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書名: 鳳逆天下:毒妃傾世狂醫作者名: 無影愛本章字數: 2211字更新時間: 2025-06-10 19:51:20
…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茅清兮靜靜聽著,目光落在冀晚雨緊握的雙手上。
那雙手,因太過用力而微微顫抖,指節泛白。
“他是你哥哥,血脈相連,怎會不幫你?”
茅清兮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
“壓根就沒這種親兄弟!”
冀晚雨突然激動地打斷茅清兮,聲音尖銳。
她猛地抬頭,雙眼通紅,死死盯著茅清兮。
茅清兮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眉頭緊鎖。
冀晚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態,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
她的聲音,又變得低落沙啞:
“我的意思是……哥哥他身體不好,這些事……還是別讓他煩心了……”
她垂下眼簾,掩飾眼底的慌亂。
茅清兮盯著她看了許久,看得冀晚雨心里發毛。
她緊緊捏著手中的帕子,掌心濡濕。
她以為茅清兮會理解她。
畢竟,她們都曾是受盡欺凌的庶女。
只要她一哭訴,茅清兮定會心軟,定會幫她。
可茅清兮的反應,完全出乎意料。
這讓她不安,甚至害怕。
“你……究竟要我幫你什么?”
良久,茅清兮終于開口。
冀晚雨心中一喜,暗暗松了口氣。
她就知道,茅清兮會幫她!
當初在安王府,她親眼見識了茅清兮整治茅暮暮的手段。
那一刻,她便知道,茅清兮對欺負過她的人,絕不會心慈手軟。
如今,茅清兮得勢,還不是靠她哥哥冀容白撐腰。
想到冀容白,冀晚雨的眼神不由黯淡。
若非冀容白這些年對她不聞不問,她怎會落到這步田地,被冀晚棠欺負成這樣?
但這些情緒,冀晚雨不敢在茅清兮面前表露。
她強壓下心頭的恨意,繼續裝可憐。
“二嬸……二嬸想把我塞給蔣家那個紈绔子弟……”
她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
“可那蔣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家。”
“蔣家大公子,他……他就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他先前娶過兩任妻子……都……都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生生給折磨死了……”
冀晚雨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不想嫁……我死都不嫁那家伙……”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嫂子……求求您……救救我……我不能嫁……我嫁過去……就真的沒命了……”
茅清兮看著她,眼神如炬。
“二夫人為何突然要將你許配蔣家?”
冀晚雨咬緊牙關,眼底的恨意再難掩飾。
她猛地抬起頭,聲音嘶啞,帶著濃濃的恨意與不甘:
“還不是因為冀晚棠那個賤婢!她自己不檢點,失了清白,倒成了燙手山芋!”
“從前仗著幾分姿色,在京中貴女圈子里作威作福。現在呢?但凡有點頭臉的人家,誰會娶一個失節的女人進門?”
她頓了頓,眼中的嫉恨幾乎要溢出來。
“可憐那周誠,被她迷得暈頭轉向,還真以為自己撿了個寶!不過是個窮酸書生,要不是長了張還算過得去的臉,連給冀晚棠提鞋都不配!今年科考,還不是名落孫山?”
冀晚雨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冀晚棠自己嫁不出去,便見不得我好!二嬸為了她的前程,竟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那個蔣家,他們當我是傻白甜呢?狼子野心!”
冀晚雨說著,突然掩面痛哭。
她的肩膀劇烈顫抖,看上去無助又絕望。
哭了一陣,她又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向茅清兮。
“嫂子……我不能嫁……我真的不能嫁……我若是嫁過去……就真的沒命了……”
“昨晚冀晚棠屋里走水,是你做的吧?”
茅清兮突然開口,語氣冰冷。
冀晚雨臉上的淚,瞬間凝固。
她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你在說什么?”
冀晚雨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難以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茅清兮。
“我說,火是你放的。”
茅清兮重復了一遍,語氣平靜得可怕。
她看著冀晚雨,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
“別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知道。”
“你和冀晚棠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繞,真當我看不出來?”
“你不過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她罷了。”
茅清兮一字一句,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進冀晚雨的心里。
“我沒有……我不是……”
冀晚雨慌亂地搖著頭,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是那樣的無力。
“冀晚棠和周誠私會,你不是第一次替他們望風。”
“昨晚,她又叫你在屋外守著,是不是?”
“你恨她,恨她把你當丫鬟一樣使喚,恨她這些年對你的折磨。”
“所以,你等到了這個機會,一把火,想燒死她,一了百了。”
茅清兮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最好是能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就算僥幸逃過一劫,名聲也徹底毀了。這樣,她就再也不能壓在你頭上了。”
“但你怕是要失算了,狗急了還跳墻呢。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冀晚雨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閃爍,不敢與茅清兮對視。
“你當然不知道,你只知道,利用完我,再來假惺惺地求我幫你。”
茅清兮冷笑一聲,眼中滿是鄙夷。
“冀晚雨,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你這點小伎倆,在我眼里,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
“我告訴你,我跟你,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我茅清兮就算再心善,也不會對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女人發善心!”冀晚雨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盡,像是被抽空了靈魂的木偶,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軀殼。
她緩緩站起身,每一個動作都僵硬無比,仿佛身體里每一個關節都被銹蝕。她低著頭,機械地拍打著膝蓋上的塵土,一下,兩下,像是要把那些屈辱和不堪都拍進塵土里,再也不見天日。
“茅清兮,”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像一片隨時都會被風吹散的羽毛,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尖銳的刺,“你不過是仗著冀容白的勢罷了。”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茅清兮身上,空洞的眼神里,翻滾著不甘和怨毒。
“沒有冀容白,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別?”
她扯動嘴角,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像是嘲諷,又像是自憐:“你以為你比我高貴多少?我告訴你,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茅暮暮的手里,死得比我更慘!”
茅清兮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清澈如水,卻又深邃如潭,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偽和算計。
“我和你,從來都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