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 鳳逆天下:毒妃傾世狂醫(yī)
- 無影愛
- 2229字
- 2025-07-20 00:12:19
…冀容白喜歡吃什么?”
她轉(zhuǎn)頭問俞霜,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俞霜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笑著說道:
“主子,您這是……開竅了?”
茅清兮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紅了臉。
她走進(jìn)點(diǎn)心鋪?zhàn)樱奶暨x了幾樣看起來最精致的點(diǎn)心。
“就這些吧。”
她將點(diǎn)心包好,遞給俞霜。
“主子,您這是要……”
俞霜有些疑惑。
“給他帶回去。”
茅清兮說,嘴角微微上揚(yáng),
“他不是最怕吃苦藥嗎?有了這些點(diǎn)心,應(yīng)該會好些吧。”
想到冀容白吃到甜點(diǎn)時可能會露出的表情,茅清兮的心情,竟然奇跡般地好了起來。
那些因為陸府而起的陰霾,也隨之煙消云散。
她拎著點(diǎn)心,腳步輕快地往回走,心中充滿了期待。“喲,二位可算舍得回來了。”
茅清兮剛踏進(jìn)秦府大門,墨川就一個箭步竄上來,語氣那叫一個酸。
她淡淡掃了墨川一眼,沒搭理,目光落在剛下馬車的冀容白身上。
月白錦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夕陽余暉灑在他身上,像是鍍了層金邊,平白添了幾分暖意。
“這就溜回來啦?”茅清兮語氣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驚訝。
公務(wù)纏身,她還以為冀容白沒個一時半刻脫不開身。
“當(dāng)然是……”冀容白唇角一勾,緩步朝她走來,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當(dāng)然要回來陪老婆大人啊。”
墨川極有眼力見地推來輪椅,冀容白卻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在茅清兮面前站定,冀容白微微俯身,與她平視,深邃的眸子里漾著溫柔的笑意。
“怎么?瞧著不大高興。”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些許關(guān)切。
茅清兮一怔,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我表現(xiàn)得有這么明顯?”
她自認(rèn)情緒掩藏得極好,一路上,就連俞霜那丫頭也沒瞧出她有什么不對勁。
“嗯……”冀容白煞有介事地拖長了調(diào)子,指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眼角,“娘子不開心的時候,這兒,會微微往下耷拉著,還有這嘴角……”他指尖又滑到她的唇邊,輕輕摩挲了一下,“也抿得緊緊的。”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茅清兮身后,意有所指地問:“可是……飛羽那小子惹著我們家娘子了?”
茅清兮身后空空如也,哪有茅飛羽的影子。
“他自個兒回陸府了。”茅清兮語氣悶悶的,帶著點(diǎn)兒不易察覺的委屈,“非要回去,攔都攔不住。”
冀容白聞言,眸光一閃,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要不……為夫這便派人去將他綁回來,讓他跪在娘子面前認(rèn)錯,如何?”他語氣輕松,仿佛只是在談?wù)撘患⒉蛔愕赖男∈拢澳ǎ@事兒便交給你了。鷹羽衛(wèi)出馬,還沒失手過。”
說到最后,他語氣陡然轉(zhuǎn)冷,聲音里裹挾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茅清兮身子微微一僵。
心頭那股悶氣,竟消散了大半。
她忽然發(fā)現(xiàn),打從一開始,她就下意識地認(rèn)為,只要跟冀容白說,他定會替她出頭。就像小時候在外面受了委屈,娘親總會提著青鋒槍替她找回場子。這感覺……雖然把冀容白跟娘親放一塊兒比有些奇怪,可冀容白給她的,就是這種能讓人踏實(shí)的安心感。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算了吧,真把鷹羽衛(wèi)派去陸府,我那爹還不直接嚇暈過去。”
“那為夫也顧不得這許多,”冀容白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誰讓岳丈大人家的小少爺,惹了我家娘子不痛快。”
茅清兮被他逗得笑出了聲,心底那點(diǎn)陰霾徹底散了個干凈。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獻(xiàn)寶似的提起手中的油紙包。
“對了,我給你買了樣?xùn)|西,你肯定喜歡!”
冀容白眸中笑意更深,接過那油紙包,輕輕嗅了嗅。
茅清兮見他遲遲不打開,有些急了:“快打開嘗嘗,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冀容白這才慢條斯理地打開油紙包,捻起一塊蜜餞,送入口中,動作卻猛地一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茅清兮微微揚(yáng)起下巴,平日里總是冷冰冰的眸子,此刻卻亮晶晶的,巴巴地等著他的反應(yīng)。
“怎么樣?好吃嗎?”
冀容白只覺得一股甜膩的味道在口腔中炸開,像是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噬他的牙齒,甜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僵硬地咀嚼著,感覺整個舌頭都快麻木了,味蕾也失去了功能。
可看著茅清兮期待的眼神,他硬是把那股甜膩咽了下去,艱難地扯出一個笑來:“好……好吃,甜到心里去了。”
“我就知道你喜歡!”茅清兮笑得眉眼彎彎,像只偷腥成功的貓。
她見冀容白吃得艱難,又補(bǔ)充道:“你要是實(shí)在吃不下,就別勉強(qiáng)了,留著慢慢吃。”
冀容白:“……”
兩人并肩往院子里走,茅清兮步履輕快,心情格外放松。
明明陸府才是她的娘家,如今反倒是這小小的院落,才讓她覺得自在安心。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紫姨都快急死了。”
屋內(nèi),紫姨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帶著幾分焦急和擔(dān)憂。
她快步迎了出來,目光在茅清兮身上來回掃視,最終落在她肩膀的傷處,眼眶瞬間就紅了。
“紫姨,我傷口有點(diǎn)兒疼,您快幫我瞧瞧。”茅清兮主動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嬌嗔。
“哎,好,好,小姐快坐下。”紫姨連忙應(yīng)著,小心翼翼地扶著茅清兮在桌邊坐下,解開她肩頭的衣裳,查看傷口。
紗布上隱隱滲出血跡,紫姨心疼得直抽氣。
“小姐,您忍著點(diǎn)兒,我給您換藥。”
紫姨的動作極輕,像是捧著一件易碎的珍寶,生怕弄疼了茅清兮。
茅清兮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紫姨給她換好藥,仔細(xì)包扎好,又忍不住絮絮叨叨:“你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受了傷也不知道吭一聲,萬一傷口惡化了可怎么辦?”
茅清兮低著頭,小聲嘟囔:“我哪有那么嬌氣……”
紫姨卻不依不饒:“什么嬌氣不嬌氣的?受了傷就是受了傷,疼就是疼,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呀,就是性子太倔,什么事都喜歡憋在心里,這樣下去可不行。”
茅清兮抬起頭,看著紫姨關(guān)切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卻又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隱藏自己的情緒,習(xí)慣了獨(dú)自承受一切,突然被人這樣關(guān)心,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紫姨,我知道錯了,以后一定注意。”她乖乖認(rèn)錯。
紫姨這才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晚膳時,桌上擺了兩碗藥粥,一碗是冀容白的,另一碗,自然是茅清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