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是陳六子的女人了
- 激蕩年代:開局奪回自家的地!
- 明曜天火
- 2326字
- 2025-06-27 08:15:00
美麗的姑娘輕輕吁了口氣,心頭的千鈞重擔瞬時放了下來,全身沒來由一陣輕松。
用紅紙染過的櫻唇微微上挑,不經意間閃過一絲淺淺的笑。
陳禹也笑了,終究是玉蘭而不是若蘭。
晚霞照在新娘子艷如桃李的面龐上,越發顯得嬌艷動人,陳禹看著靜靜坐在炕邊的美麗姑娘,仿佛像做夢一般。
一語成讖。
我讓韓景元給我找個漂亮的,沒想到竟然娶到了全縣最漂亮的姑娘!
看側面有點像長澤雅美,就是不知道……
“你餓不餓?”
美人在前,陳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問了一句,崔玉蘭頭深深低下去,在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
她搖搖頭,吐出兩個字。
“不餓……”
“我還以為……”
陳禹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了。
“以為啥?”
崔玉蘭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男人,忍不住抿嘴一笑。
這一笑,陳禹覺得天都亮了!
“我還以為你娘得把若蘭送過來,害得我擔心了一路!”
崔玉蘭笑著低下頭去,“我也是,我以為你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哈哈,那得等五六十年之后了。”
陳禹緊張的心慢慢平順下來,似乎眼前這個美人也沒想象中那么難相處。
他想了想,走出屋子,崔玉蘭一臉好奇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疑惑這個家伙干啥去了?
“嘗嘗我做的糖。”
他端過來一碟各色糖果,擺在桌子上,崔玉蘭看到糖果,又想起那次自己去買糖的經歷,不由得柳眉一挑,“你當時是不是就認出我了?”
“是啊!”
陳禹忍不住笑。
“你還笑!”
美人幽怨瞟了他一眼,隨即自己也笑了,“我娘說你就是個給老韓家扛活的長工……沒想到還是個開糖鋪子的小老板。”
“鋪子讓我賣了。”
“嗯,我聽若蘭說了。”
又是長久的沉默,陳禹不敢去正視美人的眼睛,使勁咳嗽兩聲,湊到她身邊,伸手摸摸炕席,“炕有點涼了,我去燒兩把火,要不晚上睡覺冷。”
“嗯……”
崔玉蘭呆呆的看著他匆匆出門,想起兩人剛才的對話,噗嗤一笑。
這個人啊!
臉皮還挺薄。
陳禹推門出來,栓柱、狗剩、狗蛋等領著村子里一幫小子,正趴在窗臺上聽門縫,看到他出來,嚇得一窩蜂都跑了!
“炕有點涼!”
栓柱學陳禹的聲音,狗剩也捏著嗓子,一挑蘭花指,“你還笑!”
“滾犢子!”
陳禹抄起一節木頭柈子扔過去,小伙伴們哄笑著跑開了。
棗紅馬也打了個響鼻,探頭探腦往屋子里瞅。
“去去去,上一邊去,又不是你娶媳婦,你湊啥熱鬧!”
門開了,一身紅衣的新娘子走出來,棗紅馬顛顛湊上前,賤兮兮的去咬她的手腕。
“這是你……咱家的馬?”
陳禹一愣,繼而想到從此以后,兩個人就要一起生活,一起養兒養女,一起攜手扛過未來的風風雨雨……
“嗯,前陣子蒙克力大叔從科爾沁帶來的,這家伙驢行霸道,沒人敢騎,讓我給馴服了,人家就送給我了。”
棗紅馬噦噦叫了一聲,作勢尥蹶子。
崔玉蘭伸手摸摸馬頭,一向頑皮的馬兒破天荒變得乖巧懂事,低下頭,像個乖寶寶似的接受新主人的撫摸。
“還挺聽話。”
陳禹抱著木頭進了屋,崔玉蘭則站在外邊,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遠處一馬平川的原野,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縣城好嘈雜。
這里好安靜。
她那顆紛亂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這個家比預想的好多了,最起碼有房、有馬,還有個能看懂那么厚的書,會做小生意的男人!
“進屋吧,天涼了。”
陳禹站在門口,將掉落的碎木頭渣撿起來,沖她招招手。
崔玉蘭嗯了一聲,走到門口,陳禹下意識伸出手去,她愣了一下,也隨即伸出手。
被他寬大厚實的手掌抓著,有些疼,卻是無比溫暖!
一股莫名的安心涌上心頭,崔玉蘭瞅瞅蹲在灶坑前燒火的男人,輕輕吁了一聲。
以后,這就是我的家了。
“當然要賣掉,過了年買糖的人就少了,還要掏房租,還要買包裝紙,還有苛捐雜稅,成本一高,就不劃算了……”
窗外冰天雪地,屋子里卻燒得熱烘烘的,兩人都拖鞋上炕,靠在墻邊,陳禹翻看著手里厚厚的書,崔玉蘭則擺弄著一塊布料,聽他細細碎碎的念叨。
“還有布料嗎?”
她忽然問道,陳禹愣了一下,“就,就剩下一塊了,是先前在你家扯的陰丹士林的料子,做了這條褲子。”
崔玉蘭瞅瞅他身上穿著的那條皺巴巴的褲子,抿嘴一笑,搖搖頭。
“等后天回門吧,我家里有好多碎布頭,我都拿過來,給你做雙鞋。”
“嗯!”
陳禹點了下頭,心里感覺暖洋洋的。
有人關懷有人疼的感覺……
真舒服啊!
兩個人又沉默了,只聽得窗外呼呼的風聲刮著窗戶上貼的明紙,陳禹往她身邊湊了湊,一股淡淡的幽香徐徐鉆進鼻子,怪好聞的。
他偷眼瞅瞅崔玉蘭的腳,是天足,不是裹腳。
崔玉蘭閉上眼睛,耳畔傳來男人沉重的呼吸聲,俏臉瞬間紅透!
夜深了,人靜了,接下來該干啥,昨晚娘都跟我說過了。
他是我男人那事……天經地義,可我還是……
“玉蘭……”
“嗯……”
陳禹深呼吸一口……
一夜繾綣。
窗外的陽光斜斜灑進屋子里,崔玉蘭靠在陳禹寬闊的懷里,羞得她扯過被角蓋住臉。
身旁的男人悠悠轉醒,看著羞臊的新娘子,讓崔玉蘭的臉更紅了。
聽著窗外報曉的雄雞一聲接一聲的啼鳴,陳禹厚著臉皮,擠到崔玉蘭身邊,伸出手摟住她的臂膀,“別凍著。”
崔玉蘭臊得把頭藏進被子里。
“咋了……”
陳禹笑著問道。
“你……你壞!都出血了!”
小拳頭捶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陳禹哈哈大笑,“第一次都這樣,老一輩不都這么過來的么!”
“六子哥,為啥他們都叫你六子啊?”
過了有一會兒,羞臊的新娘子又像調皮的小倉鼠從被窩里探出頭,好奇問道。
“我們家在江北還有一些同宗親戚,按照齒序排列,我排行老六,所以大家伙都叫我六子。”
“那你不是還有五個哥哥?”
“嗯,按照字輩,分別是唐、虞、夏、堯、舜、禹、湯……”
“名字都怪怪的……”
“唉,老一輩沒啥文化,就拿歷史朝代起名……”
屋外探過來一個大腦袋,陳禹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坐起來,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我得起來喂馬了,你再睡會吧!”
看著自家男人光潔有力的后背,崔玉蘭又一次小臉紅透,抓過被子蒙住臉,直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了,房門咣當一聲,她才從被子里探出頭來,瞇縫著大眼睛,細細回味昨晚的感覺。
我現在,是陳六子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