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回憶起,《修真入道系統》里那個第一個“灰色的名字”很可能會是自己時,就感覺一陣不寒而栗。
但他哪里知道,同樣是【筑基期】,試煉卻分【妖道筑基】,【人道筑基】【地道筑基】,【天道筑基】四種,其中的差距甚至可說有云泥之別;而他此刻,所面對的正是最難成功,最可怕的【天道筑基】。
終于,在連死二十幾次后,顧野才找到了一種破解之法:以《五雷正法》配合《天遁飛劍》,用雷電的速度防御雷電;再以飛劍之力化作避雷針,引導雷電偏離。
當顧野苦苦的堅持擋下十幾道“雷劫”后,期待已久的提示音終于響起。
《修真入道系統》發出提示,說道:“恭喜顧野修士,領悟《五雷神劍訣》!”同時接著另一個聲音也響起了:“第四天,流水洗禮了劍鋒,樹木化作了劍鞘。”
第四波攻擊到來,地面突然瘋長出了無數巨大的樹藤,顧野站立不穩御劍飛遁,樹藤的縫隙之中,突然噴出“水劍”來攻擊男人。
顧野立刻施展剛剛領悟的《斷岳焰云劍》回擊,效果卓越,“火焰石劍”如割草一般,將擋路的樹藤斬斷,但遇上“水劍”卻難以對敵。
顧野立刻準備換成《五雷神劍訣》,想用“雷”克制“水”的打法;但他一換成“雷法”,樹藤就如毒蛇怪蟒般卷來,瞬間將他捆成麻花,再慢慢的勒死,直到男人骨頭寸斷而亡;這估計是顧野死法中最難受的一種。
“叮,挑戰任務失敗,是否重新再來。”
再來,又死了十來次,顧野終于發現了一個【千軍萬鼠袋】的新用法;只要將它套在頭上,顧野自己也能變成老鼠,然后分身成數不清的老鼠。
“樹藤”瘋狂生長,發現鼠群,便會野蠻生長,開始攻擊眼前數不清的目標,最后居然將自己打成了個死結,就連“水劍”也射不出來了。
顧野然后用法術控制,那些留在“樹藤”核心的老鼠,轟的一聲,爆炸成火球,焚燒“樹藤”,最后就通關了。
《修真入道系統》提示道:“恭喜顧野修士,領悟《千木水魂劍》!”
“第五天,劍客揮舞長劍,劍氣化作清風。”
第五波,一名銀發雪須,身穿古代衣著的“白袍老者”,手持長劍,御劍在空,冷冷地俯視著男人;顧野心頭一涼,一股不好的預感陡然涌上心頭。對方忽然出手,如狂風般御劍而來,二人勢如驚雷掣電,凌空掠來掠去。
但只過了五招,顧野就被斬下右臂,左胸吃了一劍,一命嗚呼了。
顧野從來沒有真正的學過劍術,“太虛劍影”雖然蘊含著“純陽劍意”,但卻只能施展出一兩招劍法。
被這廝,刺死斬殺幾十次后,男人終于發現,自己的法術施展的速度,根本跟不上“白袍老者”御劍的身法;只見這人,手持長劍,在虛空中飛來縱去犀利的劍氣,猶如漫天星斗,閃閃爍爍,無處不在;
而且就算法術碰巧打中了他,但無論是雷電,老鼠,火焰,飛劍,樹藤,水流,飛石;也會被“白袍老者”長劍揮擋劈砍,都能輕而易舉地擊潰,消散于無形。
如此情形,讓顧野腦子里不禁跳出了五個字“一劍破萬法”!
顧野無奈的發現,看來自己只能學習劍術,和這個“劍影”以武斗劍,這一條路可走了;雖然顧野腦子里有著全套的“呂洞賓”《純陽劍法》,但從零開始學劍,必定是一條艱苦且漫長的道路。
隨后,男人一次次被“白袍老者”擊殺,每一次失誤,都會迎來一次致命的死亡;等死到近百次后,顧野也懶的計數了,只覺周圍的時光,日夜不斷交替,從暖春到炎夏,從金秋到寒冬,又回歸暖春。
雖然隨著死亡的次數越來越多,在日復一日的磨礪中,顧野的《純陽劍法》也越來越迅疾,犀利,精純
兩道身影落到地上,在“太極石臺”上團團廝殺,穿梭盤旋,一道道劍氣在地面激起大團大片的塵埃,形影莫辨,唯見一白一黃兩道寒光閃爍隱沒,猶如層云迷霧間龍蛇嬉戲。
突然顧野瞧見老者一招的破綻,當即清嘯一聲,縱身而上,竟然將老人逼退三步;顧野腦中只有一個聲音,說道:“他退了,終于退了。”在漫長的歲月中,向來都是“白袍老者”壓制顧野,完全是單方面的吊打;此時見他露出劣勢,男人心中一股邪火頓時熊熊燃燒。
顧野殺氣沖天,存心決死,使出這一路只功不守的“純陽劍招”,有我無敵,有敵無我,一上來就是搏命的氣勢。
那“白袍老者”也不含糊,反手揮出一道劍氣;這一股劍氣浩浩茫茫,后勢無窮,無休無歇,直如狂濤激流,擋無可擋、避無可避。
顧野心里暗想道:“居然擋無可擋、避無可避,我又何必擋,何必避!”
噗刺兩聲,“白袍老者”一劍將顧野的頭顱斬下;男人只覺眼前光景,一陣天璇地轉,最后落到地面時,遠遠模糊的瞧見,自己的無頭身體,手握【太白醉影劍】已經洞穿了對方胸口。
顧野心里只存有一念,想道:“道分陰陽,劍有勝負。”
終于《修真入道系統》提示,說道:“恭喜顧野修士,領悟《天道破法劍》!”
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第六天,神劍已然筑成,駕劍凌虛鶴唳長,真源徹處萬機忘。五星煥化隨鋒轉,一劍劈空裂混茫。抱樸凝神涵浩氣,斬塵蕩妄破樊墻。直攀碧落丹霄頂,枷鎖融消道自彰。”
顧野再次睜眼時,面前已然回到了棺槨之中;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又緩緩的吐出;顧野這時才恍然明白,這場試煉,原來是在完成鑄就一把“劍”的過程。
看了看手機,已經完全沒電了;也不知道真實時間過了多久,但在《修真入道系統》里,顧野自己感覺至少呆了漫長的五到六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