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復仇”記

鯨有記憶力嗎？下面的故事可能給我們一個答案。

有一艘捕鯊船在大西洋上游弋。隊長諾倫發現了一頭鯨，他命令船員安妮快配上麻藥。安妮勸他說：“這是一頭殺人鯨，又叫逆戟鯨。殺人鯨對配偶從一而終。殺害一頭鯨就會破壞一個家庭。”但諾倫不聽勸告，拿起裝好麻藥的魚叉就扔了過去，碧藍的海水頓時一片血紅。

被擊中的是一頭雌鯨。當諾倫下令用吊索把它吊上甲板時，從它的腹內擠出一個肉團。原來是一頭未發育好的小鯨。這一幕悲慘的情景被一直徘徊在捕鯊船周圍的雄鯨看到了。那頭雄鯨憤怒了，用力拱頂這艘船。船劇烈地搖晃著，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諾倫驚慌地喊道：“快把雌鯨扔到海里去，否則船會沉的！”老水手羅域爬上吊桿，割斷繩索。就在雌鯨落入水中的一剎那，雄鯨突然躍起，一口把羅域咬住，拖到海里去了。

雄鯨的“報復”并沒有到此結束。當諾倫的捕鯊船停泊在南港漁村時，那頭雄鯨跟蹤而來，一次次襲擊岸邊的船只。有一艘裝備極好的新船，被它一拱掀翻了。還有一次，它沖垮了一間海邊的小屋，使油燈破碎，引起了大火。

漁村的漁民知道了諾倫是這起災禍的根源后，一致要求諾倫去同鯨決戰，或者讓他殺死那頭雄鯨，或者讓鯨把他吃掉，不能給他留下任何退路，否則漁村將永無寧日。

諾倫的捕鯊船在漁民的抗議聲中駛出了漁村。諾倫命令將船開到上次殺害雌鯨的地方。他決心同雄鯨決一死戰。快接近目的地時，雄鯨來了。

這頭雄鯨并沒有立即發動攻擊。它平靜地游了過去。諾倫下令跟著這頭鯨走。就在這時，那頭雄鯨突然掉轉頭，猛地向船上撲來，騰空躍起，將一名船員拖下海去。然而，雄鯨并未善罷甘休，它發出可怕的嗥叫聲。諾倫見自己的船員被鯨拖走，怒從中來，緊追不舍。

第二天黎明，諾倫發現船跟著雄鯨來到了貝爾島海峽，前面就是冰海了，有許多冰山和大塊浮冰。諾倫暗自高興。他認為，鯨在冰下無法呼吸。看來，這家伙游進了絕地，捕殺它的時機到了！

殺人鯨露出頭來，諾倫將手中的魚叉飛快擲去。叉著了！血冒了出來。狂怒的鯨吼叫著，帶著魚叉離去。但就在這時，船撞上了冰山，眼看就要沉沒了。諾倫在最后時刻跳到了一塊浮冰上。

他隨身攜帶著無線電通話機，可以向最近的雷達站呼救，可誰知那雄鯨并沒有游遠。它看到了諾倫，轉回來把浮冰掀起來，把站在浮冰上的諾倫掀進了大海，然后用尾部將諾倫抬起，把他摔死在了冰山上。

這個故事似乎有些離奇。不過，鯨的這類表現，在許多航海家和捕鯨者的記載中都有充分的描述。

鯨并不是天生要同人類作對的。上面的故事中，那頭雄鯨表現出的兇狠，起因于人們對其配偶的殘害。有的鯨在馴獸員的指揮下，可以做各種表演，成為受人類喜愛的“明星”。有的鯨能根據人的指令去深海打撈魚雷和火箭。有人還設想馴化一批鯨，讓其在未來的“海洋牧場”里擔當“牧犬”的角色。由此可見，人和鯨之間還是可以“和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