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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驚雷

“嘩嘩嘩……”

“啪嗒嗒……”

風(fēng)聲雨聲,風(fēng)吹樹葉聲,雨打磚瓦聲,各種聲音交織混雜,透過窗欞傳入房中。

桌上燭火被透過門窗的風(fēng)吹的不斷搖曳,明滅不定。

一片風(fēng)雨飄搖之勢。

但二人卻并不覺吵鬧,反而舒心愜意。

今晚上床,兩人沒再一個靠墻壁,一個靠床沿。

而是一開始就離得很近,只是沒有直接貼在一起。

一拳的距離,足以讓彼此感受彼此。

感受對方的呼吸,感受對方的心跳,感受對方的一舉一動。

而又因為雨聲嘩嘩,不會使空氣顯得太過安靜,所以人的感知清晰又駁雜,身心相對沒有那么緊張。

兩人躺在床上,俱是放松安穩(wěn)。

沈槐當(dāng)然不用說,心魔消除,胸中塊壘為之一散,身邊相伴清麗少女,聽風(fēng)聽雨,身心愜意至極。

許秀秀亦沒有昨日那般緊張,腦中不斷回味剛才的懷抱。

不知不覺,食髓知味,還想再要。

只是……卻也不好意思直接就主動撲到沈槐懷里去。

恰巧這時,電閃雷鳴。

房內(nèi)先是被白熾光芒照的猛然一亮,然后便是轟隆隆的雷聲接踵而至。

沈槐都被嚇了一跳,更別說許秀秀了。

所以她“啊呀”一聲,已經(jīng)翻身趴進沈槐懷里。

滿頭秀發(fā),香氣襲人。

沈槐的手臂動了動,然后直接攬住了她的背。

許秀秀今天一上床就脫了上衫,上身只剩一件肚兜,前面雖被遮的好好的,肩頸后背卻是全部裸露,沈槐一碰,滿手滿臂光潔滑嫩。

胸前兩顆熱心相貼,亦是溫暖柔軟。

許秀秀體型小巧玲瓏,讓人忍不住就想抱緊。

沈槐手臂輕輕一攏,便將許秀秀完全箍在懷里。

她的臉趴在沈槐胸膛上,口鼻貼著皮膚輕輕呼吸,熱氣濕氣噴吐,搔得沈槐胸口陣陣癢癢。

于是大手扣住她的小腦袋瓜,讓她變成側(cè)著臉貼著他胸膛。

但許秀秀因為害羞,又變成以胸掩面的姿勢。

沈槐無奈,只好不再管她。

手輕輕拍她背,道:“雷而已。”

然而又是一道比剛才更響亮的霹靂。

沈槐身體忍不住猛的一顫。

“你不是也怕……”許秀秀反唇相譏。

沈槐辯解:“這叫驚,不叫怕。”

“那我也是驚。”許秀秀道。

“你頂多是受驚。”沈槐一語雙關(guān)。

許秀秀不理解:“不都是一樣?”

“笨蛋。”沈槐輕聲罵了一句。

許秀秀不滿意的扭動身子:“我哪里笨了?忽然罵人。”

沈槐箍緊她:“裙子有一邊都濕了,粘的我腿難受。”

“……”許秀秀沒敢說話,臉埋的更狠了些,五官都被壓扁了。

“你難不難受?”沈槐問。

許秀秀翁聲翁氣:“我……我不知道……”

“我?guī)湍忝摰簦俊鄙蚧钡氖稚斓剿鼈?cè),捏住了她腰帶的頭。

許秀秀心跳明顯在一瞬間快了許多。

她的臉還企圖埋的更狠,軟軟的嘴唇在沈槐肌膚上蹭來蹭去。

放在沈槐身上的小手,也緊張的攥了起來。

沈槐沒再說話,伸手輕輕一拉。

腰帶頓時松懈,一截搭在他的腹上。

許秀秀呼吸頓時一滯。

沈槐輕輕將腰帶從兩人緊貼著的身體間抽出來,伸手甩到床的里側(cè)。

許秀秀猛的深吸了口氣。

沈槐捏住她裙邊,輕輕往下拉。

許秀秀身體繃緊。

“抬一下。”沈槐在她耳邊道。

許秀秀身體顫抖,腰輕輕上抬。

沈槐將裙子拉下一點。

許秀秀腳趾撐著床面,再抬。

裙子褪到了大腿。

許秀秀感到一陣涼意,短褲和一截腿部肌膚已經(jīng)露在外面。

沈槐又往下拉了一點,脫至膝彎,手便不夠長了。

于是用腿蹭了一下,又用腳輕輕一蹬。

裙子便徹底脫了下來。

兩人的腰腹,腿,重新貼緊。

先是有點涼,接著慢慢變得溫?zé)帷?

許秀秀趴在沈槐懷里,一動不敢動。

沈槐也是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兩只手臂將她抱緊。

“睡吧。”他輕聲道。

“吹蠟燭……”許秀秀道。

沈槐扭頭,用力吐氣,將蠟燭吹熄。

半晌,許秀秀才敢將頭側(cè)過來,偷偷大口呼吸。

沈槐忍不住撫摸她光滑的背。

于是許秀秀呼吸一下又滯住。

過了好一會兒習(xí)慣了沈槐的撫摸之后,才又重新大口呼吸起來。

然后沈槐另一只手又摸上了她的腿。

許秀秀身體一顫,又強自抑制。

過了一會兒,便再度習(xí)慣。

風(fēng)仍在刮,雨仍在下。

雷也不時轟隆隆的響。

但兩人都不再被其驚到。

不知過了多久,許秀秀身體徹底放松。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身體扭了扭,讓自己盡量趴的舒服。

等到快睡著時,一條腿更是屈起來,壓在了沈槐腰腹。

沈槐便一手?jǐn)堉常皇置@條腿,慢慢也閉上了眼睛。

……

雨不知下到何時方歇。

早上沈槐醒來時,陽光已經(jīng)透過窗欞透進來。

氣溫重新回升,空氣格外清新。

或許相擁而眠,能讓人睡得更舒服。

這次許秀秀沒有早早起床,仍在他懷中沉睡。

一條光潔的腿搭在他腰間,一只細(xì)細(xì)的手臂摟在他肋側(cè)。

臉軟軟的貼在他胸膛,細(xì)細(xì)的絨毛在陽光下像鍍上一層金邊。

與她靦腆乖巧的性格不符的是,此時的她嘴唇微微張著,一邊噴吐著濕熱的氣息,一邊還吧唧了兩下嘴。

也不知道夢里夢到什么好吃的了。

沈槐忍不住輕笑出聲。

許秀秀嘴里“嗯啊”兩下,然后緩緩睜開眼睛。

迷糊了一下之后,驚呼一聲,便要起身,但被沈槐按住。

許秀秀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搭在沈槐腰間的腿趕緊收了回去。

摟著他肋側(cè)的手臂也瞬間縮回。

小臉輕輕抬著,羞于再貼在他胸前。

沈槐伸手一按,她的臉便又落下。

強行貼貼。

“睡好沒?要不要再瞇一會兒?”沈槐問。

許秀秀嗅著沈槐身上氣息,瞇了瞇眼,聲如蚊吶:“睡……睡好了。”

“睡得香么?”

“……香。”

“想天天都這么睡么?”

“唔……”許秀秀又將臉完全埋進沈槐胸膛。

沈槐忍不住再笑:“過幾天都要正式入洞房了,還這么害羞干什么。”

許秀秀不說話,心中又羞臊又甜蜜。

沈槐也不再說話,手掌在她肩頭摩挲,細(xì)細(xì)體會這一刻的溫馨美好。

直到……

“還不起床,太陽曬屁股了!”

林蔓菁明顯帶點火氣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許秀秀嚇了一跳:“林姐姐在催了。”

“不管她。”沈槐道。

“那多難為情。”許秀秀掙扎。

“沒事兒,再躺一會兒。”沈槐道。

許秀秀也想,可是又實在羞臊:“還要做飯呢,還要給顧姐姐熬藥。”

沈槐想了想,松開了她。

畢竟也不能真的把林蔓菁當(dāng)驢使,她現(xiàn)在作用可大著呢。

許秀秀立刻爬起來,趕緊把衣服穿好。

下床前,朝著沈槐身上瞅了一眼。

想起曾經(jīng)在圖畫上看過的東西,登時臉上一陣滾燙。

趕緊穿上鞋子,逃也似的沖出了房間。

……

“有了男人,立刻就變懶了。”

“這還沒洞房呢,早上就起不來床了,要是洞房了,豈不是要睡到日上三竿?”

“到時候一個老爺,一個夫人,我怕是要真成丫鬟了。”

許秀秀一出去,立刻被林蔓菁好一頓調(diào)笑。

“林姐姐!”許秀秀羞得頭都抬不起來。

只是這羞澀之間,又有無盡喜意,畢竟夜里這一覺,確實睡得分外香甜。與沈槐緊緊相擁,更是感受到男女相依時的愉悅。若非實在臉皮薄,她真想再在沈槐身上賴上一會兒。

人生十八年,也是終于體會到幸福的感覺。

反觀林蔓菁,那就太悲催了。

她本就害怕打雷,昨晚雷聲又那么大,許秀秀有沈槐相擁,苑青璇有顧靜怡相偎,只有她一個人,孤單的躺在地鋪之上,被轟隆隆的雷聲嚇了一跳又一跳,一直到半夜都還心驚膽顫。

好不容易等到后半夜,雷勢漸小,終于睡醒,一大早上,又要起來忙活早飯。

結(jié)果她都洗漱完了,米都淘好蒸熟了,許秀秀還沒從房間出來,這讓她如何能夠忍受。

更不能忍受的是……

這小丫頭片子從房間出來時臉上的那股子蕩著春情的羞意。

不用說就知道,早上兩人肯定又是一番溫存。

若不是她忍不住在外面喊,這頓早飯估計從頭到尾都得自己做了!

不當(dāng)人子!

可惜她除了出言調(diào)笑一番,也做不了別的什么了。

總不能朝許秀秀屁股上來兩巴掌吧?

她倒也沒那種愛好。

而看到許秀秀被自己調(diào)笑之后,不僅沒有反思之心,反而嘴唇還一直抿著,努力壓抑嘴角甜蜜的笑意。

她就更繃不住了。

“趕緊去洗漱!菜還沒炒呢!昨晚新腌的肉等會兒也得搬出來再腌一遍!還要給顧姐姐熬藥!一堆破事兒,我都快忙死了!少夫人你別回味了!趕緊動起來吧!”

“這就去這就去!”

許秀秀趕緊奔到了井邊。

然后在洗漱的時候,腦子里還一直在回想著“少夫人”三個字。

不覺圓圓的杏眼,硬是被她瞇成了月牙。

而隨著儲備的肉糧漸多,圈養(yǎng)在柴房的雞也下了蛋,院子里的伙食,也是一頓比一頓豐盛了起來。

林蔓菁再也不用盯著別人碗里的肉了,可是幸福的感覺依然沒有降臨心間。

人總是這樣,貪得無厭,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

沈槐也是一樣,第二階段還沒修煉圓滿,又迫不及待去找顧靜怡傳授第三階段的功法去了。

等到鍛體法全部學(xué)會,面板上的功法名字也是終于不再有括號。

【姓名:沈槐】

【修為:鍛體壯脈·支脈(84/300)】

【功法:開山鍛體訣】

【武技:開山刀法(入門60/200)】

【功績:0】

接下來,可以專心的提升修為和刀法了。

至于吳氏醫(yī)館……

沈槐決定還是晚幾天再去。

經(jīng)絡(luò)穴位,終歸不是第一要事。

避孕之物,也要數(shù)日之后才用得上。

而修為提升越高,出遠(yuǎn)門就越安全。

所以他還是決定先好好斬殺幾天行尸再說。

半荒廢了兩天,他的大刀已經(jīng)饑渴難耐。

吃完飯,腰帶剎緊,從墻上往下一躍,沈槐便又開始了斬尸。

至于搬運肉塊腌制的事情,沈槐便徹底交給了林蔓菁和許秀秀。

反正早都已經(jīng)切割成小塊,慢慢搬也不會太累。

而在斬尸的過程中,沈槐又有了不好的發(fā)現(xiàn)。

那就是在長久沒有食物進肚之后,很多行尸都明顯變得比之前更加暴躁兇狠。

這個變化倒是非常出乎沈槐的意料。

他原本以為這些怪物是不會餓的呢。

敢情他們捕獵食物,不單純出于殺戮的本能,還有饑餓驅(qū)使的因素?

而發(fā)現(xiàn)了這個現(xiàn)象之后,他又想起了之前自己曾經(jīng)有過的可怕猜想。

在斬殺黃尸的那個晚上,他確認(rèn)了行尸是通過進食同類以及活人來進行的進化。

當(dāng)時他就想,當(dāng)這些行尸強化到一定程度,聰明到一定程度之后,會不會為了變強,主動捕食比自己弱小的同類。

當(dāng)時的沈槐還算樂觀,他認(rèn)為行尸的進化方式,本身就已經(jīng)極為變態(tài),若是基因里再沒有被上蒼刻上“不得捕食活著的同類”的禁錮,那就太過于無敵了。

可眼下……他有點懷疑自己的樂觀。

如果說生物不會為了變強主動捕食同類,勉強還可以算作種族存續(xù)刻進基因里的本能。

可生物不會因為饑餓主動捕食同類,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因為要保證種族的存續(xù),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存續(xù)。

很多有感情的生物,尚且都會為了生存,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更何況是行尸這種看起來就不會有什么所謂感情道德的怪物呢?

尸災(zāi)剛發(fā)生六七天的時候,城里就已經(jīng)有人類相食的事情。

那么行尸饑餓的極限,又會是多少天?

到時候若真的發(fā)生行尸主動相食的事情,黃尸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城中又會變成什么模樣?

因為這個新的發(fā)現(xiàn),沈槐斬尸的積極性又被迫提了幾分。

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是風(fēng)卷殘云。

吃完飯之后,立刻又投入了斬尸之中。

修為的提升,本就已經(jīng)讓沈槐效率提升不少。

如此勤奮努力之下,斬尸效率更是驚人。

一天的時間,足足斬尸一百一十只。

斬到后來,附近行尸數(shù)量越來越少,他甚至直接都來到了街上!

一天砍下來,做工精良的開山刀,都開始有了豁口和卷刃。

沈槐的修為也提升到了【鍛體壯脈·支脈(194/300)】,刀法則是自然提升到了(入門60/200)。

晚上吃完飯,沈槐在井邊默默磨刀。

許秀秀見他一天這么辛苦,忍不住心疼:“怪物不是一天能殺完的,也不是一個人能殺完的,何必要這么辛苦?”

“我并非單純?yōu)榱藲⒐治铮彩窃谀ゾ氉约旱奈渌嚒!鄙蚧辈辉父嬖V她太多,怕她擔(dān)驚受怕。

許秀秀自責(zé):“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價值。”沈槐道,“何況,我也準(zhǔn)備教你習(xí)武。”

“真的?”許秀秀驚喜,她這兩天也有這個念頭,因為總是被動的被人保護,總感覺自己是個廢物。

沈槐點頭:“真的,不過也不需要你能做太多,關(guān)鍵時候,能稍微有點自保之力就行了。”

許秀秀表態(tài):“我一定會努力練習(xí)的!”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練好。

特別是想起那些恐怖的行尸,她內(nèi)心下意識就覺得害怕。

可即使如此,她仍希望自己能早點練出一身武藝。

到時候小槐有事出去,就不用分心擔(dān)心她的安危。

甚至等她也練得很厲害了,還可以幫上對方的忙。

到時她一定能克服心中的恐懼,也跟小槐一般,揮一柄大刀,將那些怪物的腦袋一顆一顆砍的稀爛!

林蔓菁靠在一邊的樹上,聽著兩人的談話,卻是忍不住“嗤”的笑了一聲。

“那些怪物這么兇惡,你還真指望秀秀能跟它們拼命啊?”

“那怎么了?小槐都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許秀秀不服氣的道。

林蔓菁搖頭:“我怕你一見到它們撲過來,就嚇得尿褲子了。”

“我才不會,我要把它們殺得片甲不流!”許秀秀揮著拳頭,一臉兇惡。

林蔓菁忍不住過去欺負(fù)她,不停搓她的頭和臉:“你兇起來都跟一只人畜無害的小兔子似的,怎么把行尸殺得片甲不流?”

因為體型原因,盡管許秀秀極力掙扎,也還是只能被林蔓菁肆意蹂躪。

沈槐將刀放到一邊,無情的向林蔓菁道:“你也得學(xué)。”

“啊?我?”

林蔓菁用手指著自己,一臉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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