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下人不懂,你也不懂嗎!
- 大秦:造反成功,祖父是秦始皇?
- 夏寶要好好睡覺
- 2049字
- 2025-06-17 22:36:54
等陸余安離開后,夜眉頭一緊,望向夜:“你這是何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莫不是得帶著小公子,走遍整個大秦?”
月搖搖頭:“剛剛陛下出來的時候吩咐我,要我帶著小公子去東郊外的佃農處走走即可?!?
見狀,夜不再多言:“那我們去研究好路線以及準備好馬車吧?!?
月:“好?!?
······
咸陽城皇宮門外:
一輛低調的黑色車隊停在門口,最前那輛馬車車簾掀起,趙高連忙迎了上去,扶著嬴政下了馬車:“陛下,公子他等了您一個時辰了?!?
聞言,嬴政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男子。
立于月光之下,身量頗高,卻因骨架勻亭而不顯魁偉,反有種竹節般的清癯。面色如玉,似終南積雪映著晨光,透出幾分冷冽的蒼白。
身著素色衣裳,今日這件是月光般白的曲裾,腰間束著玄色繡銀絲的鞶帶。
廣袖邊緣以極細的銀線暗紋夔龍紋,行動間偶有流光,恰似薄云隙里漏下的星子。腰間卻只垂著枚青玉韘形佩,玉色溫潤如凝脂。
他款款上前來,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兒臣見過父皇?!?
望著面前的長子,嬴政心中嘆息一聲,音調悠長:“又是為焚書坑儒的事而來?!?
話音落下,扶蘇抬眼看向他,眼里滿是堅定:“是的,還請父皇減少殺戮,停止焚書坑儒。”
此話一出,眾人大氣不敢喘,紛紛看向秦始皇。就連趙高,都在旁邊捏了一把冷汗。
嬴政望著面前最器重的長子,剛想開口呵斥,腦海里想起余安的話,話到嘴邊終是變成了:“進來說吧。”
聞言,扶蘇抬起頭,眼眸中閃爍幾分光:“諾。”
······
郊外府邸:
陸余安坐在自己的書案上,用毛筆在竹簡上畫著關于曲轅犁的大概圖樣。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月和夜走了進來:“公子?!?
見到兩人,陸余安放下了毛筆抬頭看向他們:“如何了?”
月將手中的竹簡遞給他,上面詳細的寫著西郊有多少戶佃農以及多少畝田產。
陸余安接過月遞過來的竹簡,打開一看卻感覺兩眼一黑。因為上面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想到這,他隨意的看了幾眼后合上卷軸:“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月和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狐疑。
很快,夜先一步道:“公子,西郊外一共有三百戶佃農,一千頃良田。如果要全部看下來,約莫需要五天左右?!?
聽到這個數據,陸余安稍微有些震驚。三百戶佃農以及一千畝良田,起碼是三公或者列侯才能擁有。
自己祖父這么有實力嗎?也難怪,他可以讓秦始皇相信他被徐福騙了。
隨后,他將竹簡卷起來遞給夜:“等看完所有佃農以及田地后,你們再去請兩個木匠師傅來?!?
聽到請木匠師傅,月和夜眼里都閃過一抹好奇。上次的書案和食案已經讓他們大為震驚,這次小公子又要制作出什么更匪夷所思的物品呢?
“諾?!眱扇穗m然好奇,卻也沒有多問。
“這么晚了,下去休息吧?!?
“諾。”
見兩人離開自己屋子后,陸余安松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被發現自己不會認字了……
……
章臺宮內:
燭光搖曳,月色透過木窗散落在殿內。嬴政坐在龍椅上,望著下方的扶蘇,眼中有無奈,有痛心,更有憤怒。
然而,扶蘇卻目光堅定,見禮過后依舊堅持覲見:“父皇,請您下令,禁止焚書抗儒?!?
“天下初定,民心尚未完全歸順。父皇便降以重罪,難免讓遠方百姓心生不安?!?
“其次焚書,盡管儒生表面會歸順,可心中難免不會怨恨。加之還坑儒,只怕會引起天下讀書人憤恨,會生起事端?!?
“若堅持焚書坑儒,不輕徭薄稅。到時候,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怕大秦會有反事?!?
話音落下,趙高明顯感覺旁邊嬴政周身的寒氣,那雙眼眸的冰冷,仿佛冬日的冰雪般。
“扶蘇。”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
“父皇?”扶蘇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
嬴政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你告訴朕,何為天下一統,你又如何治理天下?!?
趙高面上微微一怔,眼中暗道不好。莫不是,陛下有意百年以后讓扶蘇公子繼承皇位?如果是這樣,那他的十八公子?
扶蘇面上一怔,卻也很快收斂神情:“父皇,兒臣會輕徭薄稅,修改大秦嚴酷的律法。讓大秦百姓,安居樂業。”
“與此同時,兒臣會選擇以儒家治國。恢復孔孟之禮,將天下分封?!?
話音落下,嬴政怒不可遏:“放肆?!?
見狀,趙高連忙上前拍了拍嬴政的背:“陛下息怒,扶蘇公子他也是被人蠱惑,才會如此直言不諱。”
然后,扶蘇一點面子都不給趙高:“父皇,兒臣必須放肆。周朝國祚八百年,孔孟禮儀深入人心。尤其是分封制,讓周朝國祚八百年之久?!?
“父皇,您堅持依法治國。大秦律法嚴苛,百姓苦不堪言。不論是修筑長城,移民戍邊,更讓百姓水深火熱。”
“如此一來,父皇就不怕失了天下,失了秦朝王室先輩歷代打下來的江山嗎?”
最后一句宛如石子投湖一般掀起巨大的波瀾,就連趙高的額頭都有些冷汗。
這扶蘇公子,也太直言不諱了。
聽完扶蘇的一番話,嬴政額頭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怒火。
他站起身走下臺階,望著面前的扶蘇:“扶蘇,你好大的膽子。如此放肆,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了你嗎?”
面對自己父皇近在眼前的怒火,扶蘇壓下心中對父親的恐懼,作揖見禮:“父皇,兒臣必須放肆。”
“若是不直言不諱,大秦必會走向覆滅。那么,兒臣就是不忠之人。再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呵……”嬴政連連冷笑:“好,好一個不忠之人?!?
“好一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天下人都拿修筑長城,移民戍邊的事指責朕。天下人不懂,你也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