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夢境結束,冷遙茱與冷葉情感變化,冷七暴走,列車上的虐殺!
- 斗羅龍王,開局拜師冷遙茱
- 至高神性lc
- 5547字
- 2025-07-16 09:44:12
夢境如同被重錘擊碎的琉璃,轟然崩解。
冰冷的現實感如同潮水般涌回四肢百骸。
冷葉猛地睜開眼,瞳孔深處殘留著一絲罕見的、近乎空白的迷茫。
他下意識地抬手,指尖劃過眉心,仿佛還能感受到那場詭異夢境中殘留的、不屬于他的情緒余溫——溫暖、悸動、一種近乎失控的柔軟。這感覺讓他極度不適,如同最精密的魂導核心被強行塞入了異物。
更令他心頭劇震的是,內視之下,精神之海深處,原本以“虐殺”為核心的冰冷道痕旁,竟悄然滋生出一縷縷極其細微、閃爍著柔和暖意的金色光絲!
它們如同初生的藤蔓,纖細卻異常堅韌,纏繞在冰冷的主干之上,散發出一種……牽動心緒的奇異波動。
尤其是當他腦海中下意識掠過冷遙茱那火紅的身影時,這些金色光絲竟如同被點燃般,微微發燙,傳遞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暖流和……悸動?
這種道痕他不知道,也不了解。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冷葉自己否定了。
如此荒謬!如此脆弱!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陌生的道痕。
他臉色陰沉下來,嘗試用強大的精神力去壓制、去驅散這些暖金色的光絲,卻發現它們如同扎根于靈魂深處,頑固異常,越是壓制,那牽動心緒的異樣感反而越是清晰。
他猛地坐起身,黑白色的唐裝沒有一絲褶皺,眼神卻失去了往日的絕對冰寒,第一次染上了無法掌控的困惑。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史萊克城黎明前最深邃的黑暗,幾點零星的魂導燈光如同掙扎的螢火。
他就這樣站著,一動不動,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任由那陌生的暖金色道痕在靈魂深處無聲蔓延,靜靜凝視著窗外,直到天邊泛起第一縷蒼白的魚肚白。
傳靈塔頂層,冷遙茱的私人寢殿。
天鵝絨帷幔低垂,空氣中還殘留著安神熏香的淡淡余韻。
冷遙茱緩緩睜開眼,美眸中水光瀲滟,如同浸染了朝露的玫瑰花瓣,帶著一種慵懶迷離的恍惚。
她輕輕撫上自己滾燙的臉頰,指尖仿佛還能感受到夢境中那只寬大手掌留下的、帶著奇異電流的溫熱觸感。
“小葉……”她無意識地呢喃著這個名字,隨即猛地搖頭,火紅的長發拂過雪白的頸項,帶來一絲癢意。
是夢,卻又真實得可怕!那場光怪陸離的海神祭,那場驚心動魄的靜止時空,那場在萬眾矚目下酣暢淋漓的共舞,還有那幽深小巷中直指本心的靈魂拷問……她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冷葉,因為靈魂氣息絕對錯不了!
強大深邃如神祇的男人,他的一言一笑,他手掌的溫度,他懷抱的氣息……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烙印般刻在了她的感知里。
一種前所未有的、混雜著甜蜜、悸動、羞赧和巨大荒謬感的復雜情緒,如同藤蔓般纏繞著她的心。
她從未體驗過如此強烈又如此陌生的情感沖擊。
這感覺,美好得讓她心醉,卻又讓她這個掌控著龐大勢力的副塔主感到一絲失控的慌亂。
“冷葉……”她再次低語,這次念出的是真實弟子的名字,心頭卻是一片茫然。
那張冰冷俊美的少年臉龐,與夢境中那個強大、神秘、帶著奇異溫柔和掌控一切的冷葉重疊又分離,讓她心緒翻騰,久久無法平靜。
清晨,傲來城邊緣那座精致的微型別墅前。
兩輛低調卻線條流暢的黑色魂導商務車靜靜停泊。唐孜然、瑯玥和邙天將最后幾件行李搬上車。
唐舞麟站在一旁,深藍色的眼眸帶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沉靜,默默地看著生活了多年的家。
王小宇和沈海瀾則充當著臨時苦力,手腳麻利地協助。
冷葉與冷七站在一旁。冷葉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漠,只是眼底深處那抹不易察覺的困惑尚未完全散去。
冷七依舊如同沉默的冰山,血色的眸子半闔,仿佛對周遭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只有偶爾掃過唐舞麟時,眼底會掠過一絲冰冷的審視。
分配坐席時,冷葉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平靜開口:“唐舞麟、瑯玥夫人,與我、冷七同車。
唐先生、邙天大師,與王小宇、沈海瀾同車。”
他的安排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唐孜然和瑯玥交換了一個眼神,帶著一絲擔憂,但最終還是默默點頭。
唐舞麟則很平靜,主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瑯玥緊隨其后,將兒子護在身邊。
車輛啟動,平穩地駛向傲來城傳靈塔分部。
一路無話,只有車輪碾壓路面的沙沙聲。
冷葉閉目養神,似乎在消化著什么。冷七則如同假寐的猛獸。瑯玥緊緊握著唐舞麟的手,眼神中充滿了保護欲。
唐舞麟則偏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熟悉街景,小臉繃得緊緊的。
抵達傳靈塔后,效率極高。塔內工作人員早已接到指令,態度恭敬卻不失距離感,迅速接過所有行李,麻利地辦理好前往史萊克城的最快魂導列車車票。
整個過程流暢得如同演練過千百遍。
一行人登上寬敞舒適的貴賓車廂。巨大的觀景窗外,是飛速掠過的田野、河流和城市剪影。
巨大的魂導列車如同銀色的巨龍,在軌道上平穩飛馳。
或許是離開了壓抑的傲來城,或許是傳靈塔展現的龐大能量和高效讓唐孜然稍稍安心,他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一些。
他主動與坐在旁邊、負責“護衛”的傳靈塔工作人員攀談起來。話題從魂導列車的技術革新到史萊克城的風土人情,氣氛竟意外的融洽。
唐孜然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帶著幾分釋然的笑容。
瑯玥也努力調整著情緒,每當列車經過風景秀麗的山川湖泊,或者奇特的地貌,她都會指著窗外,柔聲對身邊的唐舞麟講述一些相關的趣聞軼事,試圖沖淡兒子眉宇間的沉重。
唐舞麟很配合地聽著,偶爾點點頭,只是眼底深處那份與年齡不符的沉郁,始終揮之不去。
魂導列車在一個不知名的臨時站點緩緩停下,進行例行的檢修和補給。
窗外是開闊的田野,遠處有低矮的丘陵。陽光透過巨大的車窗灑進來,車廂內一片暖意。
冷葉忽然睜開眼,目光落在對面正望著窗外抽煙的唐孜然身上。
他站起身,聲音平淡無波:“唐先生,出來一下。”
唐孜然一愣,掐滅了手中的煙,點點頭,跟著冷葉走出了貴賓車廂,來到兩節車廂連接處的吸煙區。這里相對空曠,只有列車運行的低沉嗡鳴。
唐孜然又掏出一盒煙,自己點上一根,猶豫了一下,遞了一根給冷葉:“來一根?”
冷葉看著那根煙,沉默了一瞬,竟破天荒地伸手接了過來。
唐孜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拿出打火機為他點燃。
兩人靠在冰冷的金屬壁上,沉默地吞吐著煙霧。
青灰色的煙霧在狹小的空間里繚繞,模糊了彼此的面容。
良久,冷葉才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如同驚雷在唐孜然耳邊炸響:
“唐先生,耐心些。等你的孩子唐舞麟真正成長起來,羽翼豐滿之時,他會有足夠的力量,去清算那些來自星羅大陸的……舊日恩怨。血債,終須血償。”
啪嗒!
唐孜然指尖夾著的煙卷,瞬間掉落在金屬地板上,濺起幾點火星。
他猛地抬頭,瞳孔因為極致的震驚而劇烈收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他死死地盯著冷葉那張在煙霧后依舊平靜無波的臉,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深不可測的少年!
過了好幾秒,他才像是溺水的人終于喘過氣來,喉嚨里發出干澀嘶啞的聲音:“你……你們……連這個都知道了?”
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眼神深處翻涌著被觸及最深傷疤的痛苦和驚懼。
冷葉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銳利如刀:
“一開始,你以為我是他們派來的殺手?”
唐孜然嘴唇翕動,沒有否認,只是眼神更加復雜。
冷葉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現在你該明白,我對那些人,同樣沒什么好感。
他們,遲早也會是我的敵人。”
他彈了彈煙灰,語氣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直白:
“你也別怪我。難道要等到唐舞麟徹底成長起來,成為一方強者,擁有足夠威脅的時候,我再去‘邀請’他?那不是邀請,那是愚蠢的宣戰。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唐孜然臉上的震驚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一絲苦澀的了然。
他苦笑一聲,重新撿起地上的煙,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嗆得他咳嗽了幾聲:
“呵呵……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他搖了搖頭,目光復雜地看向冷葉,這一次,他用的詞是“你”,而非“你們”。
“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發現舞麟的未來的嗎?”他問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冷葉將煙蒂按滅在旁邊的金屬垃圾桶上,發出輕微的嗤響。
他轉過頭,望向窗外飛速掠過的模糊景色,只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
“時間。”
唐孜然渾身一震,咀嚼著這兩個字的分量,最終長長地、無聲地嘆了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又仿佛背負上了更沉重的宿命。
他沒有再追問,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兩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回到了貴賓車廂。
氣氛似乎與離開時并無不同,但某些東西,已經在無聲中徹底改變。
列車再次啟動,加速,窗外景物飛逝。
然而,這份短暫的平靜并未持續太久。
嗚——!!!
刺耳凄厲的警報聲毫無征兆地響徹整列魂導列車!
緊接著,是乘客們驚恐到變調的尖叫和哭喊!
“邪魂師!是邪魂師!”
“救命啊!他們沖進來了!”
“快跑!!”
混亂如同瘟疫般瞬間蔓延!車廂連接處傳來劇烈的魂力碰撞和爆炸聲!
血腥味和狂暴的邪惡氣息如同實質的潮水,瘋狂涌入相對安靜的貴賓車廂!
冷葉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詫異。
又是邪魂師?還是在這趟車上?這唐舞麟的“列車殺手”體質,還真是名不虛傳,這么快就應驗了?
坐在角落的冷七,原本正閉目假寐,血色的眸子在警報響起的剎那倏然睜開!
一股被強行打斷美夢的、暴虐到極致的戾氣如同火山般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猩紅的雙瞳瞬間被冰冷的殺意充斥,如同兩汪沸騰的血潭!
“找死的東西!!”
一聲低沉沙啞、飽含無盡怒火的嘶吼從他喉嚨深處擠出!
下一秒,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原地消失!
只留下座椅上凹陷的痕跡和空氣中殘留的、令人靈魂凍結的寒意!
貴賓車廂的門被狂暴的魂力余波撞開!冷七的身影已經如同血色閃電般沖入了前方混亂不堪、充斥著慘叫和魂力爆炸的車廂!
冷葉依舊端坐著,眼神淡漠地看著冷七消失的方向,仿佛外面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唐孜然、瑯玥、唐舞麟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冷七那瞬間爆發的恐怖殺意嚇得臉色煞白,心臟幾乎跳出胸腔!
前方的車廂已化作人間煉獄!
十道散發著濃郁血腥和邪惡氣息的身影正在肆虐!
為首兩人魂力波動赫然達到了魂斗羅級別,周身覆蓋著猙獰的黑色斗鎧,氣息兇悍!其后是三名魂圣,同樣斗鎧附體,眼神殘忍。
再后面是六名魂王級別的邪魂師,如同嗜血的鬣狗,瘋狂屠戮著驚慌失措的乘客!
鮮血、殘肢、絕望的哀嚎充斥著整個空間。
“桀桀桀!新鮮的靈魂!美味的血肉!”
“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傳靈塔的貴賓?正好抓回去獻祭給圣教!”
邪魂師們發出刺耳的怪笑,魂技的光芒帶著污穢的死亡氣息不斷閃耀。
就在一名魂王獰笑著將利爪抓向一個癱軟在地的孩童時——
嗤!
一道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破空聲響起!
那名魂王的動作猛地僵住!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到自己胸口、眉心、咽喉、丹田以及手腕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五個極其細微、卻瞬間噴涌出大量黑血的孔洞!
他甚至沒看清攻擊來自何方!
緊接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和其他同伴的身體,如同被無形的線拉扯著,不受控制地向中心聚攏!
“誰?!”
“小心!點子扎手!”
為首的魂斗羅邪魂師厲聲嘶吼,瞬間撐開護體魂技,一層厚重的、帶著冤魂哀嚎的黑色光罩將他籠罩!
其他邪魂師也紛紛反應過來,各色防御魂技和攻擊魂技不要命地轟向四周!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在絕對的速度和詭異面前,他們的反應慢得如同蝸牛!
嗤嗤嗤嗤嗤——!
密集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穿刺聲如同死神的低語,在混亂的車廂中響起!快到超越視覺捕捉的極限!
只見一道模糊的、如同鬼魅般的血影在人群中穿梭閃爍!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數聲細微的穿刺聲和邪魂師們驟然響起的、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
冷七的身影終于在一處稍微空曠的地方凝實。
他手中,多了一柄造型極其詭異、散發著不祥寒光的武器——那是一根長約三尺、通體漆黑如墨的細長“縫針”!
針尖閃爍著幽冷的鋒芒,而針的尾部,連接著一根細如發絲、卻閃爍著妖異血光的鋼線!
這就是他的本命武器,冷家的暗部幾乎都有一把本命武器。
這縫針,乃是頂級的魂鍛金屬鍛造而成,威能極為恐怖。
冷七釋放武魂,鬼鳳凰。
第七魂技,武魂真身。
魂技加魂靈入技加本命武器,魂技也可以融進本命武器中!
鋼線的另一端,如同擁有生命般,正詭異地蠕動著,延伸向那些被穿刺的邪魂師!
此刻,那十名邪魂師,無論魂斗羅還是魂王,無一例外!
每個人的身體上,都至少被那黑色的縫針洞穿了五次!心竅、眉心、丹田、四肢關節!
精準得令人發指!
粘稠的、散發著惡臭的黑血正從那些細小的孔洞中汩汩涌出!
他們如同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被那根妖異的血紅色鋼線緊緊纏繞、捆綁在一起,堆疊成一個不斷蠕動、發出痛苦哀嚎和絕望咒罵的“人肉線團”!
“啊——!混蛋!放開我!”
“圣教不會放過你的!”
“殺了我!殺了我啊!”
咒罵聲、求饒聲、慘叫聲混雜在一起,如同地獄的樂章。
冷七站在“線團”前方,血色的眸子冰冷地俯視著這群掙扎的獵物,嘴角緩緩咧開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獰笑:
“哼……吵死了,雜碎們。
打擾老子睡覺的代價……”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聲音如同九幽寒冰,“就用你們的血肉和靈魂來付吧!”
他握著縫針的手腕猛地一抖!
嗡——!
那根連接著縫針的血色鋼線驟然爆發出刺目的紅光!緊接著,如同最鋒利的琴弦被瞬間繃緊到極限!
噗嗤!咔嚓!咯嘣!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肌肉撕裂聲、內臟爆漿聲……瞬間取代了所有的咒罵和哀嚎!
那堆疊在一起的邪魂師“線團”,在血線猛然收縮的恐怖力量下,如同被投入了無形的絞肉機!
肢體被硬生生絞斷、撕裂!頭顱翻滾!軀干扭曲變形!
粘稠的血液和破碎的內臟如同噴泉般爆射開來,瞬間將整個車廂染成一片刺目的、令人作嘔的血紅地獄!
濃烈到化不開的血腥味和內臟的腥臭彌漫開來!
更詭異的是,那些從破碎尸體中逸散出來的、帶著怨毒和不甘的灰黑色靈魂虛影,還未來得及消散,就被一股無形的吸力牽引,尖叫著被吸入了那根閃爍著妖異血光的鋼線之中,順著鋼線流入了冷七手中那柄漆黑的縫針內部!
縫針表面,似乎有細微的、痛苦的靈魂面孔一閃而逝!
冷七甩了甩縫針,其上沾染的血肉碎末瞬間被震散,針身恢復幽冷光滑,仿佛剛才那場血腥的屠殺從未發生。
他血色的眸子掃過眼前這修羅場般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極致輕蔑的弧度,如同看著一堆垃圾:“嘖,一群……沒有存在價值的劣等種族。”
他身上的殺氣緩緩收斂,但那血腥的余威依舊讓空氣凝固。
他正準備轉身返回貴賓車廂,腳步卻微微一頓。
嗒…嗒…嗒…
緊急而又清晰的腳步聲,從后方另一節車廂的連接處傳來,正朝著這片血腥地獄快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