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援兵
- 隱龍仙族:從撿到泥鰍開始
- 蘭花換錦服吖
- 2254字
- 2025-07-16 18:00:00
“可是樂死我了,陳清濁真是腦子掉糞坑了,竟敢帶兵沖擊縣衙,孫涌濤已經帶兵去了,他算是玩完了。”
由于在林秋那里吃了癟,這些天來,王鶴堂一直是郁郁寡歡,今日難得捧腹大笑:“本來只想折他羽翼,現在好了,還有別樣的驚喜,陳清濁算是完了,帶兵沖擊縣衙,引起內亂,千戶就憑這罪名,就能把他的百戶之位給卸了,說不定還得吃官司。”
王虎堂倒是平靜,抬手喝了一口酒,陳清濁那人,雖說了解的不算多,但也清楚他不是這般莽撞的人,敢帶兵沖擊縣衙,一定是有他們沒想到的后手。
只不過這個后手是什么,他現在也沒什么思路,只能先等事情發展,如今優勢在他們這邊,也沒必要著急。
略一思忖后,他問了一句:“陳清濁呢,在現場嗎?”
王鶴堂搖了搖頭:“不在,探子說從鄭毅帶人進縣衙大門開始,就沒看到他的身影。”
聽到這番話,王虎堂凝起眉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太離奇了,如此關鍵時刻,掌局人竟不在場。
掃了自家二弟一眼,王鶴堂愜意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二弟啊,你就是太謹慎了,陳清濁的確有點能力,但也不是三頭六臂,帶兵沖擊縣衙,河防軍成立這二百年,還沒人有過這種造反舉動,真當縣衙的三官都是吃素的?他這一把一定得栽!”
王虎堂沒吭聲,只是端起碗往嘴里倒著酒,可只有一兩滴滑進了嘴里,抬頭看向屋外,漆黑的夜中,有著不為人知的隱秘。
就在此時。
一聲高喊擊碎了黑夜。
有人騎馬直奔,在門前下馬。
跪倒在地,雙手抱拳。
“報!”
“吳縣丞來了。”
一眾常山營將士陡然停下腳步,孫涌濤挑了挑眉,剛想說話,此時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孫縣尉,先別動刀,事兒還有緩兒。”
隨著聲音看去,只見吳宣陽同陳清濁一前一后,踏足這片血雨腥風之中。
陳清濁這人,孫涌濤見過一面,在看到他跟著吳宣陽來時,眉頭不由得更緊簇了幾分。
“吳縣丞,河防軍持刀躍馬沖擊縣衙,此人就是罪魁禍首,你怎和他一同前來,此事已被縣令知曉,怕是沒緩了。”
孫涌濤瞇了瞇眼,想一口氣把吳宣陽求情的話給壓回去,不過,他是有些不解的,吳宣陽這些年穩重求進,比他還會獨善其身,怎么今日竟要摻和到這場必有一傷的政治斗爭中?
看到陳清濁帶著縣丞來此,林冬終于是長呼了一口氣,便知道大局已定。
隔著不遠處,陳清濁沖著鄭毅和梁三思點了點頭,壓住了二人心中的不安,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閉著嘴用鼻子呼出一長段粗氣。
手心汗水已經把刀柄浸濕。
心中皆是多出一抹喜悅。
最高興的不是他們,而是被押解的縣衙一干人,李捕頭演都不演了,直接就是長呼出一口氣,惹的周圍河防軍的人都看向他。
張亮來了興趣,調侃道:“這么怕死?”
“你這話說的,誰不怕死?”
李捕頭白了他一眼。
另一旁,本已經被嚇的腿軟的張乘風,雙腿不知為何,來了力氣,竟是站穩了不少,心中的喜悅沒有絲毫掩飾的躍然于臉上。
若是真打起來,亂刀之下,他能活命?
這一邊,吳宣陽一笑,沒有立即回話,只是緩步走上前去,與此同時,孫涌濤也是下了馬,給足了吳宣陽面子。
“孫縣尉,長話短說。”
吳宣陽聲音壓的很低,僅二人能夠聽到:“李家這些年逐漸式微,急需軍政一統來穩固局勢,等過個幾年,李家出一位有軍功的煉臟,你的縣尉之位保的住嗎?”
讀書人不愧是讀書人,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柄刀插在心口,令人動容。
這一番話后,孫涌濤的臉色不斷變化,眉頭緊簇,死死的盯著吳宣陽,也沒有立即回話,似乎是覺得說的有道理,也仿佛是在思忖著吳宣陽想要做什么?
“你想說什么?”
孫涌濤沉聲問道。
吳宣陽湊在他耳邊道:“放這些人走,十年后,你孫家兩位年輕一代,入河防軍做百戶。”
話落,孫涌濤神情再次變化,不禁有些錯愕,撇過頭看著身后的陳清濁,只見對方竟是沖他點了點頭。
孫涌濤回過頭來,輕聲問道:“他一個百戶,我憑什么信他?”
吳宣陽嘴角一笑,在其耳邊輕輕吐出四個字來。
“流泉陳家。”
話音一落,孫涌濤虎軀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吳宣陽,又看了一眼陳清濁,只見對方目光平靜,點頭示意。
“我憑什么信你?”
沉默片刻后,孫涌濤問道。
孫家走到如今,有這般權勢不容易,萬不能走錯一步路,走錯一步,苦心經營二百年,皆是泥土。
“我來了。”
吳宣陽知道他要問這句話,便直接脫口而出:“我也不傻。”
孫涌濤眸子閃爍,漸漸低下頭去,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后,他才抬起頭來,眸中目光不再游離,堅定不移。
“好,那我信你一回。”
任何一個家族,當家做主的,都不是猶豫不決之輩,只要有機會,當斷則斷,就算是有千難萬險,也要沖一把。
這句話落后。
陳清濁招了招手,雖然沒聽到幾人談話,但是鄭毅也明白,大局已定,便吩咐下去,放開了縣衙一干人等。
方才的緊張局勢,在此刻,煙消云散,張乘風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伸了伸懶腰,命不該絕,逃過一劫。
但是他有些奇怪,眼前三位大官,究竟還在商議什么,只見陳清濁一直看著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正當他放松之際。
一只手再次扣住他的肩膀,沒有絲毫掩飾的用力,壓的他不得動彈。
“張乘風,無故抓捕我河防軍兵士,嚴刑逼供,我懷疑你與水賊勾結,欲盜取河防軍機密,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話的人是鄭毅。
此話一出,張乘風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忙看向縣尉與縣丞,只見他們壓根就沒看自己。
看到這一幕,張乘風面如死灰,他清楚,自己已經淪落為棄子。
等待自己的,只有無窮無盡的….鞭子。
“帶走!”
一聲令下。
一旁兵士直接將他綁在了馬上,像是貨物一般,沒有絲毫尊嚴,以往有多風光,現如今就有多狼狽。
陳清竹沒有一同離開,今晚的事情已經結束,險勝一局,但往后的路只會更難走,需要同二人商議往后之路。
出了門的鄭毅,直接帶著奄奄一息的林秋去了醫館。
“找最近的醫館,先治傷。”
鄭毅吩咐一聲,先往城東一家醫館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