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里閃著危險的光，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發毛的笑，嚇得婉柔心里咯噔一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突然就離了地！

“你放開我！”

婉柔被平明一把扛了起來，嚇得她臉都白了，拳打腳踢，拼了命地掙扎，可哪兒能掙得開？

見他扛著自己就往里屋走，婉柔嚇得眼睛都直了，聲音嘶啞地喊了起來。

“你快放我下來！”

平明充耳不聞，三兩步走到床邊，像扔麻袋一樣把婉柔扔了上去，隨后覆身壓了上去。

婉柔被摔得七葷八素，腰都快斷了，可這會兒她也顧不上疼，連滾帶爬地想起來。

可還沒等她爬起來，又被平明一把給按了回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婉柔嚇得魂兒都快飛了，雙手死死地抵在平明胸口，防備地瞪著他，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丞相家的嫡出小姐……”

平明冷笑一聲，眼里閃過一絲瘋狂的火焰。

“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把你這身傲骨給磨掉，你可真是行啊！”他咬牙切齒地說，“今兒個，我也算是忍到頭了！”

一股子涼氣從腳底板直竄到頭頂，婉柔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

她張開嘴，用盡全身力氣喊：“來人啊！救命啊！”

可還沒等她喊出聲，嘴巴就被一只大手給捂了個嚴嚴實實。

她手腳并用，拼命地撲騰，可她一個弱女子，哪兒是平明的對手，更何況，這男人還會兩下子拳腳功夫。

“唔……唔……”婉柔發不出聲，只能從喉嚨里擠出嗚咽。

“反正你在我這兒也沒落著什么好，那我也就用不著再跟你客氣了。”平明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勁兒。

婉柔被捂著嘴，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音節。

平明自顧自地說著，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他平日里見的，都是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還真沒見過像婉柔這樣拼死反抗的。

這種反抗，讓他覺得既惱火又興奮，甚至還有那么一點點……刺激。

“我在你身上花了這么多心思，搭了這么多工夫，你總得給我點兒甜頭吧。”

平明低下頭，在婉柔耳邊輕輕地說，語氣里帶著威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過了今天，要么她就乖乖地認命，給他當個外室；要不然，就算徹底鬧掰了，他也要在走之前，把這朵帶刺的玫瑰給摘了。

總不能讓他白白等了這么長時間！

婉柔拼命地躲閃，可還是躲不開那雙魔爪。

那落在臉上、脖子上的嘴唇，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下下地割著她的皮肉，屈辱和憤怒讓她恨不得去死。

婉柔恨得牙癢癢，用盡全身力氣，一口咬在了那人的肩頭，血腥味兒瞬間在嘴里彌漫開來。

“嘶……”

平明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火氣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婉柔的臉上。平明掄圓了胳膊，手里的板凳帶著風聲砸了下去。

“咚——”

婉柔只覺得后腦勺一陣鈍痛，五臟六腑都跟著翻騰起來，緊接著是尖銳的耳鳴，眼前一陣陣發黑。

視野里，平明那張原本還算周正的臉，此刻扭曲得像個索命的厲鬼。她想逃，可身子像被灌了鉛，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平日里看著還算順眼的綢緞衣衫，如今卻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死死地纏著她。平明那雙曾經寫過錦繡文章的手，此刻卻像燒紅的烙鐵，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裳，帶著要把她生吞活剝的狠勁。

屈辱，像冰冷黏膩的潮水，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她密不透風地包裹。

“不……”

婉柔想喊，可喉嚨像是被塞了一團棉絮，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有幾不可聞的嗚咽。

她絕望地閉上眼，心，一點點沉入無底深淵，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黑暗吞噬。

“四姐！四姐！”

恍惚中，婉柔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

那聲音很急，帶著哭腔，一聲聲，像是要把她從無邊的黑暗里拉回來。

是……清漪？

婉柔拼命想睜開眼，可眼皮像墜了千斤巨石，沉重得無法抬起，無論她如何努力，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

她想回應，卻連嘴唇都張不開，只能徒勞地掙扎。

“咚咚咚——”

雜亂的腳步聲和說話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耳邊。

真的是清漪！

婉柔的心猛地一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可緊接著，這希望又被恐懼和擔憂吞噬。

她們怎么會來？要是看到她這副樣子……

婉柔不敢想下去，她寧愿自己就這樣死了，也不愿讓妹妹們看到她這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四姐！你在家嗎？”

清漪清脆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婉柔的心上，也將她從混沌的邊緣拉了回來。

平明的動作戛然而止，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了原地。

他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眼睛瞪得溜圓，冷汗瞬間濕透了衣衫，原本就凌亂的頭發，此刻更是狼狽地貼在額頭上。

慌亂，像毒蛇一樣纏上他的心頭，讓他幾乎窒息。

完了！

要是被人撞見，他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平明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爬起來，目光四處搜尋，像一只受驚的老鼠，急于尋找藏身之處。

看到外屋的門，他眼前一亮，一個箭步沖過去，躲到門后。

身體緊緊貼著門板，他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大門開著，估計屋里有人在。”

是童雨薇的聲音。

平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每一下都撞擊著他的肋骨。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身敗名裂的下場。

“吱呀——”

里屋的門被推開，清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

平明的身體抖得像篩糠，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幾乎要暈厥過去。

“啊——！”

清漪的尖叫聲，像一把尖刀，刺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也刺穿了平明最后的心理防線。

“四姐！這是怎么了？”

緊接著是童雨薇帶著哭腔的驚呼：

“出什么事了！”

平明的心猛地一沉，徹底跌入谷底，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床上，婉柔的衣衫被撕扯得不成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青絲凌亂地散落在枕頭上，像一團被遺棄的破布。嘴角殘留的血跡，觸目驚心。臉頰紅腫，像是被人狠狠扇過耳光，原本清秀的臉龐此刻顯得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