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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被做局了?

禮堂后臺堆滿了道具箱,簡言蜷縮在角落,臉色有些蒼白。

他雙手緊緊抱住胃部,試圖緩解那一陣又一陣的絞痛。

玉墜在胸口發(fā)燙,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為他的身體狀況而擔(dān)憂。

“簡言!”

袁雨瑄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帆布包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晃動。她在簡言面前蹲下,眼神中滿是焦急與關(guān)心。

“張開泰說你疼了一早上,怎么不告訴我?”

說著,她從包里掏出一個保溫杯,擰開后,姜茶的熱氣緩緩升騰。

簡言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聲音虛弱:

“一點小問題,不打緊。”

他看著袁雨瑄,注意到她眼下的青黑,“你自己也別太累,這幾天排練,你都快把自己逼成陀螺了。”

袁雨瑄卻不接他的話茬,直接把保溫杯遞到他嘴邊:

“少貧嘴,先把姜茶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節(jié)目組把這次音樂劇的排練當作考核,學(xué)校也把它算進期末考核里,雙重壓力,你還硬扛。”

她頓了頓,語氣愈發(fā)激動,

“左一一開始和你作為男一號的 AB角,本可以分擔(dān)壓力,可他生病住院后,所有擔(dān)子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這連續(xù)幾天,你帶著其他演員排練,白天排完晚上排,連軸轉(zhuǎn),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簡言抿了一口姜茶,暖意從喉嚨滑入胃中,稍稍緩解了疼痛。

他回想起這幾日的艱難,每天天還沒亮就到排練室,跟著想競爭女一號的同學(xué),主要是宋妍妃和葛有泠搭戲。

像宋妍妃有時候狀態(tài)不好,一個片段要反復(fù)排練十幾遍,他不僅要指導(dǎo)對方,還要保證自己的狀態(tài)在線。

到了晚上,其他人都走了,他還得獨自練習(xí)第二天要排練的內(nèi)容。

“而且最可氣的是……”袁雨瑄壓低聲音,眼中滿是不滿:

“陳可新導(dǎo)演空降現(xiàn)場定角的時候,對你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當時他握著你的手,說你讓他想起了當年的金成武,大家都以為男一號非你莫屬了。”

她氣得直跺腳:

“結(jié)果呢?節(jié)目組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又把第一期就被甄別淘汰的趙舜然喊了回來,還要重新競爭男一號,其他角色不變。這不是明擺著折騰人嗎?”

簡言皺了皺眉頭,胃部的疼痛似乎又加劇了幾分。

他確實沒想到節(jié)目組會來這么一出,在他身心俱疲的時候,還要制造這種無端的競爭。

“太過分了!”

袁雨瑄越說越氣,

“你為了這場音樂劇付出了這么多,他們卻不把你的努力當回事。這完全就是在亂搞,故意制造矛盾和話題。”

她看著簡言憔悴的模樣,不忿的表情涌現(xiàn)在臉上。

簡言輕輕拍了拍袁雨瑄的手,以示安慰: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輕易被這些困難打倒。”

安撫好袁雨瑄,讓她去做別的事情之后,簡言的眼神漸漸地冷漠了起來,芒果衛(wèi)視這么干確實讓他感覺到些許的煩悶。

他輕輕摩挲著玉墜:

“幾位怎么看這事?”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簡言的腦海里響起了宋玉的聲音:

“出爾反爾實在非君子所為啊……”

簡言笑了笑: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君子啊,我想了想,可能還有上次我不簽他們公司的原因。”

上次橫店跟自家母親大人見過了之后,簡言也是確認了未來的規(guī)劃,同時母親也是為他拒絕了芒果娛樂的邀約。

可能從那時候,芒果娛樂又產(chǎn)生了想要捧自家藝人的想法吧,才會把第一期就已經(jīng)淘汰了的趙舜然重新找回來跟簡言打擂臺。

聽到簡言的清晰思路,玉墜中的眾人也都同意了簡言的猜想。

不過雖然這樣想著,簡言倒也不想放棄,這也是一個給自己塑造形象的機會

收拾了一下,聽到前臺有人喊自己,簡言便站起身投入到了最后一次排練中。

最后一次排練簡言的表現(xiàn)還是不錯的,除了節(jié)目組特意找來的尚蚊桀對他一頓銳評之外,不過還沒等簡言爆發(fā),黃之中老師就替他懟了回去,只能說還是好人多。

而趙舜然似乎也沒能完成對簡言的沖擊,簡言還是確認為男一號的出演人員。

……

演出當天,下午5點

化妝鏡前的燈光刺得簡言微微瞇起眼。粉底刷掃過他的臉頰,遮瑕膏一點點掩蓋了他眼下的青黑。

鏡中的少年輪廓逐漸變得鋒利——為了貼合林見東歸國音樂家的形象,造型師給他梳了略帶復(fù)古感的背頭。

“閉眼。”

化妝師輕聲說,沾著深棕色眼影的刷子輕輕掃過他的眼窩。

簡言配合地閉上眼睛,胃部的疼痛已經(jīng)減輕許多——玉墜中的五魂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讓那股灼燒般的絞痛變成了隱約的鈍痛。

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還有二十分鐘開場!”場務(wù)探頭喊道:

“服裝組準備!”

簡言站起身,深藍色西裝外套妥帖地勾勒出他的肩線。

他低頭整理袖扣時,余光瞥見趙舜然從隔壁化妝間走出來——對方穿著同款戲服,正被導(dǎo)演組圍著交代什么。

兩人的視線在走廊鏡子里短暫相接,沒有說話的意思。

來到后臺準備,簡言能聽見觀眾陸續(xù)入場的嘈雜聲。

“緊張嘛?”

葛洧吟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旁。她的戲服裙擺綴滿亮片,在昏暗處閃著細碎的光。

簡言搖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時沁出了汗。

這不是緊張,而是某種更復(fù)雜的情緒——為了這場演出,他熬了整整十個通宵。

左一病退后,他一個人扛下所有女主的試戲;趙舜然被召回后,他不得不把每個環(huán)節(jié)都反復(fù)打磨到極致。

“記住:“葛洧吟突然壓低聲音:“無論臺下發(fā)生什么,舞臺上我們就是孫納和林見東。”

簡言點了點頭

開場鈴聲驟然響起。

追光燈打下來的瞬間,所有雜念都消失了。

“我們最好的時光——“他握住葛洧吟的手腕,在旋轉(zhuǎn)時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就是現(xiàn)在。”

《如果愛》是一部音樂劇電影,而搬到舞臺上極其考驗演員的唱歌,跳舞,臺詞各方面的能力。

一連串的表演之后,簡言站在舞臺中央,耳邊還回蕩著最后一句歌詞的余韻。

汗水順著鬢角滑落,襯衫后背早已濕透,但胸腔里涌動的卻是前所未有的暢快——這場演出,他毫無保留。

臺下掌聲雷動,袁杉杉甚至從評委席站了起來。黃志忠依舊板著臉,但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騙不了人。

就連劉耘也放下了筆,輕輕鼓著掌。

“謝謝大家的支持!”

簡言鞠躬致意,正要退場,卻見佟大為拿著話筒走上了舞臺。

“先別急著走。”佟大為笑著攔住他,轉(zhuǎn)向觀眾,

“剛才的表演精不精彩?”

“精彩!”

臺下齊聲回應(yīng)。

“其實,還有兩位同學(xué)也為這個項目付出了很多。”

佟大為的語氣忽然變得感慨,

“趙舜然和宋妍霏,從接到任務(wù)到現(xiàn)在,他們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雖然最終是由簡言和葛洧吟主演,但我想……”

他頓了頓:“不如讓他們也表演一次,怎么樣?”

觀眾席爆發(fā)出歡呼聲。

簡言站在舞臺邊緣,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燈光太刺眼,他看不清臺下人的表情,但能清晰地聽到身后傳來的騷動——葛洧吟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誰在人群直接罵了句臟話。

而趙舜然和宋妍霏,已經(jīng)穿著戲服從另一側(cè)走了出來。

……

“他們就是故意的!”

袁雨瑄一腳踹開休息室的門,嚇得化妝師手里的粉餅都掉了。

簡言跟在后面,臉上的妝還沒卸,但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他遞給化妝師一個歉意的眼神,后者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你就不生氣嗎?”

袁雨瑄抓起一瓶水猛灌兩口:

“明明你們表現(xiàn)得那么好,憑什么還要讓那兩個人再演一遍?那之前那么努力的競爭是什么,小丑嘛?”

簡言坐在化妝鏡前,開始自己卸妝。鏡中的他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但眼神依舊清亮。

“生氣有用嗎?”

他反問。

袁雨瑄被噎住了。

“從趙舜然被叫回來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節(jié)目組想要什么。”

簡言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刀子:“沖突,對比,話題度......我們只是棋子而已。”

“那就這么算了?”

“怎么可能,我是懶得發(fā)脾氣,不代表我原諒他們了……”

說著,簡言站起了身,撥通了一則電話:

“媽,你兒子被人當傻子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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