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的死期
- 喪尸高武,我末日成圣
- 星河望魚
- 2141字
- 2025-06-24 11:40:49
因為角度問題,一開始沈槐并未能看到王梁的身影。
但很快,這廝就出現(xiàn)在了沈槐家院子里。
而且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柄糞叉。
即使如此,他仍然覺得不保險。
一邊從墻那邊往院子中間走,一邊握緊糞叉作防御狀。
與此同時,嘴里還一直輕聲喊著沈槐的名字。
待站到院子中央,環(huán)顧四周,仍舊沒有一點動靜,喊沈槐沈槐也不應(yīng),這廝才慢慢放松下來。
放松的同時,也很疑惑,手在腦袋上不停地?fù)希瑢Ξ?dāng)前的情況很不理解。
沈槐甚至聽見了他充滿疑問的小聲嘀咕:“這小兔崽子跑哪里去了?總不能是因為外面怪物太可怕,驚懼交加,直接嚇?biāo)涝谖堇锪税桑俊?
隨后,他的身影便被西屋所阻擋,消失在沈槐視野中。
估計是去查看院里幾個房間里面的情況去了。
那么接下來只要確認(rèn)了沈槐確實不在家,他肯定就會把灶屋里的米面席卷一空,揚長而去。
可惜沈槐特意在灶屋房門上上了鎖,他只拿著一把糞叉,怕是沒有辦法將門打開。
沈槐當(dāng)即翻過院墻,準(zhǔn)備悄無聲息的潛進(jìn)去。
結(jié)果剛一露頭,就看到王梁家院墻上,形容愈發(fā)消瘦的許秀秀,正探著一個腦袋充滿擔(dān)憂不安的往自家院子里窺看著。
而看到沈槐忽然從李老頭家冒出來,她臉上頓時寫滿了震驚疑惑。
接著是明顯的欣喜。
但隨后又化作恐懼與擔(dān)憂。
她趕緊對著沈槐指了指院子,又豎起手指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后不停地?fù)]手,示意他不要翻過來,趕緊重新下到墻后面去。
沈槐對著她這張充滿擔(dān)憂的臉,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
因為他馬上就要把王梁殺了。
盡管王梁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但在這吃人的封建社會,沈槐還真不敢確定許秀秀是否會因此而仇視于他。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可在封建社會的壓迫下,又有幾個正常人呢?
要么是吃人的人,要么是被吃的人,而即使是被吃,有時候還覺得天經(jīng)地義。
甚至如果有人來阻擋,還覺得對方是多管閑事。
還會拼命維護(hù)吃人的人。
可若許秀秀真是這樣病入膏肓的人,那他也沒有辦法。
他只能救人,卻不能治病。
而看著沈槐大搖大擺走到院子中央,許秀秀急得的額頭上都冒汗了。
沈槐對她一腔熱忱,她卻不能接受,本就已經(jīng)覺得愧對對方,若是沈槐再被自己丈夫殺了,那她這輩子更將活在無盡的愧疚當(dāng)中。
可是,在眼下,她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去避免這一切的發(fā)生。
急得躁動不安,看樣子都想克服恐懼,沿著梯子翻過來了。
而這時,沈槐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并伸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她冷靜。
許秀秀冷靜不下來,特別是她看到沈槐眼中滿滿的自信時。
但是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做任何事情了。
因為沈槐已經(jīng)主動打草驚蛇。
“喲,這不是王哥么,您怎么在我家啊?哎?你把我家灶屋的門拆了做什么?不會是打算要偷糧食吧?”
沈槐本來以為王梁拿著把糞叉弄不開灶屋的鎖,結(jié)果進(jìn)院中一看直接就傻眼了,隨后直接被氣樂。
卻是王梁看到門上有鎖,根本不去費那瞎功夫,而是直接靠著一身蠻勁,把整扇門給從門框里卸了下來。
古時候的很多門,不像現(xiàn)代是用合頁固定在門框上的,而是在門框上下各有一個凹槽,將門上兩端的凸起部分懟進(jìn)去,以一種簡易卯榫結(jié)構(gòu)的形式,來進(jìn)行安裝。
這種門只要力氣夠大,一個人就可以給門卸下來。
而沈槐之前因為慣性思維,卻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他就不由得慶幸自己回來的正是時候。
要不然再晚回來一會兒,王梁就已經(jīng)偷完東西跑路了。
盡管不影響大局,可多少會有些麻煩。
王梁剛將門卸下來靠在墻上放好,正準(zhǔn)備進(jìn)去看看沈槐到底有沒有藏了米面這種細(xì)糧,結(jié)果下一刻就聽到身后忽然傳來聲音,登時嚇了一大跳。
轉(zhuǎn)身一看,就見沈槐手持長刀,正似笑非笑看著他,而他的刀上身上臉上,都沾梁了不少青黃之物,卻也不知道是什么。
王梁立刻彎腰拾起地上的糞叉,一臉警惕的看向沈槐。
這小子……從哪兒冒出來的?
著實嚇?biāo)簧砝浜埂?
“什么偷糧食,說的那么難聽。我這不是見你這邊一直沒動靜,怕你出事特意過來看看么?”王梁表情與沈槐相似,但中間多少夾雜了點尷尬和羞惱。
“看我就看我,拆門干什么?難道我還能自己給自己鎖里邊?”沈槐話語中盡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王梁表情猛然變得難看。
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兒?
這么囂張?
不會以為手里拿了把刀,練了半個月花俏把式,自己就會怕他了吧?
自己這一叉下去……但凡開個口子,他都得命不久矣。
“我這不是怕你這進(jìn)了歹人,搶了東西后,又把你鎖進(jìn)屋里了么……”王梁胡謅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對了兄弟,你這是跑哪去了,身上那黃不啦唧的什么東西?”
沈槐懶得再啰嗦,舉起長刀指向王梁:“王梁,這幾年,你欺我太甚,往日我軟弱無力,拿你沒有辦法,今日刀法小成,正是你的死期。”
“啊?”
王梁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
太跳躍了,前一句還說著黃不啦唧的東西呢,怎么轉(zhuǎn)眼間就說到自己的死期了。
但隨后反應(yīng)過來,他卻是哈哈大笑,忍俊不禁。
這小兔崽子……這小兔崽子……
“沈槐,你腦子被驢踢了吧?剛學(xué)了半個月武,力氣還沒練出來呢,就想著要殺我?還刀法小成?你做夢呢吧?”
隔壁墻上,許秀秀看著這一幕,也是腦袋陣陣暈眩。
她本來想著沈槐態(tài)度好一點,乖乖讓王梁拿回一點糧食,或許今日還不至于受什么欺負(fù),卻沒想到,他居然敢狂妄的出言要殺王梁!
正如王梁所說,他才練了半個月武,力氣都沒練出來呢,更遑論刀法?
往日太平盛世,有刑法約束,王梁還不會輕易殺人,可如今城里亂成這個樣子,別說是殺人放火,就是聚眾造反都沒人管,王梁這種惡人,正是最沒有顧忌的時候,沈槐怎么敢在這種情況下挑釁王梁?
這不是自尋死路么?
他怎的如此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