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你過來一下。”

程辰把她喊到一邊，小聲說道：“你用影子做成的衣服，如果離開的遠一些，會不會消失？”

“一般不會。”陳慕慕解釋道，“如果沒有被破壞的情況，能保持三四個小時呢。”

“那你幫我弄一個。”

程辰發現這姑娘做出來的衣服，比之前自己的中二套裝好看多了，而且也省下換衣服的麻煩。

“好的喔。”陳慕慕伸出小手在他身上拍了拍，當即后者身上就出現一套黑袍套裝。

這時蒂爾也走了過來，小聲說道：“你注意安全啊，小心對方人多。”

“沒事，放心吧。”程辰點點頭，突然問道，“我記得車里還有兩箱啤酒是吧？”

“對，你要喝？”

“我不喝，你把周語詩給我灌醉，那妞太聰明了，還是喝多了比較安全。”程辰壞笑著說道。

“……”

按照手機上收到的位置，程辰很快就來到一處洞穴門口，而變色龍已經在那里等著。

“老大你來了！”變色龍壓低聲音說道，“里面差不多有十六七個人，你可別大意了。”

程辰點點頭，隨后手中凝聚紫色閃電，直接轟開門口的能量罩，大步走了進去。

此時潘真正坐在一塊兒石頭上說著什么，而下面的眾人則是在靜靜聽著。

這時他們突然聽到洞口傳來響聲，當即起身，紛紛拿起各式各樣的武器做好準備。

“誰？”

“你就是潘真吧，我找你有點兒事。”程辰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潘真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移到他手中的紫色閃電上，當即瞳孔一縮。

“大名鼎鼎的‘罪’，咱們之間好像并沒有什么可以聊的吧？”潘真后退兩步，強裝鎮定道。

程辰則是擺擺手，示意她冷靜：“我就是有點事想要問問你，不用緊張，配合我一下就好。”

“配合？”潘真顯然此時怨念很大，開口說道，“我這里這么多高手，就連公司里那個瘋子都不敢亂來，你要我配合你？”

她口中的瘋子八成就是白面小丑，由此可見兩個人確實存在很大的矛盾。

敵人的敵人，可以暫時當一會兒朋友。

“你把我和那些家伙相提并論，明顯就是看不起我啊。”程辰笑呵呵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要更強，不過我們還想試試。”話音剛落，潘真整個人突然模糊起來，眨眼間就到了程辰面前。

……

十分鐘后。

程辰坐在大石頭上，而潘真則是跪在他面前，除此之外的其余人都緊緊貼在洞穴內部的墻壁上，周身不斷有閃電冒出，使他們動彈不得。

“現在可以配合了嗎？”程辰笑呵呵地問道。

潘真臉上浮現一絲堅毅，用不容質疑的語氣大聲喊道：“當然可以配合了！當然可以！”

看到這家伙的反應，程辰愈發覺得麥德森的企業文化就是能屈能伸……

“你先跟我說說，麥德森的總部在哪？”

“地鐵四號線。”潘真如實回答道，“真正意義上的總部是一整列地鐵，而且在地下不停行駛。”

程辰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東河市地鐵線路發達，而修建地鐵的工程，一直以來都是由麥德森集團承包。不過為了圖個吉利，所以一直沒有設立四號線以及十四號線。

現在看來，沒有四號線不是為了避諱，而是四號線已經被藏起來了。

“從哪能坐四號線？”

“麥德森地下車站，四號線到達的時間不固定，只有高層才能知道。”潘真突然握緊拳頭，壓抑著怒火說道，“現在我被停職了，也不清楚時刻表。”

程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發現后者沒有說謊之后，緊接著問道：“還有一個問題，你前些天，為什么去接觸那個血族？”

“為了回到麥德森。”

潘真說得很簡單，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抓住陳慕慕，這樣就有資本跟上層談條件。

雖然她明確說出自己就是要抓陳慕慕，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更加讓人相信。

“咱們合作一下，白面小丑我來負責，你要隨時給我提供情報，至于那個血族，你就不要再想了，能做到么？”

潘真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難不成您也對那個血族有意思？”

“回答我的問題。”

“好！”潘真使勁點頭，接著說道，“如果能讓我回到麥德森，我可以配合你！”

程辰笑了笑，留下專門的郵箱之后直接起身離開洞穴，等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低聲開口道：“這個潘真暫時還不能相信，變色龍你盯著點。”

耳邊突然傳來變色龍的聲音：“交給我吧！”

“你離老子遠點兒！”

雖然變色龍處于隱身狀態，不過程辰知道他貼著自己。

有點惡心。

……

離開洞穴之后，程辰立刻卸掉偽裝去找虞詞她們，隨后開車打道回府。

剛到一家門口，陳慕慕就看到一個身材較為矮小，滿頭白發，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婦人拄著拐杖站在那里。

她立刻下車走了過去，小聲打招呼道：“老婆婆，你是找人嗎？”

“對啊，小姑娘長得真漂亮。”老婦人露出慈祥的微笑，開口說道。

“謝謝老婆婆。”陳慕慕甜甜一笑，不過還是和老婦人保持距離。

大壞蛋說過，現在外面壞人很多，必須要保持警惕。

這時程辰走了過來，還沒開口說話，老婦人突然舉起棍子朝著前者屁股就打了一下。

“！！！”

虞詞大驚，當即就召喚出冰槍沖了過來，站在程辰前面說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陳慕慕此時也頗為生氣，手里握著匕首，呲著牙問道：“你為什么要打人！”

對比兩個女生來說，蒂爾就淡定許多，抱著蛋妹非但沒有沖過來，甚至還后退了一步。

老婦人伸出手指向程辰，怒道：“小程，你讓我跑這么老遠過來不說，現在還想讓這倆姑娘揍我？”

此話一出，虞詞和陳慕慕立刻愣住。

聽這話的意思，眼前這個老婦人好像和程辰認識，更像是后者的長輩。

咣當！

兩個女生當即扔掉武器，一左一右攙扶住老婦人往屋里走。

“老婆婆您慢點，我扶著您。”

“您想不想吃棒棒糖啊，我這里有各種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