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 鳳逆天下:毒妃傾世狂醫
- 無影愛
- 2210字
- 2025-06-11 00:12:48
下一刻,冀容白睜開眼,看見她,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娘子,時辰不早了,歇息吧。”
他話鋒一轉,又道:“對了,再過十日便是皇家舉辦的花朝節,娘子可有興致一同前往?”
花朝節?
茅清兮擦頭發的手微微一頓。
她猛然想起,上一世,冀容白似乎就是死在花朝節前后……“你會去嗎?”茅清兮問出這句話時,指尖不自覺地蜷縮,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冀容白沒有立刻回答。燭火搖曳,將他深邃的眼眸映得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茅清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下眼簾,掩去了眸中的復雜之色。
“娘子若是想去,為夫自當奉陪。”良久,冀容白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茅清兮的心,微微一動。
花朝節……只剩下十日了。
她抬眸看向冀容白,那張俊美如玉的臉龐,此刻卻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滿城風雨,都在傳燕世子命不久矣,活不過這個花朝節。
茅清兮不自覺地伸出手,想去觸碰他,卻又在半空中頓住。
“娘子?”冀容白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疑惑,將她的思緒拉回。
茅清兮猛地回神,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飛快地收回了手,藏在袖中。
“我……”她頓了頓,聲音有些發緊,“我是說……你若是不去,會怎么樣?”
冀容白聞言,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怎么,”他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娘子這是……開始擔心為夫的安危了?”
茅清兮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清亮。
她想不明白,一個人在面臨生死存亡之際,怎么還能如此平靜,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
“不放心?”冀容白忽然放下茶盞,傾身靠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
茅清兮的身體微微一僵,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被他伸手輕輕攬住了腰肢。
“眾人都傳我時日無多,娘子是不是也信以為真了?”冀容白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蠱惑。
茅清兮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只是……”她咬了咬唇,“只是覺得有些蹊蹺。”
“哦?”冀容白挑眉,“蹊蹺在何處?”
茅清兮沒有回答,而是突然伸手,扣住了冀容白的脈門。
冀容白一怔,顯然沒料到她會有此舉動。但他沒有躲閃,任由她冰涼的指尖搭在自己的腕間。
茅清兮的眉頭,漸漸蹙起。
她仔細地感受著冀容白的脈象,心中疑云更甚。
虛弱,紊亂。
這的確是中毒之兆。
但……
茅清兮跟隨紫姨學醫已有些時日,雖說醫術尚淺,但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冀容白的脈象雖然糟糕,但不至于……只剩下十日壽命。
就算用藥續命,也不該讓滿城的人都篤定他活不長了。
更何況,上一世,冀容白確確實實是在花朝節前后……
“如何?”冀容白的聲音將茅清兮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回,“娘子可診出了什么端倪?”
茅清兮松開手,抬眸看向他,眼神復雜難辨。
“你的脈象……”她頓了頓,斟酌著措辭,“不像是時日無多的樣子。”
冀容白聞言,輕笑了一聲,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娘子果然聰慧過人。”他淡淡地說,“不過,有些事情,僅憑診脈是無法洞悉的。”
茅清兮看著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
“所以……”她試探著問,“這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冀容白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深如潭。
“娘子想知道?”他問。
茅清兮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冀容白見狀,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娘子若是好奇,不如……親自去探尋一番?”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誘惑,像是在引誘她一步步踏入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茅清兮的心中,警鈴大作。
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冀容白一步步地引入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無法抽身。
“我……”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娘子不必擔憂。”冀容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聲安撫道,“為夫絕不會加害于你。”
茅清兮看著他,心中卻更加忐忑不安。
她不相信冀容白。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冀容白身上的秘密,有著一種近乎飛蛾撲火般的好奇。
“大家都覺得你命不久矣。”茅清兮決定轉移話題,“你……真的不懼怕嗎?”
冀容白聞言,神色微微一變。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怕?”
他自嘲地笑了笑,聲音里帶著一絲落寞。
“怕又有何用?”
茅清兮看著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難以言說。
她覺得,冀容白似乎并非表面上那般無所畏懼,無懈可擊。
“流言蜚語,不必在意。”冀容白忽然換上一副輕松的口吻,“娘子莫不是擔心我死了,你要守寡?”
茅清兮別過臉,語氣生硬:“我可不愿獨守空房。”
冀容白的笑容,瞬間凝固。
“夫人竟想著另覓良人?”他瞇起眼睛,聲音危險。
改嫁?
茅清兮愣住了。
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眼下有太多事情要做,和冀容白的這段“夫妻”關系,純屬意外。
或許,連夫妻都算不上。
沒有明媒正娶,沒有拜堂成親,甚至連夫妻之實……都沒有。
若冀容白真的撒手人寰……
她或許會在某個失眠的夜晚想起他,但也僅限于此。
“怎么,”冀容白忽然欺身靠近,語氣中帶著一絲壓迫,“娘子當真想過改嫁之事?”
茅清兮被他逼得退無可退,只能硬著頭皮說:“我……只是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
冀容白聞言,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笑得肩膀微微顫抖,但眼底卻毫無笑意。
“娘子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他一字一頓地說,“否則,我便是死了,化作厲鬼,我必定會破土而出,將那人碎尸萬段。”
茅清兮被他的話嚇得不輕,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險些跌倒。
“你……”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冀容白,聲音顫抖,“你簡直不可理喻!”
冀容白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深邃而幽暗,像是潛藏著風暴的深海,隨時可能將她吞噬。
茅清兮的心中,一陣發寒。
她毫不懷疑,冀容白真的會說到做到。
“既已嫁我,便是冀家的人。”冀容白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一縷青絲,纏繞在指尖把玩,眼神晦暗,“生生世世,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