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敘白的拳頭狠狠砸在墻上,指節瞬間泛紅。
他被姜莞關在門外覺得有些丟面子,胸口劇烈起伏。
“手不疼啊?”
一道慵懶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方梨斜倚在走廊的墻邊,手里端著杯威士忌。
“我有辦法讓姜莞和沈承許離婚。”她抿了口酒,眼尾微挑,目光落在他身上。
“什么辦法?”江敘白急切的問。
方梨唇角微勾,眸底忽明忽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眼神讓人脊背發涼。
——
十分鐘后,星海岸大廳。
大廳內光影交錯,切割著渾濁的空氣,男男女女肢體交纏,笑聲混著酒氣在奢靡的樂聲中發酵,場面十分淫靡。
沈承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陸嶼川晃著酒杯迎了上去,唇角掛著玩味的笑。
陸嶼川“呦”了一聲:“還真來了,真對姜莞這么上心啊?”
沈承許沒接話,嗓音冷沉:“人呢?”
“一樓盡頭包廂。”見他神色凜冽,陸嶼川識趣的收斂了笑意。
沈承許抬腿要走,手臂卻被人拉住,他猛然回頭。
“承許哥哥~”方梨貼上來,紅唇彎著:“我就知道肯定會來的......”
沈承許眼神驟冷,甩開她的力道毫不留情:“放開!”
方梨踉蹌著后退一步,仍笑著湊近:“承許哥哥,大家都在呢,你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沈承許俯身逼近,眼底寒意刺骨:“姜莞要是有事,我讓你百倍償還。”
方梨呼吸一滯:“我......”
“莞莞!你在哪?”
不遠處傳來袁滿焦急的呼喊聲,沈承許一把推開方梨,大步向前。
沈承許來到袁滿身邊,問:“什么情況?”
袁滿聲音發顫:“我就出來接個電話,再回去莞莞就不見了!”
“誰的電話?”
“是個女生打來的,讓我去洗手間給她送東西。”
沈承許舌尖舔過后槽牙,額頭青筋暴起,雙拳緊握,對陸嶼川說:“封閉大門,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出去。”
“好,我這就去。”陸嶼川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沒有多余的廢話,立刻轉身去辦。
袁滿眼眶通紅,聲音里帶著哭腔:“我能幫上什么忙?”
“你回包廂等著,有消息給我打電話。”沈承許掏出張名片塞進她的手中。
“好好!”袁滿慌亂的點頭,轉身時,踉蹌一下,跌跌撞撞的往包廂方向跑去。
三樓,399包廂。
昏暗的包廂里,姜莞被粗糲的麻繩捆住手腳,無力的癱在真皮沙發上。
她衣領凌亂的散開,鎖骨處一道刺眼的紅痕,眉心緊蹙,長睫顫動。
意識漸漸回籠,姜莞費力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中,一張陌生的男人面孔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你......你是誰?”姜莞強撐著坐直身子,頭痛欲裂。
男人起身走過來,伸手捏住姜莞的下巴,語氣曖昧:“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我的了。”
姜莞聲音有些顫抖:“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突然直起身,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衫,紐扣崩落在地。
“江敘白說你還是個處兒...“他獰笑著解開皮帶,“老子今天就來驗驗貨。”
姜莞掙扎著往一邊躲,聲音顫抖:“我是沈承許的太太,你敢碰我,沈承許會讓你生不如死!”
“巧了,我最愛看沈承許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男人似乎更興奮了:“發瘋的樣子。”
男人突然暴起,鐵鉗般的手掌狠狠掐住她的脖頸:“要不是他,我也不會丟了工作,我老婆也就不會生產時大出血,死在手術臺上!”
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今天我就讓他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
男人欺身上前,撕扯著她的衣領。
姜莞瞳孔渙散,連哭喊的力氣都被抽走,只能從喉嚨里發出絲絲哀求:“不要......救命......”
眼看著身上的最后一件就要被男人扯掉,姜莞哭到失聲。
就在男人要得手的時候。
“砰!”
包廂門被外面的人暴力踹飛。
包廂內頓時天光大亮,刺眼的白光如利劍般劈開黑暗。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的瞇起眼,下意識抬手遮擋。
姜莞在淚光中艱難聚焦。
沈承許逆光站在門口,雙拳緊握,周身散發著戾氣,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眼前的人撕碎。
男人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那道修長的身影逼近。
還沒等他反應,領口驟然一緊,沈承許單手將他提起,狠狠摜向玻璃茶幾。
“嘩啦——”
玻璃碎了一地,男人臉上頓時皮開肉綻,慘叫聲還未出口,又被掐著脖頸按回尖銳的玻璃殘片上。
“沈......沈承許......”姜莞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喊他。
沈承許動作一頓,他松開染血的手,轉身時眼底的暴戾瞬間化為疼惜。
他單膝跪地,指尖輕顫著解開繩索,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猙獰的勒痕以及鎖骨處的紅痕,喉結劇烈滾動了下。
“我想......回家......”姜莞帶著哭腔,指尖攥緊他的袖口。
“乖,閉眼。”他啞聲說,脫下西裝外套將她嚴嚴實實的裹住打橫抱起。
在姜莞看不見的角度,朝門口的陸嶼川使了個眼色:“處理干凈。”
包廂門關上的瞬間,里面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姜莞被熟悉的冷杉氣息包裹,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她下意識往那溫暖的胸膛深處蜷縮,指尖攥緊男人襯衫,將臉埋進他的頸窩。
沈承許的心跳強而有力,比平時快了幾分。
溫熱的淚水無聲浸透了他的衣領。
沈承許收緊了環抱她的手臂,他聲音低啞:“沒事了,有我在。”
沈承許抱著姜莞大步穿過大廳,周身散發的寒意讓周遭人群自動退避三米。
方梨踩著高跟鞋立馬迎上來:“承許哥哥,莞莞姐這是怎么了?”
沈承許停住腳步,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警告道:“你最好消停點,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她周圍,方家就等著破產清算吧。”
懷里的姜莞輕輕動了動,他立即收攏手臂,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方梨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沒多久,侍應生倉皇跑來,附耳低語:“方姐,范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