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被碾壓
- 香火:從青魚開始,做江海守護(hù)神
- 戲水的蝦
- 2023字
- 2025-07-17 18:54:29
棲霞峰頂,鳥羽和衣袂獵獵作響。
于生雙翅微張,靈氣在翎羽間流轉(zhuǎn)著青色的光暈,鳥嘴裂開一道弧度:“師姐小心了。”
她一手拿著茶杯,抿了抿茶,只是另一只手對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于生不再客氣,左翅一震,靈氣如刃,朝著師姐掃去。
她手一揮,一道靈氣刃對著于生就掃過去了,路上還順帶著把于生的靈氣刃碾成了氣。
于生早就見勢不妙閃到一邊去了,可身后的石屋遭罪了。
“轟。”
石屋塌的干凈利落,揚起半人高的塵土。
“第一招。”她又抿了一口茶。
于生不說話,兩人的差距他已經(jīng)看到了,雖然自己的是極品靈氣,但完全不是師姐的對手。
既然遠(yuǎn)的打不到,那就只能拼近戰(zhàn)了,想來她也不會躲,會給自己一個交手的機(jī)會。
于生猛的沖上前,右翅一掃,直往她腰間掃去。
她腰被斬斷了,可于生卻面無血色。
只在耳邊聽到一個聲音:“你覺得我會不會《踏浪分光步》?”
右手輕輕一推,他整個人就飛出去了。
于生鳥軀如同被狂奔的洪荒巨獸正面撞中,淡金色的羽毛混合著血霧漫天炸開!
他發(fā)出一聲壓抑不住的痛苦嘶鳴,龐大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后方殘留的半截山巖上。
轟!
堅硬的巖石被撞出一個巨大的凹坑,裂紋如蛛網(wǎng)般蔓延。
于生貼著巖壁滑落在地,鳥嘴張開,大口大口的鮮血混合著內(nèi)臟碎塊狂噴而出,染紅了身前的地面。
他掙扎著想抬起頭,銀色瞳孔劇烈收縮。
兩招!
僅僅兩招!他引以為傲的極品靈氣,在這金光教嫡傳弟子面前,竟如紙糊般脆弱。
近身搏殺?在對方那鬼魅般的身法面前,簡直是個笑話!
自己拼盡全力的一掃,只斬碎了空氣,而對方輕飄飄的一掌,卻蘊含著山崩海嘯般的力量。
金光教嫡傳弟子,竟恐怖如斯!
“咳咳…噗!”又是一口滾燙的鮮血噴出,于生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碎裂般的劇痛。
清璇緩緩放下輕推而出的手掌,左手的茶還沒喝完,連忙又抿了一口。=
她看著凹坑里氣息奄奄的巨鳥,秀眉幾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不對勁。
方才掌力及體的瞬間,她清晰地感知到對方體內(nèi)那股靈氣的“質(zhì)”,精純凝練得驚人,遠(yuǎn)超尋常上品靈氣,甚至隱隱壓過自己苦修多年的上品靈氣一線。
可這使出來的招式太糙了,基礎(chǔ)運用都不會。
就像一個空有神力的莽漢,卻只會胡亂揮拳,連基本的發(fā)力技巧都不會,更別提護(hù)住自身要害。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師弟久處邊緣之地,根基不穩(wěn)才是常態(tài),根基深厚才叫怪事。
“師弟這身靈氣,淬煉得倒是難得,可惜法門太糙,空有利器,卻不知如何使喚,白白糟蹋了。”
......
山下通往棲靈峰頂?shù)难蚰c小道上,宋巖打頭,后面跟著王麻子、宋鐵匠,還有七八個鎮(zhèn)衛(wèi)隊里最敢拼命的漢子。
個個臉色鐵青,手里攥著的柴刀、魚叉,指關(guān)節(jié)都捏得發(fā)白。
“娘的,剛才那動靜…山都塌了半截?”一個漢子聲音發(fā)顫,抬頭望著峰頂還未散盡的煙塵,“老爺…能頂住嗎?”
“頂不住也得頂!”宋巖咬著后槽牙,腮幫子繃得像鐵塊,腳下步子邁得更急,“聽見沒?打斗聲停了。那狗日的邪神要是贏了,咱碎沙鎮(zhèn)、東河集,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媽得填進(jìn)香火爐里當(dāng)柴燒,骨頭渣子都榨不出二兩油!”
王麻子佝僂著背,悶頭往上沖,喉嚨里呼哧帶喘,渾濁的老眼卻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峰頂:
“甭廢話,趕緊上去…能幫一把是一把…幫不上…也得讓老爺知道,咱不是只會刨地的泥腿子!”
“對,拼了,狗日的邪神。”后面幾個漢子紅著眼低吼,腳步更快。
他們心里都揣著同一個念頭:老爺在,規(guī)矩就在,活路就在。
老爺沒了,工分簿就是擦屁股的廢紙,碎沙鎮(zhèn)這好不容易掙出的光景,轉(zhuǎn)眼就得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邪神撕成碎片!
恐懼像冰冷的毒蛇,纏得人喘不過氣。
峰頂?shù)臒焿m終于被山風(fēng)吹散了些。
宋巖第一個沖上最后一道陡坡,眼前豁然開朗——也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釘死在原地!
血!
大片大片暗紅的血,在灰白的碎石地上洇開,刺鼻的鐵銹腥味直沖腦門。
血泊中央,他們那位神駿威嚴(yán)、一翅劈得黑鯰精跪地求饒的河靈老爺,此刻像只被頑童摔爛的破布口袋,癱在地上,巨大的身軀微微抽搐。
淡金色的華麗翎羽被血污和塵土糊成一綹一綹,邊緣的皮肉翻卷著,正汩汩往外冒血。
鳥嘴大張,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帶出帶著血沫的“嗬嗬”聲,身下的血洼還在不斷擴(kuò)大。
而老爺對面,僅僅幾步之外。
一個身著月白道袍的女子靜靜立著,山風(fēng)拂動她的衣袂,纖塵不染,仙姿渺渺。
她手里甚至還托著個粗陶茶杯,神色平靜得如同在自家后花園賞景。
只是那雙清冷的眸子,此刻正淡淡地掃過剛沖上峰頂?shù)谋娙恕?
空氣死寂。
只有于生壓抑的喘息,和山風(fēng)卷過斷壁殘垣的嗚咽。
宋巖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凍僵了四肢百骸。
完了?
老爺…這就敗了?敗得如此慘烈?
那他們沖上來,是來送死?還是…來看老爺最后一眼?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所有人。
清璇的目光在那幾張煞白絕望的臉上淡淡掠過,最后落回血泊中的巨鳥身上。
她上前一步,蹲下身:
“我這練氣境怎么樣,沒有讓你失望吧。你這幾個手下倒是忠心的很啊。”
她指尖微彈,一點乳白色的溫潤光芒沒入于生胸腹間那猙獰的掌印。
傷口止住了,還在緩慢的愈合。
宋巖等人猛地一顫,如同瀕死的魚被丟回了水里,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不是…來摘桃子的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