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鳳逆天下:毒妃傾世狂醫(yī)
- 無影愛
- 2199字
- 2025-06-10 19:51:20
她正想回房沐浴,卻見冀容白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她。
“你……你身體好些了?”茅清兮連忙走過去,關(guān)切地問道。
“已無大礙。”冀容白微微一笑,看著她,“昨夜,多謝夫人。”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茅清兮搖了搖頭。
只要他沒事,她也能安心些。
她回到房中,簡單地梳洗了一番。
剛走出房門,便見小廚房已經(jīng)將早膳擺好了。
冀容白面前,依舊是一碗清粥。
而桌上擺著的其他精致點心,都是給她準(zhǔn)備的。
茅清兮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碟千層糕上。
這千層糕,做得極為精致,層層疊疊,香氣撲鼻,是她最愛吃的。
只是,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過了。
從前母親還在世時,總愛給她投喂。后來母親去世,她便再也沒吃過了。
“這些……都是你準(zhǔn)備的?”茅清兮看著冀容白,輕聲問道。
“嘗嘗看,合不合口味。”冀容白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著說道。
茅清兮的目光,變得有些復(fù)雜。
她看著冀容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妹子們不都饞這口?”
冀容白像是沒注意到茅清兮的打量,只用那雙浸了月色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她。
茅清兮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咳。”冀容白輕咳一聲,似有若無的笑意在眼底暈開。
曾經(jīng)那個小丫頭,如今是長大了。
不好哄,也不好騙了。
只是這愛吃千層糕的習(xí)慣,倒是一點沒變。
宋九
低頭專心對付起面前的食物。
她吃東西的時候很專注,小口小口,卻又快又急。
剛咬下一口千層糕,還沒來得及完全咽下,就迫不及待地塞進去了第二口。
兩腮鼓鼓囊囊,像極了某種貪吃的小動物。
冀容白想起自己有一次在云陲執(zhí)行任務(wù)。
那是一片荒涼的、寸草不生的戈壁灘。
也不知怎么的,竟有一只小倉鼠誤入了那片貧瘠之地,正瑟瑟發(fā)抖。
他于心不忍,便將隨身攜帶的干糧掰碎了喂給它。
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先是警惕地嗅了嗅,然后才放心地大快朵頤。
它用兩只前爪捧著碎干糧,吃得又急又快,生怕被人搶了去。
那鼓起的腮幫子,和眼前的茅清兮簡直如出一轍。
若是茅清兮還在安陽侯府,這般吃相定是要被訓(xùn)斥的。
那些所謂的規(guī)矩,條條框框,無非是要把女子拘成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淑女”。
茅文昭就時常因為看不慣她的吃相,把吃到一半的茅清兮趕出飯廳。
久而久之,茅清兮寧可餓著肚子,也不愿再和他們同桌用膳。
但在冀容白這里,沒有人會來指責(zé)她。
茅清兮覺得很輕松,很自在。
那些繁文縟節(jié),她是永遠也學(xué)不來的。
讓她去吟詩作對?
倒不如讓她去戰(zhàn)場上殺幾個敵人來得痛快。
至于琴棋書畫、女紅刺繡,更是與她無緣。
她也曾試圖去學(xué)。
可每每拿起那些東西,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手腳。
她明白,那不是真正的她。
她渴望的,是像男子一樣,自由自在地馳騁天地。
所以,她放下了那些所謂的“女子該學(xué)的東西”,轉(zhuǎn)而拿起了長槍,握緊了利劍。
這,才是真正的茅清兮。
她,不是籠中鳥,而是翱翔九天的鷹。
用過早膳,茅清兮并無出門的打算。
侯府送來的那些地契,她得好好整理一番,看看哪些能派上用場。
還有一樣更重要的。
她要把擱置已久的醫(yī)術(shù),重新?lián)炱饋怼?
紫姨一直視她為衣缽傳人,巴不得將畢生所學(xué)傾囊相授。
只可惜,過去那些年,茅清兮的心思都撲在了如何討好宋家人上。
如今,總算有了機會。
茅清兮在醫(yī)術(shù)上極有天賦。
那些拗口的藥材名、復(fù)雜的藥方,她往往只需看上一遍,便能牢牢記住。
唯獨這女紅,像是與她天生犯沖,怎么也學(xué)不來。
紫姨看在眼里,樂在心里。
直說老天爺是公平的,關(guān)上一扇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她這寶貝徒弟,將來定能在醫(yī)道上有所建樹。
日頭漸漸西斜。
二夫人身邊的孫嬤嬤,突然領(lǐng)著幾個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來了。
說是冀國公帶著燕二少爺從江南回來了,特意在正廳設(shè)了宴,請冀容白和茅清兮過去。
茅清兮嫁入洛國公府,也有段時日了。
可冀國公、冀家其他幾位少爺,她卻是連個影子都沒見過。
如今,倒像是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讓她好好瞧瞧冀家人的真面目。
“走吧,咱們?nèi)麄儭!?
茅清兮對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輪椅推過來。
冀容白坐在輪椅上,看著茅清兮,唇角微微上揚。
“夫人這是……要去打架?”
“打架倒不至于,”茅清兮輕笑一聲,“不過,也得讓他們知道,咱們不是好欺負的。”
正廳里,早已是人聲鼎沸。
冀家的幾房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了。
說起來,這冀家的發(fā)家史,也算得上是一段傳奇。
早年間,冀家還只是安州城里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商戶。
是冀國公冀徒榮,獨具慧眼,看準(zhǔn)了時機。
他不惜傾盡家財,帶著全家老小投奔了當(dāng)時的圣上。
為圣上的大業(yè),立下了汗馬功勞。
圣上登基后,論功行賞。
冀徒榮憑著過人的才干和謀略,一路做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更被封為冀國公,世襲罔替。
而他的弟弟冀徒衛(wèi),則是一位驍勇善戰(zhàn)的猛將。
被封為大將軍,常年鎮(zhèn)守邊疆,威名赫赫。
如今,洛國公府已是枝繁葉茂。
老夫人尚且健在,膝下有四子。
除了冀徒榮和冀徒衛(wèi),三子冀徒康早年間為國捐軀,唯一的女兒則嫁入了皇室,成了德妃娘娘。
四子冀徒書,不喜官場,在一家書院里做了教書先生,過著閑云野鶴般的生活。
長房這一脈,人丁不算興旺,只有冀容白和冀晚雨一子一女。
二房則要熱鬧得多,除了嫡出的冀徒臨和冀晚棠,還有一個庶出的兒子冀徒朔。
至于三房,只有一個女兒,早年間便夭折了。
這樣一大家子人,滿滿當(dāng)當(dāng)坐了三桌。
茅清兮和冀容白一進門,原本喧鬧的說話聲,瞬間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了過來,帶著幾分探究,幾分好奇,還有幾分……不屑。
“哎呀,容白和清兮可算是來了,就等你們了。”
還是二夫人,冀徒臨的母親,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滿臉堆笑,熱情地招呼著。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有多關(guān)心這兩個小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