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義小說字數太多。
因為稿費就是按照字數多少去拿的。市面上有不少只為賺錢,內容上欠缺的。
王經理本就想把稿子收下來,又有沈編輯那么說,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現在唯一糾結的就是稿費的問題。
俠義小說,不是一筆小數字,少說幾十萬字,甚至上百萬字。
即便千字一兩塊錢,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老沈,那你覺得多少稿費比較合適?”
“咱們報紙上的《大俠李六》的稿費是我談的,千字兩塊,我覺得張祈笙的小說至少不能低于這個數。要比這個高。”
王經理在心里考量著。
稿子要收下來,稿費的事情還在思量,看看準備多少比較好。
沈編輯給的評價太高了,之前幾部武俠小說可沒見他說過這些話。
通俗俠義小說,學術性的確沒有,但他們這里是書社還有報紙雜志,總的來說是要賺錢的,最起碼要把書社維持下去。京城倒閉的報紙雜志也有不少了。
思量了一會兒總算拿定了主意。
再次走進了房間,和張祈笙商談了起來:“張兄弟,這篇稿子我們京城書社要了。這個稿費決定給你千字兩塊。目前我們的報紙刊載的那部小說所給的價錢也是千字兩塊。
當然了,看后續效果。若是效果好,稿費未嘗不能再加。
若是不被讀者喜歡,自然也不會再刊載。
像《大俠李六》,我和沈編輯已經商量過了,把大俠李六的位置給換成你的小說《射雕英雄傳》。”
“千字兩塊,王經理,我答應了。”
“好,錢我已經準備好了。十萬字的內容便是兩百塊,張兄弟,你給點點。”
張祈笙直接把錢往懷里一放:“合作多次了,希望接下來能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拿著錢,張祈笙離開了書社。
又是兩百塊進賬,果然要想賺錢還得是長篇小說。
白話詩去賺錢,真不大行,一篇白話詩也就是一塊大洋,好點就兩塊大洋。自己腦子里頭大經典白話詩就那么些,用一首呢也就少一首,實在也是賺的錢不夠多。
書中自有黃金屋,現在真是變現的時候。
武俠小說就不一樣了,一本百萬字都普遍。都能換成白花花的大洋。
兩百塊錢到了手上,底氣就更足了一些。
書社這邊,王經理繼續跟沈編輯商量著:“下一期就進行發表,先發表兩萬字,把大俠李六給車換下來。”
京城報是周報,每逢周一出版。
京城書社,主要關注點還在書社上,《京城報》和《京城雜志》都算是衍生的副業。
現在是周末了,時間緊,任務重,離出版發行的工作就那么一兩天的時間了。
“那看來今天還要加加班才行。”
馬上開始了編輯校對排版工作。
畢竟都花了兩百大洋,總要花在實處上。
離開了書社的張祈笙,往租房那邊去,想看看那個病重之人現今如何了。
在街邊的一個餛燉鋪給他再買一碗熱餛飩:“老板,打包一碗餛飩。”
“先生稍坐一會兒,馬上就好。”
餛飩做好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先生您拿好,兩銅板。”
拿著餛飩回到了租房,結果房間里空無一人,只留下了一張字條:多謝大恩,他日再報,不連累恩公,我已離開。
阿莫西林的藥效著實強大,他的傷口已經不感染了,也不發燒了,再加上彈片取了出來又給包扎好,自己的身體素質也不錯,再養一養,身體就能恢復如初。
自己救了他,還讓報社發表了文章,算是仁至義盡。
看他自個造化了,可別被北衙門又給逮住。不然就浪費了自己一顆阿莫西林。
空間中的藥都是有定數的,阿莫西林有兩盒,就那么幾十顆而已,用一顆就少一顆。
每一顆都是能救命的。
周一,《京城報》發表。
報童拿著好些報紙在京城叫賣。
“小孩,過來,我買兩份報紙,要一份京城報,再一份京城晨報。”
“先生,總共六分錢。”
大早上的把報紙展開,在面攤這邊看了起來,邊吃面邊看。等看完了報紙,差不多就去上班工作了。
“《大俠李六》呢,怎么沒了?”
這人是個武俠迷,盡管大俠李六不是特別好看,中規中矩,但他已經連續看了這么長時間了,已經養成了習慣。
突然見大俠李六不見了,還有種空虛感覺。
但這種空虛感馬上就不見了,取代李六的是射雕英雄傳。
“看來這一本也是俠義小說,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
一會兒的功夫就看了幾百字。
作為俠義小說的他,僅僅看了幾百字的內容便覺得有些東西。
等看了一半的時候,猛拍了一下大腿:“如獲至寶,如獲至寶啊,如此好的精神食量可真是不多見。曲折動人、人物生動豐富,雅俗共賞的好作品。”
看完了射雕之后,讓他覺著大俠李六下架的不冤。
甚至這兩萬字看完又覺得意猶未盡,再去看了一遍。
看完了之后再去看其他內容,看到了張祈笙發表的另一篇文章:“無法無天,當真是無法無天。北衙門的一個小隊長就能弄得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還有王法嗎。”
大俠李六的作者到了京城書社去。
“王經理,你們不能這么這么做,怎么說不要我的稿子就不要了。”
王經理:“先生,咱們這兒是書社,不是善堂。是需要營利維持運營的,有比您的文章更好的,自然我們也就選擇了他。”
“也是武俠小說?在京城有比我武俠小說寫的更好的?”
王經理:“你在俠義小說上浸淫了多年,可京城高人甚多,切不可一葉障目。這是京城報最新一期,你自個看一下。”
寫李六的李作家直接去看武俠板塊。
把兩萬字的射雕給看了,越看則越驚訝。他本就是寫武俠的,自然能看出射雕的好來:“寫的真好,這個點我怎么就想不出來。
好,這處也好。
還能這么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