陽突然插了一嘴。

“探地鏟就是一種U形的鏟子,用的時候……”

他大概是想在眾人面前顯擺一下自己的學(xué)識,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被錢豹一眼瞪了回去。

“我問你了嗎?”錢豹的語氣很沖,“顯著你了是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考古隊(duì)的呢!”

方陽被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反駁,卻又不敢,只能把頭扭到一邊,生悶氣。

柳烈看不下去了,替方陽抱不平:

“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人家好心給你解釋,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罵人?真是狗咬呂洞賓!”

“我呸!”錢豹朝地上啐了一口,“他那叫好心?他那是顯擺!沒看到陳教授在這兒呢嗎?輪得到他在這兒賣弄?”

柳烈被錢豹這番歪理氣得直翻白眼: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陳教授一看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別傷了和氣?!?

他轉(zhuǎn)頭對錢豹說道:“這探地鏟其實(shí)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

“行了陳教授,”錢豹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色,“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diǎn)事兒,先回去了?!?

說完,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帳篷走去,留下了一臉錯愕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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