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給你屠龍刀,竟拿去切菜?
- 大秦:開局被祭旗,神筆誅趙高
- 木蛇年
- 2224字
- 2025-07-22 20:52:18
韓信猛地一揮手,將小米灑向一條無人注意的路線!
“明修棧道!麻痹三秦王,讓其以為我軍主力在此,至少耗時一年半載!”
“而后,我親率精銳,自漢中出,奇襲故道,暗渡陳倉!一旦拿下陳倉,三秦震動,關(guān)中平原便如自家后院,唾手可得!”
“此為……還定三秦之策!”
聽完韓信的計策,蕭何愣在原地!
這哪里是什么倉管小吏?
這分明是……國士無雙!
文魁真君要找的人,漢王翻盤的希望,竟然真的在這里……數(shù)米!
“先生稍待!稍待!”
蕭何語無倫次地喊著,轉(zhuǎn)身就往外跑,連官帽都跑歪了。
當(dāng)他興沖沖稟告給劉邦后,劉邦先是一驚,隨后沉吟了半晌:
“此人確有大才……這樣吧,先升他為治粟都尉,讓他幫你管好后勤糧草,也算人盡其才。”
治粟都尉?
從倉曹到治粟都尉,看似升了官,可這……依舊是個后勤官!
蕭何呆立當(dāng)場,給了他屠龍刀,他竟然拿去切菜?
他明白,劉邦還是有顧慮。
一個毫無根基、毫無戰(zhàn)功的小吏,驟然提拔到高位,樊噲、夏侯嬰那些老兄弟們,會服嗎?
次日深夜,月涼如水。
蕭何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還在為韓信的事發(fā)愁。
就在這時,一名小吏連滾帶爬沖了進來,聲音帶著哭腔:
“蕭大人!不好了!新任的治粟都尉……韓信,不見了!鋪蓋行禮都沒了,只怕……是逃了!”
“啪!”
蕭何手中的毛筆應(yīng)聲而斷,墨汁濺了他一臉。
逃了?
國士無雙……逃了?
文魁那句“十年之內(nèi),再無東出之日”的警告,如同魔音一般在他耳邊回響!
“備馬——!”
蕭何發(fā)出一聲怒吼,撞開書案,沖出府邸,一把推開親衛(wèi),搶過一匹戰(zhàn)馬,笨拙地翻身而上。
“駕!”
他一鞭子抽在馬臀上,戰(zhàn)馬吃痛長嘶,沖破寂靜的營門,朝著東方大道,在月光下狂奔而去!
蕭大人……月下追倉管!
這一幕,驚呆了沿途所有的巡夜哨兵。
消息很快傳回王宮,當(dāng)劉邦聽后,正與愛妃飲酒的他,手中青銅酒樽“當(dāng)啷”一聲,砸在地上。
能讓蕭何急到連夜追趕,連君王之令都顧不上了……
看來,那個韓信……還真有些本事!
幾十里外,官道上。
當(dāng)蕭何看到前方那個牽著瘦馬的孤獨背影時,幾乎喜極而泣。
“韓兄......韓兄留步!”
“蕭……蕭大人?”韓信回頭,眼中滿是疑惑,
“何故追我至此?”
蕭何從馬上滾鞍下馬,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韓信手臂,仿佛抓住了大漢最后的國運。
“你若走,非一人之失,乃我大漢之亡也!”
“隨我回去!我蕭何……以我身家性命,闔族榮辱作保!”
“必為你,求得大將之位!登臺拜帥!”
天色微明,蕭何終于回來了。
他衣衫盡濕,滿身泥濘,手里卻死死牽著另一匹馬的韁繩。
馬上,坐著同樣一臉風(fēng)塵,神情復(fù)雜的韓信。
“大王!”
一見到劉邦,蕭何“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這個掌管漢軍后勤命脈的男人,此刻竟老淚縱橫。
“臣……臣險些為大王,錯失天下啊!”
劉邦沉默了。
他瞇眼看著垂頭不語、脊梁依舊筆直的韓信,又看了看涕泗橫流,狀若瘋癲的蕭何。
心中最后的一絲疑慮,煙消云散。
他走上前,親手扶起蕭何,然后轉(zhuǎn)向韓信,深深一躬。
“先生欲去,是邦之過也。請先生留下,助我!”
但,該如何用他?
封個將軍?樊噲他們會服嗎?封個都尉,顯然又委屈了。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曹參恰好從蜀郡趕了回來,送上了文魁的第二封“神諭”。
信中,依舊是那不容置疑的口吻:
“拜國士,需筑九丈高臺,擇上上吉日,漢王當(dāng)齋戒沐浴,親授帥印。”
“告天、告地、告三軍!如此,方顯誠意,方收軍心,方應(yīng)天命!”
劉邦看著這封信,好似醍醐灌頂。
對啊!
這不僅僅是拜一個將!還是做給全軍看的!
是告訴所有人,我劉邦求賢若渴,天命在我!更是用一場盛大的儀式,堵住所有不服者的嘴!
真君,真乃神人也!
“傳令!”
劉邦挺了挺身子,聲音前所未有的洪亮,
“南鄭城外,筑九丈高臺!三日后,我要親自登臺,拜帥!”
三日后,南鄭城外,帥臺高聳入云。
十萬漢軍將士肅立臺下,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座高臺之上。
軍中早已傳遍,大王要拜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倉管為三軍大元帥。
“搞什么名堂?一個管糧草的,爬到我們頭上?”
樊噲站在眾將之首,臉色鐵青,對著身邊的夏侯嬰抱怨著:
“俺跟著大王從沛縣砍到這,尸山血海里爬出來,才是個將軍。他一個管糧草的,憑啥當(dāng)大帥?俺不服!”
“是啊,一個管糧的,懂什么叫打仗?”
“夏侯將軍、樊將軍哪一個不是百戰(zhàn)悍將?憑什么讓他一個無名小卒做主帥?”
聽著反對聲此起彼伏,樊噲怒目圓睜,恨不得上臺把他拎下來!
這已不是簡單的議論,而是近乎嘩變的邊緣!
劉邦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他剛要開口呵斥,卻被蕭何一個眼神制止了。
蕭何向前一步,提高嗓門,蓋過了臺下所有的嘈雜。
“我知道,你們不服。”
一句話,讓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你們中,有的是隨漢王出生入死的兄弟,有的是鎮(zhèn)守一方的悍將。你們覺得,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倉吏,憑什么踩在你們的頭上?”
蕭何頓了頓,緩緩掃過樊噲、夏侯嬰等人的臉。
“憑什么?”
“就憑你們解決不了的困局,他能破!就憑你們看不到的勝機,他能握!”
“就憑他,能帶著你們,打出這該死的秦川,殺回關(guān)中,奪回你們失去的一切!”
他猛地一揮手,聲如洪鐘:
“傳——韓信登臺!”
在萬眾矚目之下,一個清瘦的身影,從臺階下緩緩走來。
他穿著一身嶄新的甲胄,但依舊掩不住,那股長期郁郁不得志而留下的落拓之氣。
當(dāng)他踏上高臺的那一刻,樊噲終于按捺不住,吼聲如雷:
“等等!俺不服!”
“一個連劍都不敢拔的懦夫,憑什么當(dāng)元帥!想讓咱們聽他的,先問問俺老樊的劍答不答應(yīng)?”
“沒錯!不服!”
“不服!咱們不服!”
臺下,騷動再次爆發(fā),群情激奮。
韓信停下腳步,沒有看暴怒的樊噲,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蕭何與劉邦。
劉邦心中一緊,生怕韓信被這陣仗嚇住,再次摞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