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幻想癥
- 靈籠:我DNF導師,收徒就變強
- 小魚花生
- 2015字
- 2025-07-03 08:14:42
“我是一名導師。”
“專門教導那些天賦異稟的冒險家,如何去掌控各種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強大的力量。”
白月魁聞言,視線再一次毫不掩飾地將林凡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了一遍。
她的目光在他白凈的臉上,和那略顯單薄、只有些許肌肉線條的身體上停留了許久。
“導師?強大的力量?”白月魁表情越發(fā)古怪起來。
“看你的樣子,身上連一道戰(zhàn)斗留下的老繭和傷疤都沒有,我很難把‘強大’這兩個字,和你產生任何聯系。”
她的質疑,直接而尖銳。
林凡鎮(zhèn)定地將水杯放在桌上。
“我的強大,并非只有肌肉和蠻力一種形式。”
他迎著白月魁的審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掌控法則,駕馭元素能量,執(zhí)掌靈魂,扭曲空間……這些,才是我所教導的力量。對力量的理解,遠比力量本身更重要。”
林凡故作高深,每一個詞都充滿了神秘感。
他要做的,就是讓她產生好奇。
只要她繼續(xù)追問,或者讓他展示所謂的強大力量,他就可以順勢拋出“收徒”的要求,并擺出高姿態(tài),表明自己這驚天動地的本事,只教自己的徒弟,旁人沒有資格學習。
然而,白月魁接下來的反應,卻出乎他的預料。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對林凡的說辭失去了興趣。
她站起身,轉過身去,在工作臺的某個終端上操作了幾下。
很快,一臺形式的打印機發(fā)出了“咔咔”的聲響,吐出了一張紙。
“你的故事很有趣,要是我有時間的話,我會很樂意傾聽,不過我很忙。”
她拿起那張紙,重新走到林凡面前。
“龍骨村有自己的規(guī)矩,我們愿意接納每一個走投無路的幸存者。”
她將那份文件遞給林凡。
“拿著這個,去后勤處可以申請獨立的住處,并且領取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
“林凡,歡迎來到龍骨村。”
“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詢問外面的任何一個村民,他們會都很樂意幫忙的。”
林凡一愣,有些發(fā)懵地接過了文件。
怎么突然就……不聽了?
這就……過關了?
她這是信了還是?
還是說她根本不在乎?
但不管怎樣,自己最主要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他成功留在了龍骨村!
正當林凡低頭看向手中的文件,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賭贏了的時候,白月魁的聲音再次響起。
“順便說一句。”
林凡抬頭,看到白月魁重新戴上了那副銀邊眼鏡,又恢復了那種科學家的嚴謹與疏離。
“作為一名腦科學家,我對你的情況,還是很感興趣的。”
“根據我的初步判斷,你的腦部可能在不久前受到了某種巨大的物理性創(chuàng)傷,從而引發(fā)了一種邏輯上能夠自洽的記憶紊亂。這在臨床上,是非常罕見的案例。”
“雖然來歷依舊充滿了種種疑點,但我對你的說辭,僅保持懷疑態(tài)度。”
“之后,我會安排時間,給你做一次全面的腦部功能性磁共振檢查,找出原因幫你恢復記憶。”
林凡猛地低頭,看向手中的那份文件。
那是一份臨時的個人檔案。
姓名、性別、年齡等基礎信息欄都還沒填寫,等待他自己填寫。
然而,在最下方,“狀況評估”那一欄,卻用打印機打出了一行清晰、工整的黑色體字。
【狀況評估:疑似腦部重度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伴有體系性幻想癥,建議長期觀察治療。
林凡捏著這張薄薄的紙,走出了那扇厚重的金屬大門。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大腦里像是被塞進了一窩蜜蜂,嗡嗡作響,。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個人檔案”,那行黑色的評估小字,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地扎在他心上。
他從未想過,自己帶著DNF全職導師系統這種逆天外掛穿越,滿心以為即將開啟一段裝逼打臉、收徒授業(yè)的傳奇人生。
結果,人生的第一步,得到的第一個官方認證身份,居然是——
龍骨村幻想癥者?
好吧,自己那套說辭,確實聽著有些不正常。
又是操控元素扭曲空間什么的,擱誰也不相信。
但是,如果不是要收徒,他怎么可能會這樣說。
唉……
這簡直舊世界地獄難度開局。
頂著精神患者的稱號,以后收徒可就難咯。
大門在他身后緩緩關閉,白月魁深邃且充滿探究的視線才徹底隔絕。
不管林凡是不是來自異世界,但身體強度確實是普通人無疑,對于龍骨村的威脅程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林凡站在門口,感受著外面生活區(qū)傳來的喧囂與煙火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
他甚至能想象到白月魁此刻正坐在里面,用一種看待珍稀臨床案例的眼神,隔著監(jiān)控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林凡!”
一個清脆又充滿活力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烏蘭麥朵和塔西婭立刻迎了上來,她們顯然一直等在門外。
“怎么樣怎么樣?”
烏蘭麥朵的大眼睛里閃爍著好奇與期待,她湊到林凡面前,迫不及待地問道。
“白首領怎么說?她同意你留下了嗎?”
旁邊的塔西婭雖然沒說話,但她那雙藍色的眼眸同樣緊緊地盯著林凡,顯然也十分關心結果。
林凡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怎么說?
說你們的首領認為我得了幻想癥,準備對我進行長期觀察治療?
他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里,最終化為一聲長長的嘆息。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面無表情地,將那份還帶著打印機余溫的“個人檔案”,遞了過去。
這個動作,比任何語言都更有沖擊力。
烏蘭麥朵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疑惑地接過那張紙,低頭看去。
“姓名……空白……性別……空白……”
她一邊念叨著,一邊往下看,當她的目光落在最下方那行“狀況評估”上。
“記憶紊亂……”
烏蘭麥朵一個字一個字地,艱難地讀著那行對她來說有些過于專業(yè)的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