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開始準備
- 論我冰河末日,如何當茍王
- 作家RH76bX
- 2531字
- 2025-06-04 17:43:59
葉凌踉蹌著撞開公寓門,胃袋在殺人后的應激反應中翻江倒海。
玄關處的青花瓷瓶被撞得粉碎,碎瓷片像鋒利的獠牙劃破褲管,在小腿上留下猙獰的血痕,卻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惡心感——那是第一次沾染人命后,腎上腺素與恐懼交織的生理反應。
他跪在馬桶前干嘔,指甲深深掐進瓷磚縫隙,仿佛要將自己釘在這冰冷的地面。
消毒水的氣味混著血腥氣在鼻腔里肆虐,恍惚間,他仿佛又回到前世在冷庫處理凍肉的場景。
但這次不同,西裝袖口還沾著溫熱的血漬,那是周鵬手下頸動脈噴射的杰作,此刻正像暗紅的荊棘蜿蜒在黑色布料上。
“嘔——“酸水混著胃液灼傷食道,葉凌蜷縮在冰涼的地磚上,耳邊回蕩著對方臨終前的求饒:“別殺我,求你,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
那聲音像生銹的鋸齒在神經上拉鋸,他猛地甩頭,用冷水拍臉,鏡中的倒影左眼微微跳動——這是前世在末日戰場落下的應激性抽搐,此刻正像條不安分的小蛇在眼瞼下游走。
半小時后,葉凌癱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沾有咖啡漬的物資清單。他的視線掃過字跡潦草的條目:
藥品:頭孢曲松鈉×200支(醫藥公司采購)、嗎啡緩釋片×500片(私人診所收購)
食物:真空壓縮餅干×50箱(分批超市采購)、脫水蔬菜×30包(農貿批發市場)
載具:UNICAT MD77h極地定制版(德國)(全地形輪胎/強化懸掛/ 1200L油箱)
武器:M110半自動狙擊步槍(戰術托+強消音器,斜握把)、維克托9(普通彈藥,卡賓槍管,強消音器,斜握把)
燃料:柴油×60噸(加油站分時段購買)
生活物資:太陽能凈水系統×2套(戶外用品店)、軍用睡袋×10個(軍品市場)
葉凌撫摸著 G18C的名字,防滑膠帶下的摩斯密碼刺痛掌心。
他的指尖在“大姆彈“三個字上反復摩挲,仿佛要將這罪惡的名詞從清單上抹去。
最終,他用紅筆將其劃掉,改為“普通彈藥“,卻在旁邊畫了個滲血的骷髏頭——這是給周鵬準備的特殊禮物。
半小時后,葉凌癱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沾有咖啡漬的物資清單。
他的視線掃過字跡潦草的條目,指腹摩挲著那些冰冷的名詞,仿佛在撫摸某種致命的契約。
藥品欄里的頭孢曲松鈉像一排銀色子彈,嗎啡緩釋片則是裹著糖衣的死亡請柬。
食物清單上的真空壓縮餅干如同磚塊,脫水蔬菜的包裝袋發出沙沙的聲響,恍若前世避難所外的風雪呼嘯。
當指尖觸到“大姆彈“三個字時,防滑膠帶下的摩斯密碼突然刺痛掌心。
他的手指反復摩挲著這罪惡的名詞,仿佛要將其從清單上抹去,卻又像癮君子撫摸毒品般眷戀。
最終,他用紅筆狠狠劃掉,改為“普通彈藥“,卻在旁邊畫了個滲血的骷髏頭——這是給周鵬準備的特殊禮物,每個骷髏眼窩里都藏著復仇的火焰。
“雖然我并不是所謂的屠夫......“他對著虛空低語,聲音卻被窗外呼嘯的夜風撕碎,“但末日會把所有人變成屠夫。“
凌晨兩點,地下車庫里電焊的弧光如同困獸的眼睛,在改裝中的烏尼莫克車身上跳躍。
火星濺落在水泥地上,如同散落的星子,又像是前世避難所被摧毀時的殘骸。
葉凌正在為油箱加裝電磁脈沖屏蔽層,焊槍的轟鳴聲中,往事如潮水般涌來——極寒中電子設備集體罷工的絕望,變異狼群在冰原上的哀嚎,周鵬那沾滿血污的棒球棍......
“手動絞盤必須能承受五噸拉力......“他自言自語,金屬銼刀與鋼板摩擦出尖銳聲響,如同在切割時光的碎片。
“機械式差速鎖才是可靠的。“
這種對機械結構的偏執,源于前世在暴風雪中失去代步工具的慘痛記憶,那時每一塊電子元件的失效都意味著死亡的倒計時。
清晨六點,農貿批發市場的霧氣尚未散盡,葉凌戴著鴨舌帽穿梭在攤位間。
購物車裝滿脫水蔬菜,每包都被他用匕首劃開檢查——前世曾有人用鋸末冒充脫水土豆,那些摻假的食物讓整個聚居地染上痢疾。
當攤主狐疑地注視時,他故意露出腕間的梅花刺青,那是周鵬團伙的標記,此刻卻像條毒蛇盤踞在皮膚上。
“給我挑最新鮮的。“葉凌壓低聲音,指尖在案板上劃出深痕,仿佛在切割某種無形的威脅。“要是敢摻次品,你知道后果。“
這種狐假虎威的手段,是前世從周鵬那里學來的生存之道,卻在說出口的瞬間讓他嘗到苦澀——他憎惡周鵬,卻不得不成為他的影子。
返回公寓時,電梯里遇見遛狗的鄰居。小狗歡快地搖著尾巴,他卻條件反射般摸向腰間的彈簧刀。
這種草木皆兵的狀態,讓他想起前世在冰原上躲避變異狼群的日子,每一根豎起的毛發都是生存的警報。
“早安。“鄰居微笑著打招呼,茉莉花的香氣若有若無地飄來。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味道,此刻卻像把溫柔的刀刺進心臟。
葉凌僵硬地點頭,喉結滾動著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威脅,轉而擠出一個生硬的微笑。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他仿佛看見母親站在光暈中,目光落在他西裝袖口的血漬上,帶著某種悲憫的寬恕。
深夜,葉凌將計劃表壓在母親遺照下,玻璃相框的冷意透過紙張傳來。
他的指尖拂過相框邊緣,突然發現右下角有道細微的裂痕——那是前世周鵬用棒球棍砸的,此刻裂痕中滲出暗紅色,仿佛是時間長河里永不干涸的血跡。
“媽,我該怎么辦......“他對著遺照低語,聲音哽咽,“我不想變成殺人狂,但末日之下不殺人就一定活不下去。“
照片里的母親溫柔地笑著,目光穿越時空,落在他西裝袖口的血漬上,仿佛在說:“孩子,你比想象中更堅強。“
凌晨五點,葉凌站在陽臺上,凝視著城市天際線。遠處化工廠的探照燈刺破黑暗,宛如末日冰原上的極光,帶著某種悲壯的美感。
他深吸一口氣,將彈簧刀拋向空中——刀柄旋轉時反射出冷光,仿佛是末日之后周鵬頭顱落地時的弧度。
“等著吧,周鵬。“葉凌接住刀,刀刃在掌心劃出細不可察的傷口,絲絲血跡從傷口處流了出來,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三個月后,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哎呦,痛痛……。“
包扎傷口時,他再次檢查物資清單,在“雪地車“條目旁畫了個問號。“黑市上應該能買到......”
他喃喃自語,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查詢著銀行卡余額。
一百九十多萬的存款在數字跳動中閃爍,像某種冰冷的安慰。
“不行的話,還可以網貸......“
他苦笑著搖頭,在這個即將崩塌的世界里,金錢不過是張廢紙,但此刻卻是他復仇的籌碼。
最后,葉凌將清單收好,目光落在母親的遺照上。
裂痕中的血跡似乎淡了些,母親的笑容依然溫柔。
他輕輕撫摸著相框,仿佛在撫摸某種永恒的承諾。
“放心吧,媽。”他輕聲說,“這次,我會保護好自己。”
窗外,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黑暗,葉凌站在光影交界處,仿佛在兩個世界的邊緣徘徊。
他知道,三個月后的末日將徹底改變一切,但此刻,他已做好準備——無論是作為復仇者,還是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