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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先兵后無禮

  • 我沒瘋
  • 太平山海
  • 5764字
  • 2025-06-18 11:17:41

遠(yuǎn)東有鬼。

今夜,已經(jīng)給了查爾斯爵士太多的刺激。

所以,上船以后,他們被剛才的離奇事件徹底驚嚇。

尤其是因為女兒受驚,這名英國男人多年身處高位的養(yǎng)氣功夫,一瞬間就破了功。

別想欺負(fù)我的孩子!

不過作為下一任英國駐華全權(quán)大使的競爭者,這名高鼻梁,一副異域風(fēng)情的外國人幾乎瞬間就想明白了,覺得那句話非常不妥。

很不妥。

大英帝國此刻,在這個星球都強(qiáng)的可怕,不過查爾斯爵士此刻沒有籠罩在大英的權(quán)力庇護(hù)之下。

這個權(quán)力的游戲,在這艘船上突然間失靈了。

查爾斯爵士的身份,能夠讓他在英國堅船利炮,在那些殖民地士兵的面前施展來自國王的能量。

現(xiàn)在的他,做不到。

……

“決斗?”

隱身的陳旺突然覺得,這個主意很有意思。

他希望程東和阿伊莎不要攔著自己。

“好啊!來吧!”

陳旺看到對方在地上扔了手帕,陳旺可沒這東西,他在這世界的身份是酒莊的伙計,但一直在手上的那塊抹布早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所以,隱身的他。

脫下了自己的褲頭。

朝天一扔。

褲頭脫離陳旺身體的時候,從空中顯現(xiàn)。

這破褲頭。

蓋到了查爾斯爵士的精致手帕上。

……

查爾斯爵士聽到船甲板的空氣里,傳來了這樣一句話。

也看到了那個憑空冒出來的粗布褲頭。

冷汗滴了下來。

他緊緊握住西洋劍的寬闊劍柄,盯著那個看不到身影的詭異敵人。

這名已到中年的英國爵士……不想在自己的女兒面前食言,但是他,也不想決斗。

他不再年輕了,劍術(shù)已經(jīng)不是他最引以為豪的能力了。

這名出身于小貴族之家的爵士,年輕時就領(lǐng)悟了,個人的勇武只是這世界上最簡單的力量。

簡單,但不強(qiáng)大。

一個窮人,哪怕力能扛鼎,健壯到可以和巨人歌利亞比力氣,但他只要生活在人類社會中,就不得不屈從于弱不禁風(fēng)的官僚和貴族。

最強(qiáng)大的力量,則是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智慧都用在人脈上,持續(xù)地積攢錢財和能力,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進(jìn)行利益交換。

如果能夠像一部蒸汽機(jī)那樣晝夜不停地精確工作,那么就能在這個殘酷的游戲中,獲得一切你想要的。

財富、地位、女人……應(yīng)有盡有。

前提是,你一直在這個游戲里面。

此刻,查爾斯沒有。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極其極端的情況下,這是在船上,船下有仇恨洋人的惡徒,還有詭異的肉片,船就是個孤立的藏身之所,爵士過往的榮譽、身份、領(lǐng)導(dǎo)力在這里全都失效。

地球另一端,英國國王的馬克沁機(jī)槍,保護(hù)不了這個遙遠(yuǎn)的子民。

不能打。

他覺得,自己打不過一名可以隱形的敵人。

遠(yuǎn)東的古書上記載著“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箴言,和此刻的他何其相似。

“恕我直言,我不能和一名隱身的對手決斗,這不公平。”爵士用流利的漢語說道。

陳旺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武俠電影里那酷炫的起手式,準(zhǔn)備像陳真暴打機(jī)器人藤田剛那樣,給這名洋人好看。

可他聽到查爾斯的話以后,瞬間就沮喪了起來,非常認(rèn)真地說道:“能不能等我半個鐘頭,我的隱身時間還有半小時。”

“不好意思。”

“抱歉。”

陳旺真的覺得自己錯了。

很愧疚。

而且,他也不懂如何取消這個道具給予的隱身效果,只能等待隱身結(jié)束。

“謙遜自制、誠實公正、自省和自覺都是一名紳士應(yīng)當(dāng)具備的美德,”查爾斯爵士微笑著說道,“你既然已經(jīng)表達(dá)了歉意,我原諒你的無禮。”

陳旺:“啊?不打了?”

當(dāng)陳旺答應(yīng)了查爾斯爵士的決斗時,阿伊莎和程東兩個人馬上站了起來,程東的臉色雖然有些憔悴,但他們早就做好了,給陳旺收拾爛攤子的打算。

這就是他們的最重要使命。

必須確保陳旺能夠活過七天。

埃莉諾剛才被隱身的陳旺嚇得心怦怦跳,她還沒等到父親殺死對方,于是瞪大了眼睛,小聲說道:“爸爸,我要黃皮豬死!”

“你想要誰死呀?”

陳旺此刻正蹲在那條金毛犬旁邊,想要摸摸它的毛發(fā)。

突然聽到旁邊的小女孩蹦出來這么句話,于是,陳旺把嘴巴貼到了埃莉諾的耳邊,輕輕說道:“我英語考試,可是差點兒過四級了哦。”

“我,可以聽懂哦~”

“你們那兒襯衫的價格,我也知道,是九磅十五便士哦。”

……

“呀!!!!!!!”埃莉諾直接就被嚇哭了。

查爾斯爵士已經(jīng)看到了船甲板的米湯濕漬上,有一個人淺淺的腳步印記。

結(jié)合移動的腳步聲,此刻他已經(jīng)斷定,這個詭異的隱身人,就在自己女兒旁邊。

查爾斯拔出了自己的西洋劍,因為速度過快,所以引動了短促且緊急的一道金屬嗡鳴之音,三棱形狀的細(xì)長劍身,此刻朝著陳旺所在的位置,猛地刺了過去!

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女兒!

“鏗——”

一道金石之音出現(xiàn)。

在查爾斯刺出這柄劍的一剎那,程東的肌肉就立即興奮起來,把那柄青皮的匕首投擲了出去。

匕首迅疾飛行,在半空中和西洋劍的劍尖對撞,查爾斯感受到了前方巨大的力量傳來,猶如擊中了中世紀(jì)的重鎧,把他往后震了震。

當(dāng)他再準(zhǔn)備刺第二劍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刺不下去了。

阿伊莎這會兒已經(jīng)在遠(yuǎn)處伸出兩只手,用異能強(qiáng)行扼住了查爾斯發(fā)力的那個臂膀。

匕首飛擊,插在了距離埃莉諾、以及金毛犬小阿波羅之間的甲板內(nèi)壁上。

那只狗嚇得狂叫,便溺到了甲板上。

埃莉諾還在哭喊。

她不知道為什么,那個頂天立地,仿佛星星都能給她摘下來的父親,怎么……變?nèi)趿恕?

陳旺看著自己被匕首刮掉的兩縷頭發(fā)。

自己可還隱身呢!

自己可就在這旁邊呢!

他愈發(fā)確認(rèn),和精神病院來的末世人在一塊兒,就沒什么好事兒。

“不是說好要保護(hù)我嗎?”陳旺縝密思考,“難道最終極的保護(hù)措施,就是先下手為強(qiáng)?”

“只要被保護(hù)的人死了,那么就沒有人能夠殺死我了?”

……

程東可不知道陳旺此刻的心理活動。

他只是對著查爾斯爵士說道:“我和你打。”

程東和另一個程東,都對這個人,不爽。

非常不爽。

程東內(nèi)心有股烈火,需要發(fā)泄。

查爾斯看著這名華人腳夫:“人多,我不打。”

程東對著阿伊莎點點頭。

阿伊莎等待了兩秒,確認(rèn)了程東的決心以后,停止使用異能,只是對著查爾斯爵士說:“那么剛才的偷襲也是一名紳士的品德了?”

這是在說剛才查爾斯偷偷拔劍,刺向陳旺的那一劍。

“只有我們兩個。”

程東說道。

“你們有個該死的同伙在隱身!”查爾斯被阿伊莎揭了短,惱羞成怒。

陳旺:“我摸會兒狗,你們忙你們的。”

阿伊莎還想了一下這個年代的狂犬病風(fēng)險,但她馬上想道,陳旺自己已經(jīng)在精神病院里接種了無數(shù)疫苗,不管是流行的、還是歷史上存在過的病毒疫苗都打過了,就連天花疫苗也補種了好幾針。

隨他去吧。

查爾斯爵士覺得自己被架上來了。

他換了一口漢語,一字一句,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我請求你的寬恕,我還有女兒,我不能死在這里。”

“我只想和我女兒活下去,這艘船如果前往上海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一筆極其豐厚的酬勞,如果你把我?guī)У絼倓偝龊降挠瑔讨翁柹厦妫乙部梢越o你們付一大筆錢。”

“求求你們。”

埃莉諾聽不太懂中文,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覺得自己父親就要應(yīng)戰(zhàn)了。

他還是那么偉大。

程東腦袋突然疼了起來。

就像是激活了另一個身份一樣,感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這種對女兒的愛讓程東再次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那個老實的碼頭工人靈魂再次出現(xiàn)。

當(dāng)這個靈魂占據(jù)身體的時候,當(dāng)這個世界的程東,發(fā)現(xiàn)面前這么短的距離里,竟然站著一名高大的白人時,他下意識地展現(xiàn)了一絲慌亂。

查爾斯爵士敏銳地把握住了這道慌亂。

這給了他非常熟悉的感覺,以往那些華人,就是用這副懼怕的表情看他的,既然這里有人還在遵循那種對上層階級的恐懼感,那查爾斯……可真的不怕了。

“不決斗,我們進(jìn)行一場賭局,如何?”

“我們打一場,我贏了,你就把那張古怪的紙給我,并且告訴我用法。”

查爾斯爵士轉(zhuǎn)換了語氣,看著程東,看著他身上貼著的那張紙符。

在前往碼頭的路上,他早就見到了那些華人展現(xiàn)了古怪的能力,身上的符紙能保佑他們不被肉片侵襲。

此刻,面前這名有些怯懦的腳夫,身上就有一張。

出了一身汗以后,程東的眼神漸漸冷靜。

“那如果……我贏了呢?”

查爾斯爵士……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說。”

程東:“我要你的那把槍。”

士兵,最想要的,還是一把槍,無論是什么槍都行,這是源自靈魂的熱愛,也是最大的安全感。

查爾斯爵士微微一笑。

“好啊,其他人不準(zhǔn)出手,否則你們會下地獄的。”

程東指了指船艙的位置:“我們?nèi)ツ抢铩!?

他跨步走過了查爾斯爵士,也走過了哭泣的埃莉諾、嚇壞了的金毛犬小阿波羅,把自己那把匕首,從甲板上拔了下來。

這把匕首,在船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不止入木三分。

“華人!這就是你的武器嗎?”查爾斯爵士問道。

“夠用。”

程東懶得說了。

“埃莉諾,等著爸爸回來,我會給你一個小禮物的。”查爾斯爵士下蹲,對著女兒虔誠發(fā)誓,說道,“爸爸對你保證,我一定會贏的。”

一寸長一寸強(qiáng),從小學(xué)習(xí)西洋劍的英國貴族,進(jìn)攻一名拿著匕首的華人腳夫,他想不出輸?shù)睦碛伞?

雖然他內(nèi)心中,有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埃莉諾擦了擦淚珠,點了點頭。

……

……

程東和查爾斯走進(jìn)了船艙,船艙內(nèi)壁燈籠閃耀著火光,把他們的臉色照得忽明忽暗。

老者揮手。

大門關(guān)閉。

查爾斯劍尖顫動。

程東手中匕首穩(wěn)若磐石。

“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lián)合王國,西約克郡,昆斯伯里家族,巴斯勛章、中華戰(zhàn)爭勛章、維多利亞十字勛章?lián)碛姓摺⒉闋査埂し拼摹だニ共锞羰浚儐枌κ值男彰!?

“鹽山,腳夫,程東。”

查爾斯的劍尖猛地抬頭,像毒蛇的頭一樣,以一種刁鉆的軌跡突進(jìn),直指程東的咽喉。

程東來自末世,來自那個各種身體技擊技術(shù)已經(jīng)臻至巔峰的未來。

所以,他先是一個繼承于泰拳拳法的經(jīng)典下蹲,下一秒腳部發(fā)力,來源于中華古武術(shù)的八卦趟泥步,像雷霆一樣側(cè)切進(jìn)攻。

躲劍!

那柄西洋劍緊緊貼著程東的肋骨擦身而過,程東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恢復(fù)的手臂,猛地進(jìn)行了一次反關(guān)節(jié)纏劍。

查爾斯剛想抽出劍再次刺擊,可他沒想到程東突然撒手,然后,那把天津衛(wèi)青皮的匕首,直接沿著劍身開始滑削!

金屬摩擦聲,震耳欲聾。

貼身!

八極拳,貼山靠!

一直盯著匕首的查爾斯,身體猛地經(jīng)受了一次劇烈的撞擊!

這名尊貴的英國爵士,直接倒地。

倒地的過程,這名英國人突然覺得,小腿處疼痛無比……

我的動作……怎么這么慢了。

他的眼前,只剩下一抹匕首的寒光!

……

……

船艙木門打開。

首先出現(xiàn)在艙門口的,是一抹襯衫的白色。

在埃莉諾看來,白色,是那名華人腳夫,一輩子也不配使用的衣裝顏色,是貴族的象征。

笑容在埃莉諾的臉上綻放,她大聲呼喊,無比興奮地說道:“爸爸!”

白色的面積逐漸增大,緊接著,就是襯衫上的一朵血花。

“爸爸……”

這個襯衫的方向,是反的。

是背部。

一個金色頭發(fā)的頭顱,垂在這染血襯衫的下部。

肩扛著查爾斯爵士的程東,赫然出現(xiàn)!

“爸爸!”

埃莉諾哭了。

程東走到她身邊,把這個沉重的英國男人放下,說了一句話:“沒死。”

程東把查爾斯爵士腰間的手槍拔了下來。

“我的。”

此刻程東,心曠神怡。

——

[【 Mark IV型精制韋伯利轉(zhuǎn)輪手槍(無子彈)】*1]

[類型:武器;]

[品質(zhì):綠(優(yōu)秀)]

[說明:采用精鋼制成,具有強(qiáng)大威力的轉(zhuǎn)輪手槍,彈匣可以存放六枚.455無煙火藥子彈,缺點是后坐力異常顯著,難以駕馭。]

[備注:鉸鏈咬碎落日余暉,黃銅退殼處,帝國黃昏漫漶。]

——

程東看到這把手槍竟然是稀少的“優(yōu)秀”品質(zhì),有些高興。

這把武器和“肉人丹”的品質(zhì)相同,已經(jīng)說明了這把槍的威力。

不過他看到“沒有子彈”這個提示以后,只是搖了搖頭,終于明白,這個對手的小心思真的令人討厭。

讓他想起了,在末世很多討厭的人,那種人總是能躲在最安全的地方,活得很好。

“黃皮豬!你殺了我爸爸!”

埃莉諾看著父親腿部的鮮血,覺得對方殺害了自己的父親,這讓這個小姑娘感覺到天塌下來了,她滿臉淚水,雙手從衣兜里拿出了一把袖珍燧發(fā)槍。

程東看了一眼這把小槍,笑了笑。

阿伊莎又坐下了,正在洗那一副塔羅牌,嘗試用占卜確定陳旺的位置,希望他千萬別想不開突然下船。

她也沒有管埃莉諾這個女孩子。

程東只留給埃莉諾一個背影,但最終,小女孩還是沒敢開槍。

……

……

阿伊莎洗牌、碼牌,在甲板上把牌細(xì)細(xì)碼好,最后抓牌、看牌。

還是一張愚者。

阿伊莎心里默念的是,陳旺是否在船上。

既然揭示的這張牌仍然是愚者,那么陳旺確實還在船上。

“為什么沒有他的腳步聲了呢?”

那是因為,陳旺在玩捉迷藏。

他意識到了,自己此刻已經(jīng)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捉迷藏大師,這可是隱身術(shù)啊,俗人可能會用來當(dāng)小偷偷銀行,當(dāng)色狼看別人洗澡,不過那都是膚淺的應(yīng)用。

每個孩子在玩捉迷藏時,都不想被人找到。

找人的時候,想的也是如何在悄無聲息之下,把那些躲起來的人,一個一個找到。

陳旺終于做到了。

這種幸福帶來的滿足感,前所未有。

他找到了一個,躲貓貓的小孩。

……

“那個洋人,就是他,今晚殺了很多的人……”

一名背著沉重包袱的瘦弱小孩兒,此刻躲在了甲板一根桅桿的后面,就藏在一大盤繩索的旁邊,他看著甲板上發(fā)生的一切,正咬牙切齒地嘟噥著什么。

陳旺就蹲在這小孩兒的旁邊,蹲了半天。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在廁所蹲坑里排排坐。

陳旺看著這小孩兒的紅布包頭。

感慨這吃肉丸子、玩兒天魔解體大法的邪門教派,竟然把這么點兒的孩子都發(fā)展成內(nèi)部人了。

“我七八歲的時候在干嘛呢?”

“好像在課桌上刻‘早’,大課間和同學(xué)從百草園殺到三味書屋,不,從教室殺到茅房……”

陳旺的思緒突然紛飛了。

……

“爹、娘,孩兒快能給你們報仇了。”

“如果,吃掉肉人丹,那些白花花的、掉下來的肉,只殺死洋人就好了……”

“殺死他們……”

聽到這兒,陳旺不干了。

這是個小魔頭啊。

他站起來,走到了小公爺?shù)呐赃叀?

“啪!”

一個大巴掌,就朝著小公爺?shù)钠ü缮冗^去了。

“你這小屁孩兒是什么思想!”

“不對,按你出生的年份兒,我沒準(zhǔn)兒得叫你爺爺、太爺……”

“各論各的,你也是個小屁孩!”

“那肉丸子和毒氣彈有一拼,已經(jīng)很可怕了,你竟然還想著……定向清除特定人種!”

“哪兒來的魔修?”

“以后是不是打算學(xué)美術(shù),然后肄業(yè),緊接著發(fā)動世界大戰(zhàn)?”

“你趕緊去維也納,過個幾十年,就能碰到知己了!”

“你這想法,和以后那些針對不同膚色人種基因,編輯特定病毒的科學(xué)家有什么兩樣?”

“還只殺死壞人……”

“你是開法院的嗎?”

“怎么判定好人壞人?”

“死亡筆記嗎?”

“今天我還真就看不慣了!”

“啪!”

“啪!”

小公爺整個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躲得非常完美,很可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地,偷渡到一個新的地點。

可他因為甲板上的事情,多留了半柱香的工夫,想摸一摸這艘船船客的脾性身份,幫助自己更好地隱藏起來。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一言不合就突然冒出來,開始打自己的屁股,還說著什么聽不懂的瘋話。

哪兒來的瘋子!

這到底是誰!

自己想殺洋人有什么錯?

就要洋人死!

小公爺快被打崩潰了。

屁股是他肉最多的地方,但上稱也不到二兩,陳旺每一巴掌,都能打到髖骨,這瘋子打起人來……難道手不疼嗎?

“別把我娘留給我的骨頭打壞了!”

小公爺開始狂嚎。

陳旺愣了。

接著打。

“你還有娘,你這小希特勒,你還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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